重生为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贰蛋
苏刘义倒也没多想,只道:“那便同往吧!”
然后夫妻两人便联袂向着外面走去。坐上轿子,往宫中去了。
与此同时,陆秀夫、王文富等肱骨也都在往皇宫去。
皇宫内此时道士颇为宁静。
自赵洞庭取消早朝以后,宫内的太监、侍卫们都要少许多事情。
到宫门口,苏刘义和陆秀夫、王文富等人撞上。然后他们便在太监引领下往御书房去,苏夫人则去杨淑妃寝宫。
途中,陆秀夫打量苏刘义几眼,笑着问苏刘义道:“苏大人怎的好似有心事”
苏刘义余怒未消,倒也没有瞒着陆秀夫,道:“还不是我家那侄儿。”
陆秀夫等人都是诧异,道:“贵侄泉荡现在可已经是镇北大元帅,让我们都艳羡得紧了。还有什么能让你生气的”
苏刘义道:“他给我来信,说要娶妻。”
王文富捋须道:“这是好事啊!”
苏刘义哼哼两声,“若是娶的真是张向阳张节度使的女儿,那倒也是美事。但是,他要娶的却是张府内的婢女,虽说那婢女现在已经被张节度使收为干女儿,但这点事情,难道连你我都看不透么”
王文富等人都为之咋舌,然后不禁啼笑皆非。
以他们的城府,张向阳的那点心思自是分分钟就能推断个透彻。
只众人笑,却是让得苏刘义更没好气,“你们这些老匹夫,还在这里笑。”
王文富笑吟吟道:“他们这些老匹夫中可有些人也盯着你家苏大元帅呢,见你这般怒,知道这事没戏,当然是笑了。”
副国务令陈文龙听不下去,道:“也就您王大人家中闺女嫁给了文军机令的爱子文起,当然是不着急了。
996.喜报频传
“这!”
“大喜!大喜啊!”
“天佑我大宋啊!”
众臣霎时间都是激动万分,甚至有人落下泪来。
江陵府元军死的死,降的降,其意义之深远绝不仅仅只影响区区江陵府而已。
大宋以一国之力挫败大理、新宋、元军三国联军在即,当称雄于天下。
到时候,便大可收复旧都临安。
这是这些大宋老臣们心中心心念念许多年的夙愿。
而如今,这愿望眼看着快要达成了,谁心中能不激动
直过去好阵子,这些大臣们才总算是勉强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和狂喜。
苏刘义匆匆道:“皇后娘娘,江陵府定,这对整个北疆战事都有极大意义。咱们是不是现在便将皇上请回宫来”
乐婵苦笑,无奈道:“可皇上去寻找张副军机令大军了,现在却是连本宫也不知他身在何处啊……”
众臣都是哑语。
苏刘义沉吟道:“要不然,咱们便在各府张贴告示,尽告天下江陵大捷之事。如此,皇上若是看到,必然会赶回宫来。”
陆秀夫也在旁边:“如此,还可让得我大宋民心安定。”
乐婵眼神扫过众臣,见没人反对,便也就点头,“那便就这么办吧!”
她到底不擅长政务、军事,赵洞庭临行前曾跟她说过,让她凡事依着陆秀夫等人的意思办便是。
对陆秀夫等人,赵洞庭自然是有着毋庸置疑的信任的。
“皇后娘娘!”
只这时,御书房外却是忽响起太监的声音,“信鸽豢养司易公公求见,说有军情急报!”
乐婵和众臣都是微愣,然后便道:“进。”
易诗雨轻轻推开门,走将进来。
见得御书房内众大臣都在,这位深受皇宠却仍是没改胆小性子的小太监硬是吞了口口水,然后跪倒:“奴婢叩见皇后娘娘。”
“平身吧!”
乐婵笑着对易诗雨道:“是哪里来的军情”
易诗雨答道:“是张副军机令军中来信。”
然后便站起身,将密信递到了乐婵前面。刘公公接过,摊放在乐婵面前。
御书房内众臣眼神都是落在信上。
刚刚还在说皇上出宫去寻张副军机令大军,没想到转眼张副军机令军中就来信了。
乐婵也是有些迫切地拆开信,随即脸上笑容便是愈发的浓郁起来。
陆秀夫等人瞧得心痒难耐,忍不住问:“皇后娘娘,信中说的什么”
乐婵笑道:“这封信是皇上亲笔,皇上已经到得张副军机令大军之中了。而且,他们在辰州九茅隘大败了大理封合璧大军,大理军主帅封合璧以及王爷段实率五万众投降我朝。皇上他们打算即日便往江陵府行,支援江陵府战场。”
“大喜!”
“大喜啊!”
“天佑我朝啊!”
御书房内又是响起这样的声音来。
众大宋肱骨之臣此刻只好似是疯了似的,有人狂笑中落泪,有人落泪中狂笑。
苏刘义好悬忍着,连忙对乐婵道:“皇后娘娘,那我们是不是传讯辰州沅陵,让其县官八百里加急赶往张副军机令军中报信,告诉皇上江陵府大捷之事”
乐婵点点头,“理应如此。”
苏刘义想想,又道:“不仅如此。皇上之前命岳元帅、赵大、赵虎两位将军往长沙行来,又让肖玉林、刘子俊两位将军驰援江陵府战场,现在江陵府大定,封合璧大军被破,国都危机亦是尽解。臣以为,应将这捷报同时传于岳元帅等人军中,让他们不必再都赶到这江陵府和长沙来。”
乐婵微微沉吟,道:“这事,还是先请示过皇上吧!”
苏刘义点点头,便不再说什么。
他也只是提议,但终究拿不得主意。
很快,皇宫之内便有信鸽冲天而起,向着辰州沅陵方向去了。
陆秀夫等人陆续离宫,俱是喜气洋洋。
哪怕是连之前怒气冲冲的苏刘义,在这连番喜讯下,也是将之前的怒气给冲得烟消云散了。
苏泉荡破耶律铸大军,这可是泼天的功劳。有此功,等他、文天祥还有张珏退休,接任副军机令之职必是板上钉钉的事。
到时,苏泉荡便可完全接他的班,让苏家继续鼎盛下去了。
甚至因为这狂喜,苏刘义心中对苏泉荡的婚事都稍稍有些松动了。
杨淑妃寝宫。
苏夫人在经过层层禀报以后,终于见得杨淑妃。
只她说杨淑妃请她进宫叙旧自然是假,现在的杨淑妃本就潜心修佛,没事就带带孙子们,却是很少和朝中贵胄走动的。
见到苏夫人以后,杨淑妃只问:“苏夫人怎的
997.乐婵之点
很快,乐婵便跟着苏夫人出宫去。
皇后仪仗出宫,惊动宫内不少人。苏夫人被乐婵拉着同坐在凤撵内,心中好生感激。
她其实没见过乐婵几次,更谈不上和乐婵有什么交情。
乐婵这般对她,让她深切感受到来自于皇室对于她的荣宠。而对她的荣宠,和对苏家的荣宠又有什么区别
皇后娘娘这般,定然都是看在苏家份上的。
坐在车辇内,苏夫人心中也不禁是庆幸,自家老爷早年未曾得遇明主,如今,总算是遇到贤明且看重于他的帝君了。
这是大宋之福,更是她家老爷苏刘义的福气。
等乐婵和苏夫人到苏府,苏刘义也才刚回府不久,正在堂内用茶,听得皇后娘娘仪仗到,自是忙不迭又出府相迎。
乐婵下了凤撵,苏刘义便和苏夫人侍奉在左右,陪着她进屋去。
只刚进屋,苏刘义就忍不住道:“皇后娘娘怎的忽然驾临了”
他刚刚才在御书房见过乐婵呢!
乐婵笑道:“本宫此次前来,却是有些家事想和苏副军机令您谈谈。您苏家的家事。”
苏刘义微怔,然后立刻了然,不禁是轻轻瞪了眼苏夫人。
苏夫人却是当做没事人似的,将眼神暗暗撇开了去。
这让得苏刘义好生无奈。
到大堂内,苏刘义请乐婵坐了主座,又让侍女奉茶,然后便直言道:“皇后娘娘是为老臣那侄儿婚事而来吧”
他到底是大臣,在乐婵面前,不如苏夫人那般拘谨。
乐婵轻轻点了点头,“本宫听夫人说,苏大人您极力反对苏元帅之婚事,苏元帅可愿告知本宫是何缘由”
苏刘义微微迟疑,终是直言,“皇后娘娘,咱们苏家自曾祖父时起便在朝中为官,而我那侄儿,要娶的却是……”
这话,他没说完。因为他知道乐婵是平民出身,怕说得太透会引起乐婵不高兴。
乐婵却并没有任何不高兴之色,只微笑道:“苏大人觉得苏家和皇家相比,如何”
苏刘义脸色微变,吓得差点跪倒在地上去,连道:“臣惶恐!”
乐婵又接着道:“苏大人无需如此,本宫本无意冒犯。只是当初皇上让我进宫时,也是受到太后娘娘反对的。本宫后来也问及过皇上为何执意让本宫进宫,苏大人可知,皇上是如何说的”
苏刘义抬头看着乐婵。
赵洞庭娶乐婵为后,这事他也是清楚得很。当初皇上为这事,可是没少和太后娘娘较劲。
乐婵道:“皇上说,男儿在世当自强,若还需得用联姻等手段来加持己身之荣华富贵,那又算得什么他还说,男儿最大的能耐便是让自己心爱的女儿过得幸福,真正的血性男儿,必然是将心爱的女人看得比荣华富贵、位极人臣之类更为重要的。这,也是他为何推崇自由恋爱,而排斥门当户对之说的缘由。”
苏刘义微微色变。
他之前光想着让苏泉荡娶门当户对的女子,能让苏家权势更为稳固。但现在,却好似突然悟到什么。
皇上并不中意这种门当户对啊,自己强行为之,若被皇上知晓,会不会引得皇上不快
而乐婵又道:“苏大人您的苦心,本宫是知晓的。不过皇上的为人,想必苏大人您也知晓,他唯才是举,苏元帅有才,所以年纪轻轻便能够担任镇北大元帅之职。您觉得,皇上任他为镇北大元帅,和您、和整个苏家,有很大的关系么皇上的确在意你们这些肱骨老臣对大宋的功绩,但是,也不会为这些所累。”
她眼中这刻流露出些许威严之色,“这点,苏大人您心中该要有数才是。若是苏元帅是如岳元帅那般真心爱慕陈尚书家的女儿,那样的门当户对,皇上绝不会反对。可要是因为苏元帅喜爱的是寻常家庭女子,苏大人您就竭力反对,本宫敢在这里说,皇上得知以后必会支持苏元帅,甚至亲自为苏元帅赐婚,您信是不信”
她这番话,说得可谓是极为直白了。甚至,其中不乏有警醒之意。
饶是以苏刘义城府,此刻脑门上也是冒了些汗出来。
他知道皇上在私下里称岳鹏还有自家那侄儿为兄弟,赐婚这样的事,皇上未必真做不出来。
到时候,他苏刘义会引得皇上不喜不说,这老脸怕是都得被打得啪啪响。
更重要的是,他这份功利心,会引得皇上猜忌都说不定。
将相之家鼎盛哪有尽头
他苏家现在已经是如日中天,自己再这般苦心孤诣为苏家争权夺势,皇上会不会认为苏家想功高盖主
998.血信家书
福州鼓山西。
天色刚蒙蒙亮,高天纵、车宏宇等人以及福州守备军中士卒便陆续苏醒过来。
饶是夏日,在这样的清晨,也是显得有些凉意浸人。
但众士卒们却并顾不得这么多,在高天纵等人的吆喝下,便成群结队到山中深处去寻找野果等充饥之物了。
他们还有干粮,这时却是舍不得吃的。因为,这些干粮并不足以支撑他们在福州城外逗留五日。
直到山下荒野中元军大营中有炊烟袅袅升起,众将士们才又陆续回来聚集。
他们中间有的人嘴角甚至还留有泥屑。
这样的季节,在山中想要寻找吃的东西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高天纵放眼扫过诸将士。
现在,即便是将涌泉寺内众武僧算上,他们也只剩下不到两千人。而阿术麾下大军,却还有数万之众。
这场阻击战的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沉默半晌,高天纵忽的撕破自己衣摆,他朗声道:“诸位将士,咱们此行下山去,便不知道还能有多少人活着回来了。大家要是还有什么话想要对家人说的,便给家人写封家书吧!我会为咱们留下最后的苗子……”
他嘴角露出些许微笑来,“若是我们这些都死在这福州城外,也好有个人能够将我们的家书给带回去。”
说罢,他便又盘膝坐到了地上。
碎布片摆在膝盖上,高天纵咬破自己的指尖,开始写信。
腥红的血液在碎布上浸染开去。
军中鸦雀无声。
将士们都只是学着高天纵,从衣摆扯下布片,咬破指尖写信。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