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三代的日常生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感觉挺冷
冷悠然却是全然不理会那些人的异样,在兀自笑了一会儿之后,站起了身来,慢慢走到仍旧趴在地上的郭谦身侧,伸手把他抚了起来,颇有些好奇的看着他问道:“既是如此,我倒要问问你们,你们准备把我这个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之人如何呢”
被冷悠然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郭谦面上的神色到是没怎么变化,端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惊惶之态,好似被刚刚聂远的忽然出手,惊吓到了一般,只是那一双眼眸却是在低垂的眼睑之下不停的转动着,不肖片刻,便抬起了头来,满目伤怀的望了过去,欲言又止的叹息了一声,才开口说道:
“唉,孩子,你这是什么话你毕竟年纪尚轻,对于人心看不清楚,这才失了分寸,我们怎会怪你博涛,冷悠然这孩子,就算刚刚做了糊涂事,可她总归是这一府之主,你怎可对她出言不逊若是没有她,你我等人此时还在受苦遭罪,你要懂得感恩才是啊!”
郭谦握着冷悠然的手,端的是作为一个长辈的苦口婆心,更是厉声把刚刚顶撞了冷悠然的潭博涛给训斥了。
“师伯说的是,是博涛刚刚一时情急,口不择言了,还请府主见谅,请师伯责罚。”潭博涛从善如流的躬身拱手说道,到是做足了一个细心聆听长辈教诲的晚辈模样。
府主是见谅,师伯却可以责罚,不得不说,冷悠然听着这潭博涛所言,再看他那副低眉顺眼的做作样子,实在是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对着他了,索性干脆不去搭理,继续笑望着郭谦说道:“既然你认为我年纪尚轻,看不清人心,不知可是有什么建议说与我”
“建议到是谈不上,不过是一些我积累下来的经验罢了。虽说这仙府不大,但总是要有人执掌做事的,我近日观你这孩子颇为忙碌,不如就挑几个辈分高的,能压得住场面的,让他们去帮你看着,分忧吧!你也别怕累了他们修炼,只要这仙府太太平平的,修炼之事总是能凭着日积月累跟上来的,也不至于让你平白救了他们这一场。”
郭谦自知这些话语也不过是场面功夫,能糊弄的了在场的一些修士,甚至挑起一些修士心中的贪念,却是糊弄不了手握整个仙府的冷悠然,可碍于他观察来的情况,现在又不好撇开了冷悠然把这仙府占了去,便握着冷悠然的手,用上了几分力道,想往刚刚冷悠然安坐的上首之位挪动,造成冷悠然把他搀扶了过去的假象
第203章 第二把火(下)
“冷悠然!郭师伯也是为了你好,你不领情也就算了,竟还做出这等同门相残之事,你把宗规至于何处!你把我们这些一心为你的宗门长辈至于何处!”
别人能装死,潭博涛却是不行的,他打一开始便站定在郭谦身旁,出口指责过冷悠然,此时他最大的依仗,辈分最高的郭谦更是因着冷悠然那出其不意的一脚损了丹田,还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就算他伏低做小,以后的日子也是难捱。
思及此,潭博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搬出了飘渺宗沿用了上万年的祖宗宗法来,他倒要看看,有着这么多的同门在此,在宗规面前,冷悠然这个不过是有了几番际遇的小辈还能强横到何时
“呵……好一个一心为我!疾风绑了!”冷悠然勾起一丝冷笑,喝道。
“府主!不可啊!府主!他二人虽然心思不纯,可府主不可枉顾宗规啊!”眼看着郭谦和潭博涛二人在疾风的手下被邦成了粽子,等待发落,有三个刚刚还在想着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修士,却是憋不住了。
他们是看着冷悠然震怒伤人退怯了,可这并不代表,他们便甘愿一辈子屈居于冷悠然这么一个小辈之下,若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郭谦和潭博涛被冷悠然处置,那他们几个便也再无翻身之日了,甚至,飘渺宗一系在冷悠然的这一番打压之下,以后在这仙府之中很可能再也抬不起头来,不但要被冷悠然压制,更是会被来自其他势力小界的修士压制,他们几个以后的日子只怕……
“你们跟我说宗规那我到是要问问你们了,你们脚下所踩的这片土地是什么地方是飘渺宗的还是无象仙府”冷悠然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三个畏畏缩缩,满目惶恐悲戚的修士问道。
“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答案就在口中,却是明白这话绝对不能按照冷悠然给画好的道去回答,一旦说了这是无象仙府的地界,那什么宗规,什么辈分,便都成了笑话。
“不说没关系!本府主替你们说!还有在场之人,我不管你们出身何处,也不管你们曾经在下界如何威风,但我今天的话,你们最好都给我听清楚,记好了!
你们脚下所踩的,是我无象仙府的土地,要守的也是我无象仙府的规矩,自今日起,曾经下界的种种,便如昨日死,若是谁再敢拿下界旧事出来扰乱我无象仙府,我冷悠然绝不会姑息!
从此以后,这无象仙府之内,有的只许是我仙府同袍,再无下界门派分支,否则,便均是我无象仙府的敌人!!!”
冷悠然铿锵有力的话语落下,整个明和堂内,先是一静,而后便传来了不少压抑的低语欢呼之声,大多都是这些时日,被郭谦那些人欺压过的出身自其他势力或小界的修士,还有几个是不愿意与郭谦等人同流合污,被排挤了的原飘渺宗修士。
倒也不是他们看着郭谦等人倒霉幸灾乐祸,而是本来大家在投身无象仙府之前便说的好好的,新的仙府,新的开始,可偏偏以郭谦为首的那么几个飘渺宗旧时的老祖,在苦尽甘来之时,仗着府主与他们曾经同出一门,心生贪念,想过回曾经在宗门之时,被人捧着惯着的日子,早就迷了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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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赏与罚(上)
“那个归你,正好,前几日你不还说,你野路子出身,没经手过被废了的修士么!现在正好。”木月白眼见着疾风把郭谦也拖过去废了,不由得拖着潭博涛退后几步,扯过同为炼丹师的蔺长林,低声开口说道。
蔺长林闻言被木月白这老不要脸的给气了个半死,他说自己野路子出身,不过是面对木月白这位丹道前辈的自谦,他家的明心福地虽然在风云大陆上的威名远不及飘渺宗,可到底也是数一数二的势力,这个老抠门儿,不就是舍不得他最近才寻来的那些仙植仙草么!哼!
尽管蔺长林心下不爽,可到底保住这二人性命一事,是冷悠然这个府主的吩咐,此时见郭谦已经被丢飞至近前,他又拿木月白这老矫情无法,便也只好伸手接了过来,先保住他一口气,等众人散去之后,再行去寻冷悠然。
见郭谦二人均已被废,冷悠然这才望向了那已面如死灰的三人,言道:“你三人虽然也有些小心思,但我始终相信,你们应该是一时想差了,受了那二人的蛊惑,我便再给你们三人一次机会,不过之前那谣言一事……”
虽然冷悠然从头到尾对这谣言一事都没有认真的分说过,可此时这事再被提起,三人又不傻,怎会不知冷悠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此事,只怕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有了今日的这一出,只不过,是郭谦之前仗着辈分太过嚣张,愣是连让冷悠然追究此事的机会都没给,便自己把自己给断送了去。
想明白了此事,更是参与了此事的三人,在冷悠然话落之后,整齐划一的跪了下来,由其中一人抢先开口道:“那谣言一事,均是郭谦、潭博涛二人谋划散播,我等不知啊!”
“哦是真的不知还是在我面前装糊涂难道不是你最先跑出去与人散播出去的么”冷悠然眼眸微眯的望着那开口的修士。
那修士却是在冷悠然的注视下,面色忽变,跌坐在地,冷悠然见状,冷嗤了一声,随手取出了一把赤红色,上面缀满了倒钩刺的金属长辫,丢给了聂远说道:“既然你们三人也参与了,那就得罚!聂远,就在这院子里,每人三十鞭,也好给他们长长记性,至于这个嘛,多加二十,开始吧!”
“是,府主。”聂远眸中含笑的望了冷悠然一眼,率先拎起了那要挨五十鞭的修士,推搡了出去,任由疾风帮手,把那人绑在了院中的一颗歪脖仙松之上,褪去法袍,周身的血煞之气,瞬间注入了手中的鞭子之上,挥手便抽。
这鞭子本就是碧云收藏的仙器,虽然并未被聂远契约,可被注入了聂远自身的血煞之气,威力一点都不逊于被契约了的仙器,此时只是一鞭下去,那人的后背便瞬间皮开肉绽,这般下去,等五十鞭抽完,想也知道,只怕脊梁骨都要出来晒太阳了,没个仨俩个月,都别想用趴着以外的姿势过活,可在场的大多数修士,却一丝动容之态也无,可见这货仗着郭谦那两人,平日里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冷悠然冷眼看着众人的反应,直到这三人的鞭子被抽完,聂远把鞭子还给了冷悠然,她这才望着众人开口说道:“虽然郭谦之前的心思昭然若揭,可他有一点没说错,我最近确实是忙碌的分不开身,才让那些心思不纯之人有了可乘之机,在此,我冷悠然向最近这一段时间里,受了委屈的各位
第205章 赏与罚(中)
冷悠然望着靳浩,目光之中有殷切之色闪过,不管她对郭谦等人下了何等的狠手,如何打压飘渺宗一系的众人,可说到底,那些人终归与零散收来的修士不同。
虽然经此一事必然不会再如原先抱团,但到底都是同出一门的,还需一个明理知事的人,稍作引导,而自然,这人的辈分也不能太差,像欧海恒苍魄他们就不成了,到是靳浩这个本就靠近她,而辈分在这些人中,又不高不低的最为合适。
再则今日这一番震慑虽说足够熄灭飘渺宗一系众人心中的妄想,却还需要安抚,以及一个能立得住的人,帮他们在这仙府之中找到正确的位置。
别到头来,这边飘渺宗一系的气焰刚刚被她按下去,另外那些人的气焰又涨了起来,反过来把早前受的委屈报复回去,一来二去的,难免这仙府众人,便成了一盘散沙,那可就不妙了,而这能安抚扶持飘渺宗一系众人的,也只能是出身自飘渺宗的“自家”之人。
处于几方面的考虑,冷悠然才有了这样的决断。
“悠……府主……”靳浩对上冷悠然的目光,只是片刻,便也把这中间的弯弯绕绕给想了个明白,心下叹息一声,自知他这也算是临危受命了,拱手应承道:“既然府主信的过我,那我便厚着脸皮应了,自此之后,自当恪尽职守,不会辜负了府主所托。”
“我等见过靳长老。”这一次的恭贺便没有之前聂远那么整齐了,稀稀拉拉,很明显,虽然冷悠然惩治了郭谦几人,可到底,飘渺宗的这些修士,还是在府中其余人的心中留下了些许阴影。
“这么稀疏的恭贺可比你们刚才差远了。”冷悠然挑眉看向府中修士说道。
“这位靳浩前辈虽说一直以来人都不错,也没少帮我们,可他……”一名站在前排的修士,忍不住嘀咕道,可不成想周围的声音在他开口之时便忽然静了下去,只余他一个在说,当他意识到的时候,话都已经说了一半,想收回来是不可能了,可也不愿自己去得罪人,把话说完,便干脆垂下了头,收了声音。
“可他毕竟出身飘渺宗是不是”冷悠然笑了笑,到是并不甚在意,见那修士在她开口后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这才接着说道:“既然我说了,这仙府之内都是我等同袍,我便会一碗水端平,难道就因着郭谦那几人的小心思,我便不能用别的出身飘渺宗之人了么更何况,你们真当我不知道,这些时日你们被人所欺之时,靳浩可是没少出手帮你们。”
冷悠然话落,见不少这些时日受过靳浩照拂的修士纷纷垂下了头,但还是有那么少数几个却是猛的抬头,蹙眉望向了她,她便知道这些人想要说些什么,不由得沉下了声音接着说道:
“我知道你们之中个别人,觉得你们受了欺压我却不曾出手管束,对我心存不满,但你们也不是初初踏入修炼这一途的孩童了,甚至各位若论起年纪来,长我多者更是不在少数,经过的见过的就更多了,我今日在此只提醒各位一句,既然自己立不住,便不要去怨怪别人,仙途漫漫,本就如此,若是连自己的资源都守不住,到是不如去寻一处宁静村落,安度残生来的舒心了。”
见人群中再没了私语之声,冷悠然这才指了指左下首的位置说道:“靳长老也坐吧!”
“谢过府主。”靳浩向着冷悠然拱了拱手,这才坐了下来。
待得靳浩坐好,冷悠然才望向了众人之后,此时脑袋一点一点的洪临,特意提高了声音说道:“洪临何在”
“啊在……在!府主找我
第206章 赏与罚(下)上月200月票
“瑶岑,你过来。”冷悠然把事情大致安排完了,这才对着站在角落之中的瑶岑招了招手。
“府主……”瑶岑有些不明所以的走了出来,望向了冷悠然。
“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帮仙府众人熟悉了解仙界,功劳苦劳都是有的,该罚的我都罚了,该赏的我自然也是会赏的。”说着,冷悠然掌间光华一闪,一条水蓝色的长绫出现在了她的手中,这条长绫光华潋滟,一看便知质地不凡。
“这东西是我早年在外历练之时意外得来,因它华丽好看,便一直没舍得把它换了仙石,如今赠与你,可是再合适不过了。”冷悠然说着站起身来,把长绫抖开,披在了瑶岑的身上。
“这……府主,这东西太贵重了,我……”瑶岑虽然自幼过的艰难,但毕竟生长于这仙界,眼力自是不缺,见这长绫分明就是五品的
仙器,虽还不知是哪一等,却本能的想要推拒,却被冷悠然握住了双手。
“这本就是你对仙府付出这么多,应得的回报,最近一段时间,你整日忙碌,大家都有时间研习属于自己的仙术,你却从来不得空闲,这本就是你该受的。”冷悠然一边说,一边执起了瑶岑的纤手,凝出一丝仙气划破了她的手掌,把长绫的一端,塞入了她那渗出了鲜血的手中。
契约的光华升起又落下,长绫有了主人融入了仙气,也飘扬而起,环在了瑶岑的身周,竟是为她那本就不俗的姿容更添了一丝飘渺仙气,甚至让在场的不少仙人修士看呆了眼去。
“真好看!”冷悠然笑着退后几步赞道。
“瑶岑多谢府主。”长绫已经被契约,瑶岑也便无从推辞,左右看了看,露出了一抹婉约动人的浅笑,对冷悠然大大方方的拱手道谢。
“好了。该罚的也罚了,该赏的也赏过了。自今日开始,我不想再看到仙府之中,出现什么拉帮结派,故意打压的事情出现,一经发现,自当从重处罚!三位长老留下其他人便都散了吧!”
“是,我等谨遵府主教诲!”众人纷纷拱手应是,这才各自散去。
等人都走了,冷悠然面对剩下的三个长老,也不在意什么形象了,直接摊在了椅子中,直呼:“这帮不省心的,可是累死我了!”
聂远和靳浩与冷悠然早就相熟,见此到是没觉得怎么样,反而摇头失笑,到是洪临从未见过这般的冷悠然,一时间有些适应不来。
“靳浩爷爷,今日事多,一会儿,您还是得帮我过去看一看,我师祖那边,怕是经此一事又不知道要如何做想了,您得帮我去劝一劝才行。”冷悠然此时哪里还有刚刚坐于众人之前的威势在,目光可怜兮兮的望着靳浩,就好像对方不答应,她便能历时马上哭出来一般。
“你这丫头,之前耍威风的时候,不还是挺能撑得住场面的么怎么这会儿区区一个苍魄,你就怕了”靳浩好笑的看着冷悠然。
“倒也不是怕,就是吧……别人的辈分都好忽略,可外公我总不能不认吧认了外公,自然他这师祖我也得认了,您就心疼心疼我,好不好”冷悠然双手合十,一副求饶之态。
“我不心疼你,这么得罪人的差事,我会接行了,你把心就放在肚子里吧!苍魄他也不是全然糊涂,就是还有些扭不过弯儿来,我想经此一事,他也应该看明白了,若是还犯糊涂,我自会帮你收拾他的。”
“如此悠然就谢过靳
第208章 一叶障目
聂远拿过那枚冷悠然推来的玉简又细细看了,他修炼杀之剑意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冷悠然说的虽然稍显理想化,可却到底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便也承了这份好意,收起了两枚玉简,道了谢,这才辞了出去。
待得聂远也走了,书房内重新归于平静,冷悠然才望了一眼仍旧奋笔疾书不停的绘制着仙符的藕人,叹了口气,只觉得这半日下来,简直比她走一趟险地还要累,便干脆直接仰躺在了软塌之上,彻底摒弃掉那些纷杂的思绪,放空了脑袋,合上了双目,静静的感受着仙气流淌过自己的每一条经脉,慢慢的竟是在不知不觉间,投入了进去,待得她恍惚回神之时,外面的天光早已经大亮。
冷悠然这才猛的坐起身来,眨了眨眼,回味了一番之前那玄妙的感觉,可细思之下,却又不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再观丹田中的仙气,不但是比平日里打坐得来的多了一些,还似乎凝实了一点点,可她却清楚的知道,之前除了有些轻飘飘的感觉之外,自己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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