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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为政之道】+8000,18级(13880/18000)”
为政之道之道18级,可以说是绝顶剑客,根本不受窠臼,千百种思索一转念,就已有了定论。
“去寻找皇帝在干什么,是愚蠢之见。”
“皇帝最机密的事,如何能探察,就算探察,也必打草惊蛇,反暴露了皇后和新平等人。”
“到时,宫廷这块就全坏了,我必再难成事,死路一条。”
“真正格局,其实根本无需考虑皇帝在干什么,而考虑,我在干什么,我能干什么?”
“皇帝依靠大局,依靠皇权,步步占优,玩弄我于鼓掌之间,我要破局,首先一条,就是必须化被动为主动。”
“而我的主动在何处?”
不需要再问,苏子籍已经醍醐灌顶,浑身一个寒战,牙关却露出了狞笑,伸手握拳。
“皇上办事,不需要证据。”
“孤办事,又岂要证据呢?”
“皇上恶意深深,迫不及待,我岂又会执着证据,当血溅五步,不是我死,就是皇帝死。”
“杀错了,也就错了,大丈夫何拘于此?”
停下脚步,苏子籍转过身,扫看了一眼众人,神色温和:“夜深了,关于此事如何应对,诸位先拿出一个计划来,待稍晚一些,孤再与你们讨论此事,都先退下吧。”
“是。”众人应声离开。
等他们都离开了,苏子籍才微微呼了口气,对着外面:“进来吧。”
就在方才起身徘徊几步时,他已通知了狐狸,等众人出去,就看到了门口探头探脑的两只狐狸,这话就是对这两只狐狸说的。
“唧唧。”一大一小两只狐狸轻盈跳进来。
它们在太孙府里吃好喝好,虽经常忙碌一些事,但不用担惊受怕,还能时不时吃到“橄榄”,都被养得油光水滑。
苏子籍沉思良久,考虑得当,才对大狐狸说:“如今在京的狐狸,你分派一下,让它们盯着几个王府的动静,若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告我。”
“唧唧!”大狐狸立刻应了。
“对了,你带着那些狐狸,务必找到两个人,各给他们五两银子,让他们将银子收了……”苏子籍又对大狐狸说了两人的姓名。
大狐狸其实已经有所猜测了,听到第二件事的吩咐,再次唧唧了两声,立刻答应了。
“行了,去吧。”苏子籍将放着两个五两银子的荷包递给大狐狸,大狐狸直接将它们叼起来,朝着苏子籍点了下头,就轻盈跑了出去。
等它离开了,苏子籍又看向了被剩下的小狐狸。
轻轻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苏子籍低声交代,声音细不可闻,良久才说着:“交代你的事,需要你亲自去办。”
“唧唧。”
“你找到曾念真,告诉他,事件不对了,让他尽起可用之兵,分批运兵入直隶,乃至入京。”
“只是要谨慎,万万不可提前暴露。”苏子籍沉着眸吩咐着。
没有给小狐狸纸条,小狐狸和曾念真知道如何交流,这样无需任何纸字的传话,在苏子籍看来更安全。
小狐狸朝着苏子籍点了下头,仿佛在说:是。
这时,只听“轰”一声,一阵沉闷的雷声,一道明闪将书房内外照得一片惨白,院子里的花树,墙上爬的葛藤,似乎都在瑟瑟抖动,惊得狐狸浑身激凌一颤!
“别怕,我命在我不由天,你办完这事,孤必给你一个交代。”苏子籍喃喃说着,目光看向幽暗的天空。





赝太子 第九百五十六章 刺探民意
京城·春泥坊
开国三十年,日益繁华,早早就有商家开门,来往似流,夹着高一声低一声吆喝声,分外繁华。
不远桥上下来一个青年人,住了步怅然回顾:“人事皆非呀!”
半年前,自己还是个奴仆,可现在是镇南伯的世子,只是,父亲连爵位都没有了,虽还挂着三品散衔,还是每况愈下。
自己这个世子,既无爵可袭,也不受待见,很是没有滋味。
“可,到底有出头之日了,不似以前,一辈子都是奴才。”谢弘道自失一笑,目光一转,就见一座酒肆!
“就是这里了。”
最近这一条街上新开一家酒楼,生意火爆。
听闻这家“四季鲜”的大酒楼,从几处酒楼挖了几个大厨,最会做的就是宫里贵人爱吃的饭菜。
任何事一旦跟宫廷扯上关系,哪怕是只蛐蛐儿,都能身价倍增。
何况这家酒楼的菜肴味道确实不错,虽比不上顶级的大酒楼,但“四季鲜”酒楼的价格也同样没那么高。
这就让一些中等身家的文人墨客、商人官员将这里当成了打牙祭、请客的处所。
有时初来乍到的外乡人,若是家境丰盈的,也会来这里呼朋唤友,搓上一顿。
对于他们来说,这里是个好处所。
更妙的是,“四季鲜”的东家还专门请了几个歌女来说唱,一般就是在一楼的舞台上唱曲。
谁听了觉得好,就可抛银角上去打赏。
若觉得这曲唱得一般,也可不去理会。
反正,这歌女唱曲儿是人家大酒楼东家雇来,食客都可免费白听。
别的酒楼一般也有唱曲或说书,但这家大酒楼唱曲的歌女也是花了大价钱请来,看着俱是秀丽可人,年方十八,嗓子更个个如黄鹂一般,格外的清甜动听。
只冲着这些唱曲的歌女,很多人就都乐意到了饭点往这里来。
“官员,读书人,有点身价的平民,都在这里。”
“就是太孙要我探察的目标了。”
谢弘道目光一转,见到了饭点,三三两两的人抬头看了一眼“四季鲜”的招牌,觉得肚子饿了,又不缺银子,就走了进来。
伙计有两个,就专门在门口迎宾。
见又一个年轻人进来,看着就不像是普通百姓,穿着打扮虽低调,但仔细看就知,也不是便宜的料子,特别是干净利落纤,年纪虽不大,眼睛看人时却格外有神,一看就是个有点身份地位,可能不是什么权贵,必然是个身上有差事的人。
在这种大酒楼做伙计的人,眼睛都毒,只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伙计就立刻唱了一声:“又一位贵客到——里面有请了您——”
这伙计在前面微微弯着腰,笑呵呵地请着人往里走,同时问:“哎哟,这位客官,您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咱四季鲜呐?咱这里新来的大厨,做宫廷菜可是一绝!今日正掌勺,您可是来巧了!不知您是楼上坐,还是在一楼找个位置听曲儿吃饭?”
谢弘道扫了一眼一楼,见着热闹嘈杂得不堪,也不是自己主要目标,淡淡说:“去楼上雅间吧。”
“好嘞!楼上雅间一位——”
这楼上楼下,价格就不同了。
楼下的价格便宜一些,楼上的价格略贵一点,其实饭菜都是一个样式,但雅间的费用自要收一点场地费。
顺着台阶往上走,就听到了楼上也吱吱呀呀,有人在唱曲。
因着楼下太过热闹,有些不缺银子的人,要与人谈心,就愿意来雅间来。
而唱曲的一般都不止一个,有的是专门在一楼唱曲儿,还有排着队,等着轮换。
若有贵客请人去楼上包间唱曲儿,这可是肥差,比在楼下唱一天得的赏银不会少,还不必唱那么久。
但有一样,唱什么,往往也要有些新意,不能老旧,否则不能讨得雅间客人的喜欢,收入就会低。
谢弘道故意放慢了脚步,路过吱吱呀呀的雅间门口时,恰听到里面正谈论着政事。
“直镜、诚达等府郡,七百多里旱灾,百姓多有饥寒,唉,太平盛世,这饥寒也少不了。”
“这是天灾,谁也无可奈何,但只要当地官府请求开仓放赈,救济灾民,自然可平息。”
“可据说粮仓调剂困难。”
“如何困难,前三年都是丰收,粮仓应是满仓。”
听口气,这竟是一群举人。
这也正常,这些家境不错的举人,在饭点时怕不愿意与楼下的三教九流一起用饭,觉得不文雅,太吵闹。
而他们谈论着的事,其实也不适合在人多嘴杂的地方来说,免得惹了麻烦。
哪怕他们讨论的事并无忌讳,但都是举人了,还是要稍稍注意。
“太孙叫我收集士林之议,怕就是碰上了。”上楼了的谢弘道,指着旁一间说:“就这一间吧。”
这一间是中间,正适合听隔壁说话,以自己耳力,还能听到更远的讨论内容,是很不错的地方。
伙计立刻应了,进去擦抹桌子,又问是否要请歌女进来,都被谢弘道否定了。
“我要趁着酒性做做文章,待上了酒菜之后,不要让人进来打扰。”谢弘道也没有太大方,丢一小块碎银,大概一两,说着。
“好嘞,小人明白。”
这是很多文人都喜欢做的事,确有不少人喜欢借着酒劲来写诗。
点过菜后,伙计忙去招呼,不一会,四样菜并一壶梨花酿就送了上来。
“看这时辰,太孙应已起驾了吧?”谢弘道将小菜推到一旁,也不动,只暗暗想着。
随后,取出一本本子,打开就是蝇头小楷,密密麻麻记的全是某月某日某地听闻,不经意就翻到空白处,添了墨写了几笔,记了刚才的事,就收敛了心神,注意放在了隔壁。
“……那更春来,玉减香消。柳下朱门傍小桥。几度红窗,误认鸣镳。断肠风月可怜宵。忍使恹恹,两处无聊……”
这时却不议论了,是歌女在唱,仅仅只用丝竹和拍板轻轻点着板眼,婉转低唱,袅袅不断,这唱的竟是一首有些耳熟的诗词?
“是太孙的词。”
谢弘道喃喃,有些恍然,自己在跟着谢真卿时,不仅要替着做事,还要跟着读书。
因谢真卿对太孙一直都很关注,连带着谢弘道也不得不被动了解太孙许多诗词与事情。
在谢弘道投靠了太孙后,过去那些不得已的了解,反倒像提前做的功课了,竟没有一样是白费功夫!
此刻,他倾耳听着,很明显,隔壁的客人都停杯在手,注目静听,等歌女唱完了诗词,立刻有人轰然叫好。
说的话一人年纪应该也不算小了,至少三四十岁,声音听着就有些老成,叹着:“本不信有天授,现在是不得不信,太孙不过弱冠,可文才可谓当世第一矣!”
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了几人的赞同。
“屡有赞赏啊!”
谢弘道微微锁住了的眉也慢慢散开,这样内容无论听几次,都使人心里舒服。
以前,自己是不甘不心的承认,现在改了立场,自然这话说到心眼里,太孙之诗,自然是当世第一!
除了太孙,还有谁能有这样的名望?
正想着,就听到一道微哑的声音说:“太孙之诗,自然罕有,但说当世第一,还未必吧?”
谢弘道的眉蹙了起来,路过隔壁门口时,就听到这人在高谈阔论,似乎是个留京的中年举人?
里面几人虽也是举人,但基本都是家里就在这附近,不像这个举人,是从外地赴京留在这里,因着家里很是富裕,便没有继续奔波离开,而是住了下来。
这个举人竟说未必?
谢弘道这么想着时,同样有人亦这样想,直接就反驳:“那你说,现在谁能比得上太孙的诗?”
“有什么名诗名词,大可直接唱出来。”
“是啊,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谁高一些,谁低一些,咱明眼人都是心里有数。总不能说是未必,却举不出例子来吧?”
两人说话是着实不客气,哪怕之前说笑时也很和睦,但这样一说,中年举人就被噎住了,竟是无言以对。
旁人似乎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又有人开了口:“要我说,我最佩服的,其实还是舞弊案这事里太孙的做法!”
“太孙虽是储君,不能直接干预科举,但支持朋友举报舞弊,使我等寒门能有机会上榜,这岂不是大善?”
哪怕他们都家境富裕,有些还是京城的土著,可就算有钱有些门路,依旧是寒门,与世家、权贵都是没法比。
太孙之前支持举报舞弊这事,很是让寒门举人拥护。
“说得是!”
“这可是大善之事,若无太孙支持,我等寒门岂能有这机会?怕是都要被那等肮脏杂碎给挤了下来!”
“正是,正是!”周围的人都频频点头称是,举酒相贺。
谢弘道听着,已用笔在展开了的纸上写下名字。
册子上的纸不算大,但因字迹细小,不仅可以写上名字,还能在名字旁一一简评。
“徐承惠,京城举人,最是推崇太孙,赞不绝口。”
“陈光启,京城举人,态度亲善。”
“苏起元、顾得雨亦可谓是,唯黄罗林,乃广阳郡举人,三次不中,年已四十,似有怨气,迁怒于太孙。”
原来,谢弘道来这家酒楼,本就是跟着这几个人过来,只不过这些人在前,自己在后,前后相差一小段时间。
因着早就听闻请客吃饭的事,在来之前,连隔壁雅间里一共有着几人都知道。
隔壁来了八个人,加上这八个人记录,已抽查了一百零七个人。
这是按照太孙给予的办法,随机抽读书人聚会,然后听得评价,虽不是次次评价到太孙,可作太孙,本是议论的中心,因此一半左右都会听见评价,得到的反馈很不错。
“一百零七个人,有六十七个人说太孙好,有二十三人是中立,不说好也不说坏,只有十七个人有些意见。”
像隔壁的八人之中,只有广阳郡举人黄罗林对太孙似乎有点意见,而其中五人无论是反驳还是缓和气氛给出的评价都算好评,能感觉到他们对太孙的确有着好感。
剩下两个不说话,就是中立了。
“士林之心,竟然如此赞誉太孙?”谢弘道心中诧异,举觞吃菜,几杯酒下肚,就起了身。
“除了读书人,还要抽查出市井风评。”
这就与考察文人不同,不能在这种地方,谢弘道自然不久留,四样小菜动了筷,喝了半小壶梨花酿,就结了账,出了这家酒楼。
想考察市井之风评,就要去普通百姓去的地方。
莫看大酒楼一楼混迹着三教九流,但那些三教九流也绝非市井之人,唯有街边面馆、小肆里,才藏着人生百态、市井之人。
谢弘道是不打算去酒肆了,他没心思吃酒菜,但面却想吃一碗,就进了一家客人很多的面馆。
客人虽多,但因着里面面积大、桌椅多,仍有空位,就是位置差一些,不是临窗也非角落。
但这正好方便了谢弘道倾听声音,拉开椅子坐在了中间一个空位,对堂倌说:“来一碗荤面,有什么好的拿上来。”
“好咧!一碗上等荤面——”堂倌立刻应了声去里面叫人准备。
谢弘道则在观察左右,一时也没听到有人讨论太孙,这么一会儿,就面熟了。
就听一声吆喝:“客官要的面来喽——”
堂倌托着一碗刀削面,上面竟有十分难得的牛肉,大约六七片!
见谢弘道目光往那肉上瞟,有些诧异,堂倌就笑着说:“十里外的黄家村有头牛病了,官府允许宰杀,故捞了三十斤!”
谢弘道颌首,才想说话,远远有沉稳的钟声漫过:“太孙起驾,诸人回避!”
一声声的传呼,伴随的是铮然作响的声音。
“太孙起驾了,这是甲兵?”
反应过来的谢弘道,一起站起身,朝外面张望过去,就见这次仪仗不一样,前是五十个佩刀侍卫,举着太孙可用的龙旗,接着就是五十个侍卫护着纛车过来,后面还跟着仆从奴婢,浩浩荡荡。
“太孙此次仪仗,有点不寻常。”不知道为什么,谢弘道只一看,刚才积压的疑云就越来越重。
“是出了什么事么?”




赝太子 第九百五十七章 遽发之名
钟鼓齐鸣,乐声大作,比起钦差,太孙出行仪仗,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弘道昔日也曾见过太孙出行,再看今日,心境又不同。
张眼看去,黄伞旌旗遮天蔽日而来,太子银辇居中,上百侍卫手按腰刀导路,左右手持龙旗、镫鼓、大刀、弓矢,个个精壮,光看就知精兵,
除仪仗跟府兵,更有三十男女仆从簇拥,徐徐而行,所到之处,人人退到路边,不致冲撞
基于对皇家敬畏,就算队伍中负责开道的人并未禁止喧哗,可当银辇行过去时,周围都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周围人的呼吸声,更有人齐跪俯伏,山呼海啸呐喊:“太孙千岁,千千岁!”
谢弘道没有上前,没有言语,只隔着窗望着,却是满腔心事。
“按理太孙出巡,有此礼仪也不算僭越,只是寻常时没有这样大,难道是奉命出京办差,更显威仪震慑?”
大家眼巴巴看着这赫赫的队列过去,直到远一些了,才轰一声,犹骤然炸开了的河水讨论开来。
“银辇里坐着的就是太孙,可惜不能目睹风采,听闻太孙不仅天生尊贵,更是文曲星,文采风流,世间罕有啊!”
“正是,不仅仅如此,更难得是身为储君,还能时刻想着百姓,想着普通举子!”
“若不是太孙支持朋友,焉有之前科举舞弊被提前发现的事?若任由科举舞弊被遮掩,多少真才实学的举子要被顶下来!十年苦读,若真是被那些无才之人给顶了下来,那可真是太惨了!”
“太孙当年就是自己千辛万苦考取举人,更在小县城里长大,有着这样的经历,也难怪更能体惜百姓和读书人……”
周围的人纷纷讨论着,更有人说着太孙这次出行的原因。
“听说太孙此次出京,是亲自去查粮仓之弊,若真的可真是太好了!”周围的人听了,都纷纷点头。
“有点不对的感觉。”谢弘道久跟着谢真卿,也算有些历练,警觉睨了一眼周围,没有参与,默然不语:“太孙当日既立,京城拥道喜跃,可所谓人心遽属太孙,但是那只是庆贺,并非是真。”
“现在,却真有几分这意思了,似乎……过了些?”
才寻思着,一个身着蓝衫的中年人忍不住说着:“粮仓问题是大事,历年难治,你们连太孙长何模样都不知,就能断定太孙必能查出名堂?我看未必,毕竟年纪太轻……”
才说到这里,几人就立刻瞪了过去。
这中年人顿觉自己说秃噜了嘴,竟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身子。
这话听着有些不敬,虽不至于“大不敬”,但万一有人非要计较,他也要惹一番麻烦。
距离这个中年人不远的人群中,同样有人看了一眼。
看他的是谢弘道,谢弘道本觉得处处不对,这中年人说话,反使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安慰。
并且中年人这样说几句质疑来显示“众人皆醉我独醒”,历来都有,见怪不怪,所以谢弘道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是张家粮店的老板,莫非与粮仓有点关系?”谢弘道最近钻营情报,一眼看出,若有所思。
而张老板不说话了,周围更多声音还是称赞为主,谢弘道听了,自然是高兴。
自己投靠的太孙受人爱戴,这是好事。
但目光扫过人群,谢弘道又忍不住心中暗想:“可也有些奇怪,太孙到京不过三年,怎么能获得这样多的好评?”
摸了摸袖袋里的文书,心中更是纳闷。
京城深沉,不知道养了多少王侯将相、天璜贵胄。
太孙以前是代侯、代国公、代王时,就算封了王,似乎也只是小圈子尚算可热,对整个京城来说,还不显鳞爪,可现在一下变了。
“遽发之名,必有蹊跷。”
这里面该不会真有什么事吧?
他毕竟跟着谢真卿多年,对一些反常的事还是敏锐性很强。
“难道是有人故意捧杀太孙?”
“我不如试一试。”
打了个寒颤,谢弘道这样寻思,周围的人已散开,各回各处,有的面没有吃的,继续吃。
几步之处,一桌上,背对着一个人,正呼噜吃面,又与同伴交谈,谢弘道朝着这人过去。
他跟着谢真卿学过些许法术,走过去这一小段路,就已施了一个小诀,一走到这人身后,就朝着肩拍了拍。
“你干嘛?”这人年轻,带着点书卷气,可穿着贫寒,或没有功名,已经外出作事,转身看着,浮现困惑神情。
这人刚才在称赞太孙,赫然就是太孙的拥护者。
结果这一拍,回馈回来的信息,让谢弘道微微一怔,对着歉意说:“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人了。”
“没事,没事。”年轻人觉得莫名其妙,此刻听了解释就信了,也不以为然,转身继续与对面的人讨论着方才的事:“唉,各人都是命,不久前京城传闻,太孙两个朋友,余律和方惜。”
“余律还罢了,方惜据说也是浪子,还是太孙挂念,特写了书寄过去,要他细细精通,有这样朋友,真是命好……”
年轻人似乎很是羡慕,不胜感慨。
“是呀,要你有太孙这样的朋友,早就中功名了。”有人说着,只是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
“不是法术影响……”这一点已确定,谢弘道才不管阴阳怪气,大口吃着面,黄澄澄牛肉滋味不错,可只是怔怔出神,暗想:“是太孙自然而然,已得民意士心如此之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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