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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而百官躬身以对,满朝连呼吸都停止了,空广庄严的殿中,静至落针可闻。
苏子籍略抬起头,看了下面一眼,心中震凛,只有在这种场合,才能看出皇帝的掌控力。
“太祖不仅仅提三尺剑,扫平群贼,开创我大郑基业,更在位十一年,振百年之颓风,整饬吏治,刷新朝政。”
“朕蒙太祖之德,继承社稷,不敢说宵旰勤政夙夜不倦,至少也能说的上是孜孜求治。”
“二十年来,有人说现在是盛世,可去年,就有三个省,十七个郡县遭了水灾,又有十一个郡县遇了旱灾,甚至还有青黄不接之时,邪教蛊惑闹事作逆,虽旦夕就被郡县平之,可也说明远未到太平之时。”
“朕虽老迈,心尚未熄,诸卿更得努力,以辅助朕创大郑之世。”
听到这里,苏子籍微微变色。
“当然,诸卿战战兢兢,极是辛苦,朕也是看在眼里,所以这些叮嘱,也就是随便说说——赐筵!”
顷时钟吕齐鸣,乐声中百官叩头谢恩入席,宫女太监鱼贯而入,将国膳一样样端上来。
在这样宫宴上是很难吃好喝好。
端上来的饭菜基本早就凉透了,毕竟从御厨到这里,就算一直温着,可春风正冷,风一吹,再烫也变凉,油腻的更浮一层冻油,而点心之类,吃着倒味道不错,可这些在很多人看来不算正经食物。
酒虽好酒,可谁敢在这里多喝?
但无论是谁,都要露出笑脸上,感谢皇恩浩荡,让他们有机会进宫,来沐浴皇恩。
谁在这时还拉着个脸,惹得皇帝不痛快,那接下来的一年怕是自己都要不痛快了。
苏子籍坐在那里,菜肴一样样摆上来,目光看似落在桌上,实际上却两眼放空,只是寻思。
“平心而论,皇帝虽杀了太子,也对我不利。”
“可太祖驾崩时,天下尚有变数,皇帝既位二十年,却基本上海晏河清,所有变数都基本上拔掉了。”
“因此皇帝威望实在不小。”
“唯一的就是二点,首先,虽平天下已三十年,到底还不是五十年,还有乱世的最后一点余风。”
“要是五十年,怕我没有半点机会。”
“其次就是皇帝到底年迈,明眼人都能看出,寿数只在一二年之间了,因此人人默默支持我。”
“名单上三十余人,太监五人可用,侍卫亲军里更只有一个副千户,一个百户可用。”
“其实也是这大势的表现。”
“可我之英雄,敌之寇仇,我之寇仇,敌之英雄,要是平常的皇帝还罢了,大势到这里,连废我都不可能。”
“朝廷和大臣断不会允许,不允许,皇帝就不能行之。”
“可今上建的功业不小,权威日隆,虽日薄西山,但要倒行逆施,却也有着这力量。”
“真的废我,满朝文武,谁能真正援我?”
“就是皇帝英明,功业不说鼎盛也不小,所以,我才誓要杀之。”
“断不能生死由皇帝一念之间。”
苏子籍眸子幽暗,也许今天的朝宴,其实可能是皇帝显威,可越是这样,越要行玄武门之变。
就算胜率并不高,也必须行之。
“还有,九龙珠,测试我,我只得了这点信息,又是如何对我监控?”
“是不是对我大业有所妨碍?”
苏子籍的心思很快就转到了这件事上,就在若有所思时,从殿外吹来了一阵风,皇帝看向外面,旁有太监闻音知雅意,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笑着说:“皇上,外面下雪,正飘着小雪花,瑞雪兆丰年,这可是好兆头!”
反正,别管是不是好兆头,嘴上都要这么说,皇帝一听,笑着点了下头,就拍了拍手。
百官和苏子籍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上面的皇帝。
皇帝的目光落在苏子籍身上,慈爱说:“太孙的才学,如今是天下皆知,朕也不胜之喜。”
“难得我姬家,也出了一个诗人。”
“今日设宴,殿外飘雪,乃是盛事,不如,就让太孙作诗一首,就以这雪为题吧!”
这话听起来有点不对味,什么叫“诗人”,对朝廷来说,不过是诗词娱臣罢了,别人有这名号还罢了,太孙有这帽子实在不是很好。
苏子籍早就知道,今日宴会上,皇帝怕就有所动作,当下果然就听到了这一番话。
于是立刻起身应了。
结果才应了,就听皇帝又说:“若只寻常作诗,实在没有意思,不如太孙你七步作诗,作一段佳话,如何?”
这话一出,之前就隐隐心里不安的几个重臣,脸上神情都凝重了,而别的臣子亦不由皱眉,对皇帝这样的提议,既是诧异,又是不安。
七步成诗,可不是好话,七步诗最成名事例,乃兄欲杀弟,皇帝怎么糊涂了,居然让太孙七步成诗?
别说此事传出去,怕京城乃至地方都要暗流涌动,生出一些事端,就看眼前,齐王和蜀王,顿时眼里放光,不由都直起了身子,一扫原本典立太孙的颓势,就知道不妙了。
内阁大臣面面相觑,都看见了彼此震惊又沉重的眼神。





赝太子 第八百八十四章 世态炎凉
“原来如此!”
苏子籍听了皇帝的话,心一沉,又觉得预料之内。
说实际,诗不诗并不重要,自己哪怕随便弄首诗就可应对过去,皇帝的用意,看齐王和蜀王两眼放光,以及官员惊疑的眼神就清楚了。
这是释放政治信号。
这谈不上玩不起,相反,这是官员和上位者的最常用的手段,释放信号,然后就左右风向。
这风向一出,不仅仅齐王和蜀王又恢复信心,与自己打擂台,本来想靠拢自己的官员,可能也有很大部分迟疑了,观望了。
这就可以不耗吹灰之力,打断了自己滚雪球的大势。
可明明知道,却是无解,当然这也不是万能,这种情况,只要自己继续占有太孙名分,反会起了筛选的作用。。
就算这样,自己也得应对,重要的是不能丢了气度和仪态。
态度从容,尚可投资,遇事失措,人人远避。
不过皇帝既然出这伎俩,那自己造谣煽动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想到这里,苏子籍起身,躬身:“皇上出题,孙臣自当承奏,就献丑了。”
说着,从容顶着百官复杂的目光,起身在中庭散步,不得不说,这立刻使许多人眼前一亮。
太孙身穿冕服,却没有压过个人,这一步顾盼生辉, 令人一见忘俗, 不少人心里都不禁暗想:“这样的太孙, 皇上也太苛了些。”
没有走七步,而走了三步,就已停足诵诗:
“新年都未有芳华, 二月初惊见草芽。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最后一句落下, 苏子籍朝着上面行礼:“孙臣不才, 用此诗来贺今日雪景。”
在场的百官, 鸦雀无声,都是进士出身, 就算有不善于此,也能鉴赏,这此诗于常景中翻出新意, 可以说是工巧奇警。
新年还没有鲜花, 一个“都”字, 流露出久盼春色的焦急, 而“惊”字,更有着摆脱冬寒后惊喜, 一抑一扬,跌宕有致
而下面二句“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表面上说有雪而无花,实际雪花穿树飞落, 却也能装点出春色,显示出了作者的旷达。
若是单独, 也不失一流水准,要是用在此景, 用在皇帝突然打压的情况下,这诗简直是妙不可言,令人回味无穷。
“更不要说仅仅三步,太孙此诗,简直是造化之作。”
“好诗!”
百官安静一瞬,有人却说着,顿时上座的人一齐看去, 看谁那样不长眼,却见是一个五品官,看上去并不太熟,一半是陶醉于诗, 一半是懵了,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众人这样看着自己。
“当到五品,还有这种官么?”
不等上面坐着皇帝看清是谁在说话。
“太孙有诗如此,我等为上元贺,为皇上贺。”这时,上座中,有人站起来说话,众人更惊,下面的官不懂,三品以上还不懂么?
面面相觑看了过去,立刻就理解了,这是罗裴,早早投靠太孙,并且身为太子少保,维护太孙,或是理所当然?
“我等为上元贺, 为皇上贺。”有着这人带头,似乎打破了寂静, 人群中陆续有人称颂, 一时间,气氛热闹了起来。
“人心可用呐!”
苏子籍本以为皇帝发出信号,自己就被打压,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懵懂的微末小臣,竟突然说了这句话,打破了僵局,而罗裴更直接站了起来,支持着自己,顿时就使局面发生了变化。
“或者,皇帝已老迈,又立了太孙,朝野最重要的就是安稳过度,而皇帝在今日宴会上,突然来这一手,就让有识之士有些不满了。”
“皇帝平时玩弄权术不要紧,在这节骨眼上,却是不行。”
百官不敢对着皇帝发难质问,但当自己真在七步内完成了一首诗,诗意嫣然,又焉有不惊叹的道理?
“这就是百官,只当不知道其中龌龊,按照常理朝贺——庆佳节,彩佳诗,贺太孙,这不是理所当然么?”
苏子籍若有所悟,目光扫过,只见群臣道贺,殿内一片喜气,就连几位平日老成持重的阁老,也对着自己露出赞叹之色。
这一刻,坐在上面皇帝,仿佛真就成了一个被隔离在众人外的孤家寡人。
这情况只是一瞬,赵旭已经立起身,大声着着:“今日佳节,不仅仅太孙作诗,百官也得对诗。”
“臣出一题,四海衣冠拜九重,圣君在位像飞龙。”
不仅仅是赵旭,钱圩应声接口:“遥瞻雉扇双开处,万岁齐呼瑞气浓。”
两诗接过,皇帝不由笑容可掬,举杯一呷,而百官似乎早有默契,一个个从上到下,各个吟句接对。
这是传统了,皇帝虽笑容满面,心中却是震怖。
以前,虽也感受到自己老迈带来的后果,可都没有现在这个明显。
皇帝年壮时,一言之间,就如雷霆,哪怕是亲王宰相,都是秋风扫落叶罢了,无人敢违背,可现在,自己还没有崩呢,就已经有些凉了。
人心转移,世态炎凉,可见一斑。
这心中愤懑,一时间冲上心去,听着连连颂词,脸上肌肉都一抽,差点当场绷不住露出怒容来。
“不过,这本是常理,现在最要紧的是,朕能恢复青春。”
本来立这孙子当太孙,就只是为了长寿,为了龙气能强盛起来,太孙在皇帝的眼中,那就是“药材”,而立其太孙的过程,无非是“炮制”的过程。
结果现在情况很明显,就连是皇帝,都低估了太孙这名分对百官的影响,也高估了自己耐心和忍耐。
皇帝觉得自己已是快要忍不下去了,却也只能忍着。
因着皇帝看起来兴致不高,宴会哪怕歌舞很不错,皇帝也都懒得去看,又因是皇帝,不需要太过委屈自己,故态度淡淡坐着,而百官勋贵哪里会看不出这些?
自然而然,哪怕再是捧场,不知不觉中,整个气氛就有些尴尬和冷淡,细看着每个人,虽都满面是笑,神色都有些僵硬。
特别是蜀王和齐王,更是脸色微青,又有些不知所措,明显这局面不在预料之内。
好不容易熬到了宴散,包括苏子籍在内的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臣等恭送皇上。”
连着苏子籍在内,众人齐齐向皇帝行礼,目送皇帝离开,接着,苏子籍含着笑,扫了四周一眼,施施然的转身而去。
皇帝太孙出去,齐王冷哼一声,展袖就走,而百官勋贵才敢往外去,才出去,一时“嗡嗡”声不绝。
起身的内阁宰相们,脚步缓慢,对视一眼,神情仍是凝重。




赝太子 第八百八十五章 何谓天子
几个宰相慢悠悠在后面,与前面拉开一段距离,彼此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心里都沉甸甸。
今天宴上,皇帝对待太孙的态度不对,虽说诸位也有过类似担心,但真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样快,这才过去多久?
皇上反悔的速度是不是快了一些?
直到众人走远了,周围几乎没有人了,沉默良久没有说话的内阁重臣,才终于从闭口葫芦变成了能说话的人。
略一交换眼神,谢智就带着一点叹息,说:“不管怎么样,只有天家和睦,才是万民之福。”
“说的不错。”崔兆全兼兵部尚书,说话就直接了点:“今日一席话,怕就已经引起波澜大波,未必就是宗室之福。”
这是说天位传承,贵在“尘埃落地之后不争”,这样无论谁登基后,都会兄友弟恭,尚能维持着体面,可一旦齐王和蜀王本来快熄灭的野心又重新燃起,争斗激烈化,不管以后谁登基,都会举起屠刀,这是青史证明的事。
“是呀,溺子如杀子。。”何钰端也表明了态度。
皇帝释放政治信号,挑起王爷的内斗,这大家都可以理解,但是却很难接受,毕竟皇帝走路都摇晃了,还想死抓着权?
为了这点私心,可是会坏了大局。
钱圩虽蒙皇帝召见,也是对皇帝没有二心,也不由蹙眉:“说的是, 不过, 太孙是不是也有些针锋相对了?为人孙, 为人臣,还是要谦恭为上。”
大家都是明眼人,皇帝说七步, 太孙行三步,固是大才, 可这锋芒是看在眼中。
“太孙并无过错, 这种局面, 要是一退,怕就立刻难以收拾。”
赵旭是首辅, 深受皇帝信任,冷眼旁观内阁议论,也是深深受到了触动, 其实太孙与内阁大臣的关系并不是亲密, 诸臣也没有多少私交和利益, 可现在几乎一面倒, 就是大局。
内阁其实到处是眼线,去私府商量更是扯谈, 现在大殿出去,周围无人的环境非常难得,就说着:“内阁本是协理阴阳调和大局, 大局不能坏,这是最要紧的一条, 诸位要费心维持,务必不能让天家起间隙。”
“首辅说的是!”诸人点首, 眼见着抵达宫门,前面出现侍卫, 以及太孙的乘舆,都是闭口不语,只是躬身示意,而苏子籍身姿如松挺拔,也是颌首还礼,并不多话,这节骨眼, 还是别刺激皇帝了。
见着大臣远去,苏子籍更是若有所思,眸子深深,喃喃。
“故其盛也, 举天下之豪杰,莫能与之争,及其衰也,数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国灭,为天下笑。”
欧阳修其实不懂多少政治,把它归于忧劳兴国逸豫亡身,可苏子籍想起刚才场景,却豁然明悟。
“以前,我误认为皇帝就是大局,这许多时,的确可以混淆,但终是不同,在刚才其实已表现的淋漓尽致。”
“皇帝壮年,大局就是皇帝,同呼吸共命运。”
“而皇帝会老会死, 而大局还在, 体制甚至还年青, 这时就出现了分歧。”
“大局和体制的利益, 与皇帝利益发生了矛盾冲突, 故百官助我,非我有德有才,更非这一首诗。”
“而是我代表着了体制和大局的新生,更符合它的利益。”
“所以,才隐隐与气数相合。”
“可以说,大局某种程度上就是天,故皇帝才是天子,天不变,天子代代相袭,大局坏了,天命也不存,古人定名分,真的是一字难易。”
“不过,要是以为大势在我,就可以逸豫,的确活该死了。”
“还是这话,皇帝真要下决心,杀我杀如一狗耳。”
一念于此,整个眼界豁然开阔,大政如何应对,又如何出招,已了然于心,苏子籍目光垂下,就看见半片紫檀木钿虚影带着淡淡青光在视野中漂浮。
“为政之道+8000,18级(11380/18000)”
“我有一个名言,我死后哪管洪水滔滔,这句按在谁的头上为好呢——是蜀王,还是齐王?”
眼前宫殿深宏,雪花茫茫一片,交织若帘,坠到地面,外宴散时,内宴也跟着散了。
叶不悔与皇后作别,也走在女眷的前面,皇后亲自吩咐于韩来送太孙妃出去,与太孙汇合。
片刻,两方汇合在一起。
苏子籍上下打量叶不悔,见爱妻虽有点沉默,但并无愤慨之色,应该是无人在宴会上给她难看。
也是,内宴可是皇后的主场,就算皇帝对自己有杀心,但在内宴这里,却不可能越过皇后对太孙妃做什么。
再说,皇帝也没必要对太孙妃做什么,只要太孙完了,太孙妃作太孙之妻,自然跟着一起。
皇帝又不知道这个孙媳妇是入道之人,自然不会对叶不悔做什么。
但心里清楚这些是一回事,现在看到叶不悔平安出来,苏子籍还是松了口气,走上前,拉住叶不悔的手,有点怜惜说:“手怎么又这样凉?”
顿时就有点不满太孙妃的装束,因只能穿这一身,里面也不能随便加衣服,这一身衣裳虽很重很大,也有保暖的功能,却远不如自己衣服穿着舒适。
苏子籍想着,待拿到了能拿到权利,就要让人稍改良一下,至少在舒适度上要提高一些。
这个念头一晃而过,苏子籍趁着拉住叶不悔手低头说话时间,又低声对一旁的于韩连说了七个名字:“别人都不可用,这几个人可用。”
于韩微怔,立刻就反应过来,一面恭送二人,一面低声:“是,奴婢知道了,还有,皇爷召见了罗裴。”
苏子籍一怔,没有说话,在旁人看,就是苏子籍在与太孙妃说话,而于韩则恭送太孙太孙妃出去,看着再正常不过,可落在远处一人眼里,却有些扎眼。
“公主?”跟在公主身侧的女官,朝着远处的那对璧人看了一眼,心里发慌,嘴上就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正注视着的新平公主才收回了目光,淡淡说:“多嘴,我自有分寸。”
随后就仿佛真已经放下了一般,没有再去看携手离开的二人。
苏子籍倒察觉到有人在远处注视着自己,不过这等事对他来说本就不是稀奇事,在这皇宫里遇到,就更不奇怪了,所以根本没去看那个看自己的人是谁。
至于叶不悔,她本该也能察觉到,但一是与苏子籍有着相同的想法,在这皇宫之内,有敢大胆盯着看的人并不奇怪,二是她此刻正在想着一件事,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别处。
直到从宫门出来,上了牛车,叶不悔一进去就开始换常衣,这一身太孙妃打扮实在是太沉,能早一些卸下去,自然早一些的好。
苏子籍也换了常衣,男子常衣可要比女子的好换多了,换过之后,就坐在一旁单手支着下巴,沉思着。
叶不悔本来没往他这里看,但他沉思的模样实在是吸引人,叶不悔的手上的动作顿时就慢下来,目光落在他身上,甚至有些舍不得移开。
苏子籍对此毫无觉察,仍在思索着今日的事。
忽然就听到叶不悔低声问:“陈嫔是不是很好看?”
“嗯?什么嫔?”苏子籍这才回过神来,有点不明所以看向爱妻,不太懂她问的是什么。
刚才不悔说的是什么嫔来着?
回忆渐渐回笼,陈嫔?
苏子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嫔妃来了多少,除个别的有皇子皇女的嫔妃,他可能出于政治方面的考虑会看一眼,知道她们来了,通过她们态度,略分析一下她们背后家族的想法,也就是这样了。
除了这些可能影响到计划的高位嫔妃,那些没有生育过的年轻嫔妃,他连看都没仔细看过。
他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叶不悔在说什么,顿时有点无语了。
不悔这是突然来了哪一出!
苏子籍有点无奈地:“怎么可能!她是皇爷爷的女人!”
他特意将她的身份点出来,就是告诉叶不悔,这不仅是因她是皇帝的女人,所以根本不会多看对方一眼,这更是因她还是自己名义上祖父的女人!
好家伙,虽说历史上,谋夺父皇女人的皇帝不少,垂涎过后宫妃嫔的外臣、皇子也不少,但这可已经是祖父的女人了,他有多饥渴,才会对着有这样一层名分的女人有心思?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别说她再美也只是普通人,就算是天仙一样,他也不会动心思。
自己并不是会被美色迷惑的人,责任、修行、野心,都远比女色对自己来得重要!
叶不悔也知道自己问这问题有点傻了,她垂下长长睫毛,遮挡着眸中的情绪,这样子有点像是做错了事的小猫,苏子籍本来还有点无语的心情,在看到她这副模样后,也消散了,剩下的只有哭笑不得。
只是叶不悔好好的去参加内宴,结束后却突然问了这问题,莫非是遇到了什么事?
这样想着,苏子籍的神情就渐渐严肃起来。
真有人在皇后的眼皮底下对叶不悔做了什么,这事就显得严重了,于是就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听着苏子籍这温柔的询问,叶不悔眼睛微酸,最终还抬起头,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刚才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其实在苏子籍那样回答时,她差点就脱口而出:“那新平呢?”
她想问,夫君对新平是否也毫无一丝情愫,但理智却自我控制住,将这句话忍了下来。
但坐着,她的脑海中忍不住想着在内宴上发生的事。
内宴上,新平公主吟了一首新诗,虽没明说是何人为她所作,但叶不悔作女人,在这方面一向有无师自通的敏锐,何况她本就有一种超越常人的直觉,立刻就意识到,这诗乃是自己的夫君为新平公主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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