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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虽不知是不是此事背后的势力,与我有什么关系,这件事仍需让人盯着。”
这样想着,门外忽然有脚步声传来。
“主上,我是简渠。”传来简渠的声音。
“简先生,进来说话。”苏子籍合上本就没怎么看的书,说。
简渠推门从外面进来,因着屋内有火盆,温度不低,他向苏子籍行过礼,正要说话,苏子籍示意他先将大氅脱了。
简渠一笑,这才脱去了大氅,苏子籍又命人送了热茶上来,这才让他继续汇报事情。
喝了一口热茶,整个身体都暖洋洋起来,简渠心里也是暖着,提到自己去办的事,神情就有些凛冽。
“主上,地痞流氓的事,臣已经办妥了。”
“哦?这么快?”苏子籍对此还真有点感兴趣,示意简渠仔细说。
简渠这件事办得漂亮,也乐意在主公面前显露一番:“臣没有直接去与地痞流氓交涉,而将他们的出身来历查清楚,派人去拜访了他们的族长。”
“那些地痞流氓要了钱就可以不要命,但他们家族,却大多是奉公守法之人,有着产业,有着家小,他们要命。”
说到这里,简渠露出冷意,也让苏子籍点首。
出于现代社会的法律理念,一人之罪一人当,很少祸及家族,所以穿越者很少想到这点。
可这里不是现代。
祸及全家和家族才是法律,才是正义。
“这些地痞流氓得罪了主上,我就将这事说给他们族长。”
“您初封便是国侯,以后少不得是诸王之一,得罪王爷,别说是普通百姓,就是豪强也是捅破了天的大事!”
“臣才派人去说了,不到一日,因担心这些地痞流氓祸及家族,他们的家族全部都行动起来,将他们一个个收拾。”
“有的念及了亲情,尚给机会,也直接打断了腿,让他们起码一年半载都无法再出门,至于不孝想要反抗,直接开了宗族会议,由他们的爹娘,亲自把他们沉了塘。”
苏子籍连连点首,据说某朝的大将,由于不听话,就差点被爹娘沉塘。
孩子不孝可以打,要是可能祸及全族怎么办,沉塘。
念句江山如此多骄,要是孩子,百分之百当天就哑,晚上就沉塘,动手还是亲爹亲娘。
“孩子,别怪爹娘,我家庙小,容不得您这大菩萨。”
大义灭亲,在此发挥的淋漓尽致,因家大于国,神圣的牺牲感更强。
说到这里,简渠忍不住叹:“往日时,臣也曾经腹诽,在一些地方族规甚至远远高过律法,宗族强大,但不得不说,也正是因如此,才能在这件事上这么快得到解决。”
可见,有些事,真不好说是好还是坏,只看如何利用了。
“干的不错!”苏子籍听了,很是满意。
简渠这事办的妥当。
地痞流氓之所以敢那么做,无非是因他们行为,按照律法,最多关个一两日,甚至直接关了,都要被议论说酒楼仗势欺人。
可让他们族长利用族规来惩治这些人,那就是人家自己族内的事,无论是前朝还是大郑,都是理所当然。
哪怕是京城,族长发话,以不孝罪名,将一个族人沉塘,官府也根本没法插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这些地痞流氓有此下场,在没有影响到代侯府的情况下,既解决了麻烦,还震慑了人,让外人都知道,代侯府也不是软柿子,可以任由随便捏。
此事过去,怕是幕后人想要再利用相似手法继续闹事,也不成了。
“简先生,这件事你办的很好,先下去休息,字画接收交换的事,还需你多费心了。”苏子籍说着,就让简渠下去休息。
“主上,我可以进来吗?”简渠走了没多久,门外就传来野道人的声音。
苏子籍请进,野道人就进来,虽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他还是怕隔墙有耳一般,在苏子籍跟前低语:“主上,您交代我办的事,快成了。”
“很好,接下来,就是让人发觉此事。”





赝太子 第五百二十四章 丹青
齐王府
齐王站在高阶上,居高临下,在看着死人一样看着下面跪着的人。
被他这冰冷目光扫过,跪着的人下意识抖,也分不清,究竟是寒冷的天气,还是大难临头的预感让他冷。
“……事、事情就是这样,王爷,也是为了给您分忧,若不是代侯府的人太过狡猾,竟然找去了那些地痞的家族,奴婢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听着这人还在狡辩,齐王此刻不仅是神色冰冷,就连语气,也冷得直接结冰了。
“呵呵。”他冷笑了一声:“你们私下做着这事也就罢了,可既都没成功,还有脸向我禀告?”
虽然齐王一向反感手下人自作主张,但若做成功了,齐王也会奖赏,甚至因被整的人是苏子籍这新封代侯,那时或还会很高兴。
想必这个跟着自己时间也不短了的人,也是这么想,把自己的的心思也揣摩得很透了。
但结果偏偏失败了!
一个难以两全的局面,竟被另类破局,人家根本没直接出手,而让地痞的家族来管教族人,只这一下,就将这局打得七零八落,再也无法进行。
虽然外人并不知道这些地痞流氓是自己府内的人找去,但前有齐王府与代侯府同时举办文会的事发生,便是此事不是自己做的,旁人怕都要这么认为,根本也不需要理由,第一反应怕就会想到了。
本就因着父皇赏赐代侯玉如意一事大为光火的齐王,此刻就像爆竹被直接扔到了火堆里,轰一下就炸了。
让外人知道自己用地痞流氓,岂不是觉得本王太过没有格调?
“将他立刻拖下去,砍了!”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齐王直接下令。
“是!”早就准备着家兵一拥而上,拖起此人就往后面走。
这人乃是王府仆人,而对待仆人,别的府邸或还会顾忌一二,怕被指责暴戾,但齐王根本不在意这些。
被一拥而上的人直接拖起就走,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拖去专门用来杀人院落,这人被吓得脸色惨白,惨叫声更犹如被杀的猪。
“王爷——!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王爷!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王爷!”
几个幕僚是特意被叫来围观此事的,听着这惨叫,都下意识抖了一下,脸色也有些发白。
“你们看,此人自作主张,还坏了本王的事。”
“对于现在局面,你们都有何想法?”齐王目光从自己谋士脸上扫过,露出了笑容:“有,不妨说说。”
文寻鹏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王爷,臣倒有个主意。”就在齐王快要撑不住笑容时,孙伯兰站了出来。
齐王看了他一眼,有点欣喜:“孙先生说说看。”
“是!王爷,苏子籍这样老练,恐怕这些事让他丢不了面子,而且就算丢了面子,对他这样流落在外十几年的人来说,怕不算什么。”
孙伯兰一笑:“不如直接打击他,听说他收了不少前太子的人,我就不信,里面个个忠贞,或能找出人来,先在内部攻破,到时无论是干什么,都很方便……”
齐王点了点首,这主意不算很惊艳,却也不差,只是话到口中,却对着文寻鹏说着:“你几次失败,本应该处罚,念在你过去薄有功绩,这事,就交给你办好了。”
“啊……是!”文寻鹏没有想到,自己闭口还是逃不过,心中惊怒,这主意是孙伯兰所出,自己办成了是应该,也没有功劳,办错了,就责任全部在自己了。
这想必是考虑到,几次涉及苏子籍的计划都出了问题,所以找个替罪羊,王爷何其偏心也!
只是看着王爷冰冷的目光,他只得恭敬应是。
代侯府
书房数丈见方,清幽雅致,南首一架紫檀书橱,满满的手抄书,墙上悬著玉箫,西首窗前有书桌,上面一个花瓶,插著数株梅花,疏疏已放未放,淡雅宜人,除此,尚有一副展开的画。
此画是雨中古祠,檐下吊着灯,一个道人背剑而望,上有提诗。
“【丹青】+/13000)”
“【书法】+5/13000)”
增加的数值,还让苏子籍还算满意,正站在书房案桌前的他,发觉无法汲取经验,这才再次仔细端详着面前作品。
“有些意思。”嘴里这样说着,苏子籍就走到一旁,拿起毛笔,蘸了墨,在已经铺好画纸上,直接画了几笔。
说是几笔,其实是一气呵成,收笔时,一幅山水画又多了一笔。
仔细看,这看似是山水画,但每一处细节都是福字组成,要真画成,别说这画艺了,就是用的心血也不少。
丢下笔,苏子籍沉思。
“前朝不愧是历史悠久的朝代,哪怕名声不显的文人,也有300点经验。”
字画的作者不过是一个不曾在历史上留下过名声的文人,只在生活的一片地方有着名气,这样作者,所著作品,自然也就卖不上价格。
哪怕作品出色,因不出名,而不受收藏者青睐,这本就是无奈的现实。
苏子籍愿意用自己已汲取过经验的一副还算有些名气的前朝字画交换了这一幅,可是让送字画的举子十分惊喜,并且在无心下,达成了一种千金买马的效果。
自以后,就陆续又有一些人来送字画。
众人都觉得,这是因代侯为人大方,不肯占举子便宜,往往用价格更高字画来换新字画。
但实际上,苏子籍收集过去的字画,本就不是为了收藏,而为了汲取经验。
就凭这一幅字画能汲取到300经验,在苏子籍看来,就已有着交换过来的价值了。
“主上。”
野道人无声进来,直到苏子籍收回思绪,转身时才轻唤了一声。
“你回来的正好,今日府内买了几筐冻梨,听说你爱吃这个?一会让人送一筐到你院子。”苏子籍见他回来,笑着说。
野道人也笑着谢了,一正神色,说起了事。
“主上,您让查的三个人,有两个人已查到了一些结果。”
“傅桑云许是因出身显贵,又已正二品武官,所以平时谨言慎行,甚至不与同僚过多结交,只与一些同是步兵衙门的下官往来,而段衍行跟周鹿,在谨言慎行方面欠缺,为人都有些狠毒。”




赝太子 第五百二十五章 明悟
“段衍行从七年前平步青云起,就陆续收了许多商人的孝敬,这本没什么,许多京官都会收这银子,但他却仗着得皇上信任,帮着人平了十几桩人命案子,有几个苦主甚至因此被关进了大牢,至今还在狱中受苦,原本乡绅或商人,也因此家破人亡。”
“周鹿也贪财,没在这上面害人命,可他有一个毛病,尤其喜欢美色,而且,还为人暴戾,对收进府的姬妾动辄打骂,每年从府邸拖出去的尸体,总有二三个,这些女子,虽大多是被卖到周府当奴婢,但其中也不全都是自愿被卖。”
“他在地方时曾有过几次,当街看到了美貌女子,就令人去其家中要人,若是不从,就罗列罪名,令其破家,再将其当做罪奴带回府,往往这样女子,撑不过一年,就会被扔到乱坟岗。”
“主上,此二人都可杀!”
野道人这样说着,面上的神情还平静。
毕竟在帮派里混着时,对这类官员也有耳闻,比起文官可能还顾忌一些名声,权贵和得了皇帝信任的武将,往往胆子更大。
也难怪有些清流文臣看不起权贵跟武将,全因在权贵跟武将阵营里,太多这样的害群之马。
而且,相比权贵,有能力的武将只要不造反,对皇帝忠心耿耿别无二心,便是有些暴戾好色的名声,只要没人将证据捅到眼前,不少皇帝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会觉得这样的人不贪名,更让自己放心。
而龙椅上的那位,显也是这样的人。
苏子籍听了这二人罪名,心中就是一阵厌恶,目光睨了一眼:“就先拿段衍行开刀吧,他身份更敏感。”
野道人点头:“那我就让人继续盯着段衍行。”
“至于齐王府……”苏子籍沉吟片刻:“就还是选那个陈管事吧。”
苏子籍突然之间,有了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闭口沉吟,似乎这用过一次的工具人,再用一次,会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难道我新获取的技能,会在他身上升级?”徘徊良久,苏子籍暗想:“或者挖掘出别的作用?”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次去,我亲自去看看。”
数日,一条与齐王府隔着几条街的路上,天色已晚,路上行人有所减少,来往的牛车也行色匆匆,陈管事因喝了一点酒,穿的也厚实,并不觉得冷,溜溜达达走着,还有心情哼着小曲。
“就算我办差了事,现在也转祸为安,我果然聪明。”
才想着,一辆牛车这时从他身边经过,擦着驶了过去,虽没被撞到,让陈管事顿时有些不爽,骂了一声。
“他娘的,这是赶着去死啊!”
才骂完,突然之间,一股恶心的感觉,直接就从胃里翻上来,陈管事低下头,一张嘴,哇一声,就将才吃过的酒肉全都吐了出来。
秽物吐了一地,难闻的味道被风一吹,能传出挺远。
从他身后走过去的一个路人,嫌恶看了他一眼,就捏着鼻子急匆匆过去了。
“主上!”不远处放缓速度的牛车里,野道人惊诧看着突然怔住主公,唤着。
而此时,苏子籍眼前一黑。
等一切恢复,苏子籍平息了一下眩晕,定睛看去,发现面前是一张龙案,在这张龙案上铺着一张空白无字宣纸。
旁有笔墨,苏子籍在这一瞬间,仿佛有了一丝明悟,伸手就提起笔,在这张宣纸上快速写下了一行字:“责令齐王府陈管事自己找到段衍行的心腹。”
才写完,宣纸上就一阵令他眩晕的白光爆起。
等苏子籍要下意识抬手去遮挡这光时,就听到野道人急急呼唤:“主上!主上你没事吧?”
苏子籍微微晃了下脑袋,发现自己已回来了,还是在车内,看样子驾驶不远,也就是一二分钟的事,当下说:“我无事。”
“主上,您突然脸色苍白,必须要回府,让大夫看一看才成!”野道人显然被苏子籍这异样给吓到,根本不信无事,直接招呼前面的车夫:“速速回府!”
“我不要紧……”苏子籍忙说,见野道人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只能改口:“等办完了此事就回去,先跟着管事走,看看他去见什么人。”
刚才自己施了文心雕龙与这个管事身上,突有着变化,自己必须跟着去看看,是不是如愿。
见苏子籍坚持,野道人只能同意了。
“这陈管事莫非又要去青楼?”
牛车停下,野道人掀开车帘,向后看去,见这管事吐完,正摇摇晃晃往这走,嘴里还骂骂咧咧,野道人蹙了下眉,等走过去了,才让车夫与前面的人保持着距离,跟在后面。
从他让人盯着这陈管事以来,基本上最爱去的就是三处:酒楼、赌场、青楼。
方才刚被人在酒楼里请了一顿,看这所走方向,很可能就是青楼了。
“嗯?”
结果,跟着跟着,眼前着距离陈管事常去的青楼没多远,见他突然停了下来。
“有变化?”野道人一凛,再次让牛车停下,看着不远处的人,等着下一步的动作。
前面,陈管事本想着再去青楼找自己的老相好,可走着走着,突然就想去喝茶了。
“去茶馆也好,刚才突然吐了一场,胃不太舒服,喝点好茶,悠闲听听书也不错。”
这年头,茶馆里一般都请了人说书,说到底,去哪里对他都是消遣,他既改了主意,就直接转头,朝自己去过一次的茶馆而去。
茶馆距离不算远,很快就到了。
没进去前,这茶馆附近,就有着浓烈茶香,等进去了,香味就更浓了。
与酒肉不同,这茶香,闻着就很醒神,野道人进来时,正听见已坐到临窗一桌的陈管事提声:“快给我上壶好茶。”
野道人也不觉得陈管事突然来这里奇怪,吐了找茶馆清清胃,清清口也是正常,找了个角落,先请整个人包裹得严实看不清容貌的苏子籍坐下,又朝伙计要了一壶茶。
等茶的工夫,苏子籍闭目养神,野道人则观察着四周,等目光重新落到陈管事身上,往他旁坐着的男人身上一扫,略作打量,这一看就吃惊非小。
“那不是段府的管家?”
此时跟陈管事坐在一起,竟然就是段衍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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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第五百二十六章 禀告(上)
此人一张方脸,身材魁梧,看着有些彪悍,年龄不到四十岁,是段衍行的族人,段衍行发达,就跟着到京城,给段衍行做了管家。
同样贪财,段衍行犯下的事,有一些还是这个段管家牵线搭桥,野道人对其还特意观察过,自然认得此人。
这可真是意外惊喜!
野道人想到今日主公吩咐的事,只觉得每一句都带着深意,让他佩服不已。
“原来是这样。”苏子籍听着野道人低声禀报了此人身份,顿时明白在龙宫遇到的一幕是什么意思。
“难道文心雕龙,还有拨弄命运方面的力量?”
“又或者是蟠龙心法的作用?”
苏子籍心里一动,就用上了【文心雕龙】。
“哟,这位老哥也是来喝茶?”段衍行管家,原本只冷淡喝茶,突然觉得呆坐很无聊,竟有一搭没一搭和陈管事攀谈起来。
陈管事笑:“是呀,茶还不错,就是贵了点,一壶300文。”
“一壶300文不贵,这可是四洞茶。”
苏子籍见着两人渐渐熟悉起来,不由点了点首,就听野道人凑上来:“主公,要不要我们再凑把火?”
“不,不需要,一动手,就有痕迹。”苏子籍笑着:“这就是酿酒,得自然让他们发酵。”
说着,又略觉得头晕,心里诧异,就吩咐:“我们回去吧!”
“是!”野道人也觉得,主公身体不是很好,心里奇怪,连忙出去,请着入坐,向家驾驶而去。
一个时辰,茶馆出来了人。
看来这次又是立了一功啊。”哼着小曲往回走的陈管事,脸上笑容压都压不住。
作为齐王府管事,他也盼着齐王能夺嫡成功,自己跟着鸡犬升天,而段衍行这个人,他这个王府管事自然也是听说过,知道是一个在京城有兵权的人,能为王爷与此人搭线,这不是功劳,什么算是功劳?
从后门回来,遇到几个奴仆,看到他这样笑眯眯,忙问好,等跟他离得远了,才忍不住腹诽:“这又得了什么好处,高兴成这样?”
对旁人是如何看待自己,陈管事也不在意,反正他主子只有一个,就是齐王。在王府里,便是被齐王爱敬的王妃,也一般管不到这些前院的管事,只要齐王觉得他有功,就一切都好。
此时天色晚了,但还没到熄灯休息时,陈管事想着这样的大事,要赶紧禀报给王爷知道才成,回了府根本没回自己的住处,而直接奔着正院来了。
正院门口有着巡逻的家兵,他们与奴仆管事算两路人,但一般有脸面的管事也不会得罪这些家兵,而家兵因家小一般也被府里养着,对于能管着杂务的管事也挺客气,彼此算是关系不错的熟人。
今天在正院外面站着的几个家兵,恰都是往日跟陈管事关系很不错,陈管事见了,就走过去打了招呼。
随后问了其中一个人:“王爷可在里面?”
这人点头,陈管事又压低声音问了一句:“那王爷现在心情如何?”
这禀报事情,也是要看时机。
像他此刻要禀报的事,拖个一时半刻也不打紧,毕竟这是自己额外办妥的事,并不是被王爷交代必须办,若王爷心情不好,他完全可以暂时避开,免成为被迁怒的炮灰。
被陈管事问到的这个家兵,看他一眼,到底与他喝过几次酒,有点交情,就低声提点了一句:“倒没见着王爷发火。”
这就够了。
陈管事松了口气,朝着一拱手,就入了正院。
齐王此时并不在院中,而正坐在厅里,跟王妃说话,还逗着儿子。
听到有人禀报说是陈管事求见,齐王沉吟了一下:“让他进来回话。”
片刻,陈管事就进了花厅,见王爷跟小世子也在,先向三位主子依次见礼,等齐王还算心情不错让他起来,陈管事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汇报。
“王爷,这孩子怕困了,我就先带着他回去了。”王妃见状,立刻带着小世子,笑着向齐王告退。
齐王难得跟妻儿互动一下,被陈管事给打搅了,虽方才心情还好,此时也隐隐透出一丝不悦。
但面上还没露出怒容,只是在王妃跟小世子都回了卧房休息,才沉声问:“说吧,到底有什么事要禀报。”
“王爷,今天奴婢,结识了段衍行段将军的人。”
陈管事低首,将自己喝多了酒,想去喝壶茶,结果结识了段衍行的人这件事,与齐王仔细说了。
“这么说,那段勤真是段衍行的人?”齐王初时有些不信,但随陈管事仔仔细细将细节说了,他倒慢慢信了。
这事看来还真是巧合,毕竟若非是巧合,总不能是段衍行主动派人来联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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