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军爷宠妻至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萤夏
“真的吗”
傅司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急切,“真的!只要你想回去,我就一定让你回去!”
宴九嗤嗤地一声笑,声音轻得好像能随时飘走一样,“那我真的好想回去,回到十年前,回到那座山里……冻死在山里,这样的话……这场噩梦也就结束了……”
话音刚落,傅司就感觉自己手臂一沉。
他低头一看,就看见宴九整个人已经晕了过去,身体在不断的往下坠。
当即,他心头一紧,连忙喊道:“阿九……阿九宴九!”
在闪电的一瞬光亮下,傅司发现宴九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红晕。
他心头一沉,毫不犹豫地伸手摸向了她的额头,只感觉到一片滚烫。
发烧了!
该死!
他抱了她那么久,怎么就没发现她发烧了呢!
当时早知道就应该早点打晕她了事。
这样也不会闹出发烧这种事情!
傅司当下没有再犹豫,拦腰将她直接抱起后,就重新折返去了那家医院的急症室。
这一路他跑得格外的快,浑身是雨的就抱着宴九冲劲了医院大门。
“快!医生!医生——!”
急症室里的医生听到了呼喊声,连忙从值班室里跑了出来,一看到傅司浑身湿透的抱着一个女孩儿,连忙喊人去拿移动担架。
把人放在床上后,医生就马上问道:“怎么回事”
傅司立刻道:“她发烧了,很烫!”
医生马上拿了温度计测量了一番,这一看神色立刻严肃了下来,“病人体温三十九点二度,快用退烧针!”
身后的两名护士立刻点头,手脚麻利的拿出了药剂和针筒。
见傅司还傻站在床边,当下就把人请了出去,“麻烦你出
301她的绝望和痛苦(一更)
整整一夜的陪伴,他几乎耗尽了体力。
宴九那两次的高烧不退,吓得他那根心弦绷得几乎断裂。
湿透的衣服被体温烘了半干,皱巴巴的如同咸菜一般,下巴上青色的胡茬也冒了出来,看上去带着几分的颓意。
在最后医生几次确认她已经没事的情况下后,宴九被直接送到了vip病房里。
尽管顶层专属病房被完全封闭了,但楼下的那一层并没有,她被推了进去。
傅司趁着她昏睡时候,命人送来了两套衣服和洗漱用具,然后去独立的卫生间洗漱了一番。
等到把自己全都打理干净了,再重新坐下来后,脑子也随之重新运转了起来。
昨晚的事如同电影一帧帧的在他脑海里重新浮现了出来。
她的哀伤,她的痛苦,她的绝望,她心底最鲜血淋漓的伤口全都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几乎像是自虐一样的仔细回想着她说的那些话。
她说所有人都在逼她……
她说她这十年活得像只鬼一样,见不得光……
她说她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要遇到这些事……
她说她什么都没有了……
她还说,这是报应……是诅咒……是宿命……
那些话,那些字都像是刀片一刀一刀剐在他心上。
他之前一直觉得宴九是因为蒋怡的厌弃才一时失控有了这个病,后来严戈的质疑让他渐渐把目标转向了她的师父,觉得或许徐康宏的失望和拒绝让她受了伤。
可在经历了昨天晚上之后,他终于明白,这个病早在十年前就种下了。
因为宴九清楚自己做叛徒的下场,知道部队的一切迟早都会弃她而去,所以努力的把一切寄托在了这个唯一的亲人身上,拿她当成了自己的精神支柱,不断的告诉自己,她得为这个亲人拼命,否则就会什么都没有,以此来自我欺骗。
可问题是,十年的战友陪伴早已根深蒂固,所以每一次的被迫都会伴随着巨大的愧疚笼罩着她。
自我催眠早已无法抵消掉那份愧疚,最终只形成了一场拉锯战。
一边是为了蒋怡,一边为了战友,她每天都活在这份煎熬里,没有人来救她。
没人能将她从那个深渊里救出来,只是冷眼看着她越陷越深。
当最后她在不得已之下咬牙做出了选择,选择了这十年来最大的寄托后,却发现这个原本的寄托对她是那么的厌恶和厌弃,那种决绝和冷漠让她的执念开始崩塌。
当美好的假象全都破碎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残忍的现实。
她不敢接受自己背叛师父的事实,也不敢面对曾经将战友们置于险境之中的举动。
她更不能忍下自己为了蒋怡付出一切,连自己的良心和道德都付了出去,却换来了一场空。
说到底,宴九口中的什么都没了,不只是失去了蒋怡、师父和战友。
还有最关键的,是她做人的良知和道德。
这才是她最大的心结。
十年。
整整十年。
3653天。
87672小时。
5260320分钟。
315619200秒。闪舞
他的小姑娘就是在这些日日夜夜里备受痛苦,在愧疚和自我催眠下度过。
而这一切全是拜宴国怀所赐。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傅司的薄唇紧紧抿着,眼底骇人的杀意酝酿腾升。
这是他第一次那么想要杀一个人。
即使当时他被诬陷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刻骨嗜血的杀戮感。
傅司静静地坐在房间里,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无知无觉的姑娘,他多希望自己在当时射她那一枪时就认识了她,能够帮助她。
这样,或许她就不会再那么痛苦了。
或许这场噩梦也能早点醒过来了。
此时,窗外已是天色大亮。
下了整整一夜的暴雨后,天气格外的好,热烈而又明媚的阳光从落地窗外倾洒而下。
整个房间里很是静谧。
傅司一个人坐在那里,周身的气息是极端的压抑和低沉。
直到静坐了半个小时后,他绷紧的脸色才慢慢缓下来。
他第一件事就是走到阳台,给严戈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次都没有被接起,但傅司却格外有耐心的一个接着一个的打,直到第六个电话,终于电话被接通了。
电话的另一端马上就传来了严戈悲愤的哀嚎,“大哥,我昨晚凌晨三点才睡的,现在才六点,你能不能……”
“她昨晚上发病了,两次。”
电话那头原本还滔滔不绝的话就此戛然而止。
“两次”严戈声音就此沉了下来,“你是不是激她了”
傅司喉结微滚,“嗯。”
这下,严戈真急了,“我说你怎么回事!我都说过她受不得激了,你还激她而且还激了她两次!你是不是见不得你媳妇儿好啊你知不知道,她的情绪一旦彻底崩溃了,那是很容易疯的!”
听着电话那端的质问和训斥,傅司沉默了良久,才说:“对不起。”
严戈冷哼了一声,“你和我说个鬼的对不起啊!反正被逼疯的又不是我,把她逼疯的也不是我!人要真疯了,我看你以后愧疚不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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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 丑陋的过往(二更)
下午时分,温度开始升高。
都说夏季一场雨一场热。
伴随着昨晚的那场雷雨,下午温度节节攀高,热浪侵袭,一下子就把s市带入了灼热的夏季中。
那沉闷的温度让躺在床上的人额头蒙上了一层细密地汗水。
傅司因为惦记着她昨晚的高烧不退,身体虚弱,没给她开空调,只是用温凉的水给她不断的擦拭着,用纸给她轻扇着,怕她汗出得太多,又承受不住的中了暑。
就这样忙忙碌碌的折腾到了三点多,躺在床上的人终于慢慢清醒了过来。
才睁开眼睛的瞬间,宴九只感觉头一阵疼。
就像是要炸开一样。
她眉头渐渐拧紧,低低痛吟了一声,正想要蜷缩着伸手抱头,就听到耳边响起了一道沉稳的声音,“醒了”
宴九不由得眯开了一条缝,在朦胧间看见傅司站在床边,脸上满是关切。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去叫医生。”
看她捂着脑袋,傅司立刻就出去找医生。
宴九躺在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只觉得奇怪,医生
为什么要叫医生
她这是在哪里
脑中的片刻空白让她不禁很是奇怪。
宴九努力地坐了起来,渐渐地在一抽一抽的疼痛中零星的回忆起了昨晚的事。
昨天她在收到事关这件事和图朗有联系后,就立刻明白了一切,知道这是宴敏远的报复。
但因为不想告诉傅司。所以就努力克制着回到了老宅,将一切伪装得一如平常时候,她洗澡、吃饭、工作,最后关了灯,装作上床睡觉。
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几个小时里她是怎么度过的。闪舞
明明心头的那股怒火将她的理智不断的燃烧,飓风般的情绪席卷而来几乎将她撕碎,但还是要压着自己,把那股情绪压到极致,把自己更是绷到了极致。
直到钟表上时针定格在十二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关掉了房间的灯,然后从窗口一跃而下。
窗外大雨倾盆。
可即使走在这样的大雨中,亦无法浇灭她心里的火。
图朗明示的威胁,宴敏远的报复,那一根根的导火索加剧了她的燃烧。
她想杀人。
她想用宴敏远的血来祭奠蒋怡的死!
不过在动手前,她还要完成一件事。
那就是要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的那个消息!
那个关于,她是野种的消息!
只可惜,最后才知道宴敏远被手下盯死不说,居然还被注射了药,陷入了昏睡中。
这让她不仅问不出任何东西,还没有办法动手。
甚至最后还发现,傅司原来一直跟踪自己。
他的盯梢和逼迫,让她倍感难堪。
她感觉自己小心隐藏的那些东西全都暴露在了他的眼前,一次次的被察觉,一次次的病发,一次次的失控。
她就像个小丑。
她求而不得,爱而不能。
被困在其中,永远无法踏出。
雨夜中,那冰冷的雨水和轰隆作响的雷声搅得她的大脑开始渐渐混沌,浑身像是被火烧着一样,内心接连不断的情绪更是一点点到达,最后全面引爆……
那些隐瞒在心底最深的绝望翻涌上来,腐烂而又恶臭的伤疤爆裂开来,血淋淋的一片。
她一股脑发泄了出来,那些在脑海里盘旋而又挥之不去丑陋的往事。
她已经记不清当时自己说了什么,她只知道当时的自己已经完全被自己的情绪所把吞噬了,她找不到出来的路,她深陷其中,只剩下本能地冲着傅司在哭喊。
正想着呢,就见傅司带着医生从门外走了进来。
医生在给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基本确定她已经没有大碍了,但身体太虚,还是要养几天比较,免得到时候又发烧。
傅司将医生的叮嘱全部牢牢记在了心里,然后把医生给送了出去。
再折返回来时,就见宴九正吃力地从床上下来。
刚发烧过的她四肢绵软无力,刚一触到地面整个人就直接往地上滑去。
“小心!”
还好傅司眼明手快的上前把人扶住,这才防止摔在地上。
他将把人抱回了床边,脸色紧张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宴九低垂着头,说:“我想回去。”
傅司不敢惹她不开心,怕她又情绪失控,那到时候她没崩,自己先就先崩溃了,因此耐着性子地道:“你现在身体还太虚弱了,老宅里也没有人照顾你,我不放心。还是留在这里,我再守你一夜,明天送你回去。”
但惨遭宴九的拒绝:“不要。”
她这样抗拒的反应让傅司薄唇紧抿着,眼底闪过一抹愧疚之色。
“那我走,你留在这里,我找护工来照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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