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雪在烧
邓子峰苦笑了一下,说:“这我已经知道了。”
内心当中邓子峰对冯玉清出任东海省书记是感到十分苦涩的,这不仅因为这个书记本来是他的,还因为冯家在这块土地上根基深厚,冯家的女儿来东海省将必然是一个强势的存在。
原本邓子峰认为自己集结了东海省本土的实力,应该是有足够的实力跟新来的书记抗衡的,甚至他还觉得以他对东海省的熟悉,他应该是比新来的书记占上风才对。
但是冯玉清的到来打破了他这种不切实际想法,让他不得不重新看待新的书记,他知道自己要加几分小心了。
苏南说:“邓叔,这一次都是我害得您啊,要不然是没有冯玉清什么事的。”
邓子峰笑了一下,
1793、炒作题材
沈佳笑了笑说:“好好,你今天是该高兴,我不会再提傅华了。诶,守义啊,你最近回不回北京啊,你可有些日子没回来呢。”
孙守义想了一想倒也是,好像真是有段时间没回北京了。他笑了一下,说:“好吧,等我的市委书记任命一下来,我就会回去看看你和孩子的。”
孙守义内心中是不太愿意回北京的,要回北京就绕不过驻京办,绕不过驻京办,也就绕不过傅华,他是不愿意去面对那种心里相互厌恶脸上却还不得不装出笑脸的尴尬场面的。
此刻的傅华倒并不在北京,他已经和项怀德飞抵了香港,正和项怀德站在酒店的窗户前欣赏维多利亚港的景色呢。
良久,项怀德摇了摇头说:“这个地方真是神奇啊,弹丸之地却蕴含着这么大的经济能量,令人叹服啊。”
傅华笑了笑说:“时势造英雄罢了,如果不是当年欧美封锁中国,香港就没有转口贸易可做,没有了转口贸易,也就没有今天的香港了。”
项怀德笑了笑说:“香港的成功诚然离不开转口贸易,但是与香港本身的经济自由、政府少干预政策也是有着很大的关系的。”
傅华看了一眼项怀德,对项怀德提出了经济自由政府不干预政策他心中是有点惊讶的,他笑了笑说:“想不到项董对香港经济还有这么深的研究啊。”
项怀德笑了笑说:“很深的研究是不敢了,多少知道点皮毛。其实我很羡慕香港的这一点。内地什么时候也能像香港一样,政府机构和官员们能够少来干涉我们企业的行为就好了。”
傅华笑了起来,说:“项董啊,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矫情呢你几乎是云城市企业界的霸主了,你可别跟我说你没沾过政府的光。”
作为一名曾经的市长秘书,傅华深知项怀德拥有的这种大企业在地方上是很吃香的,政府是会以种种的优惠扶持他们的。所以傅华才会说项怀德矫情。
项怀德笑了笑说:“我倒不是没沾过政府的便宜,不过相比沾到的便宜,政府带给我们的麻烦其实更大。你可能不知道,政府一旦有什么项目缺乏资金了,我这里可是他们必走的一站,你不给他们还不行,开罪了他们,他们是会拐弯抹角的找你的麻烦的。哪像在香港这里,你只要按时纳税,就没有人再来干涉你的经营行为了。”
两人聊得正热络,这时傅华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江宇打来的。傅华接通了电话,江宇笑着说:“傅先生,到了香港没”
傅华笑着说:“到了,已经跟项董两人住下了,本来想休息一下再打给您的,没想到您倒先打来了。”
江宇笑了笑,说:“到了就好,晚上一起吃饭,我给你们洗尘。”
晚上江宇来接了项怀德和傅华,去了上环一家豪华酒楼。坐定之后,江宇笑着端起酒杯来,说:“来,欢迎两位来香港。”
项怀德和傅华都端起了酒杯,三人碰了一下杯,然后各自喝了一口,放下了酒杯。
项怀德笑着说:“谢谢江董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见我们。”
江宇笑了一下,说:“我和傅先生是老朋友了,他介绍的朋友我是要见见的,不过呢,项董你也别对我抱的期望太高,我也不敢保就一定不能帮你。”
项怀德笑了笑说:“江董真是太谦虚了,你在香港证券市场上的威名我可是知道的,只要您肯出手,就一定没问题的。”
江宇笑了笑说:“项董先别急着给我戴高帽子了,什么威名啊,那倒是不值一晒的东西。”
项怀德笑了笑说:“江董真是太谦虚了。”
江宇笑了笑说:“不是谦虚,而是实话。诶,项董,你既然跑来让我帮你运作公司上市筹资,那我问你个问题吧,你知道这股票究竟是什么”
项怀德笑了笑说:“江董这是要考我啊,就我认为吧,这股票是持有某一公司一定股份的证明吧,不知道我说的对与不对啊”
江宇笑了笑,并没有去评价项怀德给出的股票的定义对与不对,而是继续问道:“那你觉得这股票有价值吗”
项怀德笑了笑说:“当然有价值了,这可相当于某公司一定比例的股份的。”
江宇接着问道:“那你觉得价值几何啊,比方说你的公司的股票。”
项怀德笑了笑说:“应该是价值很高的,我跟你说江董,我们公司的经营状况良好,盈利稳定,这样的公司应该是价值很高的。”
江宇笑了笑说:“看来项董对自家的的公司信心十足啊。那么项董觉得你的公司凭经营状况比起中石油又如何啊”
“中石油”项怀德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说,“那当然是比不过了,人家可是国有超大型公司,我的企业跟他相比可就太渺小了。”
江宇笑了笑说:“那你可知道中石油上市之后,股价一直呈下跌的态势,截止到目前来看,股价已经下跌了百分之八十,但还是
1794、提醒
1995年2月,市场传闻财政部可能要以一百四十八元的面值兑付三二七国债,而不是一三二元。但一向顺风顺水的管金生不这样看,偏要率领万国证券做空。
1995年2月23日,财政部发布公告称,三二七国债将按一百四十八元五角兑付。2月23日,中经开公司率领多方借利好掩杀过来,一直攻到一百五十一元。随后万国的同盟军辽国发突然改做多头,三二七国债在1分钟内涨了2元,10分钟后涨了三块七毛七!
三二七国债每涨1元,万国证券就要赔进十几亿元!管金生急红了眼,什么都不顾了。下午4时22分,空方突然发难,先以50万口把价位从一百五十一块三元轰到一百五十元,然后把价位打到一百四十八元,最后一个730万口的巨大卖单把价位打到一百四十七快四元。这笔730万口卖单面值一点四六万亿元,接近中国1994年国民生产总值的1/3!可以这样说,管金生只差一步就把中国的金融市场搅乱,把中国带入经济危机。多么危险啊!
当晚上交所紧急宣布:23日16时22分13秒之后的所有交易无效,当日三二七品种的收盘价为违规前最后签订的一笔交易价格一百五十一块三。
如果按照上交所定的收盘价到期交割,万国要赔60亿元;如果按一百四十七快四元计算,万国赚42亿元;如果按一百五十一块三平仓,万国亏16亿元。第二天,万国证券发生挤兑。3个月后,国债期货市场被关闭。
傅华大体跟项怀德讲述了三二七事件的整个的经过,然后说:“三二七事件之后,万国证券总裁管金生因为操纵证券罪被捕,后于一九九七年判刑十七年,风云一时的股市技术流的教父就此坠落。”
江宇笑了笑说:“傅先生所说的这些是内地官方对此的台面上的说法,但实际上我们香港证券界却是对此另有解读的。我们认为这是管金生先生一次经典的反败为胜的操盘。可惜的是他挑战了不可能被挑战的对手,所以他的失败也就是注定的了。傅先生知道这件事情当中的中经开公司的来历吧”
傅华笑了笑说:“它是一个比较特殊的企业,前身是中国农业开发信托投资公司,1988年经财政部、人民银行批准成立,凭借显赫的政府背景和广泛的人脉关系起家,1992年1月更名为中国经济开发信托投资公司,业务延伸到信贷、证券、期货以及实业领域。中金开的高层来自财政部,在获取财政部相关信息上,比其他券商更具优势。”
江宇笑了笑说:“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了,中经开敢于疯狂做多已及可以把当天最后八分钟的交易作废,均是与中经开这种雄厚的背景相关。从中经开的特殊背景,和中经开在市场上疯狂做多的行为来看,中经开很有可能参与了内幕交易,在市场并不确定是否增加贴息率的时候,已经得到内幕消息,确定财政部一定会加息。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这桩内幕交易即使不是最大的一桩内幕交易案,也是影响最恶劣的内幕交易之一。最蹊跷的是,三二七事件中据说中经开理论上的盈利应该在七十多亿,但实际在中经开账上的资金却是不足一亿,这剩余的资金流向就成谜了。而最后管金生以何种罪名入狱傅先生知道吧”
傅华笑了笑说:“最终管金生是以受贿罪、挪用公款罪判处有期徒刑17年,剥夺政治权利5年,并没收个人财产10万元,罪名中却没有涉及违规交易。”
江宇笑了笑说:“那傅先生知道为什么不对管金生以涉及证券违规交易入罪呢”
傅华笑了一下,说:“我只是大体知道这个案子的经过,并不知道这个案子的内幕情况,所以还真不好回答你这个问题。”
江宇笑了笑说:“这个问题以傅先生的聪明想一下就会明白的。”
傅华沉吟了一下,说:“难道说是怕涉及中经开”
江宇笑了起来,说:“对了,据我所知三二七事件当中,之所以搞得这么大,多空双方都是存在着严重的违规的。传说管金生是看中经开一方违规,他才也跟着违规的。所以这个案子如果涉及到违规交易,中经开也是要被处罚的。但是中经开在三二七事件中的脚色可不仅仅是代表着中经开,还代表着某实权部门的。管金生显然在审判的时候意识到了自己的对手是谁,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所以没有请律师,就那么接受了法院的裁决。在此后的日子里,也再未抛头露面谈论此事。”
说到这里,江宇抬头看了看项怀德,笑了笑说:“关于三二七事件的大体的来龙去脉现在项董基本上都已经知道了,不知道你由此可想到了什么”
项怀德有点搞不清楚江宇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他笑了笑说:“这里面似乎很复杂啊。”
江宇笑了笑说:“这里面确实很复杂。我今天提出来的几个问题倒并不急着要项董马上就给我答案,你回去好好思考一下。想明白了我们再来谈下一步的事情。来,我们
1795、请不起
两人又想不出所以然了,傅华苦笑了一下说:“这个江宇也真是的,我们来香港是向他求助的,他倒好给我们搞了这么个哑谜来猜,真是不知所谓。”
项怀德笑了笑说:“你别怪江宇,我估计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我好。”
傅华说:“”既然是为你好,那就有话直说呗,至于让我们这么猜谜吗
两人探讨了半天,还是不得其中的要领,到最后连项怀德也困得撑不住了,两人只好放弃,各自回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傅华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快十一点钟了,他并没有急着出去找项怀德,而是在房间里打了电话给江宇,他要先谈一下江宇的口风,看看江宇问的那几个问题究竟是什么意图。
江宇接了电话,傅华笑着说:“江董啊,真是被你害苦了,你没事搞出那么多问题来干嘛啊”
江宇笑了笑说:“怎么了,哪些问题我是出给项董的,怎么会害到你了呢”
傅华笑了一下:“项董非要拖着我一起想这些问题的答案,害得我们昨晚几乎一夜都没睡。”
江宇笑了起来,说:“不会吧,我出这些问题实际上很简单的,傅先生应该不会被难住的。”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我没江董想象的那么聪明了。诶,我想问你一下,你这几个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说你不想接洽这笔生意”
江宇笑了笑说:“那倒不是,其实项董的企业还不错了,比山祥矿业优质的多,我倒是很想帮他运作上市的。只是对这个项董我有所顾虑的。”
傅华愣了一下说:“既然你已经调查过项董的企业了,知道那是一家优质的公司,那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啊”
江宇笑了笑说:“这个项董跟伍弈的风格完全是两回事,无疑是有些剑走偏锋的,他对我的运作思路是很能理解的,也很接受。但这个项董则是另外一回事,他是稳扎稳打,一步步把企业发展起来的。这种风格跟股票运作则完全是两个路子,我问他那几个问题其实是告诉他,以经营实业的方式来运作股票上市是行不通的,股票这边是有着截然不同的行事风格的。”
“原来是这样子啊,”傅华笑了一下,说,“江董啊,这些你可以有话直说的,没必要转这么多弯子的,害的我们一夜都没睡好觉。”
江宇笑了笑说:“行行,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我会跟项董解释一下这几个问题的。”
中午时分,江宇过来陪同傅华和项怀德一起吃饭。项怀德看到江宇,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江董,你的几个问题我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的。”
江宇笑了一下:“其实我出的这几个问题目的是很简单的,就是股市运作的几个状况。首先一点,股票是等同于公司的股份,但是却并不一定就等于相对应股份的价值。股票实际上就是一张单据,它在股票市场上的价格并不等于它对应的股份的价值,而是股民们凭着对这股票既有的印象,而认定的股票的价值。我这么说似乎有点绕,不知道项董是否听明白了我的意思了”
项怀德笑了笑说:“我大体上是明白的,就像你昨天所说的中石油的股票一样,中石油的股份价值肯定是很高的,但是股民们对他的印象却是很差的,所以认定股票的价值明显偏低。”
江宇笑了笑说:“大致上我就是这个意思吧。所以项董,假设我帮你的公司运作上市,你可不要想当然的就认为你的公司状况好,盈利稳定,就应该股票的价格很高。股票的价格高是有很多因素促成的,公司质素比较好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项怀德笑了笑说:“这个我明白,江董放心,如果你帮我运作公司上市,我绝不会因为股价低而对你有所埋怨的。”
江宇笑笑说:“第二个问题,我问了你钱是什么。你说的钱是一种有价值的东西。这确实不假,以前的钱是与黄金挂钩的,钱就是有实实在在的价值的。但现在不同,钱币和黄金脱钩,钱本身的价值就没剩下多少了。现在的价格就完全是被强权部门给操纵出来的,而非像做实业一样,是实实在在的生产出来的。这个项董能理解吧”
项怀德点了点头,说:“这我是能够理解的。”
江宇笑了笑说:“股票实质上也是这个样子的,它的价格实际上也是操纵出来的。没有操纵,优质公司的股票也可能很便宜。有了操纵,本身一文不值的股份也可能卖出天价来。所以股价的高低是与操纵有着很大的关系的。这与项董的工厂运作方式完全是不同的,这并不生产实实在在的价值,不知道项董能接受这一点吗”
项怀德迟疑了一下,江宇就笑了笑说:“如果你不能接受这一点的话,你还是做你的实业好了,不要来趟股市这湾浑水了。实际上有很多不上市的公司发展的也很不错的。”
&n
1797、人情世故
保姆说着身体就贴了过来,伸手想要保住傅华的身体以继续刚才未竟的事业。傅华心说我还没有饥渴到要跟保姆乱来的程度,伸手就去一把把保姆给推开了,然后说:“我对你没那种想法,你现在赶紧给我出去。”
保姆却并没有马上就离开,而是说:“你别这样子,你放心好了,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的。再说了,我看得出来你老婆对你并不好的,你也是有需要的,就让我好好地疼疼你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