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雪在烧
很残忍
孙守义对金达的这种表态感到很高兴,他现在也是从接连发生的一些事件之中感受到了他和金达合作的必要。他骤然走上市长的岗位,处理一些事务方面也还稍显经验不足,如果能继续跟金达配合下去,对他和对金达都是很有利的。
再说,就目前这个局面来说,孙守义也没有非要跟金达斗个你死我活。他刚刚走上市长的宝座,屁股都还没坐热,一时半会儿之间,市委书记的位置对他来说还是一个很遥远的事情。现在估计就算是金达离开海川市委书记的位置,东海省委也一定不会考虑让他来接任的。
于是在目前这个状况之下,对孙守义最有利的反而是稳住金达市委书记的位子,毕竟他和金达之间前段时间还算是合作愉快的,再换一个别人来做海川市委书记,不一定就有金达这么好相处的。而且做生不如做熟,相互熟悉的人之间也很容易知道对方做事的方式方法,相互配合起来也相对容易些。
孙守义笑了笑说:“是啊我们一直都配合的很好,这主要是要谢谢金书记您一直都很信赖我,我自然需要好好的配合您的工作,才对得起您。”
金达笑笑说:“老孙啊,你不要这么说,我们是互相尊重,才会有这么和谐的合作局面的。”
金达这么说,孙守义心里暗自笑了一下,心说什么互相尊重啊,还是我尊重你多一点吧要不然的话为什么你可以称呼我为老孙,而我则必须要称呼你为金书记呢,这里面明显是有一个上下层次的关系。
不过孙守义这么想并不是他就不愿意尊重金达,他还是很愿意尊重金达的。他这个市长是必须要服从市委的领导的,他表现出对金达多尊重一些是一种必然,也是有利于两人的合作的。否则他如果摆出一副平起平坐的架势,金达一定会心理失衡。
金达接着说道:“你就谈谈你的意见吧,我们俩商量一下,把这一次的人事调整搞好。”
孙守义笑笑说:“金书记,还是您先谈一下对这一次调整整体的设想,然后我再来谈一下我个人的意见吧。”
孙守义坚持让金达先谈整体设想,是对金达的一种尊重,也是一种谦让,金达如果事先就对用或者不用某人谈了看法,他自然就不会去否定金达的意见了,除非他觉得这样子对金达很不利。
金达也没推让,就开始谈了他对干部调整的一些思路。他和孙守义都是在海川呆过一段时间的人,对海川的干部情况心中是有一盘帐的,谁有能力谁没有能力,谁是谁的人,心里都是一清二楚的。因此虽然是孙守义骤然提起了这个话题。金达谈起来却如数家珍,倒也不显得仓促。
孙守义在听的过程中,心里暗自点头,金达所谈的大体思路是清除一些**或者莫克原来的一些人马,实际上主要是**主政海川时所用起来的一些人。莫克到海川的时间不长,并没有对海川市的干部进行大的调整。
而金达换上来的则都是跟他和自己比较亲近的人,当然大部分都是更亲近金达的,不过还是有少部分是跟孙守义关系不错的。金达这么做实际上是对他和孙守义之间关系的一种平衡,孙守义对金达这种主动地让出一部分位置给他的人的做法还是很满意的,这说明金达还是很明智的。
一个会真正运用权力的人并不会把所有的权力都一个人独揽的。真正会运用权利的人首先要学会的反而是要如何跟人分享权力,要把部分的权力分享给别人。一个善于跟人分享权力的人,才能得到别人的拥护。而那种乾纲独断的家伙,往往都是会被人视为独夫,很容易就会被人推翻的。
这有点二律悖反,但现实就是这样子的,那种越是想牢牢把握住权力想要独享权利的人,却越是会很快失去权力。秦始皇、隋炀帝……历史上的这种傻瓜比比皆是。
但是分享权力也是要有个度,要掌控好这个度是需要很高的技巧的。分享的过少,被分享的人肯定不会满意的,这样子不但不会起到分享权力的想要达到的结果,甚至他还会因此对掌握权力的人心生不满,加入到推翻权力拥有者的行列当中去。但是分享过多了也不行,过多了,权利都被他人分享走了,原来的权力拥有者反而被架空了。
还有这个度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时势的变化,有分享权力想法的人的心理满足度也是在不断的变化的,权力的拥有者也需要随着这个变化,而对这个度做适当的调整。
孙守义感觉金达还是很好的掌控了这个分享权力的度的,这个程度既刚刚满足他目前的心理需求,还能把主要的权利都掌握在金达的手中。看来金达对目前海川的时局把握的还是很精准的。
孙守义就倾向于接受金达的整体设
很兴奋的样子
金达心说你倒是满意了,可是一个人为之奋斗了半生的仕途却就此完结了,不过这也是孙涛自找的,他笑了一下,说:“你跟我客气什么啊,孙涛当初那么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可能会有今天这种后果了,所以他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你我的。”
金达和孙守义其实心中都很明白这就是政治的残酷性,在某些时刻,政治实际上是一个非输即赢的游戏,这在博弈论上被称为零和博弈。参与博弈的各方,在严格竞争下,一方的收益必然意味着另一方的损失,博弈各方的收益和损失相加总和永远为零。双方不存在合作的可能。
也可以说,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二者的大小完全相等,因而双方都想尽一切办法以实现损人利己。零和博弈的结果是一方吃掉另一方,一方的所得正是另一方的所失。今天如果是孙涛获胜了,那就要换金达和孙守义去面对这个残酷的局面了。所以金达虽然心中为孙涛的仕途完结感到惋惜,却依然同意了孙守义的要求。
于是就在金达和孙守义两人的谈笑之间,海川政坛上的很多人的命运就发生了改变。这看上去有些随意,也有些必然。很多时候官员们的命运就是这样被决定的。金达和孙守义的命运其实也是这样子,只是他们是被比他们级别更高的大人先生们决定的。
谈完人事安排,孙守义跟金达提起了市政府对海川市氮肥厂搬迁之后腾出的地块规划设想,按照他的设想是要将这个地块出让进行商品开发,出让资金则用来氮肥厂搬迁出市区之后厂区重建。谈完设想之后,孙守义就征求金达对这个规划的看法。
金达是从市长升任市委书记,对氮肥厂的状况本来就是很了解的,他点了点头说:“老孙啊,你们市政府这个规划设想是不错的,其实我做市长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只是出让给谁来开发你们市政府有没有个大致的方向啊”
孙守义跟金达谈这个氮肥厂的规划其实主要是想谈的就是这块地块出让给谁的问题,他知道金达对城邑集团和束涛是很有看法的,所以才要事先探探金达的口风。他并不想因为束涛而跟金达交恶。
孙守义笑了笑说:“我个人是倾向由我们海川本地的公司来进行开发的,只是现在有个问题。”
金达看了孙守义一眼,笑了笑说:“什么问题啊”
孙守义说:“问题是我们海川市有实力做这个开发的公司并不多,丁益的天和房地产公司倒是有这个实力,不过他和伍权都被旧城改造项目缠住了,根本就没有能力再来分身搞氮肥厂这个项目。在剩下的有实力做这个开发的公司,金书记您也清楚是哪一家了。”
金达笑了笑说:“老孙啊,你想说的是束涛的城邑集团对吧”
孙守义点了点头,笑笑说:“是的,金书记。”
金达看了一眼孙守义,说:“老孙啊,那你这个市长对此是怎么想的啊”
“这个嘛,”孙守义斟酌了一下词句,然后说,“我是这么看的,金书记。城邑集团和束涛在前段时间是做了一些不合法的事情,不过城邑集团这些年来也为海川经济发展做出了不少的贡献,对这样一个公司似乎也不好抓住他们以往的问题纠缠不放的。所以我觉得他们如果有意愿要参与到这个项目当中来,只要他们依法来竞标,还是应该给他们机会的。不过我还是尊重金书记您的意见,如果您认为这个项目给他们做不合适的话,市政府会对此综合考虑的。”
金达心里很清楚孙守义现阶段已经跟束涛和解了,现在孙守义主动提出来束涛参与氮肥厂项目,肯定是孙守义跟束涛事先就有了一定的沟通了。孙守义来征求意见,是担心他对此有看法的。
金达对此心中自然不会一点看法都没有的,他并没有忘记束涛前面对他做的一些事情。但是他也是一个比较明智的人,并不想因为个人恩怨就去干涉氮肥厂地块的开发。
而从另一个方面上讲,金达也是希望能让氮肥厂地块交由本地公司开发的,这对海川的经济发展有利。而如果他出面刻意将城邑集团排斥在氮肥厂地块开发之外的话,对他这个市委书记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请,肯定就会有人出来说他这个市委书记为了个人恩怨打击本地经济的。以束涛的能力和影响力,他还是能做到这一点的。而对一个市委书记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名声。
其实金达对束涛当初的一些做法多少也是理解的,商人求利,实际上跟官员们为了争权是没什么区别的,为此不择手段也都是可以理解的
蠢蠢欲动
另一名女孩子说:“我看广告牌上写的好像是叫某某的。”
“某某是谁啊”那个女孩子困惑地说,“我怎么以前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
另一名女孩子说:“我也没听说过这个人的,我看广告牌子上写的是唱摇滚的,好像还挺有名气的样子。不过那人的照片看上去实在是很老土,穿着一身更是老土的军装,我不喜欢。”
那个女孩子就摇了摇头,说:“那也不是我的菜,难怪都是些大叔阿姨之类的来看演唱会。”
身后的傅华听到这里不禁有点气恼,他很不高兴这两个小姑娘居然不知道自己崇拜的偶像曾经是多么的辉煌,更不高兴他的偶像被形容为老土,就开口喊道:“两位小姑娘,你们等一下。”
两位小姑娘站住了,回头警惕的看着傅华说:“这位大叔,你叫我们”
傅华说:“对啊,我跟你们说,这个某某是我们中国摇滚的教父级人物,他的什么、什么歌你们都没听过吗”
傅华接连说了他认为是某某如雷贯耳的几首歌的名字,两位小姑娘却都摇了摇头,傅华就有些无语了,惊讶的说:“你们连这些都没听过,怎么可能”
其中一位小姑娘很洋化的冲着傅华耸了一下肩膀摊了摊手,说了一句:“so”
傅华纳闷了一下,说:“搜什么啊”
小姑娘不由得就白了傅华一眼,郑莉这时在一旁拉了一把傅华,然后对着小姑娘说:“小姑娘,sorry,没事了,你们走吧。”
两人小姑娘就一起离开了,郑莉笑着说:“傅华你干嘛啊,跟两个小女孩叫什么劲啊他们现在的生活氛围跟我们那个时代的生活氛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不知道某某也很正常啊再牛气的流行也有过时的一天的。”
确实是现在的小孩子很难理解某某对他们这一代人象征着什么了,某某曾经就是一个激荡他们前行的力量,是他开创了中国的摇滚时代。不过那个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小姑娘们不知道也很正常。
傅华笑了起来,说:“这倒也是啊,不过我不明白刚才那个小姑娘说的搜是什么意思啊”
郑莉笑了起来,说:“这你都不明白啊,那是英文so,意思是问你所以呢”
傅华不禁摇了摇头,笑笑说:“原来是这样子的啊,我真是有点跟不上时代了。”
傅华就拿了车,载着郑莉回家,他们的心绪还是沉浸在演唱会上热烈的气氛之中,好像他们又回到了大学时期,身上充满了年轻的激情和热血。一路上郑莉的手都握着傅华握档位的手,一种浪漫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流淌。
到了笙篁雅舍,傅华停好车,拉着郑莉的手一起进了电梯,电梯里面并没有其他的人,门合上之后,傅华就将郑莉拉近到身边来,在她耳边说:“今天晚上我想在雪地上撒点野。”
傅华在这句话里使用了某某的一首有名的歌的名字,暗示出想跟郑莉做那件事情的渴望,郑莉脸上一下子就红了,轻锤了一下傅华的肩膀,嗔道:“去你的吧,专门想歪的。”
看到郑莉微嗔薄怒的样子,傅华心神不由自主的一荡,就忍不住把郑莉往怀里一楼,就要去吻郑莉。恰在这时,傅华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郑莉就笑着推开了他,说:“去去,先接你的手机去。”
傅华就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这谁这么不知趣啊,偏在这个时候打什么手机啊”
话虽这么说,傅华还是把手机拿了出来,一看号码,脸色就有点变了,居然是关机有几天的乔玉甄打来的。傅华心中就有些疑惑,他搞不清楚乔玉甄那边现在是一个什么状况。乔玉甄是根本就没出事,还是出了事情之后又被放了出来,又或者这个时候打来电话的根本就不是乔玉甄本人。
这些日子,虽然傅华并没有专门去打听过乔玉甄的消息,但是有意无意之间对与乔玉甄有关的消息都是很留意的。最新的小道消息的版本是文欣家之所以会出事,就是因为一个香港来的女老板和北京本地一家很有实力的公司合作在北京拿了一块地,文欣家从中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文欣家本来是承诺把这块地给另外一个商人的,那个商人失望之下,就举报了文欣家。而文欣家之所以会临阵变卦,据说是那个香港女商人陪文欣家上了床,从而成了文欣家的情人。
文欣家被双规之后,官方除了给文欣家做了定性,免去了文欣家副市长职务之后,就再无新的消息发布了。北京这地方的人从来都不缺想象力的,因此就靠他们的想象力为文欣家被双规事件添枝加叶起来,因此这些小道消息越传版本越多,越穿细节越丰富。
郑莉看到傅华犹豫着不肯接电话,就笑了笑,说:“傅华,怎么了,为什么不敢接电话啊不会是你情人来的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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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
郑莉开始还有些矜持,坐在那里不动,可是架不住傅华一再的扯动她的衣服,保姆阿姨也在旁边看出些端倪,脸上就带出了想笑却不好意思笑的表情。郑莉无奈就从卧室里面走了出来,傅华紧接着就跟了出来。
卧室那边的门一关上,傅华就从后面拥紧了郑莉,
……
两人的情绪实际上都还是沉浸在刚才工体演唱会现在的那种热烈之中的,身体一交融,无需再做过多的唤起,马上就天雷勾动地火,两人就像同时被送上了火刑台,马上就熊熊燃烧起来,他们都急切地想在对方的热情之中把自己化为灰烬……
第二天上午,傅华去驻京办上班的时候,浑身都感觉充满了活力,对于男人来说,好女人是一个充电器,在她们的怀里休憩过的男人马上就会精力充沛的。
忙忙碌碌一直到中午,傅华正准备收拾一下去吃饭,有人敲门,门开出乔玉甄就笑眯眯的站在那里。傅华看了一眼乔玉甄,他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乔玉甄虽然是笑眯眯的,但是整个人却透出一种说不出来的疲惫,好像是刚经过一场大劫一样。
傅华笑了笑说:“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乔玉甄笑笑说:“怎么不欢迎我,还是担心我来会让你被文欣家的事情牵连上”
傅华笑了起来,说:“别瞎说,我怎么会担心那个呢,如果真的担心,我就不会打电话给你了。奇怪啊,你这一次为什么会关机这么长时间啊”
乔玉甄笑笑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这些日子都在香港,回去就大病了一场,医生说我是操劳过甚,身体透支的厉害,需要静养,逼着我把一些跟外面的联络工具都关了。你看不出来吗我的身子到现在还很弱的。”
傅华又看了看乔玉甄,虽然他并不是十分的相信乔玉甄的说法,怎么可能恰好在文欣家出事的时候,她就身患重病,中断了跟外界的联络了呢,这也太巧了一点吧
再说乔玉甄的状态虽然显得很疲惫,但这种疲惫看上去更多的是一种心灵上的累,而非身体上的累。这一点傅华还是能区分出来的,乔玉甄的解释显然是并不成立的。
不过傅华也不想去深究这一次乔玉甄突然音讯皆无的真正原因,他跟乔玉甄之间关系还没亲密到那种地步。再说傅华始终觉得乔玉甄背景太神秘,身后的高官也太多了,深入地去探究这个女人,很容易就会惹火烧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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