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雪在烧
谢紫闵笑笑说:“你跟我怎么会一样呢我的个性决定了我不可能去做别人小鸟依人的妻子的,我很难想象自己要怎么去相夫教子,我想要的是驰骋商场,获得巨大的成功。但你就不同了,你是一个比较死板的人,做事讲原则,不但接受家庭生活,还乐在其中,你这样的男人不适合婚姻,那就再没有男人适合婚姻了。”
傅华苦笑着说:“但是我总是在这方面失败,我心里对此已经有些畏惧了。”
谢紫闵笑了,说:“这主要是你这人太本分了,你的行事风格总是以应该怎么样来约束你自己的。对你们领导你觉得应该尊重,对家庭呢,你觉得应该忠诚。等等等等,诸如此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世界不是这么简单的,不是你按照你想的应该怎样的原则去做,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的。”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这倒也是,世间事不如意者十之**啊。”
谢紫闵看了看了看傅华,说:“傅华,你跟我说句老实话,你这个人这辈子出过轨吗”
傅华抬头看了一眼谢紫闵,有点尴尬说:“为什么问这个,是不是因为我们俩现在这关系啊”
谢紫闵笑了,说:“我们不算是,我知道那一天在海川你实际上是情绪坏到了极点,在几近崩溃情况之下,我可能是你能抓住的唯一的救命稻草,你借助我你才让自己得到了救赎。那种情形之下,再有理智的男人可能都会失去对自己的控制。”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谢谢你能这么谅解我。”
谢紫闵说:“你不会想跟我说我和你算是你唯一一次的出轨吧”
傅华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其实在我跟赵婷那段婚姻持续期间,我有跟别的女人好过。那个时候赵婷去了澳洲,我身边出现了一位比较知性的女人,我们都很喜欢对方,终于控制不住发生了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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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愿
这个地方也许是他偶尔可以来休息的客栈,他可以在这里完全的放松,毫无遮掩的诉说心事。但这里并不是他可以长久栖息的港湾,谢紫闵实际上早就已经说明了,她志在驰骋商场,而非卿卿我我的家庭生活。
也许保持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更适合他们两人吧,受伤了他可以来这里舔舐伤口,寻求安慰和支持,其实能有这样一个红颜知己,傅华已经大感幸运了。婚姻有些时候并不一定就适合一对相互知心的男女的,兴起而聚,兴尽而散,才能让男女更好的相处。傅华真的觉得他应该学的洒脱一点啦。
吃完早餐之后,傅华亲了谢紫闵脸颊一下,然后就离开了。他回了笙篁雅舍的家,进门之后,傅华看到郑莉和傅瑾还在卧室里面没有出来,就先去将自己放在客房的东西收拾好拿出来,然后过去卧室那里敲了敲门,郑莉在里面很不高兴的说:“傅华你要干嘛啊”
傅华平静的说:“我决定从这里搬出去了,走之前我想看看儿子。”
郑莉迟疑了一下,说:“你要搬出去,傅华,你又想要玩什么花样啊”
傅华笑了笑说:“我不是想玩什么花样了,我只是想明白了,既然你对我那么反感,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你开门吧,我看看儿子就离开。”
郑莉打开了卧室的门,抱着傅瑾站在门口,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傅华,傅华苦笑了一下,说:“小莉啊,你不用这样看我了,我是做错了事情,但是我可从来都没欺骗过你的,你把儿子给我抱一下吧。”
郑莉没说什么,只是把傅瑾递给他,傅华接过傅瑾,就用自己的鼻子去磨蹭傅瑾的鼻子,这是傅瑾比较喜欢跟他玩的游戏,每次玩傅瑾都会咯咯的笑出来,而听到傅瑾的笑声,傅华就会觉得全身舒坦。
不过这一次傅瑾的笑声让傅华却有点心酸,他不知道他跟郑莉的未来会怎么样,见到眼前郑莉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跟傅瑾玩耍,他对他跟郑莉的未来真是不敢抱什么乐观的预期。
玩了一会之后,傅瑾显得有点累了,傅华就把他还给了郑莉,说:“我明白我的错误给你造成的伤害是无法挽回了,我现在只能跟你说声对不起了。爷爷那边如果你需要我跟你一起回去,给我个电话就行。我以后来看傅瑾,也会提前跟你打个电话的。这是家里的钥匙,给你吧。”
傅华从钥匙串上将笙篁雅舍的房门钥匙解了下来,递给了郑莉。郑莉到这一刻才惊觉傅华这一次并不是耍什么花样,而是真的要离开了。她接过来钥匙看着傅华说:“你准备要搬去哪里”
傅华心里苦笑了一下,心说你总算还问了我一句要搬去哪里,说明你也不是一点也不在乎我的。
傅华说:“我有地方住的。我今天会住酒店,等明天上班就会跟驻京办那边要间宿舍的。行了我走了。”
郑莉没言语什么,傅华就拎起了东西往外走,此刻他的心已经安定了下来,丝毫没有留恋的就走出了家门。不过郑莉的心也是够硬的,至始至终,她没开口挽留傅华一句。
出了门之后,傅华心理也轻松了很多,他终于不需要去天天面对阴沉着脸的郑莉了,说实话,他每次看到那个样子的郑莉,心里就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阵罪恶感,马上就想到是他害的郑莉这么不快乐的。
当天傅华就暂时入住了海川大厦。星期一上班的时候,他让罗雨在驻京办腾出一间宿舍给他住,傅华看到罗雨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就苦笑着说:“你不用看我了,什么原因你该猜得到的。因为照片的事情我跟你嫂子的矛盾一直都没能解决,只好先搬出来了。”
罗雨就识趣的闭上了嘴,驻京办这边空的宿舍倒是有现成的,他让人打扫了一下,然后就帮傅华把东西搬了进去。临近中午的时候,徐筠来找傅华,见到傅华就急忙问道:“傅华,我听小莉说你自己主动从家里搬出来了,还把钥匙都交了出来,你是不是真的准备跟小莉散伙了”
傅华笑着摇了摇头,说:“我还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也不会主动提出跟小莉离婚的,除非她要这样子做。我搬出来只是不想再去乞求小莉的原谅。”
要是换做以前,傅华一定会问徐筠郑莉对他搬出来做什么反应,但现在他对郑莉能不能原谅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连问都不问郑莉的情形。
徐筠察觉到了傅华态度上对郑莉的淡漠,她说:“傅华,你心里是不是真的生小莉的气了这件事情你要谅解她,她刚生完孩子你就闹了那么一出,什么样的女人都是无法接受的。”
傅华笑了,说:“筠姐,我没生小莉的气,相反我对造成小莉心理上的这种无法挽回的伤害十分的歉疚,昨天我还跟她再次说了对不起呢。筠姐,你不要再来管这件事情了,目前这种状况也许这对我和小莉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狡猾
两人笑着握了握手,吕鑫说:“我上午才到北京的,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伍权和丁益这两位老弟正好打电话来想跟我见见面。我一想也有些日子没见过傅先生了,就让他们顺便约你来一起聚一聚。走走,我们进去包厢再说。”
众人就进了包厢,刚坐下来,一位个子不高,油头粉面的中年男子就走进了包厢,笑着来跟吕鑫打招呼。吕鑫看到那个男子,笑着说:“来来,侯老板,我来给你介绍一位贵客,这位是傅华傅先生。傅先生,这位是鼎福俱乐部现在的老板。”
男子伸出手来,笑着对傅华说:“侯天凡,很高兴认识傅先生。”
傅华看到侯天凡确实有些不好意思的,刘康当初为了追出方晶的下落,肯定是对侯天凡一方的人马采取了一些措施的。
傅华跟侯天凡握了握手,笑着说:“幸会了侯老板。”
吕鑫说:“知道这个傅先生是谁吗他就是那个要找方老板的那个人。”
傅华没想到吕鑫会把这件事情给揭出来,越发有些不好意思了,赶忙有些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侯老板,那个方老板跟我之间有些纠葛,我必须把她找出来说清楚的,我的朋友没给你造成什么困扰吧”
一直到现在,刘康始终没跟傅华讲明白它是采用什么手段逼迫吕鑫和侯天凡这些人交出方晶的联络方式的,因此傅华并不知道当时的情形究竟如何。
侯天凡笑了笑,说:“傅先生客气了,您的朋友很友好,怎么会给我们造成困扰呢其实论起来,我们是有共同朋友的。我早就想有机会认识一下傅先生的。没想到今天吕董帮我打成了这个心愿。今天既然是认识了,以后大家就是好朋友了,欢迎傅先生多来鼎福玩。”
傅华笑了起来,说:“侯老板真是会开玩笑,你以为我像吕先生那么有钱啊来你这里玩一下,估计我一个月的工资就没了。”
侯天凡笑了,说:“傅先生说笑了,鼎福怎么能收您的钱呢您自管来玩,不用买单的。”
侯天凡露出了一副巴结的嘴脸,反而让傅华更加心生警惕,这些家伙都是走南闯北的人精,眼睛一转就是能害得死人的鬼主意,这么巴结他一定是有某种企图的。看来改天真要找刘康问一下,弄清楚当初刘康为了搞出方晶的联络方式,对侯天凡这帮人马做了什么,不然的话,他就算是掉进了陷阱里也还不自知呢。
侯天凡跟他们闲聊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吕鑫看了看傅华,笑了笑说:“时间还早,傅先生,要不要先来玩几把德州扑克啊上次我看你玩的挺好的。”
傅华笑了,说:“算了吧,吕先生,跟您玩这种游戏,我不是你的对手,我首先就是处于劣势的,没玩我就输了七成了。”
吕鑫笑了起来,说:“傅先生怎么会这么说啊,我可事先声明啊,我跟人赌从来不出老千的。”
傅华笑笑说:“我不是说您出老千,而是以您的身家跟我玩,那点赢输您是根本就不放在眼中的,而我呢,就算是有朋友帮我付钱,那数目也是令我紧张的。玩德州扑克的很大一部分技巧都是心理战术,在心理上您已经处于绝对的优势了,我不输等着干什么这么玩您说公不公平”
吕鑫笑了,说:“傅先生确实够精明,一句话就点中要害了。你这么一说,就让我感觉有点胜之不武了,那算了,我们就不玩德州扑克了。来我们喝酒。”
吕鑫端起杯子跟傅华碰了碰杯,傅华抿了口酒。放下酒杯之后,傅华看吕鑫一直不提丁益伍权最关心的投资问题,知道坐在一旁的丁益和伍权心里肯定很着急,就主动把话题往这方面引,他说:“吕先生,您这一次是准备跟丁益伍权他们合作吗”
吕鑫笑了起来,说:“目前我还在考虑之中。诶,傅先生,就你看我应不应该跟他们合作啊”
傅华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吕鑫会问他在这件事情上的意见。吕鑫一问,也把丁益和伍权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傅华心里很清楚丁益和伍权是希望他多说好话的。但是吕鑫这种人物,在江湖上打滚多年,眼睛都长到头顶上了,又岂是几句好话就能糊弄的住的。
傅华笑了笑说:“吕先生,我对这个项目并没有太多的了解,我的意见恐怕并没有太多的参考价值的,我还是不谈什么了吧。”
傅华这么一说,丁益和伍权的眼神之中明显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吕鑫则是笑了起来,说:“傅先生,你太谨慎了吧我又没说要以你的意见为准,你说说看又何妨啊”
丁益也帮腔说:“对啊,傅哥,你就说说看嘛。”
傅华就不好再推辞了,笑了笑说:“那我说了,如果我是吕先生的话,我会觉得此时进入这个项目是正当其时的,马上就会跟他们签订投资的合约的。希望我这么说,吕先生不要
轮不到他
第二天,丁益和伍权去找吕鑫敲定投资的具体细节去了,傅华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去,而是留在驻京办上班。临近中午的时候,傅华打了个电话给刘康,问刘康究竟对鼎福俱乐部的侯天凡他们做过什么
刘康说:“我不是让你别问这件事情了吗怎么又提起来了”
傅华就把昨晚跟侯天凡吕鑫接触的情形跟刘康说了,刘康听完,说:“傅华啊,你的朋友我管不着,但是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听我一句警告吧,别去跟侯天凡和吕鑫这些人扯上关系了。至于我的朋友对他们究竟做过什么,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傅华说:“刘董啊,您跟我说个明白话行不行啊起码你告诉我究竟为什么吧要不然老是被蒙在鼓里,这个滋味可不好受啊。”
刘康沉吟了一会儿,说:“这么跟你说吧,这些香港人从香港西进大陆,并不是就为了赚几个钱那么简单的。赚钱只是其中的一方面。他们还想将他们在香港玩的那一套搬到大陆来。这几年据说香港政府对他们这些人进行了严厉的打击,搞得他们岌岌可危。而大陆在这一方面管理相对松懈,于是他们就想把阵地转移到大陆来。所以你就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了的吧这种人你敢招惹吗”
傅华大致上明白了刘康所说的意思了,也明白为什么吕鑫侯天凡都想跟他结交呢。刘康当初威胁侯天凡,一定是动用了一些根深蒂固的本土势力。侯天凡和吕鑫即使再强,也是不敢惹翻这些本土势力的。同时他们肯定还想着能不能跟这些本土势力结合起来,好壮大他们从香港带过来的势力。
傅华笑了笑说:“这我可惹不起。”
刘康说:“所以啊,你能躲他们多远,就躲多远吧。”
晚上丁益和伍权回来的时候,两人都是一副兴高采烈地样子,不用问傅华也知道他们已经跟吕鑫谈好了投资安排的细节。看两人这么高兴的样子,傅华就在嘴边提醒的话只好咽了下去,他知道在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这俩家伙都是不会听的。
转念一想,傅华觉得其实也无所谓了。就像硬币都是有阴阳两面的一样,虽然官方并没有公开的承认,但是这个社会除了阳光的那一面之外,也是存在着阴暗的一面的,这也是为什么刘康、吕鑫这一类人存在的主要原因。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不论是什么社会,都是无法消灭这些人的。即使你能消灭其中的一部分,但是也是会一鸡死一鸡鸣的,继起之人层出不穷。人类社会延续到现在,地下社会一直都是按照优胜劣汰的丛林法则运行着的。
海川,早上上班的时候,孙守义正在向市政府大楼走,经过的人都在跟他打招呼,问市长好。不管是谁,孙守义都会笑着应一句你好,表现出了足够的谦卑。他现在还是代市长身份,还不到摆官架子的时候。
进了办公室之后,孙守义就开始翻看桌上的文件和信件。作为一个领导,每天总是不断的有新的文件和信件要看,对此孙守义早就习以为常,随意翻了翻,也没什么特别能让人注意到的,就放到一边去了。
其实孙守义大致上已经知道这里面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了。领导们看的文件和信件都是经过秘书拣选过了的,如果真有什么特别的,秘书应该会专门放在外面。
很多人愿意匿名给领导们写信,反映一些**或者不公正的情况,他们以为会让领导们知道他们反映的情形,但实际上这些信在没到领导手里之前,就被秘书做了分拣,匿名的心通常处理的原则都是不理会的。所以那些信基本上领导是看不到的。
不过就算这些信到了领导手里,领导要怎么处理也是也是有很大的讲究的。如果领导觉得信中被举报的人是他想针对的,就算是信的内容不准确也是会拿着信大做文章;反之信中被举报的人是他想维护的,就算内容是证据确凿,依然还是置之不理。
就像在孙守义被考察的时候有人给省组织部门寄的举报他的信一样,那个时候他是重点的考察对象,邓子峰省长肯定便显出了一定的倾向性,这个时候组织部门当然是能尽量维护他就尽量维护他的,所以他依然是考察得以通过,顺利的代理了海川市市长职务。
孙守义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这时门被敲了一下,副市长何飞军走了进来,笑着说:“市长在忙什么啊”
孙守义笑了笑说:“也没忙什么,反正每天都是那么一套程式化的东西,找我有事吗”
何飞军关上门坐到了孙守义的对面,很神秘的笑了笑,说:“早上我那边接到了一封信,市长要不要看一下”
孙守义愣了一下,能让何飞军感兴趣的信一定不是一件小事,他瞅了一眼何飞军,说:“别弄得那么神秘,赶紧说究竟是关于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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