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雪在烧
莫克笑了,束涛这个安排算是很合理,便说道:“你已经找了**副主席了吗”
束涛说:“请了,我昨天专门去了一趟齐州,到省政协去拜访了一下张副主席,把请他来的意思当面跟他讲了,他很高兴地答应了。”
束涛确实是专门去见了**,不过**答应的并不爽快,他对重回海川参加这种无足轻重的开工仪式感觉有点不是很情愿,似乎有点辱没了他这个省政协副主席的身份。只是他跟束涛之间的交情让他不得不放下架子,勉强答应下来。
束涛对**的这种勉强是有点意外的,按说不是他帮忙让**跟孟副省长搭上关系,**怎么能干的上这声政协的副主席啊不过束涛对**的这种心境还是能够理解的。**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威风八面的市委书记了,而只是一个被放在政协等着养老的官员,他已经失去了很大一部分权力,自然就对残存的这一点点权利倍感珍惜,自然不愿意轻易就放下身架来出席这种无足轻重的小开工仪式了。
直到后来,束涛说会邀请海川市委书记莫克陪同他出席这次开工仪式,**的脸上总算才有了一点点的笑容,莫克陪同,可以彰显他的身份等级是高于莫克的,虽然这仅仅是一种形式上的高于,但是起码可以满足现在**脆弱的自尊了。
 
等待着转机
不但给与这两个市政策上的扶持,而且还几次表扬了这两个市的领导们,称赞他们的工作做得很好,使得这两个市的经济工作有了很大的进步。
邓子峰这种态势表明了他对于孟副省长和孟副省长的部属们是区别对待的让孟副省长的部属们有机会向他靠拢。官场上比拼的是实力,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真正的忠诚,邓子峰一这么做,孟副省长原来那些部属们就开始跟孟副省长保持距离了,他们已经看出来了,现在的东海省政府说了算的是邓子峰,而孟副省长已经开始被边缘化了,他们自然不想靠得孟副省长太近,避免孟副省长真的倒霉了,他们也跟着受牵连。
孟副省长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孤立,他把这些情况打电话跟北京的朋友说了。朋友听完,笑了,说:“老孟啊,这不很正常嘛,别忘了,你可是跟人家争过省长宝座的啊。”
孟副省长苦笑着说:“我是争过,可是失败了之后我认输了啊,邓子峰到东海来,我可是处处尊重他的,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还想怎么样啊”
朋友笑笑说:“他不会想怎么样的,只是你的存在对他总是一个威胁,这个威胁不去掉,他总是不能安心的。现在人家的省长也干上了,已经不需要看你的眼色行事了,有点动作也是在情理当中的。”
孟副省长骂了一句娘,说:“这家伙太阴险了,刚来的时候,那个伏小做低的架势,别提别提多恶心人了,现在一用不到这些人了,马上就变了脸,真是他妈的卑鄙。”
朋友笑了,说:“老孟啊,这你还看不透啊,换了谁去做这个省长,也都是这个套路啊,立足未稳的时候,自然是做小伏低,八方献媚。站稳脚跟之后,必然会打击一批拉拢一批,从而好建立自己的势力。这你不要看不惯,换了是你,你也是会这么做的。”
孟副省长叹了口气,说:“也许吧,不过我心中总是有些不忿,这家伙不要给我机会,只要我逮到机会,我也会让他尝尝我手段的狠辣的。”
朋友严肃了起来,说:“老孟啊,你可千万别闹事啊,你可别忘了,那个裘新的事情还没过去,这个时候你可千万别跟邓子峰叫什么板,不然的话,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孟副省长苦笑了一下,说:“这你放心啦,我不会自找没趣的。我现在什么处境我是很清楚的,邓子峰也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让我不敢对他怎么样的,妈的,这家伙这一手玩的很高明啊。”
朋友说:“忍着吧,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空天空。现在这个时机你没有本钱跟他对着干的。”
孟副省长说:“可是忍着的日子真是不好过的,你能不能出面帮我跟他说几句好话,不让他在这么难为我了”
朋友笑了,说:“怎么,你打算认输”
孟副省长说:“认输倒没有,只是我想让他缓一下,让我有机会喘口气。”
朋友笑了,说:“老孟啊,这个招呼我倒是可以出面跟他打的,不过恐怕结果不一定像你想的那样子,这样子的话,我估计邓子峰只会更看不起你的。其实我觉得你就咬牙忍着吧,现在的情势你咬牙忍着,比你伏小做低应该更好一点。咬牙忍着,别人还会觉得你并没有被打倒,还有翻身的机会。可一旦你伏小做低了,别人就会觉得你被打倒了,那你对他们来说可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孟副省长苦笑着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对谁还有价值啊有个屁价值啊”
朋友笑了,说:“你可别看不起自己,你对某位人士来说不但有价值,还价值很大呢。”
孟副省长迟疑了一下,说:“你不会说的是吕纪吧”
眼下的这个局势,虽然吕纪和邓子峰之间并没有出现什么冲突,但是东海政坛上新的两强并存的格局已经隐然开始形成了。原本孟副省长算是东海省就的两强之一,但是接连发生的与他有关的事件已经严重消弱了他的势力,而邓子峰却借助他被消弱的实际巧妙地崛起,成为了东海政坛上新的两强之一。而那稳固没变的一强,则是指东海省书记吕纪。如果说孟副省长还对某个人有价值的话,那这某个人出了吕纪不会有别人的。
朋友笑了笑,说:“老孟啊,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你看,邓子峰现在已经开始展现出来他强势的一面了,表明他的实力在增长当中,一山不容二虎,他跟吕纪叫板是迟早的事情。你如果跟邓子峰伏小做低了,吕纪就会觉得你这个人没什么用处了,甚至还会把你当做是邓子峰的人马加以打击,那个时候你要受邓子峰和吕纪两重压制,估计真是翻身无望了。反过来,你如果不去屈从邓子峰,吕纪就会觉得你还是一股可以对抗邓子峰的势力,必要的时候他还
毕恭毕敬
等待是很令人煎熬的,煎熬到把他弄成现在这种满脸黑气的样子,孟副省长只能心中暗自问候了邓子峰十八代的祖宗,却也没别的办法可想。
洗漱完吃了早餐,孟副省长就准备去上班,这是他的电话响了起来,居然是国强置业韩新国,从裘新出事到现在,已经有些日子了,除了那一次好像是韩新国打来的没头没尾的电话之外,两人还真的是没联系过。
孟副省长对要不要接这个电话迟疑了一下,想了一想,他韩新国那边已经被有关部门找去问询过了,韩新国还算应对得体,有关部门并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最后只好把韩新国放了出来。显然韩新国这一边没什么问题了,接他的电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孟副省长就接了电话,说:“小韩啊,打电话给我有事啊
韩新国说:“省长您现在在哪里啊”
孟副省长说:“我在家,正准备上班呢。”
韩新国说:“那一会儿我在办公室等您吧,我想跟您见个面。”
孟副省长犹豫了,电话联络和见面是不一样的,见面,还是在副省长办公室这种公开的场合见面,是不是有点太扎眼了
孟副省长就说:“小韩啊,有事可以在电话上说嘛,见面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韩新国笑笑说:“有些事情还是见面说得好,省长放心里,国强置业这一边已经经过有关部门检验过了的,没问题的,我们又在那么公开的场合见面,更说明我们心中没鬼,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孟副省长想想也是,有些事情他是需要跟韩新国见见面说清楚的,如果他把见面的场所安排在私人隐蔽的地方,反而会更招人怀疑,还不如索性大大方方见面给其他人看,倒显得磊落。
孟副省长笑了笑说:“好啦,我是想说早上我很忙,恐怕没多少时间能够跟你谈话的,既然你坚持要来,你就来吧,不过快点啊,我早上还有个活动的。”
韩新国笑笑说:“我的事情很简单,几句话就交代完了,用不了十分钟的。”
孟副省长就去了省政府自己的办公室,到那的时候,韩新国已经等在那里了,孟副省长就把他让进了办公室,坐下来之后,韩新国笑笑说:“省长啊,这一次让您跟我受牵连了吧”
孟副省长苦笑了一下,像韩新国这种跟官员们走的很近的商人,跟官场是声气相通的,有些时候他们对官场上的形势变化,比官员们本身还了解,说:“我现在什么处境相信你比我更清楚,邓子峰处处拿这件事情胁迫我,搞得我很别动。”
韩新国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省长您现在很被动,这件事情事发突然,我也没想到刘强兴会铤而走险,向纪委举报了您和国强置业,这个是我防备不周,对不起了。”
孟副省长瞅了韩新国一眼,说:“小韩啊,对不起没什么用的,关键是要把问题彻底解决掉。不要老是让问题留在那里,老是威胁着我。”
韩新国笑笑说:“这我知道,我来就是告诉省长,我已经做了必要的安排了。裘新那边我给了他家一笔数目不少的钱,让他安心的坐牢,不要再想其他的。他是一个聪明人,应该清楚他家里搜出那么多财物,他自己想要脱罪几乎是不可能的,再去牵拖别人就没有必要了,拿了我的钱他就应该能闭上嘴的,想来他对您是不会构成什么威胁了。至于刘强兴这一边我也找了人招呼他。”
孟副省长看韩新国说道刘强兴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的表情,就知道韩新国是要对刘强兴下狠手了,便问道:“你想对刘强兴干嘛,可别给我在惹出什么乱子来啊。”
韩新国说:“省长啊,我想对刘强兴干嘛您还是不知道为好,这家伙跟我势成水火,又知道那么多事情,我必须让他不能再对外瞎说八道才行。不过您放心了,我这个人向来做事谨慎,不会惹出乱子来的。”
作为一个成功的地产商,是需要具备两方面的实力的。一方面你需要跟相关部门的官员有着良好的关系,这样子你才会有活干;另一方面你也要有能弹压地面的本事,不然的话你项目开工了,地痞们来闹事,你也一样干不好干不成。而韩新国就是这两方面都玩得很转的人。
孟副省长虽然知道韩新国不会对刘强兴做出什么好事来的,但是他并没有去阻止韩新国,他心里跟韩新国的想法是一样的,刘强兴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不想办法封住他的嘴,就算这一次没威胁到自己,总有一天也是会威胁到的。这是一个心腹大患,必须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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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弯子
**心中就有点后悔来参加这一场城邑集团的开工仪式了,他不该同意跟莫克一起参加这个仪式的。今天这个场面上的真正核心是莫克,他在这里就好像一位退位的老王见证新王的加冕一样,别人对待他越是客气,他心里的感觉越是晦涩,他不需要这些虚假的客套,他想成为真正的核心。
但是**也知道属于他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已经是落花流水春去也,换了人间。
莫克并没有感受到**的失落,他对**表现的十分的尊重,热情地跟**握手,亲热称呼**为老书记,直说老书记离开海川之后,就没有再回来看看,很不应该啊。
老书记这个称呼让**的心又灰了一下,心说我比你可大不了多少,怎么就老了呢他对莫克以亲昵的口吻责备他没有回来看看,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莫克的这个口吻是有一种潜意识当中的前提的,这个前提好像就是莫克的身份是高于他的,有点像父母在责备孩子说你看你这孩子……,**心说我虽然没实权,却总是比你高一级的干部,你有什么资格来这么说我啊
虽然在心中自怨自艾,但是**脸上却带着笑容,平静的说:“莫书记这话说,我这不是回来海川参加城邑集团的开工仪式了吗”
莫克笑笑说:“那是您给城邑集团束董的面子,可不是给我们海川市的面子啊。海川市的同志们可是很期待老书记能回来指导一下我们的工作的。”
**心中明白莫克这些话只不过惠而不费的废话,这么说只不过是对前任领导表示了一种尊重而已,千万不能当真,如果你真的当真要回来指导工作了,那出了被人看笑话之外,你得不到什么。
本来这种场面话随便应酬过去就是了,但是**心中对海川是有一根刺的,就冷笑着说:“恐怕海川市有些同志是不欢迎我**回来的吧”
在场的人谁心里都清楚,**所说的有些同志指的是海川市的市长金达,**就是因为跟金达公开的争斗,才被省委安排去了政协。而金达也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好好的一位市委书记位子拱手让给了莫克。据说这两人现在是王不见王的,公开场合碰到彼此连招呼都不会打的。
莫克也知道**心中的疙瘩是什么,不过他并不想跟着**的话题深入下去,**这么说让他心中是有点瞧不起的,官场上向来是成王败寇的,输了就要认输,你斗不过人家是你没本事,背后里发这些没有用的牢骚干什么只会让人更看不起你。他笑了笑,说:“怎么会呢,老书记,海川市有今天您也是居功甚伟的,没有人会不欢迎您的。”
一旁的束涛也觉得今天的**说话有点酸溜溜的,心说你跟这些人发这种牢骚有什么用啊,有本事你去对付金达啊他并不想让**继续发牢骚下去了,就笑了笑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主席台就坐吧。”
一行人就去主席台坐了下来,因为有**和莫克的到来,海平区几大班子的领导全数到场,主席台上坐得满满当当,束涛首先致辞欢迎领导们的光临,感谢领导们对城邑集团的大力支持,然后就请省政协副主席**讲话。
这么多领导在场,让谁先讲话让谁后讲话是需要动一番脑筋的,安排不好的话,你就会得罪人的。让**先讲,是尊重**副省级的身份,**先讲了,就需要让莫克做压轴最后来讲,两者之间才能平衡。
**在讲话中先是称赞了城邑集团这些年对海川经济的贡献,也对束涛对省政协工作的支持表示了赞赏,然后就是对城邑集团海平区这个项目的期许……这些都是套话,**照本宣科,讲的是有气无力,听的人也是无精打采的。
**讲完之后,海平区的区委书记接着讲了话,他首先感谢了**和莫克两位领导在百忙中能来参加这次开工仪式,这代表了省政协和海川市委市政府对海平区工作的大力支持。然后他有感谢了城邑集团能够投资海平区,相信城邑集团这么有实力的集团公司能来海平,一定会给海平区经济注入新的活力的。最后他表态说一定会协调好海平区的各部门,为城邑集团在海平区的项目保驾护航。
莫克最后讲了话,他表扬了这些年城邑集团为海川经济作出的卓越贡献,期许城邑集团到海平区来发展能够为海平区的经济带来更大的发展。
讲话结束,**莫克这一些主席台就坐的领导们每一个人都拿着一把铁锹然后挖了一锨土浇到了奠基石上,到此仪式就顺利的结束了。
仪式结束之后,束涛和海平区的领导们就邀请张
更加郁闷
邓子峰笑了,说:“吕书记看您这话说的,我们现在是在一起搭班子,什么话不能直说啊”
吕纪说:“那我可说了”
邓子峰说:“但说无妨。”
吕纪说:“是这样子的,昨天我接了一位高层的电话,谈到了一些你跟老孟之间的问题,说你近期一点点小问题就批评老孟,搞得老孟在省政府那边一点威信都没有,已经无法开展工作了。”
邓子峰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吕纪找他来居然是要跟他说批评孟副省长的事情,吕纪这么做是为什么啊是真的高层找他抱怨了,还是吕纪在借题发挥呢
邓子峰看了看吕纪的表情,想从吕纪的表情中看出吕纪的真实意图,不过他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来,就笑了笑说:“怎么,老孟找上面告我的状了”
吕纪笑笑说:“也没到告状这么严重了,只是觉得你可能要求的比较严了一点。”
邓子峰笑笑说:“那吕书记您的意思是让我怎么做啊”
吕纪笑了笑,说:“老邓啊,你可别误会啊,不是我的意思要你怎么去做,而是那位高层找到我说了这件事情,你看,今后是不是注意一下工作方法”
邓子峰又看了一眼吕纪,他心中是有点不高兴的,吕纪这么讲会让他下面的工作很难进行的。虽然是书记代表党委是统筹全局的,但他这个省长也是跟书记平级的干部,一些大的方针政策也许需要服从书记的领导,但是具体到他在省政府那一边要怎么开展工作,似乎还轮不到书记来指手画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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