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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雪在烧

    朱欣看了看莫克,说:“莫克,她是你女儿啊,难道就没有你的职务重要吗”

    莫克说:“不是这么比较的。女儿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不过你这么做是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的。”

    朱欣冷笑了一声,说:“莫克,你就这么自私吧,如果女儿有个什么闪失,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莫克说:“这不是自私不自私的问题,而是……”

    朱欣打断了莫克的话,说:“好啦,大道理留着你自己用吧,别跟我废话了,我走了。”

    朱欣说完开了门就离开了,临走她狠狠地将门摔了上去,只听一声哐的巨响,在走廊里回荡,莫克苦笑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一定有人会听到他家里快天亮响起的这声巨响,肯定有一些关于他的新的八卦要流传了

    由于本身就已经要天亮了,这一声巨响还真是惊醒了不少的人,其中就包括孙守义。海川市在这栋楼了拨了一户给孙守义做宿舍,因此孙守义跟莫克是邻居。醒来的孙守义头是有点痛的,这是宿醉的缘故。

    由于是春节,昨晚孙守义在应酬的时候就很随和,对敬他的酒来者不拒,春节本来就是大家没什么正事凑在一起瞎热闹的节日,在这个乐呵的时候,别人敬酒不喝似乎很扫兴,孙守义不想在这个时候做恶人,不觉酒酒喝多了。

    醒过来的孙守义想了会儿,才意识到这声巨响是发自莫克的房子,他心中有点诧异,他是知道莫克离了婚的老婆朱欣已经搬走啦,这在黎明时分会是什么人出入莫克的家呢难道莫克找了什么女人回来吗

    孙守义就有心想去看看,不过随即就放弃了,对这个莫克书记,他心中是很反感的,也知道这家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生性凉薄多疑。如果这个时候他出去看莫克发生了什么事,就算你是为了关心他,他也会觉得你在窥探她的**的。还是不去讨这个嫌了吧。

    孙守义看了一下表,刚刚五点出头,这个时间在北方的海川,天色还没有亮就想闭上眼睛再睡一会。闭了一会眼睛,孙守义却没有了睡意,只有酒醉过后脑袋的隐隐作痛。

    孙守义就爬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了几口之后,他脑袋的疼痛减轻了很多,索性也不去床上躺下了,就坐在那里捧着一杯热水发呆。已经过去的这个春节对于孙守义来说,既没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也没特别恼火的事情,很平淡。这也恰恰符合了他目前在海川的形势。

    短时间来看,他这个海川市的常务副市长既没有什么新的升迁机会,也没有什么特别解决不了的困境。他的心态也从刚下来的时候急于做出点什么政绩来的急躁,变得开始平和了起来,他开始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能够一鞠而就的,他开始变得有耐心起来。

    耐心下来的孙守义就对周边的人和事物有了更多的感触,特别是他看到莫克也在走他当初新来海川走的那些弯路,也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心里不觉就有点好笑。看别人犯跟自己一样的错误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特别是这个人还并不能像他一样把这些事物能够妥善的解决掉。

    在这一方面孙守义觉得自己是比莫克强上百倍的。这大概也是与孙守义出身于国




自律甚严
    这么说来,金达这个书生心中还是很有政治盘算的,他也许可以意气用事,也许可以对抗市长,也许可以对抗市委书记,甚至有可能的话他会对抗更更高级别的官员,但是这不代表他不知道做事的界限在哪里。 他心中是清楚什么是他不能对抗的,他是不能对抗他的政治根本的。而曾经的郭逵,现在的吕纪都是他的政治根本,这是他不能对抗的。

    来海川之后,孙守义基本上都是把他当做金达的人看待的,他拿金达既当领导,又当朋友,很多时候他实际上对金达是很坦诚的。但是这一次金达却从来没有跟他谈出真实的想法,他所给出的理由都是搪塞孙守义的。

    孙守义心中明白,金达这种人才是真正危险的人物。莫克的虚伪狡诈是让人一看就知道的,你只要小心提防,莫克是不会构成什么真正威胁的。而金达坦诚的外表下面,其实是隐藏着一些他不想告人的心思的,因为他的坦诚,你是不会去想要防备他什么的。也因为你对他毫无戒备,他真要对你做什么不利的事情,恐怕到时候你就会受到很大的伤害了。

    孙守义心中就为此刻下了一道痕,他觉得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他跟金达的关系了,他必须要在两人之间建一道防火墙,以防止如果他跟金达的利益冲突起来的时候,金达会对他有什么不利的举动。

    这不是完全不可能的,看看金达是怎么对待傅华的,你就会觉得建立防火墙的做法是很有必要的。孙守义对金达和傅华之间的前前后后的纠葛大体上是清楚的。他也耳闻上过傅华跟金达之间闹翻了的事情。金达能有今天的地位,傅华是立下汗马功劳的,但是在关键的时刻,金达就像这一次一样,并没有尽心尽力的去维护傅华。傅华因此就很寒心,并借他儿子病了的机会,发作了金达。

    那一次据说傅华已经准备跟金达彻底翻脸的,但是金达能屈能伸,专门找到了傅华道歉,傅华就傻乎乎的被感动了,最后接受了金达的道歉,跟金达和好了。但是金达是不是真的就真心后悔,真诚的跟傅华道歉呢以前孙守义觉得金达一定是真心的,但现在看来似乎就未必了,也许金达是还用得着傅华,想让傅华继续帮他冲锋陷阵,才会跟傅华道歉的。

    而且那个时候金达所处的是一个相对困难的时期,他的老婆也是被暴露出跟开发商有往来,收受了开发商的礼物,这个时候金达的心里肯定很脆弱,需要朋友的支持,他能放低身架来道歉从而换取傅华的友谊,对他来讲是比较有利的。

    但是事过境迁之后,金达会不会觉得他跟一个部下郑重其事的道歉是一件屈辱的事情呢金达心中会不会因此就对傅华心生不满呢这些大概就只有金达自己心里清楚了。不过孙守义从金达在莫克重炮批评傅华的时候,并没有站出来维护傅华这件事情上,隐约感到金达心中不会对傅华一点看法都没有的。

    莫克在大会小会上公开批评傅华,表面上看并不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莫克也无法因为傅华没安排他去见郑老,就给与傅华什么行政处分。但是这开了一个很危险的头,它等于公开向海川政坛上的人表示傅华已经失宠于海川的市委书记莫克了。而金达不出面维护傅华,传递出另一个危险信号,那就是金达并没有保傅华的意思,等于是金达在这件事情上抛弃了傅华。

    海川市的一二把手都在这件事情不满傅华的作为,这要是看在那些不满傅华的有心人的眼中,一定会认为是一个可趁之机,说不定会借此机会针对傅华的。傅华以后要面对的恐怕就是一个多事的局面了。

    另一方面,这一次傅华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处分,但是因为莫克的喧嚷,他等于是已经有了一件做错的事打底了,如果在这个时候他在出现什么其他的问题,莫克一定会抓住不放,大做文章的,甚至可能趁此机会拿掉傅华的驻京办主任职务的。但那个时候金达如果陷于情势不肯帮傅华说话,那傅华可就完蛋了。

    想到这里,孙守义心中有一种悲哀的感觉,他知道傅华是一个很少能在官场上见到的一个比较有能力的官员,这是一个能解决问题的干员,但是不久的将来很可能就会被莫克想办法从官场上挤走的,而金达则可能是对此袖手旁观。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伪币驱逐良币的效应吧。

    劣币驱逐良币现象是一种经济规律,最早被英国的财政大臣格雷欣所发现,故又称之为格雷欣法则。指在铸币时代,当低于法定重量或者成色的劣币进入流通领域之后,人们就倾向于将那些足值货币——良币收藏起来,而使用低于法定重量和成色的劣币。最后,良币将被



一击全中
    而莫克则是大大不然,这个市委书记到了海川之后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孙守义看出他是不会坐稳市委书记的宝座的,甚至孙守义心中都有一种感觉,恐怕莫克一个任期都坐不满就会离开海川的。这是一个能力不足,但是贪婪有余的人,这种人鲜有不出事的。

    如果下场好一点的话,莫克也许会因为不胜任市委书记这个职务被吕纪调离,换到一个新的不那么重要的单位去工作;如果下场惨一点的话,孙守义觉得他甚至都有可能因为跟束涛孟森那些人的勾结,而身陷囹圄的。跟束涛和孟森勾结在一起,诚然会很容易的就得到很多的财富,但是这些财富的来路是不正的,随着这些财富而来的,只能是灾祸。

    莫克现在就好像是一只在海川政治舞台上上蹿下跳表演的猴子,很多人都围在周围看着他,这些人心中不是喜欢他的表演,而是在看他什么时候会出丑,甚至什么时候会被轰下台去。

    孙守义自己觉得他也算是持这种等着莫克处事心理的看客之一,而估计金达跟他也是一样的心理,即使他们算是同一阵营的人马。

    现在莫克已经开始跟束涛有了交易了,这就是有了第一次了,有了第一次之后,莫克就很难控制住不做第二次,因为这种钱来的真是太多太容易了。你一次拿到的,甚至都可能是你一辈子的正当收入都不可能赚到的。

    这一次莫克去北京没有为云泰公路项目弄到钱,这在某种程度上其实对莫克应该说是一件好事,没弄到钱公路项目就启动不了,启动不了,莫克就无法从中赚取利益,也许他还能在海川市委书记的位置上呆的久一点。不过,孙守义觉得这个项目是不会到此为止的,项目是通了书记吕纪的,吕纪就算不为莫克做面子,也是会为自己做面子的,他相信吕纪不会看着莫克束手无策而不管的,他一定会插手帮助莫克的。

    那海川很快就有热闹可看了,现在的公路项目往往就是**项目,一条公路修起来,一堆官员就会跟着倒下去。东海就曾经发生过继任交通厅厅长前腐后继的事情。现在这么一块肥肉即将放在莫克这个馋猫的嘴边,会发生什么事也就是可想而知了。

    孙守义觉得有些时候琢磨这些事情,其实是挺有意思的,你能够从别人的成功或者失败当中汲取你需要的经验。就像莫克,孙守义觉得如果他来海川之后能够本分一点,不要急着去搞那么多事情出来,他今天也许就是另外一种局面了。莫克这个市委书记本来就是处于弱势的地位的,本身又没什么能力,如果他知趣的做一个弱势的市委书记,循规蹈矩,给金达更多的空间,那就没有人能够动得了他的位置的。不过真正有自知之明的人是没有几个的,莫克也是如此。

    不过莫克有一点也是让孙守义羡慕的,那就是莫克把自己从一个不幸福的婚姻当中解脱了出来,他跟沈佳的婚姻也是不幸福的,但是他就没有勇气从其中解脱出来。

    孙守义跟林姗姗断了联系有一段时间了,有那么几次,孙守义心中很想很想林姗姗,几乎都要打电话过去问问林姗姗最近好不好,但是每一次他都在拨出号码之前放弃了。他心中很清楚,沈佳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了,如果被她发现他跟林姗姗恢复了往来,那等待他的将是一场噩梦。

    理智下来的结果,孙守义现在只能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回味当初林姗姗带给他的那些甜蜜,心中不免有些唏嘘之感。

    北京,保龄球馆,一个脱掉了外套,穿着白色羊绒衫的美女在球架上选了一只保龄球,拿在手里掂了一下重量,觉得比较合适,就抓着球,快跑几步,姿势很优美的一弯腰就猛地把球抛了出去。保龄球闪着荧光飞快的向球道的另一头滚去,然后就撞到了木瓶,竟然是一次很漂亮的全中。

    坐在后面的傅华和贾昊鼓起掌来,傅华笑着对贾昊说:“师兄啊,你这个女朋友保龄球打得真是不错啊。”

    贾昊笑笑说:“她爱好这个东西,经常来打的。怎么样,你觉得小凌这个人怎么样”

    小凌就是贾昊的女朋友,姓凌名雪,也是一个演员,不过她没文巧那么有名气,是一个刚刚窜起来的新星,年纪也比文巧少很多,二十刚出头的样子,身材很丰满,把羊绒衫的前面都顶的很高,套句时下的话说,是那种事业线很深的女人。

    傅华笑了,说:“挺好的,师兄啊,我很高兴看到你终于从文巧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贾昊摇了摇头,说:“小师弟啊,你不懂的,他们完全是两码事。感觉根本就是不一样的。”

    凌雪掷玩球,回头冲着贾昊灿烂的一笑,露出了她那雪白的编贝一样的牙齿,粉脸上出现了两个梨状的酒窝,看在傅华眼中都觉得很心动,心说青春真是无敌的,贾昊这家伙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凌雪说:“昊哥,我这球怎么样”

    贾昊一挑大拇指,说:“太棒了,坚持完美得像教科书上的那样子。”

    凌雪笑了笑说:“也没那么夸张了,好了,昊哥,



抽不开身
    贾昊看傅华看他,笑了,说:“看我干吗啊,是不是老师又在你面前批评我了你不用怕跟我说实话,老师批评我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说吧,他都批评我什么了”

    傅华笑了笑,说:“其实老师也不算是批评你了,他只不过说了一下你最近在干的事。”

    贾昊愣了一下,说:“我最近在干的事我最近在干的事情很多,究竟是哪一件不当老师的意了”

    傅华说:“师兄啊,你最近是不是在帮人搞什么艺术品信托基金”

    贾昊脸上闪过了一丝尴尬,他说:“老师连这个都知道啊”

    傅华说:“这么说你在搞了”

    贾昊点了点头,说:“是啊,我是在搞这个东西,这也是一个金融工具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在帮那个煤老板于立在搞,你那天也见过啦,他花了大价钱拍下了《过秦论》。事后他找到了我,说他出那么高的价钱拍下了过秦论,完全是出于对于书法艺术的爱好。只是这个爱好要付出的代价超出了他的预期,搞到现在他手头没有了流动资金。你知道流动资金是一家企业的命脉,资金链如果换了的话,企业就完蛋了。于立自然不肯这样子了就提出说能不能用过秦论那幅书法长卷作为抵押物,创设一份基金出来。我们就合计了一下,设计了一份艺术品信托基金的产品出来。这没什么问题啊,很多人都是这么搞的啊老师对此是怎么评价的”

    这时凌雪打完一球回来,看着贾昊说:“昊哥,你别光顾着说话,打球啊。”

    贾昊却对张凡的评价比对打保龄更感兴趣,就对凌雪说:“小凌啊,你先去打吧,我跟小师弟有话要聊。”

    凌雪嘟着嘴不高兴的说:“真是的,你是来打保龄的还是来谈事的”

    贾昊笑笑说:“你别生气,我们就聊一会儿,聊完继续陪你打。”

    凌雪嘟着嘴走了,傅华看了看贾昊,笑笑说:“你怎么认识这位凌小姐的”

    贾昊笑笑说:“朋友介绍的啊,还能怎么认识的”

    傅华笑笑说:“她的年纪有点太年轻了,跟你好像有点不搭啊”

    贾昊笑笑说:“这有什么搭不搭的,她未嫁我未娶,我们在一起谁也不能说什么的。好了,你还没说老师对我究竟是怎么评价的的啊”

    傅华心中并不太想把张凡评价贾昊的话告诉贾昊的,张凡对此的评语很差,他认为是贾昊这是利用了信托基金管理上存在的漏洞从而从中赚取巨额的利益,这是在玩火。为此张凡给贾昊下了个评语,他说:“你这个师兄啊,很聪明,很有才智,可惜的是没用对地方。”

    作为一个行内有名的经济学家,张凡一眼就看出了艺术品信托基金里面的猫腻,艺术品是无法用固定的标准去衡量它的价值的。一件艺术品这个专家鉴定可能为假,而换一个专家,则又可能是真。这个专家鉴定这件艺术品说他值一百万,另一个人则说它值一个亿。标准不明确,结论就无法是唯一的。而现行的社会专家的道德水准是很低的,很多专家其实就是招摇撞骗的骗子。这些因素就给了很多人从中玩弄伎俩的空间。

    对张凡的这个观点傅华是赞同的,当初他就看出于立这个煤老板是根本就不懂什么艺术的,花大价钱拍下一副存疑的过秦论肯定是有猫腻的。后来傅华陆续从报纸新闻上看到于立又拍下了几件很高价钱的艺术品,于立这个煤老板摇身一变,俨然是一个爱好艺术品搜集艺术品的艺术品商了。还有人称赞于立是新时期儒商的真实代表。

    有电视台还专访了于立,这个曾经很粗俗的一个煤老板,在电视上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引经据典,滔滔不绝谈论他收集艺术品经过,已及他究竟喜欢艺术品的什么地方。

    电视屏幕上的于立自信,容光焕发,春风得意,看的电视外面的傅华都有点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到于立这个基本上对艺术品是门外汉的人,竟然会成为一个谈起艺术品头头是道的行家了。

    这就是现在的传播媒介对事物的包装出来的效果,难怪现在的舆论媒介的公信力越来越低了。

    傅华相信对于立的包装,贾昊一定是有一份功劳的。那个没读过什么书的煤老板一定不会了解现在传播媒介的巨大作用,他基本上连艺术品都不懂的,更别谈什么艺术品信托基金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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