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雪在烧
这件事情孟森自然不会忘记,他笑了笑说:“我当然没忘,好了,既然束董说了,我就暂且放过这俩小子,不急着送伍权这小子去见他爹了。诶,束董,你没查一查北京方面,为什么我们的方案会被泄露出去啊”
束涛说:“我问过北京那边的设计公司了,那边的设计公司说他们也不清楚是怎么个情形,内部调查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人泄密,反正是一件无头公案。”
孟森说:“那我们起码可以告对方剽窃的吧”
束涛说:“那边的公司说因为这个方案是参加招标的,并没有到知识产权部门做备案,要告对方很难。这件事情我全盘想了一下,伍权和丁益那俩小子没这么聪明,这件事情是另有高人做的。”
孟森看了看束涛,说:“谁啊”
束涛说:“中天集团的姓林的。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姓林的不简单,上一次我们把他的财务丑闻给曝光之后,那个帮我们窃取资料的财务经理和我们在北京的朋友不久就先后出事啦,而且还做得很巧妙,让人怀疑不到姓林的。现在想想可能都是这个姓林的在背后操作的,目的就是报复我们。孟董啊,我们惹到狠角色了,我想如果不是我们离北京那么远,我们也会被他做了的。”
孟森愣了一下,说:“姓林的有这么厉害”
束涛说:“那个姓林的也是从地方上把中天集团发展起来的,然后才搬到北京去的,我是知道房地产行业中的事情的,拿项目需要关系,做工地要能对付当地的地头蛇,没两下子是做不了那么大的,更不能在北京立稳脚跟,我想这家伙手头一定养了一帮什么人的。上一次我们做的也有点绝,让中天集团上市失败,等于是断了他一条很大的财路,甚至差一点就把他的公司给弄倒了,他一定对我们恨之入骨了,想报复我们也是很正常的。这一次我之所以不想在北京那边深究下去,也是怕再惹到了姓林的。这家伙比我们都狠,我们惹不起。丁益和伍权这边你也不要去招惹他们了,这次就当我们打和了。”
孟森虽然也是一个好勇斗狠的人物,但是总是一条海川的小地头蛇,对林董这种过江强龙心中也是不无忌惮的,便说道:“既然这样,就暂且便宜这俩小子了。唉,束董啊,我们俩最近可是最近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真是有
一再犯错误
莫克笑笑说:“其实海川市这几年城区周围的县市经济发展的也是很不错的,束董大可以把视野往外放一放的,这些周边县市也是有很多机会的。 再加上你们城邑集团是我们海川市数一数二的地产开发企业,在海川市那是名声响亮的,如果能把业务放到周边县市,拿到项目的机会一定会很大的。”
束涛马上就听明白了,莫克这是在点拨束涛把业务放到周边县市去,现在海川市区的项目太过显眼,莫克大概并不方便出面帮城邑集团争取,而在下面的县市,一个市委书记的话可能就要有用的多了,莫克如果开口,相信城邑集团一定能够拿到项目的。
束涛笑了笑说:“莫书记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您这么一说,我真是意识到我的经营思路是有问题的,原来我是放弃那么大一块市场啊。真是谢谢您了,您这是给我们指明了新的经营方向,回头我马上部署考察去周边县市的项目,相信一定会取得很好的成绩的。”
莫克笑了,说:“束董言重了,我就是提供了一点小小的建议而已。希望你们企业能够有一个长足的发展。如果你到周边县市有什么困难的话,我是可以帮你们协调一下的。”
束涛笑笑说:“那我先谢谢莫书记了。”
莫克笑笑说:“谢什么啊,大家都是为了海川经济发展嘛。那就这样吧”
束涛说:“那谢谢您莫书记了,再见。”
莫克笑着说:“你又说客气话了,好了,再见了。”
束涛也说了声再见,就等着莫克挂断电话,然后他好挂断电话,莫克却并没有马上就挂断电话,迟疑了一下,他又说:“诶,束董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跟你比较熟悉的那个孟森是不是跟省里的孟副省长关系很不错啊”
束涛愣了一下,他是知道莫克的背景来历的,莫克是现任的书记吕纪用起来的人,在东海政坛上是打着明显吕纪烙印的人,这家伙为什么突然问起孟副省长来了呢他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旧城改造项目让莫克在吕纪那边失宠了,他想改换门庭了
束涛笑了笑,说:“是啊,他们的关系是很不错的。您问这个是想”
莫克笑了笑说:“是这样的,我原来一直是在省委那边工作,对省政府的一些领导都不是很熟悉,很想有机会能够跟他们熟悉一下,不知道这件事情孟森能不能帮我安排”
束涛心中就有点怪怪的感觉,难道莫克真的是想转换门庭吗
现在东海政坛的形势是有些暧昧不清的。书记吕纪和省长邓子峰都是从外地调来东海工作的,算是空降派。吕纪还好,在东海省已经经营些年头了,而邓子峰则是直接就空降来做省长的,现在根基还是有些不稳固的。
孟副省长则是从基层一步步干起来的东海人,算是本土派的代表人物。不过孟副省长前段时间竞争省长失败,算是受了一次惨重的打击,目前算是在休养生息阶段,因此跟吕纪和邓子峰尚能暂时维持和谐的状态。
但是就连束涛这种身在官场之外的人心中也是明白的,这种和谐只不过是台面上的假象,台面下的争斗从来就没停止,甚至莫克本身都几次成为过本土派攻讦吕纪用人不当的理由。实际上这种派系的争斗也是官场上的一种常态,只要有派系的存在,争斗就是难以避免的,而只要有人在,派系就一定会存在的。
现在这个被空降派用起来的人却想要去跟本土派的代表人物熟悉一下,这里面的意味是很耐人寻味的,在束涛的心中自然而然的就认为莫克是在吕纪那里受了某种程度上的委屈,这才会想从孟副省长那边寻求某种程度上的支持。
但是莫克这种行为是很危险的,他这等于是在玩火,稍有不慎,他就会惹火烧身的。
束涛心中就犹豫是不是真的要去引荐莫克见孟副省长了,莫克这种做法如果被吕纪知道了,恐怕吕纪马上就会认为莫克这么做是一种叛变,莫克一定会被吕纪打入另册的。那他这个市委书记的位置保不保得住就很难说了。
束涛就有点觉得莫克有点自乱阵脚了,一点耐性都没有,就算是吕纪给你委屈受了,你也不能马上就去找别的靠山投靠。于是这个时候,你越要有耐心,千万别乱出手,因为一出手那就很难再收回去了。可别到时候,新的靠山没靠上,却得罪了旧的靠山。
束涛刚刚搭上了莫克,莫克还没发挥作用呢,眼下自然还不想看莫克倒霉。
不过束涛也不好直接拒绝莫克,像莫克这种凉薄的性子,你拒绝他,就等于是得罪了他,这种后果可不是束涛所能承受的。
束涛就想了
你老婆呢
吕纪这边已经出现了明显靠不住的迹象,莫克就很想找一个能靠得住的人帮他保住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市委书记的职务。这个时候他就想到了孟副省长。目前来看,虽然孟副省长并没有顺利的接任省长,但是他的影响力却是依然存在的。而新来的代省长邓子峰尚还没有成气候,在东海省政坛上的影响力还不足。
孟副省长作为东海本土派的代表人物,是目前东海政坛上让吕纪和邓子峰也不得不忌惮的人,如果能跟这样一个人扯上关系,那将来吕纪如果真要出手撤换他的时候,孟副省长说不定能出手维护住他。
同时莫克心中也清楚,自己的优势在于他已经是市委书记了,他已经坐在这个位置上了,虽然吕纪是书记,东海省的一把手,但是他要撤换一个地级市的市委书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孟副省长一派的人在常委会上出手维护,莫克觉得他还是有可能保住位置的。
这也是为什么莫克明知道这么做是一招险棋,却还急着想通过孟森接触孟副省长的原因,他知道他目前对孟副省长来说,他占据的这个海川市市委书记位置还是有一定的可利用价值的,此时找上门去,孟副省长应该会接纳他的。
莫克是不能等的,现在吕纪虽然反感他,却还没有到非要开销他的时候,如果等到吕纪打定主意开销他的时候,那可能他就没太大的用处了,到时候说不定孟副省长连理他都不理的。
束涛挂了莫克的电话之后,开始琢磨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要不要把莫克帮到孟副省长这架战车上呢这么做实际上是有利有弊的,也很难分得清利和弊那一头会大一点。不过既然莫克开口要求这么做,似乎不知会一声孟副省长也不好,束涛就打了电话跟孟森说了这件事情。
孟森说:“那我跟孟副省长说说这件事情,看孟副省长是怎么个意思。”
孟森就打了电话跟孟副省长说了莫克想见他的意思,孟副省长听完之后,笑了,说:“莫克想见我,怎么,他开罪他的主子吕纪了”
孟森笑笑说:“现在我和束涛也搞不太明白,莫克也没讲原因,只是说想跟您熟悉一下。”
孟副省长笑笑说:“不用讲原因,肯定他是在吕纪那边吃瘪了,这才想投靠我的。”
孟森说:“那您想怎么办见还是不见他”
孟副省长说:“我见他干什么啊,这家伙是个小人,为了推卸责任竟然把老婆都给离了,这种人太卑鄙了。现在他需要用到我了,才找上我的,将来他用不到我了的时候,说不定也会像背叛吕纪一样背叛我的。”
孟森说:“那我就回了他,说您不见他”
孟副省长迟疑了一下,说:“你别这么回他,这么回他等于让他成为了我的敌人,有这种小人做敌人并不是一件好事啊。”
孟森说:“那我怎么说”
孟副省长想了一会儿,说:“你这么跟他说吧,就说最近省里在筹备两会,要开的会议很多,我一时难以分身跟他见面。不过我对他想要见我感到很荣幸,也很想跟他熟悉一下,等忙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再来安排吧。”
孟森笑了,说:“您的意思是先稳住他”
孟副省长说:“对啊,先稳住这家伙吧。”
孟森笑笑说:“那行,我就这么跟他说了。”
孟森就挂了电话,孟副省长冷笑了一声,心说莫克这家伙真是太够傻的,竟然把脑筋动到我了头上了,他没看到我现在是不能跟吕纪直接冲突的吗我现在的对手是邓子峰,摆平一个邓子峰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情,如果在加上一个吕纪,那我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其实,孟副省长不见莫克的主要原因并不是他讨厌莫克这个人的卑鄙行径,而是如果他这个时候跟莫克走到一起,一定会开罪吕纪的,他现在的局面本来就很艰困,根本就是无法应对吕纪和邓子峰的联手的。
对孟副省长最好的局面是,能让吕纪和邓子峰之间有所冲突,然后他就好从中渔利。但是目前看来邓子峰和吕纪之间并没有出现这种苗头,邓子峰这个人也是很狡猾的,知道他在东海没什么根基,所以来到东海之后,什么事情都唯吕纪马首是瞻。短时间看这两人基本上是没有产生直接冲突的可能了。
所以比较理智的做法是,暂时自己也像邓子峰一样夹着尾巴做人,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要帮忙邓子峰,让邓子峰的势力坐大,坐大到可以抗衡吕纪的程度,到那个时候可能才会有好戏看。
孟副省长心中明白,作为官员有些时候所能看到的视野是很窄的。比方说他这个副省长吧,眼下他所能看到的视野就是上看一级,看到邓子峰的省长位置。他能觊觎的也只有省长这个位置,如果他现在就觊觎吕纪的书记位置,那只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就像他只能看到省长的位置一样,邓子峰也是只能看到吕纪的书记的位置的,现在邓子峰没有实力对抗吕纪,
石榴裙
傅华笑了,说:“我老婆可算不上什么美人。”
方晶笑笑说:“诶,傅华,这话小心被你老婆听到。”
傅华笑笑说:“当她面我也敢这么说的。我老婆并不是多漂亮的一个人,她吸引我的是她身上的那种淡然的气质。”
两人就进了一个雅间,服务员就送进来开好的贝隆牡蛎。贝隆牡蛎属于欧洲原产的葡萄牙牡蛎,又称为扁型牡蛎,外观类似贝类,呈扁平状。两面壳形状不等,呈不规则的三角扇形,下壳大而厚,有一点凹陷看上去有点像马蹄形。开好的贝隆牡蛎的边位带微微的浅啡色,牡蛎肉虽不会太厚,但胀实而富有弹性。
方晶笑笑说:“傅华,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牡蛎吗”
傅华摇了摇头,说:“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
方晶笑笑说:“你看没看过美国人费雪的一本小书《写给牡蛎的情书》”
傅华摇了摇头,说:“还真没看过。”
方晶笑了笑说:“你还真孤陋寡闻。我告诉你吧,我就是看了那本书才喜欢上牡蛎的。我记得那上面开篇的第一句话是引用了狄更斯《圣诞颂歌》中的一句话,像牡蛎一样,神秘、自给自足,而且孤独,我心里当时就想,这不是就在说我吗”
傅华笑了,开玩笑说:“只是你是不是也像贝隆牡蛎这么可口啊”
方晶笑了笑说:“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吗”
傅华脸腾地一下红了,他这才意识到他随口开的一句玩笑,其中是含有**的暗示的。傅华咳嗽了一声,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方晶笑了,说:“好了,我跟你开玩笑而已,不用吓成那个样子吧幸好今天你老婆没来,来了的话,这一刻你是不是已经钻进桌子底下去了”
傅华笑笑说:“好了,不说这个了,美味当前,我们还是开吃吧。”
傅华说着拿起一只牡蛎,用嘴对准牡蛎壳,现将壳内的混了海水的牡蛎汁喝掉,然后用叉子将牡蛎肉放入口中咀嚼,贝隆牡蛎真是不愧是牡蛎之王,没加任何调料,吃到嘴里面竟然没有丝毫的腥味,只有一种格外的肥美鲜甜。
借着吃牡蛎,傅华将刚才的尴尬掩饰了过去。方晶也不逗他了,也拿起了一只牡蛎吃了起来。一直牡蛎吃完,方晶放下了壳,看了看傅华,笑笑说:“傅华,其实我今天一直担心你不会来的,如果让我一个人孤独的去面对也孤独的牡蛎,那种情形是很凄凉的。”
傅华听出来方晶是在暗示着什么,他心中开始后悔今天不该单刀赴会了,早知道这样子,不来就好了。他借开玩笑掩饰说:“不是吧如果是我不知道该多高兴了,美味都归我一个人了。”
方晶瞅了傅华一眼,笑着摇了摇头,说:“傅华,你别掩饰了,我知道你心中对我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不然的话那天你跟我跳舞,也不会那么忘我。其实你一个人来赴我的约会更是说明了这一点,你心中也是喜欢我的,你也想跟我单独相处的。”
方晶说到这里,站起来坐到了傅华的身边,笑了笑说:“你放心了,我不想要你什么承诺,更不想破坏你的家庭,只是希望在我孤单的时候,你能陪陪我,就这样,可以吗”
方晶此刻身上再没有鼎福俱乐部老板娘那种女强人的那种气势,完全是一个乖巧顺从的小女人的样子,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楚楚可怜的望着傅华,似乎傅华伸手就能将她揽进怀里,据为己有。
方晶的身体离傅华很近,这是一具具有十分诱惑力的身体,那种芬馥的女人气息熏染着他,也刺激着他,令他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不禁想到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及时行乐吗既然方晶说不需要他的承诺,那他还等什么呢
房间内的气息越来越暧昧,傅华的手就要伸出去揽住方晶纤细的腰肢,这是包厢的门却不识趣的开了,服务员送进来了烤好的澳洲扇贝,傅华被一下子从暧昧的气氛中惊醒,心说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在方晶面前这么把持不住呢
傅华赶忙把他的凳子往外挪了挪,离开方晶远了一点。服务员放下了烤扇贝,走出了包间,方晶笑了笑,说:“傅华,你闪什么啊,这里没人认识我们的。”
傅华知道自己不能再留下去了,再留下去,他很难把持住自己,便笑了笑说:“不是认不认识我的问题,而是我突然想起来,来之前我老婆有交代,让我别忘了回家。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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