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雪在烧
钱总笑笑,说:“既然穆副市长没什么想法,那我还是我来安排吧,只要你准备好假期就好。”
穆广暧昧的笑了,他想钱总肯定会把这个假期安排的很精彩的,便说:“那我就等着看你的安排了。”
一个多周后的周末,穆广和钱总离开了海川,踏上了钱总给他安排的游玩之旅,穆广跟市政府办公室说自己要回老家看看父母,临时请几天假。
钱总开了一辆越野车,穆广问他要去哪里,他笑着说:“这你就别管了,保准让你玩得开心就是了。”
穆广看是坐车出行,就知道这个行程不会离开海川太远,也就放心由着钱总去掌握整个行程。
车离开海川之后继续西行,道路开始变窄,变得有些坑洼不平起来,穆广就知道要进入一些经济比较落后的内陆地区了,中国现在是沿海经济发达,而内陆经济相对来说比较落后,而且是越深入内陆,经济越落后。这主要是因为中国的改革开放首先开放的就是沿海城市,而内陆地区受改革开放的影响程度相对较低。
车开始驶上了土路,灰尘在车后扬起,路边的树木之上就蒙上了一层土黄色,穆广眉头皱了一下,这种路况,说明钱总代他要去的地方并不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他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钱总,说:“老钱啊,你这是玩的什么玄虚这么个脏兮兮的地方能有什么好玩的”
钱总神秘的笑了笑,说:“穆副市长,您稍安勿躁好不好您说我老钱曾经让您失望过吗”
穆广笑了笑,说:“这倒没有,不过,老钱,我这次可是只想出来好好玩一玩,可不是想出来游山玩水,做什么游客的。”
钱总笑笑说:“好啦,您就安心的跟我走吧,我做这个安排,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穆广就看了看钱总,他知道这个商人并不简单,能办到很多让穆广都感到意料之外的事情。每一次两人出行,钱总总是能给他惊喜的,也就笑了笑,身子靠上了座椅,放心由着钱总往前开了。
车子进山了,沿着一条窄窄的山路上去,在半山坡上,一座山寺就出现在眼前。山寺并不雄伟,寺庙的砖瓦看上去都很陈旧了,让穆广很有一种历史的沧桑和厚重的感觉,显然这座庙存在很久了。
钱总把车停在了寺庙门前,笑着说:“下来吧,穆副市长。”
穆广多少有些发愣,他没想到钱总会把这次的游玩之旅的第一个落脚点安排在眼前的这座小庙里,他还以为只是经过这里而已。
眼前的小庙并没有什么香客游人,冷冷清清,周边的古树苍翠挺拔,不是传来几声不知名的小鸟清脆的鸣叫声,让穆广竟然感受到了一点南朝诗人王籍的《入若耶溪》中写到的鸟鸣山更幽的意境。
穆广就下了车,跟着钱总往里走。山门是开着的,走进山门,就听到了阵阵诵经之声,穆广心中为之一静,这似乎来之天外的梵音,让他这个在尘世中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凡人隐然有一种出世之感。
不觉就来到了正殿,承袭小庙的格局,正殿也并不雄伟,似乎就为修缮,佛祖像脸上的贴金已经有些斑驳和脱落了。
穆广感觉有趣的看了看钱总,不知道他领自己来这多少有些破败的小庙是想要干什么,这小庙的破败说明这庙的香火并不鼎盛,相应的这庙的神祗应该也没什么灵验的地方。
大殿之中蒲团上坐着一
成佛
钱总有些错愕,他赶忙跟穆广说:“我没来得及跟您讲这位镜得师傅的神通,你不要看这座庙有些破旧,可是历史很悠久了,镜得师傅也是以苦修为主,他与时下那些靠看相算命骗钱的和尚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他看一个人的眼光是很精准的。我生意能获得这么大的成功,镜得师傅对我的启迪是功不可没的。”
穆广也对老和尚上来就看透了他的内心有些惊讶,加上钱总说他生意是得到了镜得师傅的启迪才能做这么大,心中就有些心动了,不过他还是对钱总在自己面前有些顾虑,这个镜得师傅能看透一个人,他的一些事情如果被说出来,让钱总都知道了,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
钱总是场面上的人物,马上就明白穆广在顾虑什么,笑了笑说:“镜得师傅,我这位朋友身份比较特殊,您是不是移驾到厢房去跟他单独谈一下。”
镜得师傅却不是很情愿,笑了笑说:“施主,你这位朋友不愿意,是不是就算了”
穆广笑了笑说:“师傅,我心中是有些迷惑,还请您移驾厢房开导我一下吧。”
两人就去了厢房,把钱总撇在了正殿。穆广进了厢房就左右看了看,厢房是老和尚的住处,一片简朴,被褥也是打了补丁,不过很是整洁干净。整个住处看不到一种电器,甚至连电灯也没有,一点现在文明的气息都没有,穆广看完之后,笑了笑说:“师傅,你连电灯也没有,是不是太清苦了些”
镜得师傅笑了笑说:“出家人一心向佛,其余皆是身外之物,有没有电灯又有何妨。反倒是尘世中人,无止境的去追求物欲享受,身心都被五色所迷而不自知。”
穆广笑了笑,他知道自己讲这些佛理是讲不过这老和尚的,他也不想跟老和尚去争辩什么,就算佛理辩的再明,与他想要知道的也是没有丝毫助益,他是听钱总说老和尚看人很精准,心中就很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能够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穆广看了看老和尚,笑着说:“佛理深奥,我一个俗人,难窥其中之所以然,就不跟师傅您争辩什么了。”
镜得师傅笑了笑,说:“施主真是有意思,佛理即是人理,你不去追其根本,反而想问些枝叶。不觉得是舍本逐末吗”
穆广笑了笑,说:“我已经跟师傅说了,我是一个俗人,很深的东西理解不了。”
镜得师傅笑着说:“那施主想要我开导你什么”
穆广笑笑说:“不知道师傅可看出来我是做什么的”
穆广不去回答镜得师傅的问题,反而先让镜得师傅回答是否看出他是做什么,是有试探镜得师傅能力的意思,如果镜得师傅连他是干什么都看不出来,那说明他道行还浅,穆广就不必要跟他费什么口舌了。
镜得师傅笑了,说:“施主是要试我的能力啊,其实施主一进庙我就看出来了,您行走之间顾盼自雄,肯定是一名官员,而且还算是一位级别不低的官员。”
穆广笑了起来,说:“您大概是从钱总对我的尊敬程度上猜出来的吧”
钱总在前前后后,都表现出了对穆广的足够尊重,这和尚如果跟钱总是旧识,那就应该知道钱总的身份,相应的也就可以推测出自己的身份,因此穆广对老和尚一下子就说出自己的身份并不十分惊讶。
镜得师傅笑了起来,说:“那我如果说您是刚从一位正职的官员,变成了一位副职的官员,而且虽然是得到了提升,却因为失去了决策权而有些不甘心,这样你大概就不会觉得我是从钱总那里猜测出你的身份了吧”
穆广心中一惊,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心有不甘”
镜得师傅笑了起来,说:“你虽然顾盼自雄,但这种自雄却有些郁郁之气,似乎胸中的抱负没办法得到完全的伸展,显见你再职务上是受制于人的。这两者互相矛盾互相冲突,而且自雄之气尚浓,说明你刚从正职转任副职时间不久,你虽然心里上多少调适了自己,却还不能做到很好的隐藏自己。而且你现在的上级的能力似乎并不在你之上,你对屈居他之下心中也是有所不满的。这些我说的对吧”
穆广惊疑的四下看了看,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的人看透了心里所想,不免有些害怕。幸好这厢房并无他人,穆广的心才稍定了一些。
穆广看了看镜得师傅,说:“师傅,那您说我又没有上升的机会”
镜得师傅笑了笑,说:“施主精明过人,做事深思熟虑,上升的机会肯定是有的。”
穆广怀疑的看了看镜得师傅,说:“师傅,您凭什么就能判断出我有上升的机会很多人做这种预测不都是要问一问八字什么的吗”
镜得师傅笑了,说:“那些都是世俗之见。八字之类的,不过是人降生在这世界上的一个时间点罢了,又怎么能决定一个人的一生呢试问这世界上同一时辰降生的人有多少
一点危险都没有
“29岁时,他不顾父王的多次劝阻,毅然离开妻儿,舍弃王族生活,出家修道。 离家之后,释迦牟尼先到王舍城郊外学习禅定,后又在尼连禅河畔的树林中独修苦行,每天只吃一餐,后来七天进一餐,穿树皮,睡牛粪。6年后,身体消瘦,形同枯木,仍无所得,无法找到解脱之道。于是便放弃苦行,入尼连禅河洗净了身体,沐浴后接受了一个牧女供养的乳糜,恢复了健康。之后他渡过尼连禅河,来到伽耶城外的菩提树下,沉思默想。经过七天七夜,终于释迦牟尼放下了重担,心如荷叶上的水珠,无欲无染;他在远离尘垢,渐抵彼岸,确信已经洞达了人生痛苦的本源,断除了生老病死的根本,使贪、瞋、痴等烦恼不再起于心头。这标志着他觉悟成道,成了佛。”
镜得师傅说完这些,看了看穆广,见穆广一脸的茫然,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说这个故事的真实含义,不由得笑了笑说:“施主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穆广笑了笑说:“师傅说的是释迦牟尼成佛的故事,可是这与我的未来有什么关系呢”
镜得师傅摇了摇头,说:“那我再讲一个笑话给施主听吧,说是以前有一家的女儿很漂亮,左右邻居各为他们的儿子向这家求婚。东家邻居的儿子聪明长得帅气,可是家里很穷;西家的儿子蠢笨而且丑陋,不过家财万贯。这家的父母就为难了,究竟要选择哪一家的儿子呢就去问他们的女儿,想要看女儿会选择哪一家。女儿想了想说‘想要去东家住,而在西家吃。’”
穆广笑了出来,说:“那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怎么能有兼得的”
镜得师傅笑笑说:“施主也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是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些愚人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得到,你说可不可笑”
穆广笑笑说:“当然可笑了。可是这与我的未来有什么关系啊”
镜得师傅看了看穆广,笑笑说:“我早就跟施主说过了,佛理即是人理,我要跟施主说的话在这两个故事之中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施主如果能明白这两个故事之间所蕴含的道理,我想你的未来会是一片光明的。”
穆广看了看镜得师傅,说:“师傅,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能否明白的提点我一下啊”
镜得师傅摇了摇头,说:“施主能笑别人愚顽,为什么自己就看不穿呢做官和修佛虽然并不是一回事,可这两者道理是相通的,言尽于此,其他的要施主自己去想明白才有用。”
穆广还想要问些什么,却看到镜得师傅又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不愿意再跟他谈下去了,只好罢休。
穆广又从手包里拿出来一叠人民币,放到了镜得师傅面前,说:“那谢谢师傅指点了。”
镜得师傅说:“前面已经收过了施主的灯油钱了,这些就请施主收回去吧。”
穆广笑笑说:“也就是一点心意,师傅还是收下吧。”
镜得师傅说:“我知道施主是好意,可是一个出家人如果享受太过,是一种罪过,所以还请收回去。”
这老和尚的意思竟然是说自己给他这么多钱是在害他,钱财的享受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罪过,穆广看了看厢房空空的四壁,心中多少明白一点这和尚可能过的是一种苦行僧的日子。西方宗教中似乎也有这种苦修,修行者几乎杜绝一切的享受,以吃苦作为修行方式,来追求达到更高的心理层次。
穆广就把钱收了起来,他不想强人所难,谈话到此算是结束了,穆广站了起来,说:“我那告辞了,师傅。”
镜得师傅双手合什,说:“不送。”
穆广就走出了厢房,钱总已经等在外面了,他看了看穆广的脸色,问道:“怎么样”
穆广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往山门外走。镜得师傅也出了厢房,只是他不是出来送穆广和钱总两个人的,而是自顾的去了正殿,很快木鱼声和诵经声就在穆广和钱总两个人身后响起,他还当真是说不送就不送的。
除了山门,上了汽车,钱总看了看穆广,再次问道:“怎么样,还满意吗”
穆广笑笑说:“终日错错碎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啊。”
穆广读的是一首唐人李涉《题鹤林寺壁》的诗,他虽然还不是很明白最后镜得师傅给他讲的那两个故事真正的含义,不过似乎镜得师傅说他会前途光明的,因此总体心境还是比较愉快的。而且他也确实在这清幽的古寺面前,感受到了从忙碌的尘世中超脱出来的轻松,心境中倒还真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况味。
钱总放下心里,穆广虽然一直没说他在镜得师傅那里感觉怎么样,可这首唐诗是比较轻松的,看来穆广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钱总就发动了车子,行程都是他已经安排好的,穆广也没问他接下来去哪里,任由他开车带着他
怎么是你啊
穆广听钱总这么说,多少有些放心,他可不想出来玩还玩出点风险来,笑着说:“那就好。 ”
就到了钱总朋友的山庄,钱总的朋友早就等在那里了,说是山庄,其实就是一栋木头的小楼,钱总的朋友陪他们简单的吃了点饭,就让人带着两人拿着枪打猎去了。
走了不远,穆广和钱总就气喘吁吁起来,他们的身子这些年都养尊处优惯了,这种山路已经不是他们能够适应的了。
幸好带路的人也知道这些人只是来玩玩,并不是真的来打猎的,很快就把他们带到了一个野鸡窝附近,穆广看到飞起的野鸡,慌忙就搂了一枪,没想到猎枪的后座力实在太大,让他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去了。野鸡倒是被打中了,掉了下来,引路的人赶过去捡了起来,很漂亮的一身羽毛,穆广看到这么美丽的一只小生物就这么丧命在自己手里,心中竟然有些不落忍,看了看钱总说:“还打吗”
钱总看出穆广又不想打下去的意思,就笑笑说:“不打就不打吧,反正已经打到了猎物,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两人就随便放了几枪,过了过枪瘾,就回了山庄。晚上,钱总的朋友摆了一顿野物宴,穆广吃得很高兴,只是这山上人迹罕见,晚上可能就没别的什么节目安排了,稍稍让穆广感觉有些遗憾。
酒喝得是钱总朋友专门泡的鹿血酒,原来钱总朋友跑到这深山沟里主要是为了养鹿,在附近有一个鹿场,山庄只是附属经营。
穆广是知道鹿血对男人的功效的,据说清朝的皇帝们就喜欢喝新鲜的鹿血,认为鹿血能让男人的雄风更加猛烈。有一个传说就说乾隆皇就是雍正爷在狩猎时喝了鹿血,一时难以克制,临幸了猎场一名很丑的宫女生下来的。
穆广心说这鹿血倒是好东西,可是你让人在这几乎看不到什么女人的地方喝,喝完了无处释放,你这不是捉弄人吗
钱总和他的朋友似乎并不知道穆广的心情,只是不停地劝着穆广喝酒,泡着鹿血的酒液鲜红,鹿血在烈酒的浸泡下,已经丝毫没有了腥气,三人不断地碰着杯,然后仰脖就一口干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鹿血的作用,反正穆广已经开始感觉身上有了热烘烘的感觉,心中对钱总就更加不满意了,他的身体已经躁动了起来,在这深山里要如何才能度过这难熬的一晚呢
酒宴散了,钱总和穆广一起回房间,到了穆广的房间门口,钱总停了下来,笑着说:“我知道你这一晚上老是看我,觉得我可能安排的不周到,其实你错了,该安排的我早就安排了,这里面已经有两只地道的土鸡,你好好享受吧。”
穆广笑了,暧昧的锤了钱总一拳,笑骂道:“你这个混蛋,我什么时间看了你一晚了。”
穆广就打开了房门,两个村姑打扮的少女早就坐在房间里的床上了,穆广看着两个女人都是黑黝黝的皮肤,略显壮硕,不过面孔还显清秀,一看就知道是地道的山里姑娘,心里就痒痒的一紧,再也难以克制自己,快步就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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