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娇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朵彦彦
秦云舒再次看向他,微微一笑,“说话算话。”
曾经并无交集的人,默默无闻因秦家被抄,牵连罪被流放,现在和她并肩作战。
轻巧的四字便是信任,秦山远点头,目光比之前更加坚定。
这时候,马车已经停在宫门,由楚连城带路,直往太和殿。
殿外诸多禁军挺身而立,肃穆感浓浓散开,殿门紧紧关闭,直到楚连城隔门通禀。
不一会,殿门打开,孙公公迈步出来,手上拂尘略略挥动,“请。”
一字落下,楚连城侧步,秦云舒缓缓走入,身后跟着神情凝重的秦山远。
随着殿门关上,秦云舒一眼就看到萧瑾言,他身形笔挺的站在下首中央,旁边春官府大人跪地。
因头低着,她看不清大人面上表情,但她能看到楚凤歌,他站在旁侧,眉头皱起背部僵直。
“臣女参见皇上。”
秦云舒福身行礼,低首而下,礼态恭敬。
“孙公公。”
沉沉三字落下,即便看不到皇上面色,她也知,心情很不好。
不多时,孙公公端着笔纸进来,“秦家姑娘,随意在白纸上写一字即可。”
不止她,秦山远也同样被要求这样做,两人心知肚明为何,账册全做了小标记,从字迹辨别账本真伪。
秦云舒接笔,沾了墨水的笔尖在纸张轻触,行云流水间,舒字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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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丝毫活路都不给
清朗女子声募的响起,秦云舒目光缀缀,即便依旧跪在地上,问责架势已全然摆开。
话音落下,太和殿内一片寂静凝重不已。
楚凤歌心一沉,本已被他说轻的罪名,再次被她说重,当即皱了眉头,眸光中满是愧疚,出声亦是柔软。
“云舒妹妹,是我考虑不周,没有调查清楚,害你担惊受怕,你心里有苦,我明白。”
欲谋害忠臣之罪,说的如此轻慢。
秦云舒冷冷相对,没有再和他过多言语,唯跪地,上身匍匐行大齐最大的礼节,“皇上英明,全凭皇上决断。”
龙座上,皇上眉目深思,余光落在楚凤歌身上,双手猛的握紧。
空气仿佛停止流动,气氛顷刻间沉重紧张。
楚凤歌已然单膝跪地,拱手低头道,“儿臣辜负恩师,是……”
话未说完,就听明朗有力的男子声,“撇开秦太傅勤恳为朝廷效力几十载,凭借其文坛地位,陷害栽赃,道其奢靡成风私下收受贿赂,臣认为仅凭春官府大人,他没有这个胆量。”
简明扼要,思路清晰,将楚凤歌最后的挣扎堵死。
别说摆在台面上陷害的人,背地里的也要查,就算你听信谗言,也被论为紧要共犯,按大齐律历,其罪不轻。
楚凤歌低下的眸子露出丝丝阴狠,垂在身侧的手握紧,萧瑾言丝毫活路都不给他!他更知父皇的性子,越沉默怒意越大。
就在这时,殿外忽的传来一阵响,“殿下!”
娇亮的女子声入耳,秦云舒从声音辨别,是昭汐。
“皇子妃使不得,您快起身,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外头公公的急唤传来,殿内众人听的分明。
秦云舒清楚昭汐意图,得知楚凤歌不妙,挺着肚子跪在殿外,希望皇上看在皇嗣面上网开一面。
涉及朝堂,又是一品命官,怎能以情论之
但她更清楚,她的态度之前就已表明,现在谁都不能出声,静默思量许久,皇上并非昏君,知道如何做。
第486章 好一个狐媚女子
斥责尤浓,响声盘旋在殿久久不散。顶 点
楚凤歌望着龙桌上的数叠信笺,他和春官府大人谋划,多为私下密谈,往来书信不过三封,全被烧成灰烬。
怎可能平白无故搜出这么多不用细想他也知,伪造信件!用他对付秦太傅的法子,对付他!
顶着父皇怒气,楚凤歌直言道,“儿臣敢作敢当,但没做的事,即便刀驾到脖子上,也不会承认。”
字字清晰,铿锵有力,后背挺直,仿似蒙受大冤。
“你敢说这些信,非你所出”
虽是问话,可笃定话音十分明显,纵然他忙于朝政,但对诸位皇子学业也很上心。
识辨旁人字迹兴许出错,但自己儿子,怎可能不认识
无论起笔,还是转承落峰,就是他的字迹。
“不是儿臣所出,问心无愧。”
四个字无比响亮,盘旋于耳,秦云舒听来可笑,雪营出事陷入风波,被皇上疏远些许。慌不择路竟问罪父亲,欲邀功,现在说无愧于心!
“来人。”
两字一出,殿内万般沉重,不一会右位禁军躬身而入,“臣在。”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遑论设计陷害忠良,丝毫不见认错悔改。即日起贬为庶民,押入天牢。”
话音清晰,声音平静,口谕已下,没有任何挽回的可能。
楚凤歌双眸睁大,没了刚才的镇定和否认的坚定,慌张之感弥漫全身,“父皇!”
两字出口,十分焦急,然皇上依旧沉稳平静,眼底不起任何波澜。
“带下去!”
抗拒间,只听沉沉一声,绝望袭来,不但定罪更是庶民。
视线逡巡,一一落在萧瑾言和谢凛身上,又念及出去办春官府大人的楚连城。
忽的,他笑了,看向秦云舒的眼神里多了鄙夷,声音充满讽刺,“好一个狐媚女子!”
秦家不能为他所用,更疏远他,不如掰倒,谁曾想竟引来一群狼
一早埋下天罗地网,一步步将他领入陷阱。
话音落下,楚凤歌就被右位禁军强行带出太和殿,出殿门那刻,几近痴狂的笑声响起。
龙座上,皇上眉头越皱越紧。
“皇子妃!”
一声惊呼传来,片刻间孙公公步出,很快折返,“皇子妃她……”
话还没说完,就见皇上摆手,“都下去。”
眉目透着疲惫,贵为皇上,于寻常人家也是父亲,亲手处决儿子,自然不静心。
萧瑾言谢凛听命,纷纷躬身行礼,随即后退着出殿。
秦云舒也已起身,再次行礼后走离,秦山远仍旧跟在她后头。
出殿的那刻,她看到晕过去的昭汐,掌事嬷嬷焦急的掐着鼻下人中,孙公公已经去请太医。
天牢,关押重犯的地方,别说功勋,能活着出来就已不易。
楚凤歌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依傍他的昭府,同样如此。
秦云舒缓缓走过,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于她却是很久。
她等这一刻,等的太久。
“秦云舒。”
三字轻轻,如同呢喃,衣摆被人扯住,力道很轻,脚步微拂,就已放开。
“娘娘,您醒了。”
昭汐睁了眼睛,看着翩然走远的背影。
夫君遭此大难,即便她腹中怀有胎儿,也是没根的大树。
泱泱大齐,复杂皇宫,岂有她的容身之地孩子跟着她,怕也是受苦。
终此一生,她是何等失败!而秦云舒依旧高高在上。
“皇侧妃,老奴扶您回去,无论多大事,都要以孩子为主。”
嬷嬷一声唤,想到昭汐今后面临的处境,不禁暗自叹气。
“回去我该去哪,哪里才是我的家”
昭汐苦笑,昭府远在千里之外,父母还指望她,有朝一日能被召入京。
楚凤歌被押天牢一事,如风吹遍野人尽皆知,朝中内外惶惶,举止更加小心翼翼。
皇宫偏侧门,萧瑾言笔挺而立,听着宫门处
第487章 咎由自取
侯府娇宠正文卷第487章咎由自取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楚连城垂下的右手倏的握紧,为什么谢凛要参与进来
“萧总兵武中干将,何时谢府有幸,能请您入府坐坐”
谢凛依旧笑着,眼神逡巡而过,瞧了楚连城一眼,继而落在萧瑾言身上。
“谢大人说笑,能被谢府邀请,该是萧某荣幸。”
“如此,谢某恭候萧总兵。”
话音婉转,说罢拱手,不多时转身离去。
今日皇宫不安宁,他自不会呆太久,很快上了谢府马车。
宫门外,楚连城眉头皱起,就在这时,尖细的公公嗓音响起。
回头看去,是孙公公。
“萧总兵,皇上乾清殿有请。”
皇上安寝的宫殿,传令去,必是秘话相谈。
萧瑾言点头,拜别楚连城后,随孙公公前去。
此时,秦云舒早已回了秦府,消息告知两位管事,一直念经祈求平安的庄姨娘也得了消息。
府内所有人松了口气,当即欢喜起来,庄姨娘更亲自准备汤点。
秦云舒站在大道上候着,秦山远亦是,秦二爷此刻还在耕作,对此事毫不知情。
既已过去,免得二叔担心,索性下令谁都不许开口。
“老爷来了。”
府门管事高昂一声,秦云舒快步前去,待马车停下,她立即上前扶了他下来。
短短几个时辰,却仿似过了许久。
“父亲。”
两字,再无其他,秦太傅瞧着女儿,扬手拍拍她,到底让她担心了。
“大伯父。”
恭敬的男子声,秦太傅扭头看去,是大侄子。
出宫道路上,他也听楚郡王说了,秦山远临危不乱,太和殿中谨慎小心,行事缜密。
就该像个男子样,弟弟这位长子,十分不错。
秦正满意的点头,随即一声辛苦,然后反握女儿的手,两人一同进府。
刚到厅堂不久,奴仆就已端着托盘布菜,最后一道,由庄姨娘亲自呈上,鲤鱼枸杞白汤。
秦云舒率先拿了勺子,盛了一碗递给父亲。
而这时,她却听——
“你从雪营拿回一根上好人参,明日命人炖了,年纪大了,我得补补身子。”
话音淡淡,听在秦云舒耳里,动作猛的停住。
父亲知道人参是瑾言送的,收下后放在柜中,从来不提,也不会想到吃,今天却主动要求。
是否意味着……
“思来想去,你去庙会,未尝不可,路上注意安全。若是伤了碰了,哼。”
最后一字,透着些微威胁,同时带着酸溜溜的味道。
秦山远和庄姨娘愣住,被老爷那声哼,“吓”的不轻。
老爷何时如小孩子一般了……
瞧众人面色,秦太傅也知自个儿过头了,不禁咳嗽以示尴尬。
“鱼汤不错,手艺进步许多。”
庄姨娘柔柔的笑了,“老爷明日不是想喝人参汤吗,我给您炖。”
“嗯。”
轻嗯一语,秦太傅静静用膳。
秦云舒此时笑起,“听说庙会那日相当热闹,瞧到新奇玩意,我给父亲带些。”
唇角勾起,眼底俱是笑意。
秦太傅察觉,心里忍不住再次酸了,十几年,他辛辛苦苦养大,女大不中留啊。
想想姓萧的小子,虽为武将,却很会谋划,同时善于攻心。
这次他出事,萧小子亲力亲为,他的心就那么软了点。
“只许一次,下不为例。”
于是,他加了个前提。
秦云舒依旧笑着,她知道父亲对瑾言的考察,不会那么快就结束。
不过比起以前,已经进展很多。总有一天,父亲会相当满意,将他当做儿子那般信任。
“老爷,大小姐做事一向有分寸,也小心,去趟庙会罢了,怎可能伤了到时候多派几个护卫跟着。”
庄姨娘笑着说道,秦太傅并未多说,只点头。
几人一起吃了饭,之后由奴仆收拾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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