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打造神器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慢热King
按理说,晒盐一般要经过建滩、整滩、纳潮、制卤、测卤、结晶和捞盐归坨七套工序,但系统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几条土棱解决问题。
“盐田一般分成两部分,一个是蒸发池,一个是结晶池。”吕智随意比划着,侃侃而谈。
晒盐的时候,先将海水引入蒸发池,经日晒蒸发水分到一定程度时,再倒入结晶池,继续日晒,海水就会成为食盐的饱和溶液,再晒就会逐渐析出食盐晶体。
这些晶体就是我们常见的粗盐,别看是粗盐就觉得不好,它已经比大越现有的盐要强上十倍百倍了,就算贡盐也没有这个品质。
吕礼瞅了瞅盐田,没急着记录,“老四,这都连成一片了,怎么区分啊?”
吕智打了个哈哈,“别在意这些细节,反正盐已经在这里了,你说是吧?”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因为系统的缘故,他造的盐田根本不分什么池,就像肥宅的腹肌一样,混在一起,九九归一了。
“也是。”吕礼点点头,遥望盐田,“总算没辜负王上的期待。”
吕智摇摇头,这可不只是越王的期待,其实他也蛮期待的,不管怎么说,吕家以后又多了一条财路。
朝廷吃肉,他吕家总能捞上一口鲜汤吧。
277 又是吕智
王宫里,越王又在日常滑行。
自从吕智把健身器材送进王宫,越王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就像是焕发了人生的第二春,他也越来越热衷于这些不失体面的运动,感觉好极了。
“王上,小郡主来了……”魏忠小碎步刚踱到越王身前,通报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一个爽朗的女声。
“父王,平丫头来了!”随后就跑进来一个身穿劲装的女子。
“呦,还真是稀客啊!”越王眉开眼笑的,一点儿都不计较女儿的冒失,“什么平丫头,现在该叫郡主娘娘了,是不是啊,太平郡主?”
郡主出嫁前都是住在宫内,到了要嫁人时朝廷才会为她们在宫外兴建府邸,但太平郡主开府的情况不太一样,纯粹是越王的宠爱。
谁让太平郡主喜欢出宫游玩呢?有个府邸更方便。
“哼!”太平郡主很不开心,“还是叫平丫头吧,反正开没开府都一样。”
越王摇头失笑,“你这丫头,又使上小性子了,父王也是为了你好。”
“有什么好的?”太平郡主把越王挤下滑行器,熟练的滑行起来,“整日呆在宫里,女儿都快闷死了。”
“那也不能出宫。”越王态度坚决,千万不能心软,这丫头要是出去了,说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乱子。
魏忠递上绸巾,越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老狗啊,派人盯着点儿,别又让她跑了。”
太平郡主狠狠瞪了魏忠一眼,攥起秀气的小拳头,满满的威胁。
魏忠压力山大,顿感左右为难。
越王最疼太平郡主,若不是他有意纵容,试问小郡主又怎么可能跑出去?
太平郡主确实有些武艺在身,但相比那些进宫行刺的刺客,那可就差的太远了。
飞檐走壁、武艺高强又悍不畏死的刺客都进不来后宫,郡主偏偏能出去,由此可见,越王何止是放水啊,他是放了一片太平洋啊!
左边是严令郡主不能出宫的越王,右边是纵容郡主出宫的老父亲,魏忠眼下就是这么个左右为难。
其实郡主出宫也就罢了,自有大内侍卫暗中保护周全,可坏就坏在郡主这性子并不老实。
她不仅认识不少江湖中人,还特别喜欢打抱不平,受不得激不说,又嗜赌如命……毛病一大堆,到时候闹出什么乱子,还要怪他魏忠办事不利,简直是难上加难。
魏忠苦着脸,我实在是太难了!
…………
太平郡主对着宫廷画师画的“使用说明”一番研究,终于知道其他几个器材怎么用了。
有了!太平郡主眼前一亮,“父王,咱们打个赌吧,若是女儿赢了就放女儿出宫如何?”
越王颇为无奈,他之所以不让太平郡主出宫,主要就是这个问题。
这丫头什么都要赌一把,这也就罢了,偏偏赌品还很好,言出必行……这样很容易吃亏的,他怎么可能放心,“先说说赌什么?”
“就赌这个。”太平郡主指着腹肌训练器,“就赌父王不会同意女儿玩这个。”
又是平躺,又是挺胯的,越王脸都白了,呵斥道,“女孩子家家的,成何体统!”
太平郡主嘟嘟嘴,没敢反驳,再说话父王就真的要发火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胡闹下去,我看谁敢娶你!”越王恶狠狠的指着腹肌训练器,“这吕智也是,怎么就做了这么一个……一个无耻的东西!”
若是换了别的东西,魏忠老早就站出来了,砸,必须砸了!
可这几个健身器材,特别那个腹肌训练器可是宝贝,真是砸不得。
这东西锻炼腹肌,能强化腰腹力量,是越王私下里用的最多的健身器材。
这些秘密别人不知道,魏忠还能不知道?
就是把其他三个都砸了,也不能砸这个,事关王室血脉,说不得再练一段时间,后宫里还能再添个小王子或者小郡主呢。
“吕智?”太平郡主被王后娘娘抓着练了几个月的女红,唯一的成果就是消息有些滞后。
越王不搭理她,太平郡主就用眼神询问魏忠,魏忠躲开郡主的视线,下意识看向越王。
“看父王做什么?”太平郡主又捏起小拳头,“本宫问你呢,吕智是谁?”
魏忠只能老实回答,“就是打造这四个健身器材的工匠,工部吕郎中的四子。”
吕郎中?谁啊?没听说过,太平郡主摇摇头,只说了一句,“手艺不错。”
魏忠的耳朵抖了抖,嘴角绽开,“王上,有消息了。”
“真的?”越王突然兴奋起来,使劲儿搓了搓手,“一个月了,足足一个多月了,终于有消息了,快,快拿给孤看!”
“是。”魏忠毫不吝惜内力,马力全开,身法快的离谱。
只见他一个闪身,又接一个闪身,似虚似幻,一张纸条已经放到越王桌上,纸上只有寥寥几个歪歪扭扭的字——盐,满地的盐!
一看就是黑甲卫某位暗探的亲笔,绝对没有经过后期加工。
越王看着这几个字,只感觉脑子发胀,热血都沸腾了,他“嗖”的一下起身,“好,好啊!人才,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魏忠虽然已经从越王的表情里看出了结果,但还是忍不住偷瞄了一眼,随后便被纸条上的字迹感染到了。
横不平竖不直,是写字的手在抖,这是一张饱含情感的字条。
激动!怎么能不激动?……魏忠激动的冲着越王躬身,嘴里冒出一大串话,“恭喜王上,贺喜王上,王上文成武德,泽被天下!”
稳住,要稳住,再等等具体消息,越王深吸一口气,“这都是吕智的功劳,于孤何干啊?”
魏忠满面红光的摇摇头,“王上此言差矣,吕智就算再天才,那也是我大越子民,那也是王上的子民!”
“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啊!”越王昂着头,腰杆挺的笔直,“真是天佑我大越啊!”
“天佑大越!”魏忠振臂高呼,声音传出老远,随后则是更多的回响。
不,不是回响,那是侍卫的声音,是他们在回应魏忠。
太平郡主:“???”
什么情况?大胜仗了?又是那个吕智?
278 严氏盐场
微弱的咔嚓声儿打断了太平郡主的小心思,她回过神来,顿感不妙。
刚才一个没注意,力道没控制住,似乎把滑行器弄坏了。
太平郡主双腿一蹬,纵身跳下滑行器,双手快速一抱拳,“父王,既然你们有正事儿要忙,那女儿就告辞了!”
一个郡主,如此说话成何体统!……越王还想说些什么,太平郡主已然不见踪影,溜的飞快。
“这丫头!”越王无奈的摇摇头,也就随她去了。
对了,盐!……越王盯着手里的纸条,开始做起白日梦,嘴里还念叨着,“三成,足足三成啊!”
魏忠有些狐疑,总感觉哪里不对,他看了眼尚未停止摆动的滑行器,“王上,等吕智从东海回来,怕是得请他再进一次宫了。”
“是啊~~~”越王嘴角都咧开了,“有功便要有赏,是该宣他进宫。”
且不提那三成产量的事儿,就光是这制盐的法子,也值得越王宣召一次。
在这一点上,吕智虽然没有明说要把这制盐之法献上,可也没藏着掖着,无名但是有实,对朝廷来说已是大功一件。
魏忠:“……”
这么说,那得宣召两次,要不这滑行器是万万不敢让王上再用了。
…………
严氏盐场。
这是大越目前最大的产盐基地,这里靠煮井水制盐,不止产量大,盐的质量也高,其中最好的进贡给朝廷,成为了闻名大越的严氏贡盐。
盐场工人们聚族而居,共同劳作,煮盐之法在这里世代相传。
这些制盐家族的聚居地在盐场之外,渐渐的就形成了一个自然村,名为严家村。
每年孟春时节,制盐工人就到盐场内居住,开始制盐。
当夏天雨季来临时,制盐工人就停止制盐,撤离盐场回到严家村居住。
秋冬时节,制盐工人要打柴割草,准备来年制盐所需的燃料。
年复一年,严家村的生活都是这样,枯燥乏味但是有钱。
嗯,是很有钱,超级有钱。
但时代总是会变的。
…………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又是十天过去。
吕智堆土堆,玩了一个多月的泥巴,终于可以不用在海边继续风吹日晒了。
现在,他正和吕礼坐在回宫的马车上,越王传旨,让他带些试验盐田的盐回去。
吕礼往马车一脚缩了缩,有些忧心忡忡,“老四,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啊?”
“急什么?”吕智左手拄在鲁班桌上撑着脸,另一只手正在转动一把刻刀,转的飞快,就像一个小陀螺。
“还急什么?”吕礼不敢靠近转动的刻刀,怕误伤,只能尽量缩着脑袋往后躲,“谢大学士派人传来消息,朝里的情况可是不太妙啊!”
吕智满不在乎的摇摇头,“我就是一平头老百姓,操心不了那么多。”
“哎~~~”吕礼只是叹了一口气,心里堵得慌。
事情还得从前几天说起,吕智借吕礼之手上了一道奏疏,言说准备将晒盐之法公开。
这本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儿,吕智能有这个觉悟,越王还是蛮高兴的。
孤没看错人,吕智既有本事又以国事为重,好样的!也没多想,越王就在朝堂上夸了几句。
这一夸可就坏了,当堂就有一大帮官员站出来反对,痛斥吕智想的太简单,还说公开晒盐之法会引起盐市混乱,进而整个大越都会动荡不安。
其中更有甚者,甚至建议封存晒盐之法,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吕智双眼微眯,回想起谢言传来的消息。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
人都是逐利的,这些他都能理解。
不公开晒盐之法,老百姓就不能从中获利,也就不会分润了盐市的利益,比较符合贩盐家族的利益。
自产自销不香吗?所以他们这么做完全没毛病。
至于建议封存晒盐之法的官员,他们背后应该是以严家村为首的势力,这帮人是制盐的,还是比较落后的煮盐。
如果更为先进的晒盐之法普及了,那他们的后果显而易见,一个字——惨!
就算不普及,晒盐之法只在大家族之间流传,那对他们来说也是巨大的打击,所以他们建议封存,也完全可以理解。
…………
安静了一会儿,吕礼还是忍不住询问,“老四,你说这晒盐之法还能公开吗?”
“不知道。”吕智摇摇头,手上刻刀转的更快了,“但应该不会公开。”
大越的老百姓没有话语权,甚至都不知道正有一件影响他们利益的事情在发生。
什么都不知道,两眼一抹黑,他们怎么可能争夺到利益呢?
吕礼点点头,“不公开就不公开吧,各大家族会了也一样,只要盐多了,盐价就会下降,老百姓也算是得利了,总比吃不起要强吧?”
“行,还知道忧国忧民呢。”吕智点点头,给予口头表扬一次。
吕礼拱拱手,“我不如你,你才是功德无量呢。”
吕智耸耸肩,吕礼吓了一跳,又往后退了退,然后他就发现吕智手里的刻刀还是保持原样,并没有因为耸肩而出现任何失误。
吕礼壮着胆子,凑近了看了一会儿,随后竖起大拇指,“玩的真好!”
“无他,唯手熟尔!”说话间,刻刀一顿,然后在吕智的操纵下开始倒转。
吕礼这次没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觉得吕智刀法超群,应该算是另类的刀术宗师,只不过不是杀人打架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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