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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南梅萼

    难道,她真的只是想找个庇护之所可是外室……她可知外室两个字对一个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她说几年后等弟弟真正长大便不再麻烦他,几年后她都多少岁了纵貌美如花不惧年华,可说出去毕竟是做过外室的女子,还能配得什么好人家

    “纪姑娘也说了,安公公他待你不薄,既如此,他又怎能同意你做我外室”他提出疑问。

    “这一点张公子切勿担心,我自会说服他的。”纪晴桐道。

    “纪姑娘纵然能说服他,我却开不了这个口。”张君柏道。

    纪晴桐微愣。

    张君柏苦笑:“让安公公的义妹给我做外室,我得多厚颜,才能提得出这样的要求”

    纪晴桐一想也是,她总不能自己去对长安说愿意去给张君柏做外室,以他的心性必会怀疑她这是逼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她知道他是真心想让她好好嫁个人,好好过下半生的,只是,他却不明白,她心悦他,又怎能与别的男人好好过下半生

    张君柏见她似乎也被难住了,面上表情有些发懵,呆呆的很有几分可爱,忍不住虚拳掩唇咳嗽了一声,硬是压下了那股莫名泛上来的笑意。

    他认真考虑了一下,道:“纪姑娘,若你方才所言是你的肺腑之言,愿意跟我只是想找个庇护之所的话,那不如就委屈姑娘做我的妾室吧。我一年中有大半年在鸣龙山下练兵,兵营之侧有一座山村,风景秀美民风淳朴,你若不嫌弃,可以住在那里,如此便可既不被身份所扰,又便于我照拂。若是什么时候想离开了,也只需和我说一声便可,与旁人都无干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纪晴桐想了想,妾比外室也就多个名分而已,但也终究是说了结就可以了结的,而且如他所言即便做了妾室也不用去王府生活,那与外室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区别了,反正都是个名头而已,于是便点头道:“如此甚好,多谢张公子。”

    “既然纪姑娘同意在下的提议,那,待陛下寿诞之后,我便来向安公公提此事。在此之前,还请姑娘千万劝说安公公不要因今日之事迁怒表妹。”张君柏道。

    “我省得。”纪晴桐撑着扶手站起身,向张君柏道:“时辰不早了,张公子你早些休息,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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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9.图谋
    长安看他这咬牙切齿几欲噬人的模样, 再扫一眼他无风自颤的袖子, 暗忖:莫非他还想打我家暴更不能忍,碰一指头就一拍两散,就这么决定了!

    “我说, 我和他在一张床上睡了几个月,怎样”长安一字一字无比清晰道。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一张床上睡了几个月是事实。

    慕容泓泛红的双眼在灯光中一点一点亮了起来, 不是他的目光越来越亮, 而是眼眶中涌起的水花被灯光点亮了。

    其实大多盛世美颜的人细看多少都有些童颜,这一点在他们委屈想哭的时候尤为明显。

    所以长安无语地发现,自己不但把慕容泓给气童颜了,貌似还快把他给气哭了。

    但他眼中涌动的水光看上去再泛滥,终究也没有决堤,倒是他的脸色, 肉眼可见地迅速苍白, 最后白得就像外头檐上堆积的雪一般, 额上细汗密布。

    长安有些愣住了, 这样的反应,应该……装不出来吧

    慕容泓动作有些僵硬地转身走到书桌旁, 终是忍不住一手撑在桌沿一手捂着腹部弯下腰去。

    长安有些惊着,忙过去打开殿门令长福去宣御医。

    小半个时辰后,长安看着给慕容泓诊过脉的钟离章在那一边开药方一边叨叨:“……不可食生冷辛辣之物, 不可受凉, 不可动怒, 不可劳累,不可……”巴拉巴拉,褚翔长福和张让等人一脸严肃地在旁听着,频频点头。

    慕容泓闭着眼面无人色地侧卧在榻上,鬓发湿漉漉的,眉头还微微蹙着。

    长安看他这个样子,默默叹了口气,转身出了甘露殿。

    本来以为会爆发一场大战,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也真是令人措手不及。

    生病固然可怜,但这不是她原谅他的理由。如果身体不好就能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地得到宽容,那天下所有的病秧子都可以为所欲为了。

    她披上脱在外殿的大氅,径自回了东寓所。

    次日慕容泓没去上朝,长安路过甘露殿的时候本想进去探望他一下,可想起御医叮嘱他不可动怒,万一他见了她又动怒了呢这么想着她就没进去,只招来长福问了问慕容泓的情况,知道他昨夜吐了两次药之后,今天看着稍微好了些,也就罢了。

    她不是大夫,她若想让他更好些,唯有去哄他,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她若去哄他,备不住他以后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她叮嘱长福好生照顾慕容泓,自己带着吉祥等人出宫去了。

    刚到内卫司没一会儿,长安就得知了纪晴桐昨天大早上跟着滕阅离开并彻夜未归的消息,她虽料定张君柏滕阅这对表兄妹在她眼皮子底下不太可能做出伤害纪晴桐的事,但心中到底是不大安定,还未到晌午便回了安府。

    纪晴桐姐弟已经回来了。

    “桐儿,昨天和滕阅去哪儿了脚又是怎么了伤着了”长安来到纪晴桐房中,见她一瘸一瘸的,问。

    “不碍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扭到了,已经看过大夫了。安哥哥,你坐,采风,去换一壶热茶来。”纪晴桐扶着桌沿招呼长安坐下,待采风换过茶之后将她屏退,然后看着长安,欲言又止。

    她昨天晚上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可如今面对长安,却发现自己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你我之间无需见外,有什么话不妨直说。”长安道。

    纪晴桐垂眸沉默一会儿,再抬头时眼神中浸润了一丝类似麻木的决然,问:“安哥哥,若是……若是我跟张君柏,能帮到你什么吗”

    长安一愣,眉头微拧:“怎么突然这么问是不是昨天出了……”

    “昨天我的确遇见了张君柏,但他对我一直以礼相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昨天我与滕姑娘去求是学院探望行龙,回城路上马车坏了,赶不及在城门关闭前回来,就去雍国公府在郊外的别院住了一晚上,今天一早回来的。安哥哥,若你觉得我必得嫁个人余生才能过得好,那……就请让我跟着张君柏吧。”纪晴桐认真道。

    “张君柏他已有妻室了。”

    “我知道。可是我这样的身世,又……又失了清白,旁人若是愿意娶我为正妻,那必是看在你的份上,我不愿旁人明明是为着通过娶我来巴结你,却还似给了我多大的脸面与抬举一般,况且这样的人今日能为利益娶我,他日便会因为利益弃我,我何苦为着一个名分如此磋磨自己张君柏他有这个能力庇护我,且为人规矩,看着不是那等穷凶极恶寡廉鲜耻之徒。更重要的是,安哥哥你既然同意帮他把表妹弄进宫去,那他身上应当有你想图谋的东西吧,若是我成为他的妾室,能帮上你一点忙,也不枉你当初救我们姐弟一场。”

    这姑娘平日里看着不声不响瞻前顾后的,可果决起来,却又果决得让人心疼。

    但长安知道,她的性子里原本就有这样一面的,当初她在拾花馆初见她时,她不就是一副刚然果决的模样

    凭心而言,长安并不愿让她去做妾。可毕竟来了这里这么久,她心里也十分清楚,除非是小门小户的男子,否则以纪晴桐现在的情况,断做不得正妻。可偏偏她又生得如此美貌,若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又怎能保得住她不被人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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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0.抽廖安轩
    教育完纪晴桐, 长安从她房里出来, 被冷风一吹,心底一颤,忽又想起一件事来。

    当天下值之后, 她没回宫,直接去了德胜楼。

    也不知是德胜楼本身每天都不太平还是怎么回事,在她印象中好像每次过来都得遇到点事, 今天也不例外。

    她刚进德胜楼的大门就听到二楼西面的贵宾间里传来一阵大吵大嚷的声音, 动静都惊扰到楼下正在喝酒赏舞的客人了,不少人都面色不虞地令楼中侍者去找李展说道此事。

    长安带着何成羽并两名侍卫直接来到二楼西面出事的那间雅间前,看到鹿韭领着几名看上去明显被打过的哭哭啼啼的小姑娘站在雅间门外,雅间内传来李展的声音:“……几拨了,我看诸位不像是来找乐子,倒像是来找茬的。”

    “便是来找茬的, 又怎样来, 借你两个胆儿, 你动爷一根手指头试试一个卖屁股的, 靠着一个没把儿的,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随着这把醉醺醺的声音落下, 里头一阵张狂的哈哈大笑声。

    长安侧过脸吩咐一旁的侍卫:“去后厨打一桶冷水来。”

    侍卫去后,她扫了眼那几个陪酒姑娘肿得老高的脸,对鹿韭道:“你带她们下去休息, 使人去叫大夫来看看, 配点膏子抹抹。”

    “是, 多谢安公公……”鹿韭一语未完,雅间里传来李展冷得几乎要掉冰渣子的声音:“把他们都给我轰出去!”

    接着包间里一阵乱哄哄凳倒桌翻大声喝骂的声音。

    长安迈进门去,反应极快地避过一个飞过来的菜盘子,笑盈盈地开口:“李展呐,急着把人往外赶干什么他们这桌酒菜钱付了吗还有姑娘们陪酒的费用,我看外头那些个姑娘伤得都不轻,吓得更是不轻,那个诊疗费和精神抚慰金都好好算一下啊!”

    屋里本来正打得热火朝天的两拨人因为她这絮絮叨叨的声音逐渐停了下来,唯有醉酒男子带来的一名侍卫一时收手不及,提凳子将德胜楼的一名打手哐当一声砸倒在地,那打手头上的血立马就冒了出来。

    长安脸上的笑顿时冷了下来。

    “愣着做什么还不派人把他送下去就医”她横一眼站在一旁有些发愣的李展。

    李展回过神来,忙令其他打手把那名被砸倒的打手抬下去。

    “何成羽,下去叫人,此处有人寻衅滋事杀伤人命,一应人等,全给我押去水井坊大牢。”长安微微抬起下颌道。

    “押去大牢你、你他娘的谁啊”一名穿着不俗衣服上却沾着酒渍的男子大着舌头想过来推搡长安,被长安随行的侍卫伸手挡开,恰好这时下去提水的侍卫也上来了。

    长安稳稳地在李展给她搬来的干净凳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叠着在膝盖上放好,瞟着那男子道:“我是谁,你醉成这样,纵说了你也记不住啊,还是先醒醒酒吧!”说着朝提水的侍卫打个眼色。

    那侍卫心领神会,上前便用一桶冷水将男子浇了个透心凉。

    房里众人谁都没想到长安居然上来就来这么一出,一时之间谁都没反应过来,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男子被浇成了落汤鸡。

    “李展,这房里味道也太难闻了,赶紧开窗通通风散散味儿。”长安道。

    不到片刻,雅间三面的窗户都被打开,寒风卷着细雪飘进来,冻得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被水浇透那男子更是冻得直打摆子,酒也醒了大半。

    他气得脸色发青,正准备叫身后的侍卫上去教训长安,门外过道里却传来一片整齐有序的脚步声,是何成羽带着原本留在楼下是司隶部徒兵上来了。

    “你他娘的到底是谁”男子强忍着寒冷与愤怒,咬牙切齿地问。

    长安目光一转,盯住自她进门后就一直躲躲闪闪藏在后面的一人,和蔼可亲道:“哎呀,那不是林公子吗自一个多月前你让福州的陈公子去告御状将解药要了去,咱俩可是好久没见面了,杂家真是想你想得紧呐!既然你也在这儿,想必是认识这位的吧,正好过来给我们做个介绍,过来啊!”

    自上次中了她的招之后,林蔼就一直有点怵她,不敢太过靠近她,只怕一时不慎又着了她的道。但被她当众点名,他也没脸继续缩着当乌龟,只得硬着头皮来到她与醉酒男子中间,尴尬地笑了笑,向那男子道:“廖公子,这位是内卫司指挥使长安,安公公。安公公,这位是陈公子的小舅子,廖安轩廖公子。”

    长安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道:“我怎么记得陈若雩的元配好像姓黄小舅子怎会姓廖是我记错了”

    李展在一旁不咸不淡地补充道:“这位廖公子,是陈公子爱妾的弟弟。”

    “哦……原来如此。”长安拖长了声调,讥讽之意溢于言表,似笑非笑瞥着廖安轩道“那看来这位陈公子的小舅子不太值钱啊,管他什么阿猫阿狗,只要有个能爬上他床的姐姐就能做他的小舅子了。李展,赶紧在楼里挑个姑娘做个结义兄妹,备不住哪天你也能捞个陈公子的小舅子当当,扛着鸡毛当令箭,出去作威作福。”

    李展十分配合地俯首道:“多谢安公公提点,我记下了。”

    “岂有此理,你们,你们……”廖安轩抓起桌上剩余不多的杯碗要砸人,早被何成羽带上来的徒兵一左一右押住了胳膊。

    长安的目光又锁住了一旁的林蔼,做惊奇状:“诶,林公子,我怎么记得你此番来盛京是要为你的表弟陈若雱奔走铺路的啊,怎么这么快就与陈若雩爱妾的弟弟混在一起了你这个层次下降得也太快了吧”

    林蔼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憋了半晌才勉强开口道:“安公公,廖公子浑身湿透,天气又冷,再这般耽搁下去只怕会致病,你看能否放我们先行离开”

    “行啊,把此间账都清了,随时可以离开。李展,账算好没有”长安问。

    “差不多了,只不过方才你说的那个精神什么金的,不知该收多少好”方才李展派人抬那名受伤的打手下去时,把账房先生给叫了上来,此刻便捧着账本过来向长安请示道。

    “方才有几个姑娘被打了”

    李展想了想,道:“七个。”

    “一人一千两银子,不过林公子是杂家的老熟人,看在他的面子上打个折,每人收九百九十九两银子也就算了。”长安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道。

    林蔼面色难看无比。

    “你他娘的想敲诈”廖安轩被押住了犹自不肯安分,借着几分醉意在那跳着脚地想踢长安,结果被俩侍卫在膝弯里狠狠一脚踹得跪了下来。

    “不想给钱行啊,方才你是怎么玩姑娘的,如今让杂家原样玩一回,杂家就免了你这笔费用。”她侧过脸向何成羽招招手,“把刀鞘给我。”

    何成羽麻利地解下佩刀拔出刀身,将刀鞘递给她。

    长安松松地拎着刀鞘走到被押着跪在地上的廖安轩面前。

    廖安轩外强中干:“你想干什么”

    “玩啊,对了,你们刚才是怎么玩的”长安问眉头紧蹙的林蔼。

    林蔼道:“安公公,你这样做怕是有些不妥当。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陈公子的份上,你就饶了廖公子这一回吧。”

    “林蔼,你别求他,我看他真敢下手打我!”一搬出陈若雩,廖安轩的底气又足了。

    “不妥当吗我觉得挺妥当的啊,不就是仗势欺人吗谁不会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们在打骂楼中姑娘,羞辱李展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句话来来来,谁告诉我方才他们是怎么玩那帮姑娘的嗯让杂家也体验一下这仗势欺人的快感。”长安挑高了音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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