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蒸汽与火焰

“带上剩下的武器弹药，准备前进了。”动能装甲队伍前，索亚展开合金面罩，那张接近普通人两倍大小的脸面上除了严肃感，还有刚才急速奔跑时产生的汗水。全功率前行，自己的速度只是与其他人持平，但也赶不上零号冲击的速度，这使得他多少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提前开始计划，总之现在距离清晨也不远了。”借剩余几盏灯具的光线，索亚扫视一遍面前接近六十张光影模糊的面孔，继续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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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们想的一样，刚才的确是我们此次的任务目标进行的攻击，对方不想我们休息，大概在夜晚来临后，就开始对周围进行侦查，直到现在终于找到了这里。有一个坏消息，发动攻击的仅是目标一人。虽然进攻被零先生抵挡下来，但两者间碰撞产生的破坏力、、、我们会从前方路过，没有来到这里前，我也一直给你们讲述两者如何恐怖。等会儿你们亲自用眼睛去看看，大概就能深刻理解我以前说的话了。”
“坏消息还有后续，便是经过刚才那短暂的时间，我发现我的判断也出现了错误。总结来说，与目标的战斗，除了我和两位副队长，你们根本没有参与进去的资格，因为只会成为累赘。在严格一点，两名副队长或许也只能是在一旁看着，不能有实质性帮助。”
“与此相对应，好消息便是你们即刻开始将彻底成为外圈的防守人员。还是以总结性质的话来说，你们面对的人物变成了敌人的地面队伍，这与你们在各自部队当中所训练时的假想敌人一样。所以，你们既能在过后发挥出作用，存活几率上，也会因此极大的增加。”
索亚偏过头看先两名副队长，“我们是整个队伍的尾部，走在最后面。出发前，编排好队伍阵型。”
其他队伍同时发生着一样的事情。给定的十分钟很快结束，与此处汇集的各队成员总计超过三百人，很快按照商议好的梭型阵型，出发前进。只是队伍人数虽然可观，但真正能在与目标的战斗中起到作用的，也不过是队伍实力头部的那不过二十来人，以及数量为五十的实验体。
零号也好，圣卫队成员也罢，包括龙骑士与索亚他们三人在内，前段时间尚未与目标接触过，尼克尔斯那时还没有死亡时，都多少在心中有了错误的判断。对他们来说，好消息是这种错误判断正在随着时间修正。可与之而来的坏消息，便是认知修正的同时，这支混合队伍当中能真正加入到战斗中的人，也在逐渐减少。
索亚从队伍最后加快速度，去到队伍侧翼，与零号等人走在一起，继续在前进中讨论刚才的事情。目标的攻击只是试探，也有不让整个队伍安心的目的在。只是为什么会在进攻后立即离开，这才是零号他们目前所思考的重点。
队伍侧旁，大火带着烟雾蔓延而来。不多时，焦黑的古树成片出现，失去树冠层的遮挡，天空上的暗光落下，此刻距离黎明到来的已经不远了。
队伍做短暂停留是在前进不过六千米远后。那里是刚才爆炸的中心，一块直径接近两千米的迸裂焦土。中心处还有未完全冷却的熔融状物质，焦土边缘，才开始出现一些带着火痕的未完全在爆炸下被摧毁的古树，不时生出一片火焰，持续冒出大量烟雾。
两道吐息在此相遇，随即以爆炸形式散开，炽白火焰的高温足够蒸发掉中心位置的绝大部分物质。队伍之中，除了零号本身和龙骑士等人，其他人并未有对吐息实质性的认知。零号也没有展示的机会，这一次，倒是目标卡西亚帮助了零号。
另外，这也让零号证实了他的想法。卡西亚与尼克尔斯的战斗中，的确很多方面都未使用全力，包括可米舒尔说明的那三次吐息，也是经过了控制后的产物。
让其他成员近距离感受到焦土之上还残留的温度后，队伍继续前进，氛围也顿时变得沉重。
不久后，这片范围的其他位置，随着零号所在队伍的移动，周围停留的地面部队也陆续出发，按照既定方向和路线，半包裹着零号他们，朝相同方向进发。





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一七四三章 龙骑对龙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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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完成卡西亚先生你需要的那种辅助进攻，还需要数个小时才行。高爆航弹、云爆弹和燃烧弹要么是飞空艇的功能性弹种，要么就是一些执行特殊任务的红管飞机会使用。地面队伍绝不会携带这些东西。的确是有专为地面队伍设计的此类弹种的发射平台，遗憾的是这一次没有一支队伍有携带。”
“不过，我想想、、、”骇那里的传来其他声音，很轻，害怕打扰到两者的谈话，是在给骇信息上的提醒，“最新消息，有两艘小型飞空艇携带有这几类弹药。卡西亚先生确实需要的话，调用他们赶到这里，并准备就位，需要四个小时左右。”
“按照敌人前进的速度、、、”骇看着地图，在心中计算着实际时间，“敌人不想在夜晚里进行攻击，这能节约些时间。现在零号和实验体也已经就位，等到阳光能让森林内部稍显明亮，敌人大概率就会对你进行骚扰性质的进攻。就不知道卡西亚先生你能拖住他们多长时间。情报上来说，虽然作为第一批主力的梅薇斯他们已经全部死亡，不过后续上，圣皇厅还是向这支混合队伍当中补充进了合适的人选，不会在决策上出现失误。”
“的确有媲美家族精英人物的成员。”卡西亚回应骇的话，“拖延说不上，但肯定争取不了多长时间。对方有擅长侦查的成员，加之龙类对龙骑士的感官加成，我没有隐藏起来将之逐个击破的机会在。”心里，卡西亚其实很想说除了龙骑士，那群实验体，以及零号与自身在近距离下的相互感应才是致命因素。卡西亚一直怀疑这是自己的精神体还不够强大的关系，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避免的方法。
“这便是问题所在。”骇思考小会儿，却也没想到可行的办法，“目前，龙骑士是最大的威胁，导致我们的地面队伍不能太过于靠近你。以龙类的机动性，数千米距离也只是十来个呼吸的时间就能抵达。飞空艇不可能将每支队伍都完全掩护在内，而龙骑士行动时，对方的飞空艇舰队必定会跟在身后作为后手与保护，这样相互牵制，结果上依旧是对方占据优势。”
“另外，若是根据卡西亚先生你的要求去走，要在一大片范围内制造出可观的大火来进行对你的掩护，目前只能进行人为点火了，就如同带状山脉时的情况。但这样会很快暴露你的想法。”
“天亮之后，若是敌人在一段时间内始终不能与我正面交战，可能会直接转移目标，转而进攻周围的地面队伍，逼迫我现身与他们正面对峙。”卡西亚说出另外一点考虑，骇当即表示赞同。这原本便是骇一直所担心的点，同时也是他们这方队伍一开始就存在的缺陷。
奇拉安第家族和己方的“盟友势力”等，都有出动精英人物入场，在南方森林中带领一部分地面队伍，与敌人相互周旋。但缺点在于，无论是队伍的数量，还是精英人物的数量，相对敌人来说都不多。大部分压力的确是在卡西亚身上，并且对方主力成员也确实集中在一起，专为应对卡西亚而组建一支队伍来。
“只能根据情况临时应变。”古树之上，卡西亚扭头看向身后，仿佛能透过重重古树看见几十千米之外，那支正朝向这里追赶的敌人队伍，“地面队伍里，敌人必须要将零号留下，作为牵制我的主要人选，而实验体队伍作为辅助，也会留下大部分。剩下四名龙骑士，我有应对办法，但其他人员，因有我的血液，倒是可以忽略火焰联盟的兽骑兵，而远海共同国的动能装甲队伍，则需要骇先生你想办法应对。”
“与零号、实验体的队伍作战，会拖延掉我的大半时间。不久前已经和零号短暂接触过，这里可以得出一个大概的结论，在森林这里，大概率是杀不死零号了。实验体我尽可能找机会解决掉大多数，至于龙骑士、、、”顿声时，卡西亚看向卡西黑处。他知道自己需要一个极佳的时机，在那个时机，让卡西黑从地洞网络中钻出来，便能有那么一点时间，可以无视一旁的零号，极快地解决掉至少两名龙骑士来，“三名。”
“我会解决掉至少三名龙骑士，若是有一名脱离战场，那时就得依靠骇先生你的能力了。”
“唉，真是麻烦事情，卡西亚先生。”骇带着笑，感叹回应，“我会想办法，但也只能是牵制他们，毕竟除了卡西亚先生你刚才说的这些成员，我还需要为敌人数量庞大的地面部队找到解决之道。”
“还有叶捷琳那里。”卡西亚不忘提醒。
“叶捷琳小姐会是未来重要的盟友，我不会忘记。”骇回应，卡西亚叹息着说了声谢谢，将联系切断。
拿着通讯器的手垂下，站在古树枝干上，吹拂过的轻微的风让卡西亚感觉到凉爽。大概是衣服大半都破损了，留在身上的只有碎布条，以及有合金线成分的用来捆绑第二代圣剑，和放下武器弹药的那副装备网袋子了。
透过树冠层望向即将去到清晨的天空，暗光逐渐明亮，等待朝阳初升的时刻。当一阵力度加大点的风气再度袭过这里，已不见卡西亚的身影。深蓝色夜空，云层正在缓慢复制，一片片积聚而起。
“不知道自己能否等来这场大暴雨？”卡西亚自语着，进入一处地洞网络入口，走向正迎来的卡西黑。
森林之中接近两年时间，不久后就要检验卡西黑在这段时间的锻炼成果了。想到卡西黑的年龄，卡西亚只能在心里默默向卡西黑承诺，这次事件结束后，除了固态红水银，浓缩龙类血液也得想办法再给卡西黑拉来一卡车。
“听我的信号，叫你了，就以最快的速度，从地洞网络最近的出口冲出来，攻击除我之外的所有东西。”卡西亚一字一句地说，直到卡西黑上下晃动它那颗巨大脑袋，才继续下一句。
“那时，会有和你一样的龙类、、、一样的生物。”卡西亚说，看着卡西黑的表现，不知道它是否知道同类这种东西的存在，“杀掉一头这样巨大的生物，就有一根这个东西。”卡西亚从腹部掏出一块切割后的固态红水银，在卡西黑那双巨大的眼睛前晃了晃，随即又塞回自己身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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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肚子饿、、、”
卡西亚知道卡西黑肚子不饿，只是固态红水银和浓缩龙类血液的吸引力对它过于巨大而已。没有理会已经张开嘴巴的卡西黑，卡西亚又将自己的话复述几遍，向卡西黑确定数次后，这才离开地洞网络，去往与骇约定好的地域的边缘处，等待零号和龙骑士他们带着队伍赶到这里。




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一七四四章 龙骑对龙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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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开始放亮，看着云又多了些许，卡西亚心情也跟着变好不少。一开始便知道零号等人的目的是拖住自己，不让自己给予敌人的压力去到那部分数量庞大的地面队伍身上，所以卡西亚不指望不久后的第一次碰撞就会一直去到双方消耗到极限的状态。
从目前的情况去看，着急的既会是卡西亚，也会是零号他们。卡西亚需要找到合适的机会，在敌人察觉到危急，在他们撤离前尽可能解决掉大量的实验体，以及带走对方至少三名龙骑士。零号他们则是在牵制住卡西亚，使得他不能给予地面队伍压力的时候，尽量减少自己这支队伍的伤亡。
两方都有必须去慎重考虑的方面，只是就结果和局势上去分析，卡西亚要考虑的东西、以及他身上的压力却是要比零号那方多上不少。因为在地面队伍上，一直是卡西亚那方站在劣势地位。
“希望暴雨可以尽快到来。”卡西亚靠在古树脚，仰着脑袋靠在树干上，闭上了眼睛。大暴雨能给予的环境效果与影响，在一定程度上会优于一片范围内的森林大火。卡西亚自己更喜欢暴雨天气，因为环境声能让声波脉冲的效果增强不少。
“下午的战斗中，天空上的龙骑士大概也探查到在声波上的异常表现了。这里大可以断定零号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在声音上的能力。”战斗前的准备，卡西亚多是整理情报，对比两方在信息上的差距，“龙类尸体上的切口也将第二代圣剑暴露，但他们只会知道我拥有斩断龙类躯体的能力，在第二代圣剑上，应该还得在实际接触后，他们才会彻底知道这把剑的情况。”
“通过零号，敌人对我鳞化状态的具体模样，也会清清楚楚，这方面没有需要隐藏的地方。血液的毒性与腐蚀性没有暴露，利用得当，不说重伤，杀死其中一两名精英成员的问题不会很大。再过后的话、、、固态红水银切割之后，最开始与零号战斗时稍微在力量和速度的爆发上作隐藏，也有极大可能借此再度带走一名强力人物，或是数名实验体来。”
“不能主动激发冻气，巨鲸方法就不考虑在内。抑制管的拆除、、、随这具身体的变化，抑制管对我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状态，除非将目前身体中的抑制管全部拆除掉，否则意义不大，远比不上前几年的效果。关键所在，还是耐力和能量的充盈。保守估计的十五次连续吐息使用次数，会是自己最重要的致胜点。不过就这种范围内的战斗经验，或许也能成为我的优势。剩下的是卡西黑，它则完全可以在合适机会下扭转战场局势。”
“最后，便是自己也无法确定的情况——吸收铀金之后，生物电感应力场对自己的加持效果。没有资料和参照物，只能等到那时候临时判断强度。希望自己在过后不要使用这种危险的东西。”
分析差不多结束，卡西亚睁开眼睛看向前方，不再浓郁的黑暗中，微光视野让可见度去到十数米外。还是没有虫鸣，倒是因为云层的增加，临近清晨，风气变得大了些，头顶树冠层传来沙沙的微响。
“这次事件结束了，或许可以找些时间到帝国各处看看。”不知道是否为这摩擦声音让卡西亚内心变得更平静了，还是他放松状态下的一种调节方法。回想过往，卡西亚这才感觉很多事情都进行得太匆忙，没有时间让自己停下来。
“按照正常的时间顺序，自己此刻才从帝国重工学校里毕业没有多久。”自言自语后，卡西亚起身去到侧旁数千米外，一块荧光标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是一个接近两米的箱子，里面是从就近地面队伍当中收集而来的武器装备，以及卡西亚需要的衣服。
那把口径二十毫米的重型狙击枪炮的子弹得到补充，只是依旧没有卡西亚想要的特殊种类弹药。这种成规模化的战斗，出现定制枪械的几率几乎为零。远离补给点地点，后勤也始终会存在问题，一旦出现问题，定制武器就只能报废处理。
多了高能燃料，一种类似荧光棒结构的婴儿拳头大小的装置，捏碎后十来秒钟便能剧烈燃烧，能很好的满足卡西亚便捷去用火引燃一部分森林的要求。闪光弹这类弹药被舍弃了，过后遇到的敌人，这种取巧的攻击不会再有作用。
卡西亚扫出一片空地，丢下一颗捏碎的高能燃料球。盘腿在一盘，火光中，卡西亚将重型狙击枪炮拆卸，清理泥土灰尘，并作检查。这种准备工作其实没有多大意义，但却能在巨大部分时间下让人安心与平静。
不由得想到卡拉，还有自己的母亲与妹妹莉莉娅。近段时间，自己的消息不局限于帝国内部，早已在各处传开。肯定会接触黑暗世界的卡拉肯定会知道关于自己的消息，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在，卡西亚思考着。
而母亲和妹妹莉莉娅、、、拆卸在这时停下，卡西亚看向持续燃烧散发光亮的高能燃料球，叹息一声，像是要把胸口内的空气全部吐出来一般。妹妹莉莉娅又长了四岁，个子也该长了不少，而母亲、、、
母亲绝对不会与黑暗世界有所接触，但她绝对会以自己的办法去寻找我的消息。可是，我自己的信息早就从帝国各处的超级分析机中删除干净了，纸制档案更不可能会存留下来，普通世界里，很早前就没有我这个人了。
思考至此，所有心情都变成感叹。卡西亚摇摇头，将这些心情封在心底深处，注意力回到了重型狙击枪炮上。
、、、、、、
队伍前进速度是由圣卫队的两名成员在控制，不快不慢，正好能保证黎明前去到目标停留区域的边缘位置，并作十来分钟的休整。不过分去追时间，他们自己也认为与目标的碰撞不会仅限于这一次，过后会有很多次来回，直到整个战场的局势出现倾斜时，才会慢慢出现结果。而这种倾斜，和他们的关系并不大。
灰蒙蒙的天光让可见度在就近十来分钟内迅速提升。队伍再度前进不过数千米远，已有橘红色的斑驳朝阳光线从树叶间斜落，穿过古树间环绕的轻薄雾气，形成实物般的亮带。
太阳初升，整支队伍在此刻停下，形成防御阵势后开始休息。队伍氛围沉重，黎明没有给他们带来温暖，反倒是清晨时分的寒冷加剧了。
索亚看向前方，雾气环绕，迷迷蒙蒙的一片，观察不到什么东西。转身去到动能装甲队伍前，索亚观察着打开面罩后的队伍成员的脸面。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并参加过各种任务的成员，但面对目标卡西亚这样的敌人，没有一个人会感到轻松。以往能造成那样破坏力度的唯有巨型战争机器，以及天空上的飞空艇。但这两样东西都有对应的队伍与人员去对付，不会让压力来到他们身上。现在、、、
索亚心情复杂，没有说话，回到零号他们那群人当中。
“雾气大概会在半个小时后消散。这里已经是侦查取得的目标位置边缘了，再往前走，说不定数千米后就能在某颗古树上看见正等着我们的卡西亚。当然，见不到目标也是极有可能的。他会拖延时间，消耗我们的耐力与精力，等到了合适时机，才会主动进攻。”
“我们不可能被动防御，但要主动进攻，如何确定他的位置也是当前最直接的问题。即便是以队伍为单位，派出去侦查，也只是主动将我们送到卡西亚面前，自我减少成员数量。”
“让周围的地面队伍合拢，将这片地域包围？”有人给出建议，指向放在地面上的地图，“虽然这一片范围也是对方地面部队的活动地域，但在队伍的数量上，因为我们占据优势，两者相遇交战后，时间允许下，既能消灭对方的一些地面部队，也能在对方承受不了损失后，逼迫卡西亚现身。”
“地面部队交战期间，萨斯尔先生他们就能发挥作为龙骑士的绝对优势。只要敌方一支地面队伍被我们找到位置，以龙骑士的力量，仅需要、、、”说话者看向可米舒尔，投去询问的目光。
可米舒尔晃了晃手中的通讯器，几个呼吸后，那里传来回应：“使用龙息就是几秒钟，但消耗巨大。正常情况，最多不过两分钟，不过敌人若四散撤离，也会有几个逃走。”天空上的萨斯尔给出了标准答案。
“但也要考虑到对方身后的飞空艇舰队，龙骑士深入距离过深，对方不可能放任机会不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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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歼灭对方的地面部队，实际上也只是有机会才会这样做。我们要做的是让龙骑士的优势变成压力，传递到目标卡西亚身上，逼迫他不得不现身与我们牵扯，防止我们抓住机会后让他们那方的地面队伍损失惨重。”杰里米这时插话，像是解释。
“并且在龙骑士行动的期间，实验体也将解放一部分。我们同时进入到这片范围，前去寻找卡西亚，两头一起动作。”零号这时说话，“我可单独一人一队，剩下的、、、”说着，零号看向身旁的十数人，等待他们的回答。




钢铁蒸汽与火焰 第一七四五章 龙骑对龙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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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散开得太厉害，就是自己给目标机会。首先将零先生排除在外，每支队伍辅以一定数量的实验体，的确能在支援赶来的过程中撑下去不少时间。就算是立即撤离，也能有实验体帮助我们断后。我认为零先生单独一队，剩下成员分成两支队伍，实验体数量上各占一半。而进入面前这片目标所在的区域，也使用最简单和快捷的搜索方式。便是三支队伍走成相互平行的三条线，稳步前进，向各自的两方扩散。有一个前提，是零先生必须走中间，这样方便零先生能及时向两半靠拢，避免支援过慢的情况发生。”杰里米给出自己的答案，说完等待其他人的意见。
“不要忘了我们另外的几个优势。第一个是索亚先生的动能装甲部队，强大的续航能力可以让他们在支援上更快一步，且到达战场也不用考虑赶路的消耗，抵达后就能立即加入到战斗中。第二点是萨斯尔先生的龙骑士队伍，他们的支援速度更快。龙类飞行可在一定程度上比肩红管飞机。超过音速的速度，信号弹以发射，几十千米距离下，几乎可以默认地不去考虑撤退选项。第三点，我们整支队伍的水准线是这片森林所有队伍中最高。大部分成员的确不是站在顶尖一批中的人，但随便找出一个来，在普通队伍当中也是能作为副队长的级别了。”
“希望大家对自己有些信心。心情上输了，可能过后什么都没有了。”可米舒尔接上杰里米的话，最后这一句怎么听都只是安慰而已。
但可米舒尔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更别说她内心里，其他人能起到什么作用，也早就有了判断。
接近二十来人在沉默中走过些时间，见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于是将细节问题整理一遍后，将队伍划分了出来。
清晨的太阳在队伍休息的二十分钟里升高一小节。所有队伍与成员校对完时间，整个计划信息也同步去到周围地面队伍和飞空艇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