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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诡闻怪谭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张自道
幻境的存在基础是满足内心的欲望,当我强烈的要求时,母亲果然答应了。
她拉着弟弟妹妹进了屋,我聚精会神的盯着大门,用筷子轻轻敲了下碗“关上”。
大门‘砰’的一声关闭。
父亲一边吃一边喝着烫好的烧酒,我将碗筷放好,平静道:“爸爸,自从修行以后,我经历过几百次的轮回,懂得在幻术中如何克制住欲望,甚至可以将欲望当做自己的武器。你为我展示出来的定格瞬间,我承认很触动,可却远远不够让我迷失。”
他自顾自的吃着,看不出任何的破绽,仿佛我的话到了他的耳边都成了耳旁风。房屋的烛火在缓缓收缩,它没有照亮整个房间,却将光围绕在我们两个的桌前,直到身后拉长了影子。
昏暗的光线,父子秉烛相视。
我继续说:“幻境由本我、自我、超我三重幻术组成,施法者摧毁超我,因为他代表着理智,遮蔽自我,因为代表着存在感,最终要以阵法刺激到本我,释放出灵魂最深处的期盼。但看似无解的术法却有着一个最大的弊端就是“无我”。”
说着,我轻轻挥动了下双手,头也不回的说:“你应该看的见,我身后的影子在消失。既然心中无我,意识便成为桎梏,我解散桎梏,就像清净经中所说,‘观空亦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百转轮回后,我已看破无我,所以,天底下没有任何幻术能够困住我。”
而在我的话音刚落,父亲放下了筷子,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神看着我,他似笑非笑的说:“由真我到无我,你果然很有悟性。”
“你是谁?”我直言问道。
“我是你父亲。”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用手指轻轻滑动着桌面,“不过,你还是太年轻,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父亲的手轻轻拍打了一下桌面,酒壶倾斜,酒水缓慢的洒出,它的速度如同放慢几万倍,并不自觉吸引住我的视线,怎么挪也挪不开,烛火同时向外扩散,洒出来的酒落在地面,传出‘滴答’清脆的水滴声。
咕咚——。
脚下一空,我竟然跌入冰冷的水中。
求生的本能让我不断挣扎,可精通水性的我却无论如何也爬不上来。
突然间,我的双脚被人紧紧握住!
在水下去强行睁开了双眼,震惊的发现抓住我左脚的是弟弟,右脚是妹妹。
他们的脸蛋瘆白如纸,狰狞的面目仿佛生吞了我,而且,最直观的感受是他们想要以我为台阶向上爬。
而无力感、求生欲都在吞噬我的理智。
我根本没有办法去仔细思考这一切的原因。古怪的是,我在水下竟然听到弟弟妹妹的嘶吼。
“为什么是你活下来,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
发自内心的拷问犹如一把刀子捅在我的心脏,刺痛我的灵魂,而刚刚那温馨的经历又如同扎在心口的橛子。
我没有办法将它拔出来,弟弟妹妹拼命的向上爬,他们癫狂的低吼:“你死了,我们就能投胎活下去,你不是爱我们吗?你不是哥哥吗?为什么你不死,为什么你还要舔着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是地藏仙胎,本来就不应该活着霸占哥哥的记忆与灵魂!”
“你该死!”
水下浮现的黑色如同宇宙中的黑洞,能逐渐吞噬着湛蓝色,将水下所有的光泽驱散吞没。
弟弟妹妹已经顺着我的躯体向上爬,很快,甚至可以面对面的对视所见。
可同样,正因为我看到他们那双空洞的眼神时,竟然瞬间有所醒悟。
他们不是我的弟弟妹妹!
‘无我’虽然可以舍弃一切的烦恼,但却无法遮住过往的愧疚。
对方的幻术由愧疚入手,使我的潜意识不会去抵抗。
而陷入水下代表着内心孤零,自身不受他人所理解与支持。
我不能死,更不会愧疚,咬着牙将所有属于我的记忆强烈封住,内心却得到了一个答案,因为我是地藏仙胎!
强烈坚定的信念使水消失不见!
可在恍然间苏醒的一刹那,眼前取而代之的是浓烟滚滚的房屋,大火燃烧蔓延,母亲正拉着弟弟妹妹徘徊,而我也在屋内惊慌逃窜!





民间诡闻怪谭 第六百六十八章 梦境对决(二)
好真实的幻境!它在不知不觉中侵入到了我的大脑,将我已经遗忘的记忆碎片重新组合排列,再通过某种手段展示在我的眼前。
更可怕的是,它像一把刀子捅向我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梦境对决,同样也是最顶级的幻术交手。
冷静,我必须要冷静!事实证明,对方在幻术掌控的层面上,并不亚于我。
好不容易在水中脱困,又到了熊熊火焰之中,浓烟呛的睁不开眼,妈妈抱着弟弟妹妹大声喊着我的名字,她没有任何的法力,只是一名无助的普通女人,眼看就要被淹没在滚滚浓烟之中。
弟弟的哭喊,妹妹的慌张,再到母亲的无助。
看看自己八岁孱弱的模样,在这种大环境下,我貌似除了等死以外,别无任何选择。
大火燃烧着房屋发出‘噼里啪啦’的乱响,屋内充斥着弟弟妹妹绝望的哭嚎,滔滔袭来的危机感也在不断的加重。
幸运的是睡梦仙功助我始终保持着理智,不至于被大火吞噬,冷静下来之后,我开始不断的反思,到底对方施术让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浓烟呛的我睁开眼,刺痛的灼热感仿佛随时可能把我彻底的焚烧。
在毫无头绪时,我静坐在喧闹而绝望的环境里窥视着自己的内心。
渐渐的,我仿佛成了一个局外人,灵魂的视角俯视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大火依旧燃烧,可妈妈、弟弟、妹妹却渐渐变成了我的样子。
短短的一瞬间,我仿佛抓到了某种契机。
没错,就是人格!
对方幻术直击心底人格,找出我潜意识最为致命的弱点。
母亲代表保护欲,是强大后的自我。
弟弟是求生欲,那是过去弱小的自我,因为弱,所以渴望变强,在人格的需求下,我拥有母亲那样强大保护的欲望人格。
大火是回忆,代表魔王与黑洞,它可以把我焚烧成灰,同样也可以浴火重生!
这里面最关键的是妹妹,她介于求生、保护之间,心性不定却又充满着倔强不甘。
当烈火焚烧,曾经凄惨的场景突然重现。
我抓到了幻术的尾巴,对方是打算利用火焰来分解我的人格。
比如,母亲放弃了保护欲。
弟弟放弃了求生欲。
妹妹被烈火吞噬后,丧失掉了‘真我’性格。
最终他毁掉我三种人格后,我会成为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更不会自我价值感的物体,也许是一块儿石头,一棵树,一朵花,一棵草。
当然,我必须要反击,只有三者相容,冲破虚妄中的人格联系,使三者完全被我自身所接受,通俗点理解,就是合体!再将心底最脆弱的部位堡垒化,不起任何愧疚与懊悔,大火才不会将我吞噬。
可我的记忆属于曾经的家庭生活,就像梦中弟弟妹妹的质问,若想不愧疚,把自己置之度外又谈何容易?施术者刀刀见血,以一场心灵修行带我入他的幻术当中,而他自身充当起高高在上的神祇,主导我的梦境与心境。
玛德,我必须要反击!
大火燃烧的房屋中,一定有某种东西代表着他的眼睛!
戳破他,并抓住机会在最短的时间将对方也拉入到我的黄粱美梦。
打定了主意,我的意识回归自己的体内。这时候,母亲跑过来拉住我的肩膀,大喊道:“小明,快跑啊,快点带你弟弟妹妹跑!”
它的声音已经有些哀求,旁边是昏迷的弟弟和那正慌乱不知所措的妹妹。
烟雾弥漫遮住了视野,房屋里的能见度非常低,唯有匍匐着身体才可以勉强不被大火吞噬。
我定了定神说:“妈你放心,咱们死不了!”
其实,我内心早已想到了破解之道,只需要到厨房拿起屠刀,将全家斩杀以鲜血毁灭自身,再以‘本我’超脱自性,达到破后而立的结果。
但记忆中的情感却不允许我这么做。
于是,我选择了第二种,救他们出去!
“你们听我说,从现在开始,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哪怕房梁塌了也不要动,这间屋子被施了术法,任何你看到的大门都是通往死亡的入口。”我说。
“你到底要干什么?小明快走,晚了就跑不掉了!”母亲的语气已经有了几分哀求。
我抓住母亲的肩膀,认真的说:“妈,如果不是当初你化仙狐度我出十二因缘桥,那今日我一定是另外一种选择,因为我知道你的灵魂虽然消散,可却留有着一份爱扎入我的内心,它在我最危急的时候帮助我活下去。”
“你到底在说什么?”她又一次追问。
我挣脱了母亲的手,转身直奔向卧室的方向,那里燃烧的火焰最为强盛,必然是幻术开始的起点。
热浪纷纷犹如潮水般扑面而来,瞬间掉落的房梁打在地上,‘砰’……火花四溅,擦着我的肩膀险些砸中,我屏住呼吸敏锐的躲避,当意识坚定时,似乎灼热对我影响同样不断的降低。
我怒吼道:“如果你是我爹,那我一定替死去的爷爷好好教训你!”
大火不断的交织,犹如一张巨大的鬼脸,展现出的奇怪笑容,充满了戏谑而嘲笑的味道。
沉浸后的内心,我坚定道:“这是我的梦,你所用幻术不过是打开我人格弱点的一把钥匙而已,南柯一梦的大梦往昔,早已让我心若磐石,你打不败我!”当即,我选择在烈火中将外衣脱下,赤着身一步步走向烈火。
身体在一点点的变化,八岁、九岁.....十七岁...二十三岁,当我完全没入烈火之时,却已成了梦境外的样子。
火焰滋滋烤着我的身体,可在完全沉入到无我之境时,我没有痛感,烈火重生,犹如凤凰涅槃。
穿过火焰的一刹那,只见屋内的炕上摆着一张茶桌,张俊生坐在右边,一手斟茶,一手摆弄着檀香。
“果然是你!”我刚想冲过去与他大战三百回合。
虽说,他是我的父亲,可接连遭遇的事情已经激发我的怒火,哪怕他是操纵我人生的幕后黑手我都可以原谅,甚至释怀。
唯一无法原谅的是爷爷在北陵后山的遭遇,就算我真的是地藏仙胎,代表八岁以前的记忆有过重叠交错,可是全家出事以后,我与爷爷每一天的相处却是真实经历过的。
那么,既然你有通天彻地之能,为什么不来救爷爷!
“坐吧。”父亲很平静的指了指炕上的蒲团。
我说:“我是来教训你的。”
“教训我?”他笑了笑,又不知在哪拿出一把匕首,对着心口扎下去,鲜血‘咕嘟咕嘟’的向外流淌,仿佛就真实发生在眼前。他仍然面不改色的继续说:“够不够?不够的话,可以再来一刀。幻境之中,真真假假,你如何能教训我?”
“不一定。”我一步跃上炕头,盘坐蒲团,凝视着与我有着七八分相似的男人,他既熟悉又陌生。
“刀杀不杀人,要看掌握刀的人是谁。”我接过了那柄匕首,双瞳凝视,睡梦仙功强烈的带入法犹如镭射光般覆盖在他的身上,注意力的高度集中,周遭一切似乎都变得虚幻。不过,我很快将刀丢在一旁说:“刀是枯草,杀不了你。”
“很好,没想到你居然懂陈抟老祖的睡梦仙功。不愧是我的儿子!”
我依旧充满攻击性的说:“打住,曾经我是你儿子,现在..不一定。”




民间诡闻怪谭 第六百六十九章 梦境对决(三)
“喝茶。”
父亲没有回应我的质问,他如同招待老朋友一般为我斟茶,空气中弥漫的茶香味儿不仅仅平复了内心灼烧的烈火,也似乎稳定了我原本暴躁的情绪。
于是,我鬼使神差的接过父亲递过的茶杯。他又说:“小明啊,你的心太过于浮躁,需禅茶静心自省。”
“我浮躁与否,责任可都是在您啊。”
“人生是自己的,就如你杯中清茶,茶香醉人,入口则苦,苦后有甜,甜过亦可回甘。而我无非只是倒茶的人罢了。”
他毫无任何敌对之色,父慈子孝的亲密无间,似乎在与我认真探讨着人生哲理。
我端起茶盏闻了闻,他示意可以尝尝。不过,我却随手将茶倒掉,看父亲较有兴致的眼神,我说:“既然,你刚刚说茶如人生,可是,人生又怎能被小小的茶盏困住?与其由倒茶人选择人生,倒不如将所有的茶水倒掉重来。”
“重来?”父亲很平静的又给自己倒水,“梦境尚且变化多端,人生又怎能重来?”茶壶不停的流淌,看似不大的茶盏似乎无法倒满。涓涓流淌的水声如行走山川的小溪那般清脆,父亲的手始终不曾移动过,可我眼前时光更迭,飞速流转的场景却仿佛经过四季秋冬,直到又看见百花争艳,耳边忽起一阵阵的鸟叫。
此时,房屋不见了,周围竟然化作山川之间的世外桃源,古朴的凉亭,苍翠青山缭绕的淡淡晨雾,所见所感俨然一副画中仙境。
我们俩对坐在石桌前,父亲停下手中的茶壶,面前茶盏仅仅倒满了三分之一。
我压抑住心底的震撼,如果之前只是感慨父亲对于幻术的精通,可现在来看,他竟然能在梦中颠倒乾坤,这一切所展露出的,分明是“庄周梦蝶”的大成阶段。
我说:“你怎么可能懂庄周梦蝶?”
“一法通则百法通,庄周梦蝶不过是两种能量的互相转换,将他人带入梦中幻术,说白了,无非就是精神禁锢的解放,如果有一天你达到某个境界,也会懂得。”
与父亲对视的时候,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同样,心底的倔强让我不曾屈服。
我说:“我不信你懂得庄周梦蝶,如果这是我的梦境,又怎能轻易让你主导!”
强烈的愤怒与不甘,使我用尽全力一巴掌拍打在石桌上,凝视着父亲那平静之色,他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舒服。虽然我仅懂黄粱美梦,但也绝不会轻而易举的让他人控制‘自我’。
深呼了口气,低声道:“黄粱一梦,荣华富贵又能如何?若一生沉沦于梦中,又何狂醉一场睡梦千年。既然你说这是茶,那我今天偏说它是酒!”
凝视着父亲深邃的眼神,我不仅仅是挑衅,更是渴望能通过自我去验证猜想。
“倒!”
父亲笑了笑,拿起茶壶为我斟满,浓浓的酒香味儿弥漫肆意,狂蜂浪蝶飘然醉落,山川美景却如醉眼所观,颠倒日月繁星,散落繁花绿叶。
唯有一桌、两凳,杯酒茶壶依旧端正摆放。
我说:“父亲,庄周梦蝶的确可怕,他能让梦我非我,非我真我,不仅仅能由幻术操纵他人,更能潜入梦中偷换天地时间,足以堪称造化之术,但陈家法门唯有陈全一人懂得,他传我的事情你不可能会知道!所以,就算你也懂幻术,也绝非是睡梦仙功!”
端起茶杯,闻着杯中散发的酒香。
他偷换了日月四季,我颠倒苍天大地。
而这就是我们父子间的梦境对决。
他以茶中人生企图困我梦境,我以烈酒入吼,醉梦千年不屑一顾,驱散他的束缚,冲破幻术。
可谁料这茶盏中的酒喝到口中却成了茶味。
啪啪——。
父亲缓缓的拍着手掌,赞扬道:“漂亮,你天分很高,要不是我修为强横,或许真的有可能被你翻盘。”
这?我一时语塞,呆呆的愣在原地,心底像被压了块儿石头。
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颠倒天地,破了他的幻术,可酒为什么还是茶香味?
“这次算是平手了。”
“不,我输了。”我长呼了口气,很能接受这样的失败,“这是我的梦,你施法引我入幻境,主导了我的精神,一路上都被你牵着鼻子走,若不是我保持本心,或许早就已经彻底沉沦。”
他笑而不语,亦正亦邪的神态让我摸不到头脑。他如今的形象与儿时产生了重叠,可无论是笑容还是神态,皆大相径庭的反差,除了相同的容貌以外,没有一点点的相似之处。
“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父亲。”
“我不相信。”我摇摇头,接着又质问道:“如果你是我父亲,那爷爷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现!还有,我到底是地藏仙胎还是张明,或者...你到底又是谁?”
毕竟,他是与我有着八年记忆的父亲,甚至,他可以说掌握了所有困扰我内心的谜团答案。
父亲说:“这是命运,我无法更改。”
“你的意思是爷爷该死?”我情绪有些激动。
“算了,先说点正事儿。”父亲不愿意与我正面交流,可我却再三逼问,因为没有什么比这个问题对我而言更加重要的了。
僵持的气氛下,父亲却说:“我有办法暂时止住阴兵,你要不要做?”
“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我当然是你父亲,难道这还有假?不管你是地藏仙胎还是张明,你都是我儿子,是我创造了你!”说着,他又耸耸肩:“很幸运,你通过了我的测试,所以,我决定让你暂时先活下来。但如果想要知道答案,唯有等到你真正强过我的那一天。”父亲站起身,抻了个懒腰,“时间不早了,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你之前对我有杀心,现在却饶了我。所以,你不是我父亲!”我纵身跃起,拳头直奔他的面部打过去,企图在梦中能将他制服。
父亲却身体向后一仰,灵巧的跳入到被颠倒的‘天空’。
他如飞鸟般迅速下坠,阵阵声音回荡在耳边:“要想知道真相,你要尽快变强,否则,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熟悉而陌生的人就这样消失不见了,我独自坐在石桌旁,凝视着茶杯内装满的酒,他走了,一场对决以一碗茶开始,一杯酒结束。
可遗憾的是我依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我父亲!
将茶盏内的酒水一饮而尽,感受到一股热气由丹田冲入头顶,并使我在一瞬间苏醒过来。
梦境结束,我坐在残破的桌椅旁,不见火锅与饭菜,不见家人的蜡像。
小青倚靠在破旧的大门前双目微闭,她抱着若木剑,睡得很香。
刚刚的对决让恍如隔世,我仔细在房间找寻他们存在的线索,而在房檐处发现了那三枚青铜铃铛。
铃铛的表面刻着字,一枚叫“幻起”、一枚叫“幻空”,最后一枚则叫“幻灭”。
怪不得铃铛会没有声音,我一开始没有注意到,父亲便是利用这三枚铃铛使我沉沦入梦。
佛法幻境犹如直指内心,倘若不是我懂得经书又是灵隐寺圆字辈的弟子,恐怕今天真的生死难料。
叫醒了小青,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呆呆的看着我,神色迷茫。
她说自己做了一个梦,梦到她回到了小时候,跟着奶奶一起去凡间玩耍的日子。
至于其他的事情,小青一概不知。
我掂量掂量手中的三枚铃铛,父亲说暂时解决阴兵,难道是靠它?




民间诡闻怪谭 第六百七十章 三枚铃铛
父亲出现的时候神秘,走的更神秘,白桦林内遍布着大量的积雪,恐怕最深的地方拥有能淹没成年人的高度。
的确,当前唯有制止阴兵继续妄为下去才是重中之重。
可他除了给我留下铃铛外,什么也没管,这样的做法显然有点不太厚道了。
“叔叔,你在看什么?”
“对了小青,你昏迷前还有没有见到奇怪的事情?”
她回忆道:“在你进入大门的时候,我的本能告诉我这里很危险,可叔叔你坐在那椅子上时,又哭又笑,就像中了心魔。”
“你的意思是并没有看到家人的蜡像?”
“没有。”她摇摇头,奇怪的说:“等我想进来叫醒你,结果我就睡着了,叔叔你之前到底怎么了?”
我倒抽了口凉气,本以为与父亲的幻术在伯仲之间,虽然他要更强于我,可我总觉只要真正拼起来,他并非是不可战胜的。现在回过头来琢磨,似乎在我走出居民楼时,就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那个时候如果他要杀我,恐怕会像探囊取物般容易。
让小青放心,现在离开居民楼那么久了,留下孙圣安与牛头马面在一起,实在是有点不太放心。
我们俩当即离开房屋,可仅仅走了没多久,雪中依稀可见的脚印却让我有些愣神。
难道父亲的确将家人的蜡像引来了,只不过小青的视觉被蒙骗了?
对于这位熟悉而又陌生的父亲,我心里的确有着忌惮。
同样产生一个大大的疑惑,他到底与苍天是什么关系?还有爷爷与四爷口中的十年之约,这一切是否有着相连的地方,每一件事的接踵而至,都好似阴霾般在心头缭绕不散。
本着先搞清楚铃铛的原则,我们俩冒着风雪赶回了城里与大家汇合。
谁料,我们俩原路返回的时候却找不到他们三个。
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这样的大雪天也不知道他们都跑哪去了?
借助小青寻物的特点,我们摸索出大概的方向,奔着一个地方飞速前往。
赶赴到了城中一处寺庙的门前,此时,他们三个正在与寺里的和尚激烈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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