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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轩辕武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兰色大海

    只见他双手抚剑,呼吸时快时缓,天地灵气汇聚而来形成漩涡,风声大作,院子里扬起阵阵尘土。

    胡凤暗暗咋舌,这拓跋剑悟性真是非同小可,竟因一句话忽然顿悟,在武学境界上得到提升——不知道傅师兄将来还能否压制住他?随即摇头失笑,傅惊涛可是在武圣堂修行,武功进境一日千里,哪里轮到自己杞人忧天?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拓跋剑方收敛真气,整个人的气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少了一分冰冷麻木,多了一分灵动生气。

    胡凤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心得感悟吗?”

    拓跋剑挠头道:“悟剑一事说不清、道不明,难以用笔墨形容,我也不知该如何跟你描述。”

    胡凤摆手道:“没关系。只要你能有所进步便好。”

    拓跋剑微微笑道:“承你吉言,确有一点点的长进。”

    胡凤拍手笑道:“俗话说日积月累,水滴石穿,相信你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剑术之道。”

    拓跋剑瞧着那纯净无暇的笑容,心头如被温暖的春风拂过,破天荒地哈哈大笑,数月以来的憋屈之气一扫而光。

    就在这时,忽听一串脚步声“踏踏”接近。胡凤心生警觉,轻移莲步躲回房里。拓跋剑暗觉奇怪,怎会有客人来访?简单收拾了一下碗筷,用布将铁剑包好。

    “咿呀”一声门轴转动,却是青蛇会三个泼皮闯进门来。为首的三角眼汉子笑道:“小拓,远远就听到你的笑声,看来今天心情不错嘛!到底有什么喜事,说来听听?”

    拓跋剑道:“我的事就算说了你们也听不懂。直说吧,你们登门所为何事?又要借钱?”

    那三角眼汉子嗤笑道:“借钱?你真当自己坐拥金山吗?”眼珠滴溜溜一转,发现了地上的鸡毛和骨头,“好小子,你刚刚偷鸡吃?”

    拓跋剑道:“话不要乱说!这是我在山里捉获的野鸡。”

    那三角眼汉子笑嘻嘻道:“这么说来,你今日进山砍柴了?”

    “是!”

    “那你回城时,是不是冲撞了骑马的贵人,得罪了对方?”

    拓跋剑恍然,皱眉道:“那不过是一次意外,芝麻绿豆的小事值得穷追不舍吗?何况他已揍了我一顿解气。”

    青蛇会三人呵呵阴笑,围拢上前捉住拓跋剑的双臂,掏出一根绳索就捆。那三角眼汉子叹道:“小拓,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人物?人家发话了,悬赏五十两白银找到你的下落!为了兄弟们能吃香喝辣的,你乖乖听话别挣扎,以免彼此难堪。”

    拓跋剑纳闷道:“就因为惊了他的座骑,全城悬赏搜寻我?”

    那三角眼汉子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快走!”说着伸手推了拓跋剑一把,不料如推山岳巨岩,反被震退数步。

    其他两人见状大奇,一左一右架住少年的手臂,企图硬生生将他强行架走,可是无论他们如何咬牙使力,拓跋剑脚底如同生根般纹丝未动。

    那三角眼汉子呲牙道:“邪门了,你小子犯了犟脾气么?”边说边亮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冲着拓跋剑刺来。

    拓跋剑摇头道:“马善被骑,人善被欺!”双臂微晃,崩断了绳索,身侧的泼皮滚地葫芦般栽倒在地,探手一抓握住那三角眼汉子的手腕,稍微加力捏紧,骨骼咔咔裂响,匕首当啷落地。

    “好痛!饶命呀!”那三角眼汉子哀声痛呼,涕泪横流。

    拓跋剑冷冷道:“滚!别逼我杀了你们这些废物!”随手一抛,那三角眼汉子凌空飞出院墙,如死蛤蟆般啪的坠落在地。另两名泼皮连滚带爬出了门,扶起呜呼哀哉的同伴,灰溜溜地跑远。




第三百五十九章 猛虎入群羊
    “或许你该杀了他们!”胡凤现出身形,不无担忧地说道。“你一旦暴露了身怀武功的秘密,后续的麻烦将会源源不断。”

    拓跋剑叹道:“我刚下了决心重塑剑魂,不再一味嗜血好杀,岂能轻易收割他人性命?何况他们贪慕赏银而已,罪不至死,敲打一番即可。”

    胡凤道:“这些泼皮睚眦必报,哪里会愿意就此罢手?除非把他们狠狠打痛打怕了,杀一儆百,才会获得安宁。”

    拓跋剑道:“这时候再追上去杀人灭口合适吗?”褒城实际上处于戒严时期,到处是巡逻的甲士弓手,怎会容忍你当街杀人?

    胡凤不解道:“你说说看,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拓跋剑简要地把意外惊马一事说了一遍。

    胡凤听罢暗暗心惊,追问道:“那些骑士都身怀武功吗?是不是禁军装扮?”

    拓跋剑回忆道:“他们均携带兵器,身手矫捷,应是精通武技。其中几人披挂轻甲,隐含铁血气质,颇似军中精锐。”

    胡凤失声道:“不好!是刘庆义麾下的高手!”

    “刘庆义?他很强吗?”

    胡凤道:“来不及跟你详细解释了。咱们得立刻离开,否则禁军携强弓硬弩合围,插翅难飞!”

    前夜破城混战,忠远军方面最终凭借器械及人数优势,把潘美等皇家侍卫杀散,仅有少数人侥幸逃脱。刘庆义通过审问俘虏获悉真假公主的秘密,立即率军往东追击,临走前特意留下部分武功好手,搜捕藏匿在城内城外的侍卫们。

    拓跋剑既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知道刘庆义的身份,一时半会如何解释得清?

    刘庆义的部属多半是动了坏心眼,企图把拓跋剑诬陷为皇家侍卫,好割其人头邀功领赏。他们如收到青蛇会的消息,定会如饿狼扑食般杀到。拓跋剑以寡敌众,如何能有胜算?一旦冲突加剧,胡凤又岂能置身于事外?

    拓跋剑讶道:“怎么会牵涉到禁军了?”见胡凤神色凝重不像是开玩笑,赶紧麻利地收拾好衣物银钱。

    “走吧!”

    拓跋剑背起包裹,推开院门,右足刚迈过门槛,忽听嗖嗖疾风骤响,两支白羽利箭划着弧线当胸射到。

    有人偷袭!

    拓跋剑抬起手指迅速一夹,准确夹住了利箭。他沉下脸望去,只见小巷子里挤满了泼皮无赖,除了少数几人持弓拿刀,大多数人都手持棍棒,个个眼里凶光四射。

    混在人群中的三角眼汉子跳脚叫道:“就是这小子!老大,快动手,别让他逃了!”

    青蛇会的老大是个三十多岁的黑脸大汉,满脸横肉,孔武有力,眼见对方轻轻松松接住利箭,心肝儿一颤,有种一脚踢中铁板的不详预感。硬起头皮喝道:“砍柴的小子,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恶虎难架群狼。你若服软还来得及,不然将你剁成肉酱!”

    拓跋剑冷笑道:“群狼?是一群不知死活的癞皮狗罢!”

    那黑脸大汉面皮涨成紫色,怒道:“弟兄们,揍扁他!”

    “干他!”众泼皮齐声呐喊,乱哄哄地冲了上去。他们打架向来最重气势,并没有战法阵型可言,更不懂什么攻守结合、侧翼掩护,总之谁的声音够宏亮、谁的模样够勇猛,谁就是冲锋陷阵的好汉!他们自信满满——站在对面的少年仅是孤身一人,能有几斤几两?怎可能挡得住人潮冲击?

    如果换做是普通人,肯定会被那狂暴的气势吓得手脚发软。但拓跋剑是谁?是凌波阁最杰出的武学天才,是修炼杀戮之剑的剑客,是经历过腥风血雨洗礼的强者!

    若不是遭遇逆天的傅惊涛,他本该一鸣惊人,震动天下武林!

    一头雄狮,岂会被鬣狗吓破胆?在真正的强者眼里,土鸡瓦狗的数量再多也毫无意义。

    拓跋剑不想用剑,因为这些泼皮不配死在他的剑下。

    他步履坚定地踏出门外,手中握着一柄平淡无奇的砍柴刀——刀长不过两尺,刀背厚重,刀锋雪白发亮。

    众泼皮大声嗤笑道:“这小子拿的是什么破刀?”“他打算上山砍柴吗?”“直接剁了他!”“砍了他人头去领赏!”

    拓跋剑步伐开始加快,砍柴刀隐于肘后,双目冰冷闪耀,一股凛冽的杀气平地涌起。

    刀锋虽消失不见,但无形的杀机充斥空中,令迎面冲来的众人寒毛倒立,心脏如被人紧紧捏住。

    嗤笑威胁声戛然而止。

    冲在最前列的泼皮们承受不住如山的压力,“啊呀呀”失声狂叫,纷纷举起朴刀,不管不顾地朝那可怖的少年劈去。朴刀长近六尺,双手持握,可搠可劈可扎。数把朴刀挥舞起来,刀光连绵如白浪,堵塞了小巷,急欲将对手绞做碎片。

    眼看刀光斩落到拓跋剑的身上,他脚底忽然一滑,速度飙升,砍柴刀顺势挥臂横扫。当当当!数声剧震,抡圆的朴刀尽数荡开,腿影闪过,充作前锋的泼皮们倒飞撞上墙壁,瞬间闭气晕厥。

    咦!其余泼皮咬紧牙关挥棍便砸。

    拓跋剑冷冷一笑,砍柴刀舞出一团光影,所过处棍棒断折,挡者披靡,简直如飓风扫过田野。这还是他刀下留情了,不然巷子里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只见拓跋剑如虎入羊群,几个呼吸的功夫闯到那黑脸大汉跟前,想也不想地当头就是一刀!

    刀未落,冷酷的杀气冻人骨髓。

    那黑脸大汉色厉内荏,习惯了依仗人多势众欺负良善,哪里经历过真正的生死厮杀?眼见拓跋剑凶神恶煞般冲近,刀势如奔雷,裆下一热,竟吓得失禁了。他闭上眼噗通跪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叫道:“小爷别杀我呀!饶我一条狗命啊!”

    刀锋忽止,悬停在他头颅上方。

    一众泼皮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的老大,只觉心中有某种东西彻底坍塌,哐当当抛掉手中的棍棒,转身便逃。巷子狭窄,众人你争我夺地相互践踏,边打边骂边跑,顿时乱成一团。

    拓跋剑摇摇头:“乌合之众!”抬腿一弹,砰的一声,那黑脸大汉身不由主地高高飞起,坠入纷乱的人群之中,转眼被踩得不成人形。



第三百六十章 同生死 共患难
    拓跋剑撕去伪装,一举击溃上门挑衅的青蛇会,趁着对方抱头鼠窜的良机,背起胡凤,翻过院墙快速远遁。他心里明白,众泼皮不会甘心吞下苦果,稍后定引禁军来报复,继续纠缠下去形势大大不利。即使是江湖第一流的剑客,都不敢跟训练有素的军队抗衡。而且胡凤伤势未痊愈,没可能应付铁甲士卒的围攻。

    天色昏暗,暮霭四合,城门已关闸落锁。城墙上戒备森严,灯火通明,欲强行闯关十分困难。

    拓跋剑在城里没有值得信任的人家投靠,兜兜转转到了一座宏伟庄严的建筑物外,只见院落深沉,灯火稀疏,正适合隐匿藏身。低声道:“胡姑娘,这儿是城隍庙,咱们先在此落脚休息如何?”

    胡凤吐舌道:“这么做会不会冒犯了城隍爷?”

    拓跋剑道:“城隍爷守护一方百姓平安,宽宏大度,岂会跟你我斤斤计较?”见左右无人留意,轻身跃上墙头,落入了庙里。

    城隍庙主要供奉的是城隍神,最早起源于古代的水庸祭祀,为儒教《周宫》八神之一,后经由道教宣扬演衍,成为了城市的保护神,象征着守护地方安宁。城隍庙是城里最重要的祭祀场所之一,由元辰殿、财神殿、慈航殿、城隍殿、娘娘殿等组成,占地广大,树木挺拔,地面干净无尘,自有一种肃穆庄重的气氛弥漫。

    城隍庙白日由道士主持,夜晚则关门拒客。对于这执掌地方阴阳的神灵,无人胆敢冒犯,因此庙里连值夜巡视的人也省掉了。

    夜色笼罩,偌大的庙宇静悄悄的,又细又长的猫叫声清晰可闻。

    胡凤落足于地,冲着城隍殿方向拜了三拜,喃喃低语,大意是事急从权,实无意冒犯城隍神,容日后烧香礼敬云云。

    拓跋剑出身于塞外的游牧民族,信奉的是天地风雨自然之神,其实并不在意城隍爷是否显灵。他悄无声息地走了一圈,从各大殿偷拿了部分祭祀用的瓜果糕点,权当是晚饭了。

    两人躲到隐蔽的角落简单填饱了肚子,想到前途不甚明朗,各有各的迷茫。胡凤忧心的是赵燕容是否已经脱险,刘庆义的阴谋大计何时才会破灭?拓跋剑则是不晓得下一步该做什么,该去哪里?

    胡凤轻声道:“拓跋兄,刘庆义乃忠远军节度使,掌握着汉中的军权,单凭个人武勇没法反抗他的。实际上他要追捕的人是我,你不巧被卷进了漩涡。”当下简要地把刘庆义暗藏异心,企图扣押公主之事说出,顺便交代了一下自己顶替公主身份的缘由。

    拓跋剑道:“原来你们强行攻袭褒城,故意弄出偌大的声势,目的是想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为公主东行争取时间!”

    胡凤颔首道:“是的。公主身系天下安危,万万不能落入叛军手中。我出发褒城之前便抱定了必死之心,谁知阎王爷还不肯收我。”

    拓跋剑瞧着少女坚毅的眼神,心头涌起一股热流,微笑道:“你放心,我会一直守在你左右。谁若想杀你,必得先跨过我的尸体!”

    胡凤闻言一愣:“拓跋兄,你我交情尚浅,你不必……”

    拓跋剑打断道:“胡姑娘,你有舍生取义的勇气,难道我拓跋没有拔刀相助的担当吗?我从前只知道杀戮,只懂毁灭敌人,还从未尝试着去救人性命。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胡凤轻叹道:“你若抛下我不管,独自逃出褒城轻轻松松,何苦冒着送命的风险与刘庆义为敌?”

    拓跋剑反问道:“难道你要我见死不救吗?”

    胡凤低声道:“凌波阁视轩辕门为敌,你却拼死相助一轩辕弟子,日后如何能向师门交代?”

    拓跋剑道:“我是我,凌波阁是凌波阁,我毋需跟任何人交代。”

    胡凤深深凝望他一眼,神色复杂,哪怕是亲近如夫妻,都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说法,而拓跋剑在危难关头不离不弃,这份心意尤为可贵——同生共死说起来轻松,真正事到临头时没几人能做到。她心中的千言万语汇聚成了两个字:“谢谢!”

    拓跋剑道:“谢就不必了,只希望你莫要瞧不起我。”

    胡凤讶道:“这话从何说起?我怎会瞧不起你呢?”

    拓跋剑眼角抽搐,缓缓道:“我复姓拓跋,父亲是鲜卑族人,母亲是汉家女奴。鲜卑王族不肯承认我的血统,而汉人又视我为异族。在凌波阁内,同门师兄弟都瞧不起我,没人愿跟我交友。包括我的师父史铁佛,仅仅是看中我练剑的资质,期望我能替他一雪前耻,却从不在意我是喜是悲,是善是恶。当我剑心告破后,他把我当做废物一样丢弃,根本不管我能否活着走下凌云峰。”

    他话语中透出的悲凉、无奈,令人不胜唏嘘。

    拓跋剑不容于世俗,又因天赋异禀招人嫉妒,所以他故意装出冷若冰山的模样,拒绝别有用心的人接近。他的冷酷,他的无情,其实不是出于本心,而是被周围环境扭曲的结果。

    他要用杀戮来阻止旁人的嘲讽。

    他要用快剑证明自己高人一筹。

    胡凤心弦颤动,一种莫名的怜惜溢满胸膛,柔声道:“莫管别人如何议论,你若问心无愧,就应昂起头大步前行!我出身于凌云城世家,曾经以为寒门无英杰,但是傅师兄的横空出世打破了我的成见。一个人首先要自己瞧得起自己,努力拼搏,然后别人才会尊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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