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血族是什么体验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神行汉堡
他本身就是一个比较自私和多疑的人,在当下这种环境和他们所遇到的情况,更是会加强这种情绪。
加上其他人受到情绪投影影响做出的行为,反过来进一步加强他的惊疑,刺激他的情绪,让他的行为更加的激进。
然后向坤再顺势通过“超联物”进行一些引导,比如偷偷地把广播打开。
于是,船上诸人的情绪,就像被掺入了化学助燃剂,整个炸燃开来。
如果只是单纯要对付这一船的人,向坤甚至不用上船,继续在水里通过布置到船上的一众“超联物”球珠搞事情,等到他们彻底地“自我审判”结束。
但这次他的主要目的还是救夏添火,所以必须得上船,保证船上被“恐惧情绪投影”所“点燃”的人,在做出各种过激行为的时候,不会波及到夏添火。
他用不着守在夏添火所在的船舱里,只要站在船上,他就有把握能在其他人有威胁动作之前进行阻止。
就像在孟塔米拉的那个废品收购站里一样,现在向坤同样像在玩个地图全开的2d游戏,只不过地图换到了船上。
所有人在做什么,是什么状态,可能的行动趋势,以及整个局势的推进方向,都在他的感知和计算之中。
……
二十多分钟后,手中左轮子弹都被打完的“逵哥”,满头冷汗地捂着肚子往船尾爬行,身下是他爬行流下的长长血迹。
他身上被刺了十几刀,就像个被刺破的水袋一样,血不断地从里面流出。
这十几刀全都是被那高瘦青年“小五”所刺,而现在“小五”正被疤脸缠着,不知情况如何。
其实本来按身手、狠劲、格斗技巧,疤脸都是比“小五”强得多,哪怕“小五”拿着刀,被缠住后,疤脸也有可能反杀。
但问题是……
疤脸中了一枪而这枪就是“逵哥”开的。
在船上的缅人开始“造反”后,留在甲板上的那个绑匪很快就被三个缅人船员给重伤,“逵哥”持枪赶到后,又发生混战,总算最后用了四枪把三个缅人都杀死,不过他肩膀也被消防斧擦了一下。
就在检查几个缅人情况的时候,“逵哥”忽然发现疤脸有异动,猛地向他扑来,下意识觉得这个跟了他多年的手下是想趁这个机会干掉他,脑子里闪过了过往这么多年和疤脸产生一些冲突时的情形,想到了疤脸阴狠、凶悍的表情,于是抬手对着疤脸开了一枪。
疤脸中枪后,“逵哥”却是腰部一麻,然后意识自己被人捅了。
那刚刚在驾驶室内被他砸破了脑袋、骂得狗血淋头的另一个手下“小五”,正拿着一把直刀对他的肚子猛捅,表情狰狞,状态疯癫。
他这才意识到,刚刚疤脸扑过来不是要对他不利,而是看到了“小五”的动作,要阻止他。
然而他左轮里总共就只有五发子弹,现在已经打完,一时间竟是被“小五”按着捅,只能惨叫挣扎。
最后依然是中了一枪的疤脸,冲过来和“小五”缠斗,让他有了逃跑的机会。
躺在地上的“逵哥”其实很清楚,自己被刺了那么多刀,伤的这么重,就算现在马上送医,马上进icu,也基本是个死字,活不了了,更何况现在在海上,又处在这么一个情况中。
他在爬行,在挣扎,也只是本能地想要逃离,想要离那要杀他的“小五”更远一点罢了。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爬到哪里去。
“逵哥”越来越冷,身体越来越无力,疼痛感反而是慢慢地在消失,但手中握着的、没有了子弹的左轮却依旧未松开。
在知道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逵哥”心里的恐惧、紧张、慌乱,却慢慢地消失了,脑海里开始回放着一幕幕过往的画面。
并不是什么关键的大事件时的画面,不是他犯了多少案子,赚了多少钱,得到多少人恭维和奉承,得到多少手下的追随和忠诚,让多少人害怕和恐惧,而是一些往日里他根本不会去主动想起、根本不会去分出一点注意力的画面。
是大清早他在家乡县城路边吃着拌面,听着旁边大叔大妈的唠嗑声音,看着马路上赶着上班上学的匆匆行人;
是坐在行驶于盘山公路的汽车后座上,打开车窗,吹着山中的凉风;
是打了十几分钟的沙包,累喘如牛,咕咚咕咚喝着凉白开;
是凌晨三点多,和几个兄弟吃完夜宵走出门,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和明月。
原来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如果不轰轰烈烈,不提三尺剑立不世功,不开最豪的车睡最美的女人,就没意思,就没意义。一将功成万骨枯,世人只会看结果,不会管你怎么样不择手段地达到目的。
但现在却忽然发现,自己以前的想法,就是个笑话,从来没有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慢慢地挪到了船尾,他心中一动,下意识抬头,之前和疤脸过来搜寻过的地方、那八臂八眼海怪幻象登船的位置,一个只穿着条短裤的光头男人正坐在舷杆上,表情淡漠地望着他。
这就是……来收我魂的人吗?……
脑子里闪过这最后的念头后,他的瞳孔渐渐放大,心跳停止,没了声息。
半分钟后,踉跄的脚步声响起,一个拿着带血军刀的高瘦青年,捂着小腹,扶着旁边的船体舱壁走了过来,正是那捅了“逵哥”十几刀的“小五”。
很显然,在和疤脸的缠斗中,他是最后的胜利者。
但即便他拿着刀,疤脸又中了一枪,依然还是被疤脸临死前给伤到了。从捂着小腹的手缝中汩汩冒出的鲜血来看,伤的还不轻。
他走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对着躺在地上的“逵哥”胸口捅了起来,但捅了几刀后,发现“逵哥”没动静,才意识到对方已死。
他无力地坐到地上,然后注意到,“逵哥”的脸上似乎露着笑容,而没有闭上的双眼,正看着船尾一侧。
他也抬头看去,但那方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小五”休息了一会,捂着腹部伤口,忍痛起身,先去驾驶室把船停下,然后往下走,进入船舱,走到了关着夏添火的地方。
他不知道的是,当他在船舱过道里行走的时候,身后不远处,一个身影正不紧不慢地跟着他,赤脚踩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
船舱里的夏添火虽然没有像在废品收购站的时候被套着头套,但眼睛依然是被布给蒙着,好在嘴没被堵着,让他呼吸畅快了不少。
从被绑架到现在,他就只吃过几块肉干,水也没喝几口,现在身体已经非常地虚弱。
不仅没得吃喝,最关键的是连要撒泡尿都很困难,特别是上船之后,那些个绑匪故意不给他小解的机会,让他憋得不行的时候,只能是直接尿到了裤子上,以至于现在关押他的船舱里一股子的尿味夹杂各种臭味,十分难闻。
这种人格的侮辱打击之下,加上之前就猜测对方不论得不得到赎金都很可能会撕票,夏添火一直在找机会跟对方拼命。
刚刚船上发生异常,船忽然停下的时候,他在船舱之中,同样也能感觉到。
最初时,他还以为船是停下了,正有些紧张地等着人来把他带上去,然后找机会反抗。
但很快就发现,好像不对劲,因为就是靠岸了,这船应该也不是这么稳的,似乎从水上变成了陆上,而且周围好像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中,海浪声消失了,船的发动机声也没了,他甚至隐约地能听到甲板上的人在叫喊着什么,还有人在跑动,有种很怪异的不真实感。
再接着,声音变得更加地嘈杂,让他心下诧异,不知道上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隐隐的,他好像听什么在啃噬船体的声音,似乎还有不知名的野兽在低吼。
莫名的,他想起了小时候和朋友在天台玩闹,被同伴不小心推倒,差点从天台掉下去的情形。
要不是他抓住了旁边的栏杆,要不是同伴赶紧叫来了大人把他拖了上去,估计他那时就已经摔死了。
而这时候,听着外面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叫声,他不知为什么,就觉得自己会被绑匪扔到海里,然后身体不断下沉,海底下是一个张着大嘴,身形巨大到无法看清全貌的怪物,在等着他自己坠入。
直到一声枪响,才把他从那幻想中惊醒。
枪声不断响起,他不知道那些绑匪在做什么,不由得脑补起来,会不会是国内得到了消息,联系了官方,然后通过什么特殊办法锁定了他的位置后,派特种部队来强攻营救来了?
心中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终于听到了一阵脚步声靠近。
他感觉到对方喘着粗气,脚步声混乱,跌跌撞撞地走进船舱,然后用刀割开了绑他手和脚的绳子,便跌倒在地。
手脚获得自由后,夏添火自己取下蒙眼的布,然后便看到了一个高瘦年轻人一手拿着刀,一手捂着肚子,满身是血,满脸是汗地歪躺在地上,虚弱地看着自己。
“你……你这是?”夏添火一时也有些迷茫,检查了一下门外的情况,没发现其他人后,返回来蹲在高瘦年轻人旁边问道:“你怎么上船的,那些绑匪呢?你们有几个人?”
很显然,他觉得这个受伤的高瘦年轻人是登船来救他的,虽然和他刚刚想象的特种部队“兵王”的形象有差距,但人家确实救了他。
“我……我想回国。”高瘦年轻人“小五”喘着气,艰难地说道:“你……你回去后,帮我……帮我求求情……我要自首……我没……我……我立功了,我想减刑……我想回家……”
一听这带着浓重桂海口音的普通话,夏添火立刻认出来,这也是之前绑匪中的一员。
这不由得让他陷入了迷茫和惊疑中,这是绑匪内讧?
夏添火赶紧问道:“其他人呢?拿枪的呢?上面发生了什么?”
“小五”显然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呢喃着道:“死了……他们都死了……我立功……我减刑……有……有海怪……没有……是幻觉……不对,不是……不是幻觉……是真的……它是真的……很大……好多眼睛……好多手……是真的……”
声音越来越小,眼皮越来越重,“小五”慢慢没了声音。
检查了“小五”的脉搏和呼吸,发现他还有气,没有死,夏添火赶紧将他慢慢放躺,检查了一下腹部的伤口,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简单地帮他绑压住伤口继续止血,然后拿着他的军刀,起身离开船舱。
到了甲板上,看着沾满四处的血迹,死状凄惨的尸体,便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夏添火都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他先是检查了一下船上的各处,确定了船上总共八个人,有六人都已经没气了,只剩他和那受伤不轻的高瘦年轻人。
当然,他并没有发现,此时船上并不是八个人而是九个,向坤始终跟在他不远处,保持着距离。
在夏添火进入驾驶室,熟练地使用卫星电话联系上了认识的人,快速简单地介绍了情况,并且按着对方的指示,开始操纵起驾驶室里的设备,改变航向后,向坤便放下了心。
他之前知道夏添火有跑过海运,对船只上的设备应该有些基本的了解,现在看来至少在船员都gg了的情况下,他不至于在船上动弹不得。
向坤刚刚察觉到夏添火也有受到一些“八臂八眼木雕”恐惧情绪投影的影响,这其实是有些出乎他意料的。
因为原本按照他的过往经验,情绪投影需要通过感官来进行直接的影响启动,影响最大的感官就是视觉了。
夏添火被关在下面的船舱里,正常来讲是几乎不会受到影响或者只受到很小影响的。
很显然,现在随着向坤各项能力的不断提升,“超感物品体系”的不断迭代,相应的情绪投影制造的影响也在全方位的加强。
好在夏添火本身就是个直性子,受到的影响不大。
在夏添火从驾驶室内取了急救包回船舱内帮助“小五”后,向坤便回到了水里,准备自己再游回去。
按着夏添火和人联系的情况来看,他会先抵达最近的缅国海岸,然后会有人来接他,接着应该就没事了,很快能回国。而这时候,和他联系的那边,应该也把情况通报给夏家的人了。
当然,保险起见,离开前他还是控制着一颗“超联物”球珠留在了夏添火的口袋里。
向坤通过和手机放在一起的“超联物”的方向定位,向坤在太阳刚落山的时候,回到了入海的地方,上岸后找到藏的衣物、手机,穿上衣服鞋袜后,包了辆车前往孟塔米拉。
这次的营救行动可以说效率非常高,主要的时间都花在调查和赶路上,实际“营救”的过程不到一小时,而且没有暴露自己,如果要给自己的行动打分的话,向坤觉得可以打个8分。
当然,其中有2分得给爱丽丝,没有她的帮助,估计未必能这么快找到目标。
完成营救任务后,向坤准备再按原路潜回国,从来时的那座城市买机票回去,这样留下的通行记录会比较正常,而且这一路他都有走过,也比较熟悉,不容易节外生枝。
正常来说,他的饮血期应该是今天深夜,十一、二点左右。
按着他的能力,在能够通过“情注物”感应老夏那种极端冷静、理智的类情绪的情况下,再多挺二十几个小时,也就是一天时间,应该还是很稳妥的。
半夜,向坤抵达了孟塔米拉,那司机已经十分疲累,想要留下休息,向坤也没打算再叫其他车,直接用跑步的方式,连夜往边境方向去。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还没离开孟塔米拉,这座城市就爆发了一场规模极大的骚乱。
变成血族是什么体验 第四百四十九章 大动静
向坤知道,这个世界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乱事,每时每刻都有人在犯罪、在受伤,他并没有成为“超级英雄”的想法,并不会想要管自己遇到的每一件事。
就像这次被绑架的如果不是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夏添火,如果夏添火不是老夏的堂哥,如果夏添火的赎金电话不是直接打到了老夏的手机上,如果是另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外国人在孟塔米拉被绑架了,他只是偶尔从网上或新闻上看到这个消息,那他肯定不会费这么大劲跑到缅国来救人。
现在也是一样,缅国发生骚乱,是缅国自己的事,自有他们的警方、相关部门去应对,自有他们自己的“英雄”去挺身而出。
他现在饮血期将至,还是低调行事,尽快赶回去饮血为好。
但就在他准备继续赶路,离开孟塔米拉的时候,收集到的一些感官信息,却又让他没办法完全置身事外。
他所在的位置,距离昨天晚上吃饭的那家小饭馆并不远,而他对周围各种感官信息的本能收集,让他发现那饭馆、昨晚认识的桂海老板正在被人攻击,情况似乎颇为凶险。
而且他也通过听觉信息判断,周围并没有孟塔米拉的当地警察,指望本地的官方力量来援,基本不可能。
所以只是一瞬间,他就做出了决定身在异国,对于之前对自己展露过善意、也间接帮助过自己的同胞,他没法见死不救。
……
那家向坤昨晚光顾过的饭馆门口,桂海老板正和两名伙计拼命堵着门,不让外面的人冲进来。
外面七、八个缅国人,都是或光着膀子,或穿着背心,拿着各式各样的砍刀、自制长矛、自制长刀在呱噪喊闹着,看起来十分骇人。
本来饭馆的卷帘门就没有放下来,只是关上了外层的玻璃门,这门对不顾法律的暴徒自然没有什么隔绝作用,被用砍刀、铁器随便砸几下就碎烂一片。
看着冲进来的暴徒,一名伙计赶紧回身往后厨跑,另一名伙计没来得及跑只能是和老板一起拿着店里的椅子来勉强阻挡。
店里原本还有一桌在吃夜宵的本地食客,现在也吓得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并不是老板英勇,不愿逃跑,实在是这波暴徒出现的太突然,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下意识地退到店里。
饭店老板眼看着那回身要跑向后厨的伙计被一个暴徒用自制的长柄大刀捅伤摔倒,惨叫不已,他自己和另一个伙计也被逼到墙边,不由满心绝望,觉得自己今天死定了,傍晚给国内打的那通电话,可能就是跟老婆孩子最后的遗言了。
但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那怪叫着冲进店来的暴徒们,却忽然自己乱了起来,没有再对着他和那伙计追砍,而是抱头鼠窜起来。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穿件藏青色外套、身高马大的汉子单手掐着一个暴徒的脖子举起来砸到地上,然后拧身一记鞭腿抽中另一个暴徒大腿上,直接把他抽得整个人打横过来拍在地上,就像是被一辆小车撞到一样,在地上疼得腰背抽搐,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饭馆老板发现刚刚冲进来的那群暴徒,已经没有一个还站着的了。
饭馆内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每个人看着都很惨,有直接四肢弯折骨头都暴露出来的,有被甩到墙上撞了一片血已经没有反应的,还有抱着伤处哇哇惨叫的,这些人感觉就跟坐在同一辆车上然后出了惨烈车祸一样。
“还好没被伤到要害,赶紧叫救护车或者送到附近的门诊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直到那戴鸭舌帽的男人走到旁边,检查了一下受伤的伙计后,听到那带着桂海口音普通话的饭馆老板才反应过来,连连应是,下意识道:“大哥你也是中国人……?”然后又猛然认出,这戴鸭舌帽的人就是昨晚在店里吃饭的老乡啊!
“卧槽老弟啊!是你啊!!你这可真是救了命了!!”老板欣喜地拍了拍鸭舌帽男人的肩膀说道,然后和另一名伙计一起,把那受伤的伙计搀扶出店,一路小心地跨过几个倒在地上跟尸体似的暴徒。
把伙计扶上停在旁边不远的一辆小货车的时候,又有四个拿着长棍、大刀,蒙着脸的人,沿着马路,大摇大摆走过来。
四人扫了眼门被砸烂的饭馆,抬头看了看那带着中文的招牌,又把视线转到了路边正在上车的几人身上,然后嚷了几句缅语,大步向他们走来。
饭馆老板刚放下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但还不等他说什么、有什么动作,鸭舌帽男人已经迎了上去,当先直接一拳对着走来的暴徒脸砸了过去。
那暴徒没有来得及做任何动作、发出任何声音,脑袋一仰,身体一僵,栽倒在地,看起来就好像他自己把脸送过去似的。
鸭舌帽挥完一拳,顺势直接撩起一腿,踢中另一名拿着铁棍的暴徒胯下,后者身体一躬,整个人微微弹跳而起,只发出哦的一声,便摔倒在地,也没了声音。
鸭舌帽啪啪两下干倒两人,在不远处的饭馆老板看来,竟是有种轻松写意的感觉,特别是那一拳一脚的声音,莫名让他想起在后厨处理肉的时候,把肉摔到案板上的声音,干脆利落。
被鸭舌帽瞬间秒了两人后,剩下的两名暴徒都是反应过来,扭头狂跑。
鸭舌帽倒没有再追两人,返身回来,在小货车旁边说道:“孟塔米拉晚上这乱事,看来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了,这边看是要直接报警,还是先联系咱们的领事馆,我建议你晚上还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避一下吧。对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昨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今晚一下就乱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啊,中午好像听说前天有个大老板的儿子被人造车祸害死了,然后除了警察,那大老板好像联系了孟塔米拉很多大佬在帮他查是谁把他儿子害死的,下午就很多人聚在各地方,但也没看出来会弄这么大事啊……而且那几个进我店的家伙里,我见过一个,就住我们这边附近,应该不是那些大佬的人……不知道怎么这样……”饭馆老板说着,想起什么,对鸭舌帽小声问道:“老弟,你是不是……当过兵啊?”
昨天晚上看到这鸭舌帽老乡,他还只是觉得这老乡身材看着够健壮,估计经常在外面跑,身体素质不错。但今天亲眼目睹那鸭舌帽老乡对付那些拿着武器的暴徒这么轻松写意的态度和干净利索的身手,他脑子里冒出的,却是往常看网络小说时经常看到的三个字“杀人技”。
以前看到微信给他推的那些个都市小说,他都会觉得特别扯,他自己不是没打过架的人,知道就算是练过的人,面对这种情况,脚也要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何况对方那么多人、那么多长兵器。
这位桂海老乡,百分百不是普通人,肯定是经历过很多事情的“猛人”。
鸭舌帽没有给他肯定的回复,也没有否定,只是摆摆手,让他赶紧开车走。
“老弟,怎么称呼啊?留个联系方式吧,回国我请你喝酒!”看着鸭舌帽转身离开的背影,饭馆老板赶紧问道。
这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自然就是向坤了,听到身后饭馆老板的话,他差点下意识来一句“我叫中国人”,不过最后还是只摆了摆手,没有再说什么。
向坤刚刚在饭馆里其实出手是有些重了,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在国内的话,他应该是用更收敛、更“合理”的方式制服那些暴徒,哪怕是让他们伤的一样重,动作也会更小,看着更“合理”。
但他的饮血时间已经到了,已经有了饮血饥饿感,而且现在是夜晚,更加容易变得狂躁,暴戾冲动的感觉更强,虽然能够靠不时感应老夏的“类情绪”来保持理智,但在动手的时候,还是多少会受到些影响。
后来在路边,对那两个暴徒同样如此,若不是已经有意地压制,那两个人会被打得更惨,而剩下两个人,也根本没有机会逃跑。
救下饭馆老板后,向坤没有立刻离开孟塔米拉,没走多远便又顺手救下了一对正在被暴徒围攻的国人情侣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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