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鬼之证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徐祸
我本来一只手已经伸进包里了,闻言又抽了出来,冷冷的说:
你现在也可以把我弄进去,但是你再嘴里不干不净,我怕你出不了这家医院!
徐祸!郭森拉了我一把。
你他妈说什么反了你了!
老傅也炸毛了,甩开王队,一边怒气冲冲的往回走一边伸手从腰里解下了手铐,我今天不把你弄进去我就不姓傅!
话音未落,脚下一个趄趔,再一次的扑向了地面。
好在王队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他才不至于摔个狗啃屎。
这时,我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奶声奶气口齿漏风的声音:
他想把你弄哪儿去啊
茶茶!
我脑筋儿猛一蹦,看了一眼郭森,小声说:是你在搞鬼
四(是)啊,他凶你,我不喜欢他。茶茶似乎有点害羞,但说的很直白。
我愣了愣,心念电转间,小声对小家伙说:茶茶,帮我做件事……
十分钟以后,老傅终于在王队的搀扶下来到了我面前。
我冷眼看着他,把双手并拢抬到了他面前。
老傅犹豫了一下,一咬牙,把手铐朝我手腕上拷来。
咔咔两下。
再看所有人,都愕然的看着他。
老傅像是才从梦里醒过来,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发怔。
好半天他才惊恐的看向我: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只想让你知道,很多事你可以不信,但不代表不存在。我冷冷道。
开玩笑,茶茶可是灵鬼,像鬼绊脚、鬼遮眼这样的小把戏,对小家伙来说就和普通人打个响指、吹声口哨一样简单。
我从来没想过利用小家伙,但这一次情非得已,也只能破例‘纵鬼行凶’一次了。
王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拿出钥匙替老傅打开了手铐,回过头来说:
就算我们相信世界上有降头,有……可法律只相信证据。你有什么方法能证明,林墨语不是凶手
和他目光相对,我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他说的是事实,即便所有人都相信林教授,可法律只相信证据……
中午马丽不肯去吃饭,我只好留在病房外陪着她。
正当我满脑子想着怎么替老教授翻案的时候,茶茶的声音竟又在我耳边响起:你不开心啊
乖,我想事儿呢。这会儿我也没心思想小家伙究竟躲在哪儿了。
想什么事儿啊?
想……说了你也不明白。
说说看嘛,你不说我怎么会明白茶茶有些不满的说。
我不禁有些奇怪,小家伙以前没这么多话啊,怎么这次‘回来’,不光主动出手去折腾老傅,还变成小八卦精了呢
 
第五十六章 人皮诡降
看到玻璃瓶里的东西,王队等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我也是直嘬牙花子。
瓶子里装的,正是昨晚茶茶吐出来的那条蜈蚣。
我放下瓶子,拿过一个瓷碗,又从包里拿出两个封闭的试管。
看着试管里暗红色的血液,我稍一犹豫,拔开其中一个试管的塞子,把血倒进了瓷碗里。然后打开玻璃瓶,把蜈蚣倒进了碗里。
很快,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便出现了。
原本看似僵死的蜈蚣,在接触到人血的一瞬间,竟然猛一翻身,动了起来。
紧接着就一边沿着碗边快速的爬行,一边喝着碗里的鲜血。
老傅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也太邪乎了,我还以为这东西是死的呢!
‘我也以为它死了。’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眼看着碗里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本来已经颜色暗淡的蜈蚣变得通体赤红,我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这真不怪我胆小,事实是太多人都对体型远小于自己的各种虫子有着天生的恐惧感了。
更何况这虫子曾经就‘住在’我的身体里,模样又是如此的妖异……
小半碗血很快一滴不剩,喝足了血的蜈蚣肢体足足胀大了一倍,虫身都胀得似乎有些透明了。
眼见蜈蚣还在碗里躁动不安的爬来爬去,就像是没有过足瘾似的,我的目光转向了另一个装血的试管。
按照茶茶的说法,蜈蚣蛊喝的血越多,降头术施展起来就越有效果。
可事到临头,我怎么突然觉得小家伙有点不靠谱呢……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伸向试管的手缩了回来,伸到嘴里,咬破了指尖,把自己的血滴到了碗里的蜈蚣身上。
血一滴上去,那蜈蚣就像是人沾上了硫酸一样,开始痛苦的翻滚起来。
随着虫身的翻滚,嘴里和尾端开始快速的排出黑色的液体。
只不过几秒钟,碗里的黑色液体就已经达到了先前血液的高度。
蜈蚣也随着最终一下猛烈的翻滚,跳到碗外,僵挺在桌上不动了。
我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把它装了起来。又拿过其它一些事先准备的东西,和蜈蚣吐出的黑血混合在了一起。
我目光扫视一周,第一个落在郭森身上,准备好了吗
郭森点点头,忽然又说等等,接着横跨两步,从腰里掏出配枪,抬手放到了一旁的柜子顶上。
老王,老傅,等会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避免误伤,你们也把枪拿出来。
我由衷的朝这黑脸老大哥挑了挑大拇指。
这老哥虽然不像赵奇一样,和我共同经历过那些诡事,但思维的周密和吸取经验的能力却是杠杠的。
想到屠宰场那次,沈晴差点一枪把我崩了,我到现在还后脑勺发凉呢。
王队和老傅都学郭森的样子拿出配枪放到不容易接触的位置,王队朝我抬了抬下巴,接着来吧。
我点点头,从桌上拿起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巴掌大的草人,目光转向郭森,生辰八字。
听郭森说完,随手拿起一杆毛笔,蘸了蜈蚣吐出的黑血,快速的将他的名字连同生辰写在了草人上。
啊……
就在最后一笔落定的同时,郭森的身子猛地一挺,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吼。
紧接着就见他身体僵直不动,眼珠子却几乎从眼眶里凸出了一半,微微转动着朝我看了一眼,然后仰面倒进了身后的沙发里。
他怎么了王队和老傅同时惊道。
我没有立刻回答他们,而是小心的把写了名字和生辰的草人放在了法台前端。
那草人是我匆忙准备的,粗糙的不能再粗糙了,根本没有支撑站立的可能。
但是就在我放下草人的时候,它竟然几乎是从我手里蹦了出去,一下子直挺挺的立在了桌上!
成了!
我说不上来是惊是喜,抬眼看向王队和老傅,你们还要继续吗
老傅和王队对视了一眼,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了下去,把吸了一半的烟在烟灰缸里摁灭,年纪轻轻的,哪那么多废话,来吧!
我朝他点点头,由衷的说:谢谢!
我在另外两个草人上分别写下他和王队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两人也和郭森一样,僵挺的躺进了沙发。
我拿起最后一个草人,看了看碗里残余的黑血,提笔在草人上写下‘徐祸’两个字。
刚要写生辰,突然就感觉大脑一阵恍惚,下一秒钟,整个人完全失去了意识。
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转眼间,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端着一盘水果蹑手蹑脚的从身旁经过。
老人斜眼间看到我,连忙转过身:叔,真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没事儿,我没睡着。我摆了摆手说道。
说完我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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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死人降
我被眼前惊悚的一幕彻底惊呆了,反倒是另外一个‘我’先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大声喊道:快离开那里!
朱飞鹏的思绪明显还停留在刚才的话题上,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愣然的看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急着上前想要把他拉开,可刚迈出一步,人皮原本眼睛部位的空洞中突然闪现出两道血色的红光。
就在人皮‘睁眼’的同时,一股夹带阴冷的无形力道猛地将‘我’向后掀翻在了地上。
岳父!
朱飞鹏仍没有察觉头顶的异状,急着想要过来扶‘我’,可是一起身,却正好撞到了枪口上。
朱飞鹏终于意识到了危险,但为时已晚。
那人皮一贴到他的头顶,竟像是油蜡般的开始融化,并且顺着朱飞鹏的头顶快速的流进了他衣领内。
去厕所!快去厕所,用水冲!
‘我’顾不上从地上爬起来,急着大声提醒他。
不得不说,老教授的反应实在已经很快了,应变能力就连许多年轻人都比不上。
但他到底是不知道面前的人究竟遭遇的是什么状况,虽然竭力大喊,可朱飞鹏在接触到人皮的那一刻,已经不能动弹了。
朱飞鹏似乎预感到了自己将要面临的结果,身体不断颤抖的同时,突然语气坚忍果决的说道:岳父,告诉小彤,我想她活着,我要她好好活下去!
话音未落,融化的人皮已经完全流进了他的衣服里,‘消失不见’了。
你……你觉得怎么样‘我’爬起身,惊恐的看着他问。
在我看来,先前的人皮的确是消失了,朱飞鹏也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就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一样。
似乎连朱飞鹏自己也不大相信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幕。
他明显舒了口气,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可仅仅只发出了一个音节,他就像是触电般的身子猛然一震。
房间里死一般的沉寂,空气都像是凝固了。
但这种沉静仅仅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朱飞鹏身子又是猛地一震,跟着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惨呼。
啊……
啊!
‘我’几乎是和他同时惨叫出口。
因为,就在他惨呼的同时,‘我’看到他一边的脸竟然鼓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半透明血泡!
鼓胀的血泡快速的收缩,可是很快,另一边的脸上又冒出一个同样的血泡。
接着是额头、脖子……甚至是头顶……
因为是来度假,而且是在别墅里,朱飞鹏的穿着十分随意,不过是和普通的老年人一样,穿着一件老头衫和一条大裤衩。
透过单薄的衣料,就见那些血泡正在快速的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血泡鼓胀起来后虽然迅速的收缩,但收缩后的皮肤已经不再像先前那样贴合,而是在身体表面形成一块皱皮,乍一看就像是胶水粘在皮肤上,半干不干时形成的褶皱一样。
这时的朱飞鹏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僵在那里,浑身不住的颤抖。
虽然他不再发出声音,但我却能直观的感受到,此刻他正遭受着无比的痛苦。
痛到极致是发不出声音的,然而更让人心底生寒的是,他并没有因为痛楚而昏迷,而是明显有着清醒的意识。
作为一个医科生,我很清楚的知道,这样下去会有什么结果。
那就是……他会活活疼死!
你别……
‘我’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但只是无意识的说了两个字,惶然的左右看了看,然后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厨房。
‘我’在刀架上抽出一把剔骨刀,重又跑回客厅,跑到朱飞鹏面前,直接划开了他的衣服。
这时朱飞鹏全身上下几乎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全都是血泡鼓胀过的痕迹,这使他看起来就像是得了严重到无可救药的皮肤病。
‘我’拿着刀站在他对面,身体不住的颤抖,却明显不知所措。
忽然,朱飞鹏猛地张开嘴,发出一声刺耳的惨嚎。
这一次,他就像是被人在皮肤下充了气一样,竟然整张脸都鼓了起来!
和先前的血泡不同,这一次的鼓胀,就像是把干了的胶水猛地从皮肤上撕下来一样,一蓬鲜血喷射而出,明显而清晰的洒在他鼓起的脸皮内部!
巨大的血泡再次收缩,似乎又附着回了骨肉上,但因为内部充血,这使得整张脸看上去就像是干瘪了的紫茄子表面,说不出的瘆人。
我终于知道朱飞鹏接下来要承受什么了,皮肤这样一次次的粘合再鼓胀,无异于是最严酷残忍的酷刑……
看着第二轮的血泡相继鼓起,‘我’终于有所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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