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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公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贪狼独坐

    这也是张小公爷必须要等到汪直、张诚回来的原因,他们手上有着最多的通译。

    而且这些通译们还都熟悉谍报运作,知道怎么安抚、调动这些军卒的情绪。

    “大家不要多想、不要着急,这是明国老爷们要收拾那些官老爷呢!”

    下面的军卒们“嗡嗡嗡……”的议论开了,这时候领头的作用就出现了。

    却见他们开始给这些军卒们说开了:“俺们毕竟是过来打仗,犯错了。”

    “所以明国老爷也说了,稍加惩戒就放俺们回去。”

    “那些贵人老爷,都得送到大明京师收拾去!”

    一通安抚下来,这些个军卒们总算是平静了。

    虽然还是很忐忑,但这几日有吃有住。

    明国老爷们确实也没对他们打骂,于是这伙人觉着还是靠得住的。

    一大群人隆隆的被聚集在了一起,随后俘虏营的寨门大开。

    他们开始被送往审判场地。

    由于人实在是太多了,审判场地被放在了之前安南人的营寨内。

    那里拆掉了军帐后修复一下寨墙,还是可以用的。

    容纳下这么多俘虏倒也问题不大,而原本前往抓捕的国防军、壮勇们则是在此警戒。

    防止他们出现什么问题,随着一队队的俘虏被押来现场顿时黑压压的坐了一大片人。

    他们由各自的临时头领带着,分作一个个小队席地而坐。

    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布政使徐准徐子式、按察使薛梦雷薛汝奋肃容端坐。

    “隆隆……”的马蹄声传来,寨门“嘎嘎嘎……”的被打开。

    便见得一辆辆的囚车押送着那些凄凄惶惶、垂头丧气的贵人老爷们,开始入场。

    第一批被押解上去的,便是东吁王子莽瑞体、安南郑公路。

    “被告东吁莽瑞体、安南郑公路,率领大军、犯我国土、攻我城池、杀我百姓!……”

    莽瑞体、郑公路二人一脸懵批:????

    卧槽尼玛!劳资没杀什么百姓啊!

    可惜,他俩的嘴早被封住了。

    又被按在地上,所以便是反对也提不出来。

    “可谓是恶贯满盈、罪恶滔天!其罪罄竹难书、人神共愤!……”

    按察使薛梦雷读着这篇文,心道为啥不让某写一篇讨缴雄文啊!

    这写的,完全显示不出来老夫的文采。

    但想想张小公爷说的,得让下面的军卒明白他们说啥。

    顿时也就捏着鼻子认了,修修改改这一篇才勉强用上。

    “强迫大量百姓入伍,胁迫他们进犯大明!造成了严重的人员伤亡……”

    莽瑞体、郑公路更加懵批:???

    卧槽!这尼玛也要大明来管?!尼玛你以为自己灯塔国呢?!




第六百六十五章 军政两方春城聚,铁证待判众战俘(下)
    其实,张小公爷提出这些理由的时候徐、薛二人也很懵批。

    卧槽!这特么啥理由啊?!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

    “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当时的张小公爷毫不犹豫的就背了《礼记·礼运·大同章》。

    瞪着眼珠子,对着徐、薛二人便道:“我大明乃是华夏文统、千年文华!”

    “若是视恶而不见、见罪而自缩,可还能称名教子弟、圣贤门下耶?!”

    却见当时的张小公爷慷慨激昂,挺胸负手昂然而立!

    “火在天上,大有,君子以遏恶扬善,顺天休命!”

    车阵内,小亭中。

    罡风乍起,吹的玉螭虎身上玄衣猎猎作响。

    那双丹凤桃花已然缓缓竖起,丹朱般之双瞳自有泛光便是在烈日下亦闪耀璀璨。

    “我大明,持天命、顺万民!擒逆贼,除妄佞!惩属国恶宦贼将,有何不可?!当判!!”

    边上奉茶的妙安、足利鹤二女,望向玉螭虎的眼中满是仰慕之星。

    而汪直、张诚等人,望向玉螭虎,亦是钦佩敬重!

    听则这出自《周易·大有》之句,又闻玉螭虎那慷慨激昂之语顿感心潮澎湃!

    初见玉螭虎之徐、薛二人,心下暗赞!

    果然是“琳琅如玉玉螭虎,天下风云麒麟儿”,这番好颜色、这番好风姿、这番好见识!

    恐怕真如坊间士子们所言一般,横推八百年亦无出其右者也!

    智堪若其者,风仪颜色与他较之恐云泥之别。

    而便是风仪颜色可与他比肩者,又有谁文采如他风流?!谋略如他老辣?!

    “……综述之,被告人莽瑞体、郑公路犯:甲级发动战争罪、甲级破坏和平罪、甲级反仁义道德罪……”

    高台上的薛梦雷读的是慷慨激昂,看着是无比愤慨。

    其实他心里也犯嘀咕,这小公爷如何折腾的这些罪名啊?!

    反正咋瞅都不似《大明律》里面有的,但他现在照本宣科无所谓的原因是……

    “此事汝奋公不必担忧,本将的密奏会向陛下、国朝言明此事。”

    当时的张小公爷笑眯眯的给薛梦雷、徐准是这么说的:“没有?!那就刑部立马规范一个罪行呗!”

    想到刑部每年出租罪囚做苦役,还能分润银子这事儿。

    顿时这位徐布政使大人和薛按察使大人就觉着,恐怕刑部那票人会连夜把这罪名给罗织……

    呸!是给制定出来罢?!

    至于其他各部,估计也没人会反对。

    因为抄家的利益户部的银库也是有分润的,你跟户部的银库过不去?!

    那回头户部也跟你的俸禄过不去,当年佀钟那老不死的就放出话来了。

    “谁跟老夫的银库过不去,老夫就跟他的俸禄过不去!”

    当时老佀说这话的,脸上那表情无比狰狞:“户部银库有一百种法子,扣光你的俸禄!”

    “还能让你倒欠国朝几十年俸禄!”

    这尼玛的老痞子不讲理啊,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但总之……惹不起!只能哆嗦着给大佬递烟……

    薛按察使大人念的心虚,其实下面一大溜人听的懵批。

    这都特么啥名号的罪行啊,为啥从来就没听过啊?!

    “数十罪并罚!本官,大明帝国滇南按察使薛梦雷在此宣判:莽瑞体、郑公路!抄没全部家产!”

    “全族入罪,服苦役三十年!贬入贱籍,遇赦不赦、不得从军、入庠!……”

    听到这个话,郑公路最初是想笑的。

    老夫的亲眷可是在安南呢,你们上哪儿去抄家啊?!

    但随即他瞳孔一缩,很快的他便想到了一个事实:

    连他所率领安南最精锐的军伍,都惨败在了大明的手上。

    那么安南剩余的军伍,就能够抵达的了明军的进攻吗?!

    这位按察使提出要抄家,明显就是要去安南抄家!

    如何去安南抄家?!很简单:打过去!

    亡族……灭国!!

    郑公路艰难的拧过头去,看到的身边的莽瑞体同样惊恐的眼神。

    他们很清楚,大明这是要下手报复了啊!

    “将阮明辉、陈琦、武大讯……等押上来!”

    宣判完毕了作为主犯的莽瑞体、郑公路二人,薛汝奋一摆手便让人将他们押解下去。

    同时将下一批的安南、东吁将校押送上来,随即摊开了卷宗开始宣判。

    “尔等皆犯:乙级发动战争罪、乙级破坏和平罪……”

    唔……至少按察使薛大人脸上是看不出来他很心虚的,照旧的是慷慨激昂。

    “数十罪并罚,本官在此宣判:抄没尔等全部家产、全族入罪苦役二十年……”

    那些嘴上被拴上了木棒开不得口的将校们满脸惊恐,眼神中尽是绝望。

    而薛汝奋只是照本宣科全部读完,一摆手便让人将他们押了下去。

    第三波的集体审判人数更多了,几乎全是中高层的将校头人。

    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抄没家产、全族苦役。

    而宣判到了低级军官的时候,因为人数太多了于是就让他们在囚车里接受审判。

    虽然都是一样抄没家产、全族苦役,但打入贱籍还是有所区别的。

    只有前面两拨是打入贱籍的,第三拨则是三代不能从军、入庠。

    到了第四拨低级伍长、什长这块儿,则是全族苦役十年、三代内不得再回安南而已。

    “诸多百姓军卒,随是被裹挟却也终究是有犯边之举!因此,本官一并宣判!”

    听着那些将校们全都要服苦役,但一批比一批轻这些军卒们提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但最终听到要宣判他们的时候,还是不由得自主的摒息凝视。

    “尔等多为贫苦,又是遭受胁迫。经布政使司、按察使司商议后决定,可从轻发落!”

    听到“从轻发落”四个字,顿时这些军卒的心下松了口气。

    “本官宣判:尔等皆须服苦役,以滇南至安南、东吁两条驿道修缮完毕为时限。”

    哦~!修驿道啊,这确实不算是很重的刑罚。

    这些个军卒们顿时放心了,毕竟他们若是没有从军伍也是需要服徭役的。

    徭役中也会有修缮道路的事宜,这就相当于征了他们的徭役。

    “期间,滇南将负责吃穿用度!并完成修缮,勘验完毕后每人可领一钱遣散银!”

    这话一说,顿时这下面的军卒们“嗡~”的就炸开了!

    这服苦役还有钱拿啊,可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事情哟!

    且明国老爷们是包他们吃喝,做完了活儿还给一钱的银子呢!

    “明国老爷仁慈啊!”

    那些领头的哆嗦着站起来,哗啦啦的便是跪倒了一大片。

    脑袋杵在地上磕的“邦邦邦~”作响,嘴里呜咽着:“俺们知错了!谢明国老爷仁慈啊!”

    他们这一拜,那些个安南、东吁的军卒们顿时亦是拜倒了一大片。

    “明国老爷们仁慈啊!俺们知错了,俺们再也不敢犯事儿了!”

    那营寨内顿时黑压压的拜倒了一大片,一时间这老薛、老徐二人组亦是心潮澎湃。

    人心向背啊!

    看着那些脸色惨白的重判将校们,这老薛、老徐若还是不明白此手段的厉害……

    他们就真白当这布政使、按察使了。

    这些个将校头人们,哪怕是放回去了能念国朝的好么?!

    他们更多的是会心怀怨怼,伺机再侵国朝罢?!

    可这些个百姓军卒们多实在啊,让他们修路只是供给吃喝、干完活儿一人一钱的遣散银子。

    您瞅瞅,人家这感恩戴德啊!

    回去了,能不给念国朝的好么?!

    “大家起来!大家且起来!”

    布政使徐准徐子式这个时候激动的站了起来,按照剧本走这个时候应该是他说话了。

    “本官亦知诸位苦楚,我大明乃礼仪之邦、仁义之国!”

    “气量虽大,然不容轻辱!兵锋虽利,却不对小民……”

    “大家都是普通百姓,所以本官与薛大人斟酌再三请奏国朝对诸位多加宽赦、从轻处置。”

    一番话徐准这说的是声情并茂,唱念做打功夫一流。

    说的是这些个安南、东吁军卒们泪如雨下,不住磕头谢国朝大量恩典。

    远远在塔楼里看着的小公爷心下叹气,这些个老狐狸真特么一个赛一个的奸诈。

    徐、薛这俩老家伙的行政本事小公爷不敢说,但就这嘴皮子上的忽悠功夫绝对是杠杠的!

    开口便是引经据典,还能说的通俗易懂又能显得平易近人、掏心掏肺。

    估摸再让这老家伙忽悠多几次,这帮安南、东吁的军卒嗷嗷叫着帮忙杀回去本国都不是不可能啊!

    “公子,黔州货殖总会托妾身来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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