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圣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午后方晴
过了一会,刘昌郝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也无力作出诸多佳品。”
“亦是,亦是,我是一首也作不出来。”
刘昌郝睁大眼睛,差点说,让你谈买卖行,写诗词,你一辈子也休想写出与我抄来相媲美的诗词!
“你雕好后,将其持之,与诸店交易,或可多得契单,然嘱其务必守密,客人期盼越重,到时越是畅销。”刘昌郝说完心想,我这不是卖鞭炮,而是在卖诗词……
伍贵却十分赞同:“必须如此
第九十五章 碰不得
天蒙蒙亮刘昌郝便爬起来,脸未洗,就来到田间,看了好半天,一样啊。但这是好事,他回家吃早饭。今天天气不大好,有些晦暗,也正常,到了中午,最后一栋宅子全部建好。秦瓦匠说:“能全部建灌水渠了。”
灌水渠没什么难度,全是疏松的砂土,易挖,顶多放水进行一些校正修补。可是工程量很大,不但有漫长的水渠,还要建设几十个小蓄水池子,尽管家里人多,得有一段修建时间。
所以刘四根转来转去的看,一看漏水情况,二也在绞尽脑汁,山塘如此修似乎也在道理,难度并不高,但如何将劳力问题解决。
刘昌郝说:“暖冬啊。”
不是暖冬天气,开春后能如此暖和。
老天打他脸了。
房子盖好了,劳力一起跑去修灌水渠,下午天气忽然起了变化,北风呼啸,未到黄昏之时,下起小雨夹雪。刘昌郝立即说:“停下。”
大伙停下,刘昌郝带着大家跑到拱棚里,重新替接头覆上刚刚揭开的草毡,又在外面蒙上草毡。盖好后,雪花越飘越大,雨不见了,变成冰雹子,有的冰雹快有蚕豆大。
也不能再干活了,大伙用手抱着头,各回各家。
第二天早上雪都未停下,满山遍野重新银装素裹,还有不少冰雹子,小者与绿豆仿佛,大者都胜过了黄豆。气温也陡然下降,据刘昌郝估计,昨天与今年的温度,能相差十几度。昨天干活时,都想要脱下厚衣服,今天穿着旧毛袄、毛褐,依然感到很冷。
“厄尔尼诺……”
这两年宋朝天气比较反常,不但去年春天河北闹旱灾,去年夏秋似乎陕西、熙河也开始闹旱灾,不知是今年还是明年,似乎鱼米之乡江南东路又再度爆发严重的旱灾,还有这场雨夹雪,雪夹冰,虽是北方,都是什么时候了,马上就要进入正月下旬。到了下午,雪才渐渐变小,大伙一起踩着半尺深的积雪,到田间察看。
冬天下雪是瑞雪兆丰年,这时下雪绝不是,庄稼都起势了,不但下雪,还下了许多冰雹子,不少小麦都都被砸死了,包括刘昌郝家的月季插穗,也砸死了一部分。
大伙看着田间的庄稼,欲哭无泪。
还没有完呢。
到了傍晚,天空重新飘起雪花,一直下到第二天白天不但没有结束,反而越下越大,翻舞的雪花几乎遮着了整个天空,一直搅动到第三天上午才渐渐平息。
路上的积雪不是半尺深,有的深处能达到两尺。刘昌郝也被下得傻眼,好吧,全部休息,什么活也做不了。同时心里幸庆,接头用了密实的拱棚,不然这场冰雪过后,还不知得冻死多少。谢氏说:“梁吉死了。”
梁吉就是刘梁村的一个老孤寡,他不能算是真正的孤寡,还有两个女儿,老婆似乎难产死了,家里穷,想再娶那是不可能的,只好孤身一人将两个女儿带大。
后来两个女儿出嫁,似乎因为陪嫁薄,两个女儿有些怨言,几乎都不来看望她们这个父亲,不是孤寡但等于是孤寡。初六时,刘昌郝还带着一些钱粮肉慰问过,当时梁吉还是好好的。有可能他本来身体不大好,前段时间暴暖,后面又暴寒,让他突然死亡。不但梁吉死了,马家村那个老者也死了,只是大雪隔路,消息未传到刘梁村来。
开封地区还算是好的,最惨的是陕西路,那边气温降的更厉害,冰雪也下得更大,加上去年夏秋闹旱灾,百姓又冷又饿,以至“僵尸满道”。这种连续性的灾害让重新回到中书的王安石也害怕起来,一边调查郑侠案,别说的你有多清高,后面是有人指使或蛊惑你的,一边发出好几道赈灾诏令。但就是这样了,许多诏令不是减免赈济,而是“倚阁(暂缓交纳赋税,先让你欠着,等辰光好了必须得补交)”。
刘家情况是最好的,去年将坡地上的杂树一起伐掉,烧了三窑木炭,余下的木柴各家各户分了分。刘昌郝也想到了冬天的寒冷,甚至他比其他人更怕北方的冬天。
正好盖的是正规房子,不但有四间房宅,每间面积皆不小,每家各砌了一个小型火炕,平时上铺苇席,放放东西,到最冷的时候,将东西拿下来,床铺搬到火炕上,男的一炕,女的一炕,便不会冷。这两天各家火炕又重新使用起来,刘昌郝靠在火炕上看书,梁小乙来了,也让他上了火炕,谢四娘多数时候带着苗苗,靠在火炕上做针线活。
“他女儿来乎”
“未来,或未知。”
“真乃不孝。”刘昌郝叹息道,虽然梁吉没有钱陪嫁妆,但好歹将你们拉扯成人。
“儿,终是一村人,若她们不来,你花钱替梁吉治办一具薄棺,将梁吉葬了。”
“行。”
古代讲究入土为安,虽是孤寡,尸体躺在家里也不是办法。
这个雪天,刘梁村发生了不少故事。刘梁村有一对兄弟,叫刘大胡子刘二胡子,两人胡子皆多。刘大胡子是一个本份的人,其妻在刘昌郝作坊做工。刘二胡子与村里两个光棍汉,随着梁得正“混上汴水码头”。村子里皆不知
第九十六章 开始(上)
“大官人,”刘昌郝拱揖礼,他又看着李阔海后面的一大群人。
“我带其来观猪。”
带其来观猪这话……好吧,我带着你们观猪。
李阔海的心情刘昌郝是懂的,以前李家售油有限,还多是出油率高的作物,如芝麻,每生产一斤麻油不过出产一斤麻枯,即便桐油籽,出油率也达到20%以上。然而黄豆出油率太低,每生产一斤豆油往往会生产六斤油饼,售油量又可能激增了数倍近十倍。
韦小二前几天带着乡亲去买豆饼与麻饼,回来说,李阔海家的油饼因为数量太多,于是直接堆放在外面空地上,整堆出十几座小山。
在刘昌郝劝说下,又承诺开始不熟悉,由韦小二与武兆麟带着他们去买酒糟与豆饼,渐渐有几十户人家使用豆饼喂猪喂鸡,但能消耗多少豆饼都远没有刘昌郝一户消耗的多。
眼下还好,再过一段时间,温度渐渐起来,里面在发酵,又发过了头,还是放在外面的,任风吹雨打,其味道可能让整个油坊的人都呆不下去。
多半李阔海急了,猪还未出栏呢,便将这些大户家主带过来看。
刘昌郝将他们带到猪圈前,李阔海说:“你们看,仅养百余天。”
李阔海带来的都是惠民河南边的各大主户,是真正的主户,不是刘昌郝家这样的伪大户,有钱有人有地。
对猪,个个都熟悉。
“仅百余天”有人问。
“诸位,我花数天时间买猪崽,早者百十天,迟者仅百余天,不满百十天。”
“猪崽大乎”
“我在几草市买之,因数量多,大者亦买,小者亦买,诸位请看,有大有小,皆因此故。”
李阔海要求自己养一百五十头猪才借钱,怎么办呢,只好将几个草市的猪崽子一起买下,那还会顾得上刻意买大猪崽与小猪崽。
这就可观了,李阔海得意洋洋地说:“诸位,如何”
“豆枯之功”
“占其七成之功,诸位也看到了,据其长速,欲两百斤出栏者,两百余天便可,不计人力,其饲料成本仅五六百文钱。”与上次预估,这次刘昌郝稍稍推迟出栏时间,降低了不少饲料成本,当然,这次预估显然更准确,毕竟猪已经养了那么大,各方面都能看出来。
刘昌郝玩的是“高科技种植”,对养猪的利润没有看上眼。这些主户却是传统的种植养殖,刘昌郝报出出栏时间与饲料成本,立即算出其利润,也足以让他们心动。
一群人围着刘昌郝问东问西,刘昌郝想了想,去了韦小二家。
去年冬天,刘昌郝逼着韦小二与武兆麟抽空读书写字,两家皆有笔墨纸砚。刘昌郝在纸上写下各种饲料的搭配、处理方法与注意事项,还有猪圈的卫生。
想养好猪没有这么简单,然而刘昌郝手中没有相关资料,只能写这么多。不过这一行人如获至宝,全部趴在桌子上誊抄起来。
有一人说:“养得多,糠秕也难买。”
“我替你们买。”李阔海说。
你替大伙买刘昌郝迅速反应过来,自己以前的眼界也被束住,一直放在刘梁村附近,在乡下,自磨自吃,糠秕一起养猪了,难以买到大量糠秕。但东边还有一个庞大的城市,城里谁敢养猪各种面粉、大米、粟米都提前在各集镇草市,由各大粮商磨好后,或在京城附近磨好后,送到了城内各粮店销售。这时代信息又落后,想买糠秕者没有门路买到,想卖糠秕者却没有门路卖出去,甚至只能用来烤火。
但李阔海做中间人,一切便没有问题。
李阔海也看着刘昌郝:“你可以养更多猪。”
“已多矣,”刘昌郝连忙拒绝,当真养殖业是随便玩的刘昌郝又看着李阔海,以及其他人,别以来带来二十多名主户,京城市场太大了,据朱三估计,本地户、浮客、商贾户、官户、兵户,合计起来能接近四十万户,而且许多人家有钱,食用油需求量大,那怕啃下一小块份额,也是天文数字,仅靠这二三十家养猪,能养多少猪能卖掉多少油饼
“大官人,复想良策吧,如长葛马场,豆枯蒸后亦可喂马。”
“马亦可”
“你看,我家养鸭养鸭,也用了一部分豆枯,然与猪仿佛,份量不能多,两成两成半即可。”
以李阔海的能量,打通长葛马场的部分饲料供应是可以的,况且用豆饼替代部分粮草,是降低其成本,非是抬高其成本,但那是朝廷的马,战马!一旦出事,李阔海也兜不住。于是刘昌郝又说:“豆枯须新鲜,勿有半点霉变,否则马危矣。”
咱就借了你一些钱,还是给利息的,也够意思了。
一人说:“李大官人,汝当泽其为婿。”
这是什么意思懂了,李阔海也要面子,自己拒亲,但李阔海不能说是自己不同意的,于是对外宣称,是他看不上自己的。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好不容易拒了,你这个家伙怎么又提了出来,刘昌郝立即说:“家父早逝,我亦愚昧,家乡贫瘠,人事恶劣,岂敢般配之。”
李阔海瞥了他一眼说:“带我去看你家的花。”
“行。”
一伙人又开始观花。
“
第九十七章 开始(下)
抄袭,其他人或者说,李宋两人绝对不会相信。想抄袭,身边得有一个大儒或者大才子,才能拿到其作品出来抄袭。刘昌郝上哪儿认识这样的人,最有水平的人坐在这里瞪眼睛呢。
李阔海问:“宋夫子,你以为此子如何”
“有毅力、孝顺、安静。”
安静,便是乖,反面词是木讷,不过乖孩子老师皆会喜欢,孝顺更让宋夫子喜欢,与资质并无半点关系。
“天赋如何”李阔海又问,毅力、孝顺、安静,与著书作诗词何干。
“中,”宋夫子又立即改口:“中上。”
李阔海弄不明白,宋夫子所说的,与自己打听到的,皆差不多,为什么这个孩子回到乡下,变得聪明有才气。不但作诗词写书,还会了许多奇怪的学问,与自己交谈时反应敏捷,谈吐不俗,这就古怪了。
宋夫子想了一会说:“是其作也,人之初,性本善,性本虽善,然性已恶。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愿人之长久,其人已不久。”
他居然这样诠释,不过套在刘昌郝身上,得这样诠释:“天授其才也。”
天授其才,便是开窍,有点迷信,古代人,有几个人不迷信的
“大官人,去年我用费颇多,如鞭炮售况不佳,我家经济必危矣。”
“我可以借给你。”
李阔海看到接头活了,定下来也知道鞭炮的一些销售情况,他暂时不需要买豆的资金,刘昌郝若再借,在一两千贯钱范围内,李阔海是会借的。但去年,刘昌郝借得多,能借到不过刘昌郝也感谢李阔海,虽然自己指教了豆油,帮助他出谋划策,打开豆饼的销路,没有李阔海两次借钱,刘昌郝会有很多麻烦。
现在刘昌郝那会向他借钱,不要利息也不错,不要利息就要还人情。刘昌郝不揭破:“借亦须偿还的,故我为鞭炮绞尽脑汁,作数首诗词,也未必佳也,乃是鞭炮售卖之多,见者亦多,故传唱者多。”
“我虽商贾,诗词好坏,我也能看出,且宋夫子亦言,其作不出。”
你老师都说他作不出来,还不是佳作
宋夫子也知道了刘昌郝表示很懵逼,他说:“恩师学识惊人,岂能作不出,其言作不出,乃是自贬己身,为弟子扬名,恩师操守,我远远不及。”
这不是扯皮么,李阔海也不会与刘昌郝扯皮,即便能写出诗词又能怎的,只能说这小子真的开窍,不再是以前的书呆子。
李阔海带着一大群人回去。
刘昌郝来到蓄水塘边上,用手摸了摸塘水的温度,客户都在干活。元宵节过后的那场冰雪,严重地耽搁了刘家的农活,还有好几百米的灌溉渠未修好,山那边活更多。
锄一锄,也不能锄掉所有野草,特别是爬根草之类生命力极其旺盛伏地型的野草,那可谓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锄头锄不全,落雨绿满原。只能说对禾状、蒿类、茅类立状型野草稍稍管点用。
但想种苜蓿,即便难锄,也要一次又一次地去派人锄,还有一些野竹子,稍好的野竹子早伐光了,剩下的全是些又矮又细没有用场的野竹子,这些也要铲掉,不但铲,下面的竹鞭还要用锹挖出来,否则春回大地,竹鞭又会发出新竹。棘藤也一样,锄头都不管用,得用柴刀将它先砍下来,再用锹挖掉其根。
山又多,于是到现在,还有**个山头没有锄出来。
然而活有轻重先后,刘昌郝先将山上干活的人叫回来,让他们放下原先的活计,开始施肥,但分成三部分,有的人用沤液和水稀释,用稀释的沤液浇灌。
不是浇庄稼的浇,有的花浇灌多一点,有的少一点,牡丹的接头还是以喷施为主。刘昌郝再三嘱咐,弄不清也没关系,刘昌郝本人还在这里继续盯着。一部分人适度地松土,必须与花根保持一段小距离,也不能松得太多,随后运来堆肥……到了这时候,几种肥料早全部发酵好了。将堆肥挖出来,晒上一天,覆在松开的泥土上,覆好后,重新覆上碎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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