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大丈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迪巴拉爵士
火炮冲着那个口子在轰击。
铁弹从口子里打了进去,刚冲来堵缺口的辽军压根就没接触过这等火器,眼睁睁的看着同袍被铁弹打成了肉糜,随后一条血肉通道就出现了。
十余枚铁弹在敌军中制造了巨大的杀伤和恐慌,弩箭不失时机的再来了一次覆盖。
“火油弹准备……”
投石机开始动作了。
一波火油弹被打了出去,沈安矜持的道:“这便是大宋的火力全开,希望辽人能喜欢。”
火油弹落地燃烧,火星四溅。
那些被点燃的辽军到处乱跑,人形火炬比比皆是。
“福生无量天尊……点火!”
火炮再度发射。
轰!
一处土墙轰然倒塌,接着又是一处。
土墙作为防御手段已经彻底的废掉了。
弩箭开始抵近射击,从扩大的口子里钻进去。
硝烟和尘土中,惨叫声分不出点来。
“太惨烈了!”
在观战的杨都浑身颤栗。
许昌问道:“监军可是不适?”
杨都摇头,“不,某是欢喜的发抖。大宋百年,何曾有过这等威势?让辽军只能被动挨打,痛快,痛快啊!”
前方的富弼激动的一巴掌拍在一个文官的肩膀上,“打得好!打得好!”
那文官龇牙咧嘴的依旧在喊着:“打!多打些!打死那些辽人!”
一个文官突然感慨道:“大宋竟然强大如此了吗?”
是啊!
曾经的大宋只能被动防御,现在竟然能主动在北方发起进攻。
“火炮轰开土墙,弩箭覆盖,火油弹制造混乱……这手段用的,沈龙图果然是厉害!”
从未有人能这般理解火力打击的含义,沈安用各种火力配置,不但打蒙了对手,也震撼了富弼等人。
“原来还能这样厮杀?”
富弼说道:“问问安北,这是什么一个打法。”
有人去了,回来说道:“沈龙图说了,这叫做火力配置。”
“火力配置……什么意思?”
众人不解,富弼策马上前去问,后面跟了一长串文武官员。
大伙儿都想偷师学艺。
从上次征伐西北开始,军中就流传着‘沈氏兵法’,特别是沈安称为闪电战的那种战法,最为军中推崇。在战马不缺的情况下,这种战法就有了用武之地。
这会儿听到个什么火力配置,谁都忍不住了。
“安北,这个火力配置是什么意思?”
沈安在盯着堡寨那边,闻言说道:“所谓火力配置,就是用我军的各种兵器来组合攻击,根据不同的需求,比如说进攻还是防御,或是攻击不同的地方,来做不同的配置。火炮、神威弩,火油弹、火药罐……乃至于弓箭,若是能把这些配置好了,不胜都难。”
富弼想了想,“大宋的火器独步天下,如此……当可横行天下?”
沈安反问道:“您说呢?”
富弼心中欢喜,“那老夫就要好好看着你的战法!”
沈安颔首,“拭目以待。”
火炮轰击了五轮,正面的土墙已经面目全非了。
沈安举手,“弩手抵近清扫,万胜军准备。”
“步卒掩护,弩手上前!”
长枪阵列上前,弩手就在后面。
“放箭!”
弩箭横扫进去,那些站着的辽人无助的倒下。
“万胜军……”
折克行点头,拔刀:“冲进去!”
“万胜!”
欢呼声中,骑兵出动了。
“相公,堡寨完了!只是……半个时辰都不到啊!”
谢宾惶然道:“看着死伤惨重!”
有人说道:“要增援,马上去增援他们!”
萧莫拙沉声道:“不能再增援了。”
“为何?”
那人愤怒的问道。
萧莫拙说道:“宋军的新式火器某不知道是什么,但那些东西很厉害,此刻咱们的人去增援,可能挡得住宋军的那些东西?”
他指着此刻陷入烟尘和硝烟的堡寨说道:“原先说增援,那是因为有土墙可以帮助防御,如今土墙尽毁,去增援就是去送死。除非出城决战,否则不能再开门。”
“可怕的宋人!”
“那东西看着不大,却能打出那些……某以为应当是石弹或是铁弹,无坚不摧,可怕!”
萧莫拙建言道:“相公,堡寨已经完了,咱们此刻必须要想办法来抵御宋军的火器,否则幽州城将会重蹈覆辙。”
“看,宋军进攻了!”
前方的弩手闪开了一条通道,万胜军的骑兵们冲了过去,随后堡寨里就陷入了一场屠杀。
“弃刀跪地不杀!”
那些残余的辽军已经被打蒙了,被骑兵这么一个扫荡,不死的都跪在了地上。
辽军的大旗被撤下,宋字旗被升了起来。
“万胜!”
万众欢呼中,沈安策马过去。
折克行出来了,身后是一个被捆绑的辽将。
“沈龙图,这是守将陈钊。”
陈钊此刻看着狼狈不堪,他盯着火炮问道:“那是何物?”
沈安淡淡的道:“真理!”
他觉得这个不够气势,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来自于大宋的真理!”
……
第四更送上,大家晚安!
北宋大丈夫 第1750章 赵曙的性子
“完了!”
耶律休苦笑道:“堡寨作为犄角之势,可助力析津府防御,可宋军……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关于火炮,刚才已经发生了一起争论,但都没结果。
“是火器!”
这是唯一的答案。
“火器,弩箭,又是火器,几番下来,守军死伤惨重,再无士气,富弼用兵竟然如此老道,是我轻视了他。”耶律休知道此刻必须要振作士气,那么自我检讨也是必须的。
“那不是富弼的命令!”
萧莫拙指着在硝烟中若隐若现的沈安说道:“某先前一直在盯着沈安,他一直在前方指挥,而富弼等人只是在后面观战。”
“沈安!”耶律休点头,右手五指奋力的扣住了城头,哪怕手指头被磨破了也毫无知觉。
“沈安没有攻打析津府。打下堡寨之后,宋军可以节省兵力,一面围困析津府,一边防备大辽的援军。”
萧莫拙看着耶律休,神色凝重。
耶律休的谋划全数落空了,在沈安的眼中,他的这些手段无所遁形。
第一战,完败!
耶律休点头,“是,我的谋划……落空了。”
失败的苦涩让耶律休只想去大醉一场,但现在他只能盯着宋军,看看他们下一步的动向。
贺宝就蹲在门缝后面往外看。
一队辽军来了,脚步声听着很是沉重。
贺宝背身坐在地上,双手捂脸,压抑的笑着。
“听听,那是大宋的火器在轰鸣……看看!这里迟早会成为大宋的幽州!”
他起身去了里面,找到了剩下的火油,然后得意的开始分装。
而在段家,段西平在屋子里不停的来回踱步。
“爹爹!”
老二段峰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段西平叹息一声,说道:“先前听到的全是火器的声音,也不知道战事如何了。”
杜氏说道:“官人,不管如何,咱们平平安安的就好。”
段涛摇头道:“爹爹,若是辽人占据优势,会大声的欢呼,可刚才咱们听到了大宋欢呼万胜。”
段西平点头,“大宋……”
城中的汉儿们在悄然议论着战局。
而在城外,被拷打的陈钊临死不屈。
“不招供?”
沈安有些惆怅,“军中的拷打手艺这般糙吗?”
边上的王真朝脸都涨红了,随军有皇城司的密谍,可他们不好意思冒泡啊!否则担心会被说是来监视沈安的。
“春哥!”
“小人在!”
黄春一脸正色,让沈安有些恍惚。
这货竟然也是浓眉大眼的?
“叫兄弟们出手,好生伺候这位陈钊。”
“遵命。”
稍后众人就看到了一出别开生面的拷问。
各种细密的小东西,不是往指甲缝里去,就是往各种隐秘的地方去。
惨叫声在帐篷里回荡着,陈钊喊道:“小人招了,招了……”
他喘息着趴在那里,黄春目视沈安。
“瞌睡来,不够吵。”
沈安端起茶杯,黄春狞笑道:“再动手!”
于是惨叫声再起。
沈安对一脸纠结的富弼说道:“富相,要不……上手试试?”
“促狭!”富弼一生为官,那里见识过这等惨烈的拷打,只觉得心中难受。
一刻钟后,陈钊已经成了一滩烂泥。
“郎君,好了。”
黄春笑的很谄媚,让沈安想起了后世屏幕上的汉奸翻译官。
“城中如今有多少人马?”
“三万余……本来有五万,今日折了一万余。”
陈钊趴在地上,只有喘息的份。
“耶律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富弼的问题问的很好。
陈钊抬头看了一眼,见沈安在喝茶,神态平静,就说道:“是个威严的人……”
沈安放下茶杯,发出了些声响。
“不不不……”陈钊激动的道:“他原先在上京道镇压过叛乱,所以深得陛下的信重,这才一步步做了南枢密使。他……谨慎,小心……”
沈安点头,起身道:“某没问题了,后续的你们随便问。”
他走出了帐篷,看着前方的幽州城,吩咐道:“游骑多派些出去。”
“遵命!”
帐篷里传来了富弼问话的声音,沈安在周围踱步。
稍后陈钊被带了出来,路过沈安的身边时,他畏缩的看了沈安一眼。
沈安没搭理他,然后重新进去。
“幽州城可用火炮持续攻打,总能打垮一截城墙,到时候蚁附攻城,直接拿下。”
“某以为可用火油烧!”
“幽州乃是雄城,某以为只能强攻。当年太宗皇帝北伐就没打下来,所以要多些耐心,一步步的打!”
沈安进来看到的就是一个群情激昂的场面。
富弼招手,“安北你来说说,这幽州城该如何攻打。”
沈安坐下,说道:“为何要攻打?”
富弼一怔,“什么意思?”
“围而不打就是了。”
啧!
有人说道:“沈龙图,不攻打幽州城,我军的粮草耗费巨大,损耗不起啊!”
“就是,大军每多在此一日,粮草就要多转运一日,路上的耗费让人心疼!”
富弼摆摆手,那些杂音都消散了。
沈安走到了地图边上,指着地图说道:“蓟州是一路,檀州是一路……”
他拍拍手说道:“大宋北伐的消息耶律洪基早已知晓,幽州城放不下那么多军队,所以就让耶律休领兵守城,而耶律洪基更想重演当年高粱河一役,大败我军。”
众人看着地图,脑海里浮现了那一幕。
当年的高粱河之战,耶律休哥率军夜袭,人人手持火把,宋军不知道有多少人,心生惧意,随后酣战。城中的辽军听到了动静,就开城门出战,并高呼大喊,声震四野。
宋军本来攻城二十余日,人人疲惫,此刻再也坚持不住了。
随即就是大崩溃。
“……太宗皇帝坐了驴车奔逃,而耶律休哥昏迷,却依旧坐了马车去追杀……”
沈安拍打着地图说道:“此次如何?”
众人轰然应诺,“大宋必胜!”
富弼含笑道:“是了,有敌军环视之下,我军若是倾力攻打幽州城,敌军伺机而动,弄不好就是第二个高粱河。安北此言甚是,后续你来说。”
咳咳!
监军杨都干咳了一声,觉得这个程序不正义。
你富弼是此行的老大,此刻却把指挥权拱手相让,不妥当吧?
富弼看了他一眼,“嗓子疼?”
此刻的宰辅可不是以后的软脚蟹,杨都尴尬的道:“是。”
“多喝水!”富弼给了他开了药方,然后等着听沈安的分析。
“围而不打,并非是不打,而是要打援兵,这便叫做围点打援!”
“为何大军来此不打檀州和蓟州?那是因为打了无用,只会分散兵力。若是敌军大举来援,这两处就是咱们的软肋,不救不好,救就会被敌军各个击破!”
沈安一番解释让人信服。
有人问道:“沈龙图,您的意思……实则咱们是用幽州来做诱饵,钓的是援军?”
“对。”沈安说道:“敌军同样如此,他们想用幽州城来钓咱们,重现当年的一幕!”
他缓缓看着众人,淡淡的问道:“能再来一次吗?”
“不能!”
众人神色兴奋,连几个文官都是如此,他们还握着刀柄,看样子是想跟着去砍杀一阵。
“这是大战!”
沈安分析道:“敌军若是来援,将会在十万人上下,若是耶律洪基胆子小一些,那么援军的规模还会更小些。不过某希望他的胆子大一些,最好是倾国。”
王真朝说道:“沈龙图,若是倾国而来,那少说得差不多二十万大军,咱们这点人马不够吧。”
沈安狞笑道:“陛下此刻定然已经到了大名府,他会带来大宋最后的精锐,若是可以,比陛下的性子,你们说会如何?”
富弼毫不犹豫的道:“决战!陛下不会畏战,会选择和辽人决战,一战决定国运。”
“对。”沈安说道:“准备吧,”
众人散去,富弼问道:“若是敌军来了八万,咱们难道留下四万封锁幽州城?幽州城这般大,这点人马远远不够。”
“够了。”
沈安说道:“某没准备留四万。”
富弼霍然起身,“你想留多少?”
“两万足矣!”
“你这个疯子!”
“富相,咱们……”
晚些富弼出来了,看着面色涨红,就像是刚和谁吵了一架似的。
“富相,敌军先前派人突出城外,被我军拦截。”
富弼点头,看着有些神思恍惚。
沈安出来了,说道:“今夜让游骑放开些,放几人出去。”
夜色降临,幽州城的城门悄然开了些,一队骑兵缓缓出来。
城头上,耶律休紧张的看着下面。
这群人分散开了,从几个地方潜入夜色之中。
晚些就听到左边有人喊道:“谁?”
接着火光骤然而起。
“是辽人,围住他们!”
一阵混乱后,火光散去。
“左边的被拿住了。”
“右边没动静。”
众人都在看着右侧,仔细倾听着。
一刻钟后,谢宾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耶律休深吸一口气,笑道:“好!他们能突出去最好不过了。只要把宋军的人数报给援兵知晓,萧衍雄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萧莫拙问道:“竟然是萧相公领军来援吗?”
耶律休在黑暗中点头,“陛下早就谋划好了,幽州城诱敌,随后援军夜袭,就和当年的高粱河之战一样,咱们要再度打断宋人的脊梁骨!”
黑暗中,那些辽人的气息急促了些。
兴奋,渐渐弥漫!
而在城下的大营里,黄春正在禀告。
“郎君,那五人被咱们放了出去。”
“好!”
沈安起身去找到了富弼。
“富相,成了。”
富弼正在写奏疏,闻言他放下毛笔,揉揉眼睛,喃喃的道:“安北,此战……不能败啊!”
“您放心!败不了!”
沈安的影子被烛光映照在帐篷上,异常的坚定。
……
求个月票。
北宋大丈夫 第1751章 宿命的遭遇,神迹
北枢密院掌军,作为北枢密使萧衍雄来说,厮杀就是他的命。
黑暗中,他在看着前方。
“相公,檀州守将来了。”
一个将领被带了过来。
“见过相公。”
“说话!”萧衍雄的目光依旧在看着远方,语气很平淡。
将领说道:“宋军只是围攻幽州。”
“宋军的游骑派出多远?”
“到了檀州城下,随后就回去了。”
萧衍雄点头,问道:“我军的斥候可回来了?”
身后的将领说道:“相公,还未回来。”
萧衍雄沉默。
时间流逝,当听到马蹄声时,有人迎了上去。
“相公!”
这是欢喜的声音,蓟州守将忍不住回身看去。
黑暗中,有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来人穿着大氅,甚至还有毡帽。他行礼后说道:“相公,这是从幽州城里出来的信使。”
萧衍雄盯着他身后那五人,“验证身份。”
有人上前,稍后禀告道:“相公,无误。这是耶律相公的书信。”
“耶律休……”萧衍雄接过书信,身边有人拉开了一块厚厚的皮料。
随后一个小火把被点燃,萧衍雄蹲了下来,仔细看着书信。
稍后他起身,摆摆手,火把灭了,周围重归黑暗。
“宋军打下了堡寨,这是某预料到的,只是那么快……”
“堡寨竟然丢了吗?相公,他们也太无用了吧?”
萧衍雄冷笑道:“耶律休守城还行,宋军动用了一种火器,说是筒子,估摸着是打铁弹。那些铁弹直接击毁了土墙,随后宋军用弩箭直射……”
“铁弹?”
“对,铁弹。”
萧衍雄说道:“如此我军攻击时务必要留心这些火器,不过耶律休说只有数十具,如此还好些。”
他对蓟州守将说道:“你且回去,记住了,坚守!”
“是。”
蓟州守将走了,萧衍雄说道:“某领军八万而来,宋军要想封锁住幽州城的城门,想堵住城中的反击,少说得留下五万人马,如此他们能来的只有六七万,此战……大辽必胜!”
他回身,看着身后的黑暗,说道:“令全军准备,三日后,某要突袭宋军!”
“遵命!”
黑暗突然动了,无边无沿的骑兵们开始行动。
……
三日后。
香河。
辽军的斥候遭遇了宋军的斥候。
双方一阵厮杀,各有损失,随后回报。
“被宋军发现了,突袭不可能,如此……出击吧。”
八万辽骑就像是蝗虫般的在移动,渐渐逼近幽州。
“辽军来了。”
大营中,富弼召集人议事。
“敌军从蓟州而来,一路逼近,人马约七八万。”
“八万,我军留守四万,如此旗鼓相当,可战!”
“对,有火炮和神威弩,还有骑兵,咱们怕什么?”
“……”
沈安和富弼相对一视,都觉得士气可用。
“准备吧。”
沈安说道:“大军将会在夜间出发,斥候多派出些出去。”
“夜间出发……”
众人不解。
沈安和富弼也不解释。
消息不断传来,带来了辽军不断逼近的消息。
“游骑在厮杀!”
“辽军掩杀,我军游骑退了回来,只保留少量斥候在盯着敌军。”
当太阳落山后,消息断了。
沈安拿起头盔戴上,拱手道:“富相,某这便去了。”
富弼起身看着他,“安北,这是国战,老夫不能说保重,你……”
他咬了一下牙,“你若是败了……就别回来!”
沈安若是败了,兵败的罪责是一回事,朝中那些反对新政的人会趁着大宋国势衰微的时机对他下狠手,那时候谁都保不住他!
老富对我真是不错啊!
沈安微笑道:“萧衍雄来了,他想做第二个耶律休哥,他想再次打断咱们的脊梁骨!可某却会让他明白……一旦汉儿站了起来,凭谁都别想让咱们再弯腰!”
富弼点点头,“好!老夫留在这里,确保城中的辽军不会发现营中只有两万人马。”
沈安笑道:“某在营中留了好东西,富相,若是敌军出城进攻,那就从营中撤离,让他们进来。”
“老夫知道,你的话太多了些,快去吧。”
富弼陪着他到了帐篷外,突然用力拍打着他的肩背,却不肯再说话。
沈安背着他点点头,李宝玖牵来了战马,黄春带着邙山军就在边上静静的等候着。
沈安上马,冲着富弼拱手,然后带着邙山军消失在黑夜之中。
富弼默然站在那里,良久回身。
第二天凌晨,大军中炊烟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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