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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风光霁月

    可现在又惊又怒的皇帝根本就顾不上这些。皇帝眼里心里除了对臣子无能的怨怼,就是对周朝人打到京城来的恐惧,哪里还剩下别的

    “朕看你这个太子是做的太久了,做的心都大了!现在你也敢当着重臣的面与朕叫嚣,将来若叫你当位,你尾巴还不撅天上去!到时你又要将朕置于何地!”

    皇帝犹不解恨,抓了砚台重重的朝尉迟燕掷去。

    幸而宁王快了一步,一伸手将那成年男子巴掌大的砚台接住了,才没让尉迟燕的脑袋当场就开花,弄了满手满袍袖的墨汁也不敢擦,只得额头贴地再度叩头。

    “皇兄息怒。”

    “反了,反了!”皇帝指着宁王,越发的暴跳如雷。

    “皇兄,太子殿下也是一时疏忽,况且您就这么一个子嗣,若是伤了他的性命,皇兄时候还不心疼”

    宁王的劝说也是好意,皇帝原本子嗣不丰,就只有太子一棵独苗,若是愤怒之下将人打出个好歹,将来皇位又要谁来继承

    可这话听在皇帝的耳中,他就不免多想起来,斜睨着宁王,暗想他是否在嘲讽自己某方面的能力。

    曹国丈见宁王的话分散了皇帝的注意,便又将火引回到秦槐远身上,义愤填膺道:“皇上息怒,太子殿下心性纯直,今日会当面冲撞了皇上,必然是因奸人挑唆、误导才会左了心性,还望皇上明鉴。”

    奸人挑唆太子与谁亲近前一阵子又是谁教导太子奸人是谁便已不言而喻了。

    皇帝看向秦槐远,面色阴沉的哼了一声,颤抖手点指着秦槐远,半晌狠狠的拂袖,到底没有继续斥责,转而看向了曹国丈。

    “国丈那边联络鞑靼,可得了消息若再无消息,恐怕周兵就打过来了!”皇帝烦躁的坐在了官帽椅上。

    曹国丈被问的面色不大好看,赔笑道:“皇上,臣已经竭尽全力游说鞑靼,只是鞑靼那边,近日来也出了一些事儿。”

    “什么事”

    “臣探听到,鞑靼可汗于前段日子被他的唯一的儿子刺杀而死了。”

    “什么儿子杀了老子”皇帝闻言,下意识去看一旁的尉迟燕。

    曹国丈点头道:“是,据说是鞑靼可汗看上了他儿媳妇,当众对其行强迫之事,至其儿媳羞愤自尽,他那唯一的儿子就愤然杀了他,而阿娜日公主为父报仇,又杀了其兄,如今鞑靼的朝务把持在阿娜日公主的手中,他们鞑靼人的三派朝臣如今正斗的激烈。臣担心阿娜日公主无暇出兵啊。”

    皇帝闻言,眉头紧紧的纠了起来。

    “如此看来,那个娘们还未必能坐得稳那个位置!国丈怎么也不找个好人来联络,一个女流之辈又能成什么气候!”皇帝急躁的埋怨起来。

    曹国丈听的脸上就更不好看了。

    皇帝自己没本事,关键时刻自己国家内的事处置不当,还需要大老远隔着个大周去求鞑靼人出手相助,这会子却嫌对方是女流之辈了。

    曹国丈冷笑了一声,道:“皇上息怒,如今且不管鞑靼人当政的是人还是女,咱们首要的还是要说服他们出兵才行。鞑靼与大周多年征战,老夫就不信大周的国库能够支应起两边的战场,否则他们也不会对咱们行骗了!”

    “大周皇帝能够如此有恃无恐的攻打咱们,说白了还不是依仗着他们北方有季泽宇把守着么!若是没了季泽宇,鞑靼人必定长驱直入,大周到时腹背受敌,我大燕并将之勇猛,必定可以将大周人拦截在关外,打的他们退回他们自己的地盘上去!”

    曹国丈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皇帝被她说的热血澎湃,仿佛已能看到大周的岂止重新飘扬在那些被他割舍掉的城池之上。

    “如此看来,还是要有劳国丈继续联络鞑靼。只要他们肯出兵,咱们的危难获就可解决了。”皇帝满意的捋着胡须。

    曹国丈拱手应是。

    秦槐远这厢却已是听的眉头紧锁,不赞同的进言道:“皇上请听微臣一言。曹国丈的分析固然有理,可那鞑靼毕竟山高路远,远水接不了近渴啊。”

    “逄之曦兵法如神、擅用诡道,他的十万虎贲军又各个骁勇善战,如今他们又占了奚华城,地理位置上与京都犄角相望,以逄之曦的骁勇,若等着鞑靼出兵分散周朝的注意力,那虎贲军怕都要打进来了!”

    “如今咱们的东路、西路和北路大军合计三十万都聚集在城外,加上外城的五军营、三千营和神机营,近三十五万兵马,以咱们占据京都城的地理优势,若选出一位优秀的将领来统帅兵马,想来虎贲军若直接来攻城,咱们用三十五万兵马来守一座坚不可摧的皇城,也并非没有胜算。”

    不等皇帝回答,曹国丈已经嘲讽的道:“哦那依安平侯的意思,逄之曦就是那战神临凡,坚不可摧了我大燕朝有真龙天子,又有苍天庇护,难道还怕那么一个毛都没长其的小子我看安平侯是把逄之曦当女婿了吧,将他夸的一朵花儿似的!”

    秦槐远眉头紧锁的看着曹国丈,并不与他争辩无用的,只道:“国丈大人若对我有意见,大可以私下里解决,好歹我也要叫您一声岳父,您对




第一百九十八章 大买卖
    秦宜宁到了侧厅时,钟大掌柜正面色凝重的满地乱转,见了秦宜宁进门,立即快步迎了过来,焦急的道:“东家,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

    秦宜宁引着钟大掌柜入座,松兰给二人上了茶便退了下去。

    钟大掌柜也顾不上礼数,灌了大半碗润了润已经急的要喷火的嗓子。

    “这一阵子城里逃命的人越来越多,先前在咱们这里抵押了房产和门面问咱们借贷的人竟都丢下房子地跑了!我带着人挨家挨户的去找人,结果根本没一家守规矩的,都只留下看屋子的,大部分还给咱留了信和房契地契。”

    秦宜宁愕然,接过钟大掌柜递来的一沓信纸翻看。

    其上意思大同小异——那些人不在乎借贷的银子到底能不能抵得上他们门面和铺面的房价地价了,因为家中有急事,或者因为各种原因,他们急着离开京都,借贷的银子就当秦宜宁用来买了他们的铺面门面,哪些门面和房产就都归秦宜宁了。

    这算什么强买强卖

    若是在太平年代,上哪里找这么好的买卖莫说是手中这一打的房契地契,就是其中的一张,秦宜宁想盘下来都要费上天大的功夫,按着和平时代的计算方式,秦宜宁是沾了大便宜了!

    可问题是,现在这个世道,铺面门面根本就不值钱!

    依着虎贲军在奚华城凶残的行径,很难保证他们将来会不会冲进京都来,万一京都城破了,虎贲军在城中烧杀抢掠呢

    铺面、房子都是死物,这些人携家带口的逃命,房子地也带不走,可银子却是能带走的,是他们去了新的地界,还能指望着这些银子养家糊口。

    可秦宜宁要这么多的在京都的死物有何用不能吃不能用,若大周人打进来,一把火烧了也就什么都没了。

    也难怪钟大掌柜焦急成了这样。

    秦宜宁幽幽叹息了一声,“世道就是如此,这会子焦急也是没用的,往好了想,咱们好歹还落下这些铺面和房子。若搁在从前我要是有这么多的铺面,只往外头出租一辈子也花用不尽了。”

    “东家到了这会子还能说笑。”钟大掌柜叹了口气道,“东家这些日没到外头去看,莫说这些商人有远见,提前选择带着银子逃走了,就是那些平头百姓,也都在卖方卖地往外走,城郊有不少的大庄子,都在往外头出手,可是现在适逢乱世,谁不知道留点银子逃命,谁要那些不能吃不能用的庄稼地做什么呢。”

    钟大掌柜摇着头,手点指着大周的方向骂道:“你说那群王八羔子,怎么就这般不守信用,说的好好的和谈,和约都签下了,咱们是又割地又赔款啊,为的就是老百姓能有几天太平日子过,如今是银子也给了地也赔了,他们竟翻脸就不认人了!是,咱们皇上是无能混用,可皇上混账,寻常百姓又何辜啊眼下老百姓是卖地逃命,我看要不了多久,就要变成卖儿卖女卖老婆了。”

    秦宜宁自然知道战乱之下老百姓都是过的什么日子,不光是敌军可恶,那些吃不上饭落草为寇的匪类要比敌军更加可恶,烧杀奸|淫无恶不作,真是吓的人睡觉都不敢闭眼,否则她当初也不至于独自一个人躲进山里去了。

    “钟大掌柜,如今世道这般混乱,你家里头的事情可安排妥当了”

    钟大掌柜点头,道:“我已经命儿子都安排妥了退步。”

    “那就好。不论这一战的结果如何,提前做好了准备总不是坏事,钟大掌柜家不如也往南边去避避风头,如果京都城无恙,那自然是好,想回来也可以随时回来。若真有什么,也可以免了灾祸。如今城里还没到戒严的程度,不如趁着现在快走,若真的大周人兵临城下了,想逃出去可就不那么容易了。钟大掌柜是聪明人,也该早安排家人了。”

    钟大掌柜连连点头,动容的道:“难得东家这般厚道,老朽前儿就听人说了,东家放走了府里的奴仆,给他们银子让他们逃命。现在许多人都称赞安平侯府的仁性呢,只是皇上有眼无珠,竟那般对待安平侯。”

    秦宜宁摆摆手,无奈的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父亲是一心尽忠,自然都要承受着。我不过是不想牵连无辜的人,既然他们起了去意,我也不必要强迫他们留下。如今既然钟大掌柜家里已经安排好了,适当的时候,你也跟着儿女离开京都吧。这段日子钟大掌柜就可以着手将账目与我交接一番。”

    钟大掌柜才刚故意不作答,就是想回避这个问题。

    可秦宜宁却一心的关心他,让他不得不直视现在的现状。

    “东家,我走是容易,可您呢”

    “我”秦宜宁微微一笑:“我是秦家的女儿,就是大燕朝的天塌了,我也会要留在京都城里与我父亲共同进退。”

    秦宜宁起身踱步到后窗边,看着窗外绿油油的草地和葱葱郁郁的一小片树林,有急智雀儿栖息在上,叽叽喳喳欢快的叫着。

    如此安宁的景色,也不知将来还能不能看到。

    想起城中那些劳于奔命又无盘缠的百姓,秦宜宁想了想,道:“大掌柜,我还有最后一件事劳烦你做,你安排下去,便可以跟着家人离开京都了。”

    钟大掌柜疑惑的问:“东家有什么



第一百九十九章 抱抱
    秦宜宁奇道:“是什么人这会子竟然要买那些没用的铺面”

    钟大掌柜激动的两眼发光,“东家跟着我来,见了就知道了。哦,对了,您身边只带着亲信的人就是。”

    秦宜宁见钟大掌柜这般,不免狐疑的眯了眼,但出于对他的信任,还是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她只叫上了冰糖和寄云,便与钟大掌柜俩开侯府,乘车往城北而去。

    “大掌柜说的是什么人”马车上,秦宜宁忍不住好奇追问。

    钟大掌柜闻言却只是笑,“东家到了不就知道了”

    他这般神神秘秘,又眼冒精光的兴奋模样,简直与前些日那国难临头的愁苦样子判若两人,这就让秦宜宁不免更好奇了。

    难道钟大掌柜真只是单纯的因为有人要买那些坑在她手里的铺面和宅院而开心

    马车一路行驶,出了内城门到了外城,此处就要比之于内城安静了许多。

    夏日午后,正是艳阳高照之时,官道上尘土飞扬,幸而马车跑起来,还会有风吹进车里来解一些燥热。秦宜宁一路撩起窗帘往外看,便能看到背包挑担再或赶着驴车的老百姓,三五成群的往内城门方向而去。这些人各个满身风尘,面色愁苦,仿佛天快塌下来一般。

    原本还算轻快的心情,在看到这样的场面之后终于再提不起半分。

    面对战争,人们才会真切的体会到和平到底有多珍贵,就如家里那些女眷,从前为了一碗燕窝赏了谁都能斤斤计较,见了面就明朝暗讽,现如今却反倒没那么多的计较了,仿佛在竭力珍惜那过一天就少一天的幸福日子,全家人都和睦的很,就是从前最爱挑事儿的秦慧宁都变的娴静起来。

    钟大掌柜见秦宜宁面色凝重,猜得出她为何而烦闷,便也只沉默不语。

    不多时,马车便停在了城郊偏僻之处一座庄户人家的木栅墙外。

    钟大掌柜下了车,仔细观察过四周,见无异状,就吩咐车夫直接将车赶进了敞开的院门里。待到关好木门,冰糖和寄云才先后跳下车,又扶着秦宜宁下来。

    秦宜宁理顺了裙摆,笑问道:“怎么选在这么一个所在谈买卖”

    “对方身份特殊,不方便去咱们楼里谈,不过东家放心,我一切都安排的妥当了,您请进。”

    钟大掌柜笑着引秦宜宁穿过宽敞的场院走向当中的三间茅草房,冰糖摇着扇子跟在后头,寄云却是警醒的很,行走时注意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这样的房子秦宜宁很熟悉,小时候看到谁家住这般齐整的房子,拥有这么大的场院,都会将她羡慕的不行,现在的她虽然在侯府里享受了一阵子,可记忆中最深刻的住所,还是她在山上住的那些山洞和自己搭建的草棚。

    如今这个庄户人家的宅院,让她觉得很踏实。

    到了门前,钟大掌柜先撩起了土黄色的粗布门帘,“东家请进。”

    秦宜宁笑着点头,迈进了门槛。

    堂屋正对着门放了一张木质的方桌,两遍零乱摆着条凳和小马扎,左右两侧的屋门前都半垂着土黄色的粗布帘子,从地上投射下的人影可以判断,右侧间里应该有人。

    钟大掌柜果然往右边去,在门前道了句打扰,就撩帘请秦宜宁进去。

    秦宜宁不疑有他,谁知刚一探身进门,斜前方就忽然伸出一只大手,一把将她搂了过去。

    秦宜宁的惊呼还未出口,人就已被按在了墙上,被人捂着眼,热烈的堵住了嘴唇。

    秦宜宁真真是唬的魂飞魄散,双手用力捶打面前的人,双腿乱踢乱踹,口中不住发出吚吚呜呜的求救声音,可是那人力气很大,手掌铁钳一般将她按在墙上,一条腿压着她两条乱蹬的腿也毫不费力。

    更可怕的是,门外钟大掌柜、寄云和冰糖竟然都没反应!

    而面前人的唇舌却越发急切,有力的舌意图在她口中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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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理解
    秦宜宁的脸被他身上的粗布衣服蹭的发红,这才注意到逄枭的穿着。

    一身靛蓝色的粗布褂子,袖子上还打着补丁,头发在脑后扎了一束,鬓发有些凌乱,背后还背着一个破草帽。

    “这个节骨眼儿上你也敢进京都来!”秦宜宁止住了泪,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逄枭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握着她的手腕,大拇指轻轻地捻过她腕子上的红豆手串,笑的露出满口白牙:“想你了,就来瞧瞧,再者也是来做做买卖,攒点老婆本。”

    秦宜宁哼了一声,“也不怕我现在就将你交出去。不知道将你交给我们皇上,得记多大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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