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只想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沧澜止戈
顿了下,第五刀翎长刀入鞘,望着前方浩荡淡言一句:“整个无阙,从立宗之初,到如今,能入天牢且能毫发无损出者,只有她一人还愿以信任来决定自己生死。”
“但无阙也只能出方有容一人,再多的,不能了。”
他转过脸,看着秦鱼,“不管是我,还是大长老,亦或者是师门其他人,都不希望来日的你也是这样的。”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秦鱼缄默片刻,方有容这个人...确实是矛盾的。
因为矛盾,所以难得。
但如此难得一人,让人见到她的惨烈,便不希望有下一个。
“她以前入过天牢?”
“嗯,她的经历特殊,宗门内部有异议,曾将她列入天牢之中考核过,她活着出来了,却没想到这次又得进去。”
“若是进入会如何?”
“不是会被里面的人救活吗?难道会付出什么代价?”
“但凡得到,必有付出。”
第五刀翎神色薄冷,似刀锋一眼愣,只瞧着秦鱼,俯视她。
秦鱼沉默片刻,笑了下。
“若是存在,必有道理,师姐这样的人,她会成为我以后的道理——直到她归来。”
说完,秦鱼拿出阵盘。
“既此,待师兄携师弟妹们归来无阙,青丘在苍山雪峰之巅,于方师姐之所居,温酒以候,庆师兄今日大胜。”
她抬手作揖,然后启动阵盘,传送离开。
第五刀翎看着她离去,垂下眼,看了一眼他手里握着的刀柄。
眉眼镇定,无波澜起伏。
当然,从始至终,这师兄妹也没提及刺杀跟三国混合域的事儿。
仿佛不曾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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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舟远离百里无双,舟上甲板上有软椅,秦鱼窝在上,身上盖着馥香温热的毛毯,腿上趴着打盹的娇娇,手里捏着书看。
看了半响,孤尘出了舱门,随手将药递给她,且坐在旁边椅子上,道了一句:“从护送南宫之筠回伏龙大都夺权,到昨夜配合宗门全面灭国内忤逆之宗,再到今日用了宗门在三国混合域的探子袭杀自己,当众挑出宗门手笔,震慑七王国,奠定格局,这是你跟第五刀翎的阳谋,却也不怕我出手狠些,直接杀了那探子?”
秦鱼放下书,喝了口药,眉头蹙着,道:“我都知道的事情,师傅你会不知道?论权限,师傅可远高于我。”
“我不知道。”
“阿?”
孤尘漫不经心答:“我对这些事一向不感兴趣,不过是瞧着你任由他靠近袭杀,要么是自信有人能救你,要么就是你自己安排的,二者选其一,先不杀也就是了。”
“多谢师傅体谅,不过师傅也没猜错啊,我的确是等着师傅救我呢。”
“师傅说可以护我,我信的。”
小徒儿一派温软,做师傅的却很冷漠,只道:“不想知道那边结果?”
“想,却也不是非要知道。”
孤尘摊开手,指尖凝术,划出一面镜子来。
“自己看吧。”
正要瞧见第五刀翎跟燕云海面对面的一剑。
一剑过。
秦鱼笑了,“赢了啊。”
“刀意中成,对方又处于五百年压制之下,哪怕未必会赢,也绝对不败。”
孤尘袖子一甩,镜子消失。
“回去后,苦修吧,莫要落人太多。”
“好的师傅。”
前有师傅跟大师兄如此恐怖,惊动七王国,她当然得努力啊。
快穿之我只想种田 第1801章 喜欢哪一层?(第五更,结束,睡觉!)
浑然忘记自己干翻过比削弱时的燕云海更强的主君之子,秦鱼喝完了药,舌根发苦,面上却含笑,孤尘看了她一眼,拿出一颗糖...不巧的是娇娇也同时拿出了一瓶蜜饯。
一人一猫对视一眼,娇娇飞快掏出一堆。
哗啦啦。
糖果蜜饯糕点等等。
孤尘淡漠瞧了他一眼,扔下那颗糖果,离开了。
娇娇叉腰,仰天得意笑着。
嘿嘿嘿,跟小爷斗,早得很呐!
秦鱼扶额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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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无阙已是很多天以后了,天藏之选的入室考核结果也早已定了,天下人皆知,无阙宗门内部也早已望眼欲穿,但秦鱼两人先归来,加上是护送方有容...所以宗门的气氛也有些复杂,既没有言明的欢喜,又没有沉浸于哀痛,因为生死一直都是修行人最常面对的常事。
死一人,死很多人,死了谁,谁死了,都不可能成为永恒的话题。
岁月太久了,修行之路太渺茫。
而孤道峰两师徒又不爱出风头,直接回宗入内脉,到了孤道峰放下秦鱼,孤尘就将方有容尸身与魂魄送向无阙内部,秦鱼则是回了孤道峰,还未感怀下自家宗门的美景,也还未洗把脸,就得到孤尘传音。
让她过去。
过哪去?
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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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刀翎的提醒还近在眼前,但秦鱼早有选择。
她同意了。
“大长老是要我护送方师姐入天牢?”
秦鱼是这样问大长老的,大长老是这样回答的:“你不愿意?”
不说为什么,就问她愿不愿意。
还能不愿意么?
“现在走?”秦鱼回。
“嗯。”大长老说。
“听说天牢中很是凶险,到处都是了不得的人。”
“是很凶险,杀你如杀鸡。”
“那我师傅可打得过?”
“有些可以。”
“那有师傅一起再好不过。”
“他走了。”
“不一起?”
“不,我跟你一起。”
“那大长老你打得过里面那些人吗?”
“....”
虽然被气到了,但大长老阴测测看了秦鱼一眼,淡淡道:“我既是大长老,自有权威,里面的人还不敢对我怎么样。”
秦鱼也看了他一眼,表情很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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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位于无阙核心禁地,但一座山,一个门,简单明了,门口还竖立着一块大石头,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俩字——天牢。
秦鱼觉得吧,这般坦荡,估计是真不怕有人来闯。
“竟无守卫?”
“不需要。”
“莫非里面有强大禁制?”
秦鱼擅此道,因此分外用心揣摩,进门的时候还忍不住摸了一下山壁,眼睛光芒璀璨,那模样浑像是八百年没见过男人的虎狼之妇。
大长老老早看透了这个小辈的内质,眼角抽了下,没好气道:“无禁制,此地约束所有犯人的条件唯有一个。”
“不知是何手段?”
“入牢前,他们都发誓了。”
秦鱼愣了下,以为自己听岔了,啥玩意?发誓?
“额,是我理解的那种“我对天发誓,以后绝不xxxx,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什么的那种吗?”
“嗯。”
卧槽!
无阙什么时候走这种唯心意识流路线了?
秦鱼咳嗽了下,略尴尬,道:“我以为这种恐怖的手段只存在于民间妇人捉奸在床逼迫丈夫立下誓约....”
大长老顿了下足,瞟了一个眼神过来。
那眼神显然是鄙视。
“你也就见过那民间粗俗手段了,我无阙天牢的誓约可是极端可怕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神经病!我又不是犯人!知道个锤子!
对上这老东西的古怪眼神,秦鱼莫名心惊肉跳,甚至猜疑宗门特地让自己送方有容入天牢之地,莫非是想坑自己一把?
是怀疑了她什么吗?
毕竟方有容此前来历不好,宗门怀疑她的本心,一番考核,虽说秦鱼来历很清白,但到底表现不俗,超过了无阙的预想,若是也要考核一番...
秦鱼心里有鬼,很快找好了自己的状态定位,在跟着大长老走了几步后,故意慢慢削弱气息,让呼吸跟气息都不稳羸弱许多,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但大长老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似的,只顾着走在幽深的通道。
秦鱼:“...”
老东西!故意的!测试已经开始了!
秦鱼也只能继续伪装,直到他们进了第一层铁门,门一开,里面一个个监牢。
一排过去,整整齐齐,两边罗列近百个牢门,每个监牢里都有一个人。
本来很吵闹的,见到有人来后,里面百个犯人静了下。
秦鱼正想夸一下这老东西的权威的确不错,下一秒。
“我他娘的!陈含墩,你个王八锤子!”
“麻辣隔壁的,陈含墩!”
“贱人!”
“乌龟王八蛋!”
“垃圾!你不得好死!”
一流水上百人喷泉一般怒骂羞辱。
惊天动地,整齐划一。
秦鱼惊住了,顿了下足,转头问大长老,“大长老,陈含墩是谁?”
“我。”
“...”
大长老脸色纹丝不动,施施然走过去,那袖摆一甩一甩的,走出了两米八霸气侧漏的社会步。
秦鱼:“...”
厉害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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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第一层是一群社会喷子,那第二层的犯人就斯文安静多了,人数更少,牢笼更大,里面摆设也更好。
秦鱼甚至看到了好些书架跟书桌,墙壁上还有书画等作品。
这些个犯人见到两人后,要么不理睬,要么面带微笑颔首示意,十之八九很有气质。
大长老淡定问:“若让你选,你喜欢哪一层?”
“大长老问的是人还是装修?”
“人。”
“自然是第一层。”
“为何?”
“第一层的么,大抵是杀人放火罪恶满盈之类的,这类人不可怕。”
秦鱼袖摆微垂,慢悠悠跟着大长老走过两列牢笼间的通道,目光扫过几个人,微笑道:“但这第二层的,恐怕多是暗探内奸擅谋略,难对付。”
她没避着人,大长老还未说什么,就有一个写字的文人抬头看来,笑了下,“姑娘觉得我们这种提着脑袋做隐秘事的,就那么危险么?”
秦鱼手指弹了下牢门栅栏,声音脆响,“于我而言,什么人危险不危险,不在于他过去做过什么事导致了什么后果,而在于他现在跟将来能做什么事——假若阁下你写的术法里面没有淬入剑意的话,我就不会这么想了。”
文人继续笑,却无端靠近...猛然一顿。
因为大长老慢悠悠说了一句:“倒是眼睛尖,看出她是我无阙势必看重的后辈,想挟持了逃出去是吧,那你试试吧——对了,正好她最近损伤极重,修为跟灵识皆有大损伤,连一只鸡都杀不了,正是你们好时机哦。”
这话一说,这里所有牢门中看似文雅的犯人都死死盯住了秦鱼。
气息陡然冷如冰窖,阴诡血腥味无端蔓延过来。
然后大长老就走了。
秦鱼目光一闪,也不着急,只站在牢门前,眼看着这文人阴狠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半响,对方眼底猩红退去,温文儒雅抬手作揖。
“姑娘好气度,若是在下从前,一定竭力相交。”
秦鱼微笑:“若是过去,你也没法到我跟前——你的伪装不够火候,我看不上。”
说罢,她施施然走了。
快穿之我只想种田 第1802章 长亭晚(月票还在吗,月底可能双倍,留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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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层地方就宽敞多了,却没有牢房,只有偌大的空荡荡四方空间,但墙上地上都有厚厚一层污血,这是刑房?
“不是,是强身健体的地方。”大长老如此回答。
秦鱼:“强身健体...莫不是我以为的那种?”
大长老微笑,“人一直关着不动弹是为废掉的,我们无阙向来秉天地仁德,承圣人之教诲,自然不能把好好的人给弄废了。”
秦鱼:“所以废物利用,让他们当沙包陪练?”
大长老依旧微笑:“大家一起切磋比斗,强身健体,不好吗?”
秦鱼:“上面两层的人都被“强身健体”了,跟谁啊,下面第四层的?”
大长老:“不是下面,是外面。”
秦鱼跟着大长老走过去,见后者推开一扇厚重大石门,眼前繁花似锦,飞鸟灵兽云集,对面有一座高耸的山阙位于缭绕的山林青雾之中,跟这边只有一条铁索连桥。
不能飞?非要桥?
秦鱼心里戒备,跟着大长老走出去后,饶是有所准备,还是脸色一变。
禁灵了。
所有灵力全部被封禁,只是瞬间的事情而已。
好可怕。
“此地封禁灵修,不过你本就如菜鸡一般,禁不禁也没什么区别。”大长老嘴巴毒,这一路叭叭的就没停过损她。
“上面那些人都没资格用得上这样可怕的封禁,想来这里关着的人更可怕——莫非就是这里的人跟上面两层的人日常强身健体?”
大长老没有否认,只是深深看了秦鱼一眼,“你可知道这里关着的都是什么人?”
秦鱼:“长亭晚?”
大长老也不惊讶秦鱼知道这个人,只是听到这个名字,他还是深了眼眸,慢悠悠道:“这接连三代大师姐,真说起来,你算是最乖巧的了。”
啥玩意儿?
秦鱼怀里的娇娇没忍住,差点笑出来,却被秦鱼捂住嘴巴。
忍住!
不过大长老也不是凭白说这话的,虽说秦鱼往日行径委实当不得真正乖巧,但比起方有容跟那个长亭晚,似是真乖巧。
“你方师姐过去曾是杀手,你可晓得?”
“知道。”
“她一直都是杀手。”
秦鱼一怔,若有所思,“方师姐是宗门暗杀部门中人?”
大长老:“嗯,她在这方面极有天赋,很早以前就可以越级刺杀了,成绩斐然。”
是天赋吗?不如说是一种本能。
从炼狱求生出来的人,终究是比娇养出来的真正名门子弟更狠辣一些。
只是...这世上,哪怕是赢若若这些师弟妹们也没有一个能想到清华冷清的方师姐竟是杀人如麻的宗门刺客。
“方师姐一向优秀。”
“至于长亭晚...”大长老迟疑了下,还是道:“她太偏执。”
偏执,这可能是一种优点,也可能是一种缺点,全看对方做了什么事情。
“对什么偏执?”
“道。”
“???”
这算什么偏执,对于修道人而言,对道偏执是正经职业属性啊。
“她偏执的是强者之道,追求绝对的力量,不择手段。”
嗯?不择手段?什么手段?
大长老深深看了秦鱼一眼,“她曾为了夺宝传承,杀光了所有门下随行的师弟妹,还有两个师叔。”
秦鱼思索,忽想到什么,“我听说流星峰上任峰主曾陨落,算算时间,似乎是...莫非?”
“就是她暗杀的。”
卧槽!
够狠啊,这个女人。
“那怎么没...”
怎么没杀,只是关进监牢。
她可不觉得无阙会走欧美那边无死刑的路数,不杀,必有原因。
“她是自首回来的。”
大长老表情古怪,“学会了那个秘术后自发回来,坦诚罪行,问她可曾后悔,她说不后悔,于是就被打入了天牢。”
秦鱼想了下,道:“这位师姐的天赋肯定很可怕。”
无阙下不了灭她的手。
亦或者从中调查出了什么,最终决定留她一命。
大长老睨了她一眼,轻嗤了下,道:“在你跟方有容之上,当年,她也是宗门内定的下一任掌门继承人。”
秦鱼:“???”
大长老:“她是掌门唯一真传弟子。”
秦鱼:“....”
厉害了。
这是自掘坟墓啊,什么秘术值得她这样不顾一切?
“关押的,莫非都是她这般的犯人?”
“也不是。”
“诶?”
“好些都是宗门前面几代的...大乘期的也有,比她危险多了。”
“...”
两人走在索桥上,秦鱼顿足了下,摸着锁链,“我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吗?”
大长老面无表情:“你说呢?”
秦鱼咬咬唇,眼睛湿漉漉的,“为了方师姐,就算前面有刀山火海,我也会去的,不管此地有哪些危险之人,我...”
卧槽。
这话还没说完,秦鱼就被一条凭空甩来的藤条给攥了腰肢,两人带猫一起直接从索桥上拽了出去,
大长老一回头就不见了人,只见到秦鱼被那藤条拽飞到百米远的高木上,哗啦啦两下就吊绑起来。
另一端,枝干上站着一个女人,比秦鱼还高出一些,玄色劲装,长腿细腰,充满内敛的力量感,又十分流畅雅致,一张脸生的仿佛镜花水月之中妖灵一般,手中一把白骨匕,把玩着,看着大长老。
娇娇却看着她,愣了好一会,才对秦鱼传音,“我靠,鱼鱼,这女的不比方有容丑啊。”
秦鱼:“她要是长得丑,你现在已经骂她了。”
娇娇:“...”
那倒是。
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还少有见到能跟方有容容貌气质相媲美的女人,这女人各方面皆不输方有容,但更凌厉灵邪一些。
一看就觉得是会玩弄人心与生死的大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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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了,大长老。”
这个女人的声音比较低沉沙哑,含着几分老练的戏弄之意。
大长老:“是很久不见了,长亭晚。”
这个女人就是长亭晚?
秦鱼惊讶时,长亭晚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大长老康健依旧,真是让晚辈欣慰。”
“还好,没早死。”
长亭晚叹气,“诶,是比流星师叔长命一些。”
大长老:“是幸好不曾跟你一起出门参加秘境夺宝,不然坟头草恐怕也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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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晚闻言,原本三分的笑意蕴染成了七分,“大长老说笑了,一般我若是杀人,尸骨无存居多,哪来的坟头。”
大长老:“哦,倒是低估你了。”
这一来二去的,老少两人对答如流,跟多年不见的故友似的。
秦鱼不吭手,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没能如愿,她的左脸很快冰凉一片,因为长亭晚把白骨匕的刃面轻拍在她脸颊上。
啪的一声。
秦鱼眉心跳了下。她笑问大长老,“这小白菜是哪儿来的?是面壁的那几位老前辈们缺洗脚丫鬟了吗?”
秦鱼跟娇娇:“...”
麻痹哦,这女人好毒啊。
大长老稳得住,淡道:“她是下一任大师姐。”
长亭晚眉梢上扬,“咦,方有容死了吗?”
大长老:“嗯。”
长亭晚沉默了下,表情有些淡了,而后才道:“约莫是死于天真吧,她还真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做人么,自私点好。可惜了啊...”
大长老:“你以前捅过她好几刀,现如今倒缅怀她了?”
长亭晚摇头,手指缓动,捏着的白骨匕就从秦鱼的脸颊滑过,像是无心之举,又漫不经心。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她若是接了我的位置,我还是能心宽的,她死了,下一个...莫非是这个小白菜?”
秦鱼:“不,我不是。”
大长老:“是,就是她。”
麻痹哦,你个糟老头子!!!
同时的回答让长亭晚眼底的笑意似灯火跳跃了几分,白骨匕一挑,挑了秦鱼的下巴。
“原来还真是啊,有点意思...”
她转过脸,问大长老,“既是下一任大师姐,大长老不打算救一救吗?”
大长老跨着脸,“封禁之下,我不是我对手。”
长亭晚:“没封禁,你也不是我对手。”
大长老黑了脸,却最终没反驳。
秦鱼:“...”
说好的威严呢,我的糟老头子。
“既不是对手,我自救不了她,那就先放你这吧,我还有事。”大长老说完就要走。
秦鱼惊了,喊:“大长老,你就这么抛弃我了吗?”
大长老镇定自若:“我得急着去救你方师姐,你不说过为了方师姐什么都愿意做吗?不是我抛弃你,是你为了引开长亭晚牺牲自己...我知道你一直是个好孩子。”
然后他跑了。
秦鱼跟娇娇:“...”
这老东西跑起来还挺快。
两个眨眼就入了青雾不见了人。
最怕气氛忽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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