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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权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岑寨散人
到朱正阳这样的层面,无论作什么决定都不可能仅仅想达到单一的、表面的目的。
当然刘老飞机失事案以及猝然发病致死案,始终是享受最优先级的零号专案,它涉及到最高层人身安危和出行安全,非同小可。
妫海德被紧紧盘问的是:你为何刺探***主要领导在机要室的动向?晁健透露刘老“即将从上空经过”后,你在哪些人面前提过?你跟坦萨警备区辛首长是什么关系?!
妫海德拒不承认自己主动打听,而是类似与寒暄随口问的;晁健说的话他没没放心上,因为大领导们出访欧洲、西亚、中亚等回国通常都从西北经过,一年到头在上空经过的飞机不知有多少,根本没兴趣过问。
至于与辛首长的关系,妫海德斩钉截铁说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自己身为***办公厅中枢要害岗位,怎能与地方警备区首长发生过密联系?那是不得了的正治禁忌,妫海家族虽说在西北人脉深厚,最起码的底线还是清楚的。
说到这个程度妫海德也知道既然进来了,就甭想毫发无损地出去,况且之前外面已有风声,指晁健被秘密控制后“该说的都说了”,意味着自己与他的钱权交易,项目工程做的手脚,仕途重要两跃等肯定都交代了。因此也轻飘飘提及自己经济方面存在灰色收入,有些钱来得不干净,有些行为有违党员领导干部良心云云。
对妫海德主动交待的经济问题,专案组兴趣泛泛,继续围绕刘老专机行程狂轰滥炸。因为前期侦查过程中业已发现,辛首长得知刘老专机行程后并未第一时间有任何动作,回到警备区接连主持召开两个会议都没提及,更没有会同主管空域安全的副手商量加强警戒。
显而易见刚开始辛首长认为以不变应万变,高度保密刘老专机行程远比大动干戈加强警戒的效果好,等到专机经过当天临时做些紧急部署就行了。
然而过了一天,辛首长突然召开空域安全会议,全面部署和安排专机航线空域的管制、护航以及与民航协调等工作,这一来等于在警备区高层小范围通报刘老即将回国的准确时间。
专案组分析辛首长此举是受到某种势力胁迫或推动下作出的,意在更广程度传播这一信息,既把主要责任栽赃给辛首长,又巧妙掩盖机密外泄的渠道,因为参加空域会议的近二十人,参会人员回去后又分别在管理层面作具体措施的落实,多达上百人清晰知道刘老即将从上空经过。
现在明白了,迫使辛首长召开会议的正是妫海德或妫海家族,这才是他临死前咬出晁健的原因。
因为第一时间获悉这一机密的只有三个人,而透露给妫海德只能且必须是晁健!
现在的关键就在于,妫海德所代表的妫海家族为何这么做?
涉及正治的案子越接近真相越可怕,严华杰亲自批准对妫海德的审讯“用一点技术手段”!
已六十多岁年高体弱的老干部哪受得了这个,“手段”用了没多久便昏迷过去,醒来后面对继续“用手段”的威胁苦苦求饶,但坚称真的不知情。
这也是可能的。
暗杀刘老可真是株连九族的灭门大罪,不管哪股势力在策划过程中必定采取物理隔离的技巧,避免其中某个环节出错后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专案组判断妫海德要么真不知道,要么宁愿用生命保护下个环节的人,综合判断后者可能性更大!
严华杰毫不犹豫签发扩大抓捕妫海家族成员的命令。
刘老专机失事发生的时候妫海玥年纪尚幼,按说不可能介入这等要命的勾当;何况出于对家族子弟保护原则,从妫海玥父母那代起就逐渐金盆洗手远离违规违纪是非圈,尽量洗白身份。
抓捕妫海玥并隔离审查只有一个原因:她是宋楠的女朋友!
宋楠的身世太敏感太重要了:背倚京都两大传统家族;父母都是正部级且樊红雨身居要职;他实际上是方晟的儿子。
严华杰要查清楚的是第一两人怎么认识的,是否来自妫海授意;第二妫海玥有没有透过宋楠知悉一些不该知道的内幕;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她与宋楠的恋爱受到樊红雨阻挠后,妫海家族为何把她安置到千里之外的商砀县!
也就在延伸性调查的时候,严华杰才发现方晟的长子白钰在商砀担任常务副***,而于煜的女朋友夏艳阳担任副***!
听到严华杰汇报,朱正阳也半晌说不出话来,呆呆看着名单出神。
“首长,这都是我的疏忽,对方哥的三位儿子动向掌握不够,也关心得太少,我对不起方哥!”
严华杰内疚地说,“尤其糟糕的是,于煜居然从我们眼皮底下出了京都,偏偏也到通榆任职!想到方哥担忧的问题即将成为现实,我……我真的很惭愧!”
他主动认错,朱正阳反而宽慰地摆摆手:“你管着**那摊子事,还要紧盯零号专案组,哪有精力过问得那么具体?樊红雨专门管干部,又素以精细谨慎著称,不是也没发现吗?查过那个徐尚立什么背景?怎么特意就带于煜去通榆,会不会受人指使?”
“徐尚立跟陈皎、燕慎那班学术圈出来的走得比较近,要说受谁指使,目前还没发现线索。”严华杰严谨地答道。
“陈皎和燕慎都是君子,不会背后怂恿别人做有违于方哥意思的事,看来徐尚立的决定纯属孤立事件,”朱正阳沉思道,“妫海玥可得好好调查,会不会妫海见她接近宋楠失败,又转而调到商砀试图勾引白钰?”
“白钰是有女朋友的,东吴黄家的孩子,目前在红会工作,”严华杰翻开笔记本说,“据调查去年宋楠去过商砀;今年春节白翎专程去商砀看望儿子和未来儿媳,可能还遇见了于煜。从目前信息分析,方哥的三位儿子相处还可以,彼此没有敌意,在此前提下妫海玥刻意勾引白钰的可能性很小,白钰更不可能上钩。”
“继续查,总觉得一系列巧合似乎太巧合——你说过弈棋者,盘面上都有可能是棋子,包括妫海玥,”朱正阳淡淡吩咐,转而道,“最近那边有什么动向?”
那边,无疑是指爱妮娅及主持下的正务院,事实上今晚汇报专案组最新调查情况只是借口,严华杰深知自己的定位和应该发挥的作用。
有些问题,朱正阳只能问严华杰,不可能问其他任何人。
那么,朱正阳今晚为何有此问呢?
春节前夕那轮小规模人事调整中,范晓灵被正式免去碧海***书记职务由明月接任,却没有宣布新的职务引发外界**。其实内部谈话是明确范晓灵协助正务院常务副理、沿海系中坚乔赣抓经济金融,主管人行、银保监会、证监会、国资委等***。
相同的套路,熟悉的配方!
当年爱妮娅被免去临海***书记后进京,也是以协助抓经济身份参与正务院工作,后来许岱病倒后顺次接任。
这是朱正阳采取的“敲山震虎”策略,目的在于向爱妮娅传递一个正治密码:接替者已到位,你该作出明智选择了!
以爱妮娅的正治嗅觉和睿智机敏应该看得懂,问题在于,如果她佯装不懂的话就有点麻烦。
处于爱妮娅这样的地位是不可以随随便便动的,向来人事调整挂在嘴边的“组织安排”到了她面前就说不出口了,因为她就代表组织。
除非她主动提出来,否则哪怕朱正阳都不能说:“爱妮娅同志干完这届是不是考虑退下来休息,让年轻同志顶上去啊?”
爱妮娅只须反问一句:“大家都没到年龄,你退不退?要退一起退!”
朱正阳绝对哑口无言。
因为这个层面约定俗成的规矩是只要身体没大毛病便可做满两届,哪怕任期内查特别严重的问题都会暂时隐忍等到退下来再说。再追溯以前甚至有刑不上局委员的说法,只要在任一天都免有某种程度的豁免权。
干了第一任自动延任第二任是爱妮娅的权利,何况这五年从正绩来讲成果斐然,在她手里做成了很多前任、前几任有心却无力的大事,成功实现了外部恶劣环境下内地经济软着陆,产业结构和产业链得到优化,大力清肃金融秩序整顿金融环境,为下一个五年计划和经济腾飞打下坚实基础。
倘若坐视朱正阳的正治密码不管,爱妮娅若无其事照常履职,就给朱正阳出天大的难题了,直接影响到明年小换界能否顺利进行。
——之前说过,沿海系对当前权力版图和局及以上权力结构非常不满,期望在最高层组合方面有所改变,而爱妮娅便成为平衡的牺牲品。
原因很简单,除了各人都代表着“山头”——朱正阳与黄海系,谢芷言与沿海系,詹印与京都传统家族;卫君胜与地方系。
唯独爱妮娅一言难尽……





掌权人 第1972章 说客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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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爱妮娅之所以能上位,标签是“名校优等生”、“华尔街精英”、“女强人”等,背后既有至今无人说得清的钟组部遴选团队(?),又有方晟、京都传统家族的支持,加之在碧海、朝明、临海等地出色的表现,成为高层眼里的“清流”。
而如今优势都变成劣势。
在朱正阳眼里,拿爱妮娅换乔赣是顺利进行小换界、继续稳定下一个任期的最优选择。
前提是爱妮娅自愿退出,否则会有一些波折,场面也会有点难看。
怎么准确无误地回答,不至于让朱正阳产生误判尤为重要。严华杰深深吸了口气,道:
“首长,从表面看一切如常,她的工作节奏和精神状态没有丝毫影响;分工方面她与范晓灵暂时没有交集,几次正务常务会议纯粹就事论事,很平常的态度;哪怕偶尔涉及小换界工作,她都若无其事,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
朱正阳微微颌首:“成熟的正治家就应该这样,但不能总这样玩猜谜游戏,需要有人把信息传递过去,逼她清楚地表明态度然后再转入下一阶段。华杰觉得谁最适合?”
听他这样问,严华杰反倒松了口气——朱正阳已将自己排除在外,遂长长沉吟道:
“徐璃,跟她在临海共过事;她在桑老手里几度提拔方有今日,面对徐璃应有感恩之心;还有就是徐璃终究算作方哥的女人……”
“体制现职,不妥。”
严华杰念如电转:“那就请于云复亲自出马,据我所知于家曾经帮过她,多少应该有份敬意。”
“首先得说服于云复,又添周折。”朱正阳还是摇头。
跟大领导说话就是累,其实答案已在他心里,但就是不说破一直让你猜,猜不到稍微点一下继续猜,直到你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所以在大领导面前就必须随时保持大脑高速动转,努力揣摩和分析,尽量跟上大领导的思路。
说错了不要紧,大领导不会责怪你——大领导都很有涵养,从来不会当面吆喝、痛骂手下,但几次三番总摸不清大领导的想法,大领导就会对你失去耐心,渐渐地,你就失宠了。
不能是体制现职;不能是方晟的女人;也不能找方晟的长辈……
严华杰脑中灵光一闪:“有个人应该可以——姜源冲!爱妮娅在双江工作期间,姜源冲始终是她的主管领导,且多有关照;她对姜源冲也抱有敬意,后来经常予以照顾……更重要的是,姜源冲也是最初赏识并提携方晟的省领导之一!”
方晟陪赵尧尧在海边游玩时邂逅何世风、姜源冲、许玉贤三人,从此“小方镇长”传遍省府大院,他也与这三位省领导结下不解之缘。
朱正阳道:“姜老是位厚道人,也是值得信任的人,他出面至少不会产生负面影响……”
在京都高层,“厚道仁义”是朱正阳的标签,他说姜源冲“厚道”,可见评价之高!
“是的,姜老为人谦和低调,正直朴实,向来是我们这班人的典范。”严华杰道。
“华杰跑一趟吧,这事儿除了你……我都不放心。”朱正阳道。
既是莫大的信任,也是如山的压力呀!
严华杰惦得清这句话的份量,沉声道:“好,我马上动身去双江!”
坐在车里赶赴军用机场时,严华杰一直在推敲见到姜源冲的措辞——
不可能说“老大叫我来的”,更不可能说“老大请您出马劝爱妮娅主动辞职”,那样就是严重的正治错误!
姜源冲不可能答应,严华杰日后也必将遭到清算!
所以必须用官场中人都听得懂的、即便有第三者在场都听不出瑕疵的的语式,怎么理解是姜源冲的事,与严华杰毫无关系。
当然在体制跌打滚打几十年的姜源冲怎会理解错误?这点门道都听不懂、悟不出,正省级干部白当了。
等到独自上了停机坪外的专机,严华杰已大致形成谈话提纲,接下来只要做三件事:
第一时间赶到姜源冲在潇南的别墅;
谈话;
陪同姜源冲坐专机回京都。
……
晚七点。
姜源冲来到红墙绿树、戒备森严的正务院办公区,下了车不远处便是爱妮娅工作的小楼。正常情况下即使象姜源冲这样退下来的省部级干部,要想靠近那座楼都得履行好几道手续,还未必能见到爱妮娅。
本来今晚爱妮娅要出席一个宴会——所谓出席也就是酒宴开始前她在一干官员簇拥下露个面,即兴讲几句旋即退场;还要主持一个小范围会议讨论当前急需解决的几件大事,但听说姜源冲前来拜访,斟酌再三她关照爱办取消今晚所有安排。
聪慧机敏如爱妮娅,仅仅从姜源冲突然拜访就悟出其中的不寻常:
官场都知道姜源冲在爱妮娅仕途起步阶段发挥过作用,但官场最忌讳恃恩而骄,因此爱妮娅执掌正务院后,他从未与她见过面,也从未打电话、发短信请托帮忙;
官至正省,姜源冲应该知道爱妮娅有多忙,纵使前来拜访也会提前预约选择适当时机;
中午才告知下午抵达京都,然后迫不及待询问晚上有没有空,普通商务会谈都不是这样搞法,明显有违姜源冲的风格。
几个疑问分析下来,答案不言而喻:姜源冲受人之托,今晚是过来当说客的!
四月的京都尚有几分寒意,站在庭院里看着脚下打着旋的落叶,爱妮娅心里陡地腾起萧瑟之感:
五年前那个晚上,她端坐于办公桌前对着方晟侃侃而谈,方晟时而震惊,时而愤怒,时而失望,时而……
象她此刻一般萧瑟。
她已猜到姜源冲要说什么,正如五年前那个晚上她的心情。不得不说,朱正阳的眼光很高明,姜源冲的确是最恰当的说客,换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就象五年前那个晚上,能那样面对面跟方晟把事情摊开来说到那个程度,天底下唯有爱妮娅。
真是天道轮回,因果循环啊!
从晚上六点半到七点,爱妮娅罕有地没有埋头工作,而是一直在并不算大的院里来回踱步,秘书们只敢远远瞅着,都不敢上前打扰。
七点零三分,爱妮娅出了院子,穿过厅堂来到小楼前,快步迎上姜源冲紧紧握手,热情地说:
“姜老好久不见!”
正在海子里某个普通而古朴的小楼里等待消息的严华杰突然接到紧急通知,火速出了海子直奔零号专案组所在的秘密驻地——一个没有门牌号的深宅大院。
穿过重重防线进了屋还没落座,贾复恩便递过透明的塑料物证袋,里面有张纸条,上面以潦草的笔迹写道:
我对不起党和人民,我辜负了组织对我的培养,我承认受韩柯实指使利用刘首长体检时下毒,我罪该万死!!!
施文青绝笔
象不识字似的,严华杰盯着纸条反反复复看了足足三分钟,卟嗵坐到沙发上,两眼发直,喃喃道:
“他是军总专门为首长们定期体检的医疗组成员……”
贾复恩声音低不可闻:“他先后为桑老、刘老……朱首长也在他手里做过体检……”
“去年底也帮我做过……”
严华杰定定出神良久,问道,“人已死了?”
“跳楼自杀,军总方面准备宣布他患有严重抑郁症……”
“纸条上提到的韩柯实呢?”
“退休后举家去了加拿大,”贾复恩道,“经查这家伙在桑老第二任、刘老任职期间为军总常务副院长、副书记,首长们体检、治疗、保健等正好归他管。本来医疗组成员是随机抽取,但韩柯实可以指定……施文青很可能给刘老抽血时,事先在针头、针管里藏了毒!”
想到朱正阳、爱妮娅等首长以及自己的小命居然掌握在施文青手里,要杀谁便杀谁,严华杰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牙关不禁有些打战。
看出他的恐忧,贾复恩道:“其实施文青并不能随心所欲——单军总医疗组成员就有二十多位,须得韩柯实统筹指挥包括换针头、做密封等程序;朱首长上任后把体检医院扩大到四个,增加了随机和不确定性;况且刘老、许老接连出事后京都警卫局也加强各方面安保,首长们的安全应该没问题!”
严华杰无力地摆摆手,半晌低低道:“这张纸条列入最高密级不准调阅!这件事绝对保密,仅限我和你知道,明白吗?”
贾复恩深知此事一旦传出去不但暴露首长保安的大漏洞,而且容易引发恐慌,以及糟糕的模仿性作案。
不管你地位有多高,身份有多特殊,不可能不去医院;涉及身体健康的绝大多数指标都必须抽血,虽说针管、针头都当面撕开包装,谁知道有没做过手脚?
相关完善工作只能秘密地、悄悄地进行,千万不可大张旗鼓。
“明白。”贾复恩简洁应道。
“接下来要查清施文青死因,”严华杰道,“韩柯实远避海外,他不说压根没人知道,好端端的为何跳楼自杀?良心发现,还是受人胁迫?受人胁迫,会不会韩柯实那伙人又命令他对朱首长下毒?”
贾复恩没说话,再次举起物证袋,灯光直射下严华杰看到纸条背面右下角有个铅笔画的、不注意看容易忽略的、淡淡的小鱼!
严华杰全身剧震,难以置信叫道:“鱼小婷!”




掌权人 第1973章 释放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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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组织部直接空降一位副***接替妫海玥,这样暗示她的回归遥遥无期,正治生涯也基本结束。
空降干部名叫汤安民,***党校学工部副部长,十年前曾在某县乡镇锻炼过,不知何故与县领导、镇***关系不太好,考察考评分数被压得很低,虽说省里有人也没能进入仕途快车道。
在官场,类似明月、俞晓宇那种火箭般提拔,每个关键阶段都不耽搁的真是凤毛麟角,百分之八十以上都将随波逐流,归于平庸。
听说正府***又换了新人,余夫真的着急了,不顾医生劝阻强行出院,被两三位秘书连搀带抱进了尘封已久的***办公室,还没来得及主持党组扩大会突然昏厥过去,又被紧急送往医院。
主治医生透露这一下恐怕凶多吉少,以后大概率没机会出院了……
趁着此次正府班子调整,俞树到町水先后找了***书记程庚明、市长付寿静和**张浩东,态度坚决地要求撤换副***兼**局长范征,理由只有三个字:不作为!
不作为到什么程度?俞树向市领导们出示了自己所受的伤,指出由于范征的不作为和管理松懈,县领导们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这样的**局长还有何用?
上升到这个高度,市领导们都无话可说——程庚明对范征也不熟,换就换呗。
换谁呢?经过一番博弈,本着尊重县主要领导和市**系统专业意见的原则,一致同意原商砀县**局常务副局长嵇华接任!
表面看是顺理成章、也在大家意料之中的人事调整,除了被调到市局挂了个调研员的范征极度震惊和万分愤慨之外。
世上哪有随随便便的成功?
嵇华之所以获得白钰首肯并得以在俞树面前举荐,关键是主导了查处两镇温泉浴室给阚树重重一击,令白钰占得战略上的主动。
俞树愿意接受白钰意见并竭力到市里奔走,实质也是有条件的,即白钰必须在五月份的人事大调整中全力配合,包括拉拢殷天浩和王厅。
在俞树看来,那是与阚树为首的本土系势力的决定性战役!
自从俞树空降商砀以来,因为阚树以副***书记身份兼任**,且在常委***拥有很大的话语权,人事大权旁落,导致主正理念被死死压制,发展规划和蓝图得不到推行,处于非常尴尬的境地。
但俞树也有俞树的招数,那就是你阚树手握人事大权可以,但我能以***书记身份拒绝人事议案。
阚树变着法子拿长长的人事调整清单给俞树过目,每次都淡淡以“我还不太熟悉情况”和“保持干部队伍稳定”两条理由打回去。
久而久之商砀乡镇和县直机关的确形成很严重的堰塞湖现象,想提拔的动不了,想调动的走不成,超龄、超期服役比比皆是,领导干部任职期限和人员流动等组织规定得不到落实。
因此上次阚树心急火燎地要求讨论审计局长等人选,既有私心成分,也出于公心,实在是拖不下去了。
时至今日,县常委会权力格局悄然发生变化:祁皓宽公开举报使得金柱仍处于被调查状态——联合调查组迟迟不出结论,金柱干着急也没用;森福板材厂事件也让殷天浩和王厅彻底与阚树系翻脸,这样俞树就拥有包括白钰在内的四票;阚树只剩下胡旻威、包千喜三票;戴诚则是骑墙派,不过看目前形势很可能倒向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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