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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种田,掌家娘子俏夫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郁雨竹
昨日三人被拉走得快,没来得及看见白善和周满一起离开,自然也不知道俩人是一起的。
所以刁氏推卸得一干二净,“两家之所以起冲突也是因为她冲我家门口泼脏水,这个事我婆母也知道。哪有好人家往别人家门上泼脏水的?我气不过就跟她吵了几句嘴,谁知道她就来打我,我只能躲避,她不依,还要推我,结果自己摔了。”
要不是满宝、大吉和西饼都和白善讲述过当时的情景,白善都要怀疑事情真如她所言了。
唐学兄说的不错,刑案之中,犯人的讲述一定都要带着怀疑的态度去看,判案更多的是依靠客观的证据。
白善慢悠悠的问,“可有人证?”
刁氏有恃无恐道:“我婆婆可作证。”
“你婆婆是你的亲属,她做的证言不可采信,”他的目光看向院子里被他请来的左邻右舍们,问道:“你们这一条巷子的户主和女主人都在此了,昨日的情形可有人看见?”
大家面面相觑,然后一起摇头,都表示没看到。
吴大富见了大怒,“大人,肯定有人看见了,当时正是快要做晚食的时候,大家都要准备着出去洗菜洗米,怎么可能没人看见?他们这是惧怕郭家才不肯出来作证的。”
白善当然知道,满宝可是说了,当时两家吵架的声音那是惊天动地犹如雷响,虽然巷子里没人,但好几户人家都从墙头探出头来看了。
那条巷子的墙头都不高,白善站在外面基本都能看到院子里的情景,自然,人从里面往外面看,自然也是看得到的。
不过白善只瞥了吴大富一眼,“让你说话的时候你再说,不让你说话你就安静些。”
见吴大富被训斥,郭大财心中有些得意,院子里的邻居们心里也有了成算,越发的不肯出来作证了。
县令这么问,谁知道是不是郭家做了什么,或者是里长在县令那里有面子,打算将此事按在吴家自己的头上?
白善又问了两次,见没人出来作证,吴大富心生绝望的时候,白善道:“既然邻居们都没看见,那便传本县这边的人证吧。”
才和宋主簿画完了一个简易县城图的满宝过来凑热闹,正好看见大吉和西饼上堂,她眼睛一亮,立即转身从后堂的小门跑到前院,然后挤进看热闹的人群之中,也举手道:“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是人证。”
长这么大,她上过大理寺的堂,被御史台、刑部和大理寺三司会审过,唯独没有上过县衙的大堂呢。
就她跑出小门和前院的功夫,大吉和西饼已经讲述到了一半,看到她跑过来凑热闹,顿时无言。
吴大富却好似看到了救星一样,不顾白善之前的警告,再次道:“对对对,就是她,就是她,她给我媳妇接生的,当时她就在巷子里,什么都看见了。”
看这位夫人袖口的刺绣和那料子便知是个有钱人,而且昨天还那么好心的救了他娘子,听他娘的意思,药钱还是她付的,所以她是肯定不会被郭家收买的。
郭大财和刁氏显然也想到了这些,脸色不由一白。
白善眼皮微颤,只能轻拍了一下惊堂木,在两排瞪大眼看着他的衙役注视下道:“证人上前,报上名来。”
满宝一脸严肃的上前,拱手作揖道:“在下周满,这两位是我的随从,昨日我们三人一起从巷子里路过的……”
满宝的叙述特别详尽,和一问一答,能说一句绝对不说两句的大吉相比,她的叙述就跟一幅慢慢展开的画卷一样,所有人眼前都不由浮现当时的场景。
所以吴大富听到她说是孕妇提着一盆水泼向对门时脸色一变,再听到刁氏冲到他家院子里和他媳妇对骂时神情稍缓,然后就是俩人的推搡打架。
满宝很肯定的道:“是刁氏将人推倒在地的,力道极大。”
白善就问刁氏,“证人所言可是真的?”
刁氏诺诺,嘴巴张了几下都没能开口,在白善有些不耐烦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后才道:“是,是真的,但这也不能怪我,是大富家的先惹事,也是她先动手打我的。”
吴大富见她这时候了还推卸责任,顿时大怒,“那是因为你们往常欺人太甚,要不是你到处传言大花这一胎怀的还是女娃,说我们家生不出儿子来,大花怎么可能这么大的怒气?”
很好,总算是将陈年旧怨给扯出来了,白善这会儿不阻拦了,开始问起两家的旧怨来。





娇女种田,掌家娘子俏夫郎 第2852章 旧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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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的旧怨那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而且其中牵连之广,整条巷子的人都被牵扯进去了。
这会儿就不是邻居们能够独善其身的时候了,因为不管是吴家还是郭家都能点出邻居们的名字来。
比如吴大富认为郭家抽走了他家放在门口踮脚的一块石头,出门的那块有一个坑,他特意从别处搬了一块石头回来垫着,结果第二天石头就不见了。
他家左边那户就和他说是郭家拿走的,这下证人不就出来了吗?
于是邻居们开始站到堂上来,一开始还想都不得罪两家的,结果这种琐碎矛盾最难以厘清,自然,也最容易找到是谁与他们传的这些话。
说到后面,吴家和郭家都想不起来这些让他们有无限矛盾的琐碎事情到底是谁认定和传话的,反正就随便扯出一个邻居来就是,只怕连邻居自己都不肯定到底是不是自己说的了。
这一次开堂白善整整审了一个半时辰,直到肚子饿了才拍着惊堂木道:“今日便先审到这里,明日辰正再继续,尔等皆要来听堂。”
白善没有说不来会怎么样,众人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于是吴大富和郭大财夫妻还是被关到了牢里。
关了一个晚上,今天又被过堂一上午,将心中积攒多年的恩怨都一股气的说了出来,吴大富心里好受了许多,也慢慢冷静了下来,他有点儿想回家了。
这会儿也不知道他大花怎么样了,还有他儿子,不知道埋了没有。
吴大富抬手抹了抹眼泪,起身和郭大财夫妻俩一起被关到牢里。
相比于吴大富,郭大财夫妻脸色更加的苍白和难看,因为目前来看情况对他们很不利。
矛盾虽然是相互的,但传言吴大富家生不出儿子,要绝户的话郭家的确说了,也被邻里证实了;
而周满三人也证言,大富家的就是刁氏推倒的。
死了一个婴儿,大富家的此时也是生死不知,这个结局便是郭家也没预料到,要说心里不惶恐是不可能的。
刁氏一整天都心神不宁,连郭大财都没骂她的心思了,只害怕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等所有人都走了,白善便和满宝到了后堂,笑问:“你下午要去干嘛?”
满宝道:“宋主簿帮我去请城里的牙行了,一会儿吃过饭我便在县衙里见见他们,然后去看一看大富家的。”
虽然没有诊金,甚至连药材都要她这个做大夫的自带,但满宝依旧认为那是自己的病人,所以还是要过去看一眼。
白善颔首道:“除了大吉再带上两个护卫吧。”
怕她出事。
满宝点头。
方县丞等在后堂,看见俩人过来,立即上前行礼,不由问了一句,“大人打算怎么判这个案子?”
他以为今天白善就宣判,却没想到他会拖到明天,而且今天后半段说的许多话完全与案情无关,他一时拿不准白善是没有经验,这才把握不住节奏,还是故意为之。
白善道:“明日让郭里长也过来听判吧,那条巷子是他管理的,本县想和他谈一谈。”
方县丞顿了一下后低头应是。
白善就笑着邀请方县丞,“腹中饥饿,还是先吃饭吧,方大人与我们一起用饭如何?”
方县丞不由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周满。
周满便笑道:“正好,医署这边也有些事要和方县丞讨教。”
她看了白善一眼后道:“白县令也是刚到北海县,因此我们二人对北海县还不够了解,医署建造还要有劳方县丞。”
方县丞愣了一下后大喜,问道:“周大人是想把医署定在北海县吗?”
周满道:“新刺史还未到,因此青州城那边定不下地址,我决定先将医署放在北海县,等刺史到了再说。”
方县丞立即道:“那今天中午就叨扰白大人和周大人了。”
和俩人一起去县衙后院用饭,三人一边吃一边聊,不仅周满了解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就是白善都对北海县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倒是难得,方县丞竟然很支持医署在北海县建立,甚至考虑到周满说的新刺史未上任前的问题,想要催促她尽早定下医署地址。
所以用过饭,他干脆陪着白善和周满一起去见宋主簿找来的牙行,替他们参考医署选址。
有方县丞加入,周满和白善更不可能被坑了。
满宝仔细的在牙行们带来的宅子里挑选起来,对于他们推荐出售的宅子,问了一句,“不买,只租,房东愿意吗?”
牙人们互相看了一眼后,有的说,“这几个宅子是只售卖,不出租的。”
也有的道:“这个宅子的房东既愿意售卖,也愿意出租。”
三人便一起商量着挑选出三栋,然后道:“明日去看看。”
一旁的宋主簿不由去看方县丞,不明白怎么一上午的功夫三人就这么好了,话说今天和县令及周大人说话最多的是他吧?
满宝挑选了有意向的三栋房子后便回去提着药箱去了吴家,白善则继续熟悉县衙的事务去了。
吴家依旧愁云惨淡,对门的郭家也没好到哪里去,但好在没有再吵闹了。
满宝到时,吴家房门紧闭,但从围墙可以看到院子里。
院子里正坐着两个小女孩,大的带着小的,正在抓着泥土玩儿,小的那个应该是饿了,正抓着土往嘴里塞,被她姐姐一把抓住,伸着小手拍掉她手里的土,然后把自己脏兮兮的手指塞进她嘴里。
小姑娘就吃着她姐姐的手指不闹了。
满宝看得眼神一暗,推了门进去。
两个小孩儿受惊,一起扭过头来看。
满宝走上前抱起一个,西饼也拎起来一个,问道:“你们奶奶呢?”
两个孩子都还不会说话,但大的能听懂了,小手指往正屋一指,满宝便抱着她推开门。
大富娘正在给大富家的喂药,她脸色臭臭的,一直在抱怨家中困难,却还是忍着没告诉大富家的她生的是一个儿子,也没告诉她吴大富被抓了。




娇女种田,掌家娘子俏夫郎 第2853章 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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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家的也不在意,甚至不问,或者说,她此时已经没有精力再问了,她感觉她的生命力在流逝,可能下一刻就要死了。
她已经认定自己生的是一个女儿,且肯定已经死了,她中午醒过来的,到现在也没听见一声哭。
就快要死了,大花想的首先是自己的两个女儿,她觉得要完了,她要是死了,两个女儿肯定也活不成了。
大富娘子面无表情的一边喝药,一边漫无边际的想着,她上辈子肯定作了很多孽,这辈子才托生成了女人,还一直生不出一个儿子来。
而她两个女儿说不定作的孽比她还多,这才会托生在她肚子里,不然生在别人家里,好歹能活命不是?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房门被推开了。
大富娘回头看见周满就是眼睛一亮,立即把药碗放下讨好的上前来,“夫人——”
从今天去看上堂的邻居们口中得知,昨天晚上那白面官差是他们县的新县令,虽然不知这位夫人和县令是什么关系,但从昨晚俩人相携离开的亲密行为看,不是妻,那就是妾了,反正都是大人物。
大富娘想要求她帮忙说情,让县令开恩放她儿子回来,所以她很是热情,“夫人快请进……不不不,这间房污糟,请夫人去堂屋坐。”
满宝将怀里的大妞放在地上,问道:“家中可有粥?”
大富娘愣了一下,还以为周满是饿了,连忙道:“哪能让夫人您吃粥呀,您稍等片刻,我,我这就去煮饭去。”
满宝浅笑道:“不必,就要粥就可以,熬出粥油来。”
大富娘一头雾水的去了厨房,满宝这才提着药箱去看大富娘子。
大富家的还认得她,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我记得娘子,是娘子救了我。”
满宝放下药箱,伸手拿起她的手放在脉枕上道:“你叫什么名字?”
说起来从昨天到现在,大家都叫她大富家的和大富娘子,却从叫过她真正的名字呢。
大富娘子愣了一下后道:“我娘家姓马,以前有个小名叫大花。”
满宝看了看她的脸色,问道:“我看你年纪也不是很大,你今年几岁了?”
大花听见她用这样大人对小孩的口吻说话,不由失笑,“娘子,我都十九了。”
满宝:“……我还二十了呢,你比我小。”
大花一愣,仔细打量了一下周满的脸,摇头道:“娘子看着一点儿也不像是已经二十的,倒像是十六七岁。”
满宝不觉得自己看起来年轻,而是大花看着太老了。
频繁的生育是能够消耗人的精气神的。
满宝摸好了脉,和她道:“我给你行针止血,会再开两副调理气血的药给你的。”
大花有些焦急,问道:“药钱贵吗?”
满宝本想说她给钱抓药,但想了想后道:“一副药大约八十文吧。”
算是一副不便宜的药了,因为她亏损得严重,此时也未能完全止住血,所以里面添加了两味比较贵重的药材。
大花神色一黯,道:“娘子好心,给我扎针就好,药就不用了。”
满宝道:“不吃药的话,你活不过这一个月的。”
光靠针灸止血,总还会有些崩漏,而且她昨日生产损失的气血也要补充,不然五脏六腑会因为失血慢慢损了生机。
大花想了想后道:“可家里实在没钱了。”
满宝平静的道:“我母亲以前久病卧床,家里偶尔也会困顿得拿不出钱来买药,但或卖粮,或兄长们去做苦工,挤一挤总能把药钱挤出来。”
她目光在他们家屋内一扫,道:“金钱就和时间一样,挤一挤,还是能够挤出来的,端看你想不想活,你身边的人想不想你活罢了。”
大花愣愣的听着。
满宝起身,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针袋来,见她怔怔的看向外面,便顺着看去,大妞和二妞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西饼给的一块点心小心的舔着。
二妞还不懂好东西要慢慢吃的道理,她在舔过后发现很甜很好吃,是她从未吃过的好东西,于是就整个塞进嘴里狼吞虎咽起来。
西饼吓了一跳,立即捏住她的脸,将点心从她嘴里抠出来,然后在她的哭声中一点一点掰给她吃,二妞这才好些。
满宝收回了目光,和愣愣看着那边的大花道:“你家这两个孩子很听话,我家也有很多孩子,但他们这么大的时候都很喜欢跟在母亲屁股后面走,离得远了便会嚎啕大哭。”
大花道:“她们是很听话。”
满宝:“所以你要活吗?”
大花沉默下来,最后咬咬牙,心头迸出一股气来道:“我要活!”
满宝便颔首,伸手将帐子放下挡住外面的视线,解开她的衣裳道:“我先给你扎针吧。”
满宝扎好针,正等着时间时,大富娘端了一大碗白粥进来,还有一大海碗的煮鸡蛋和咸菜,她冲着周满讨好的笑道:“夫人见怪,家里东西少,一时之间备不出好菜来,这鸡蛋是自家养的,您看还合口吗,要是合口,我再给您煮两个。”
说是这样说,但她脸上也肉痛得很。
满宝笑了笑,坐在了桌子旁,和她道:“劳烦再拿两个碗和勺子来。”
大富娘一时不知她要干什么,但还是去了。
满宝便将那一大碗粥分成了两个小碗给孩子,然后将鸡蛋分开了夹给她们。
才一岁多两岁多的小孩儿已经能够很熟练的用勺子了,看见吃的,脑袋几乎都埋在碗里抬不起来。
满宝看得很满意,对呆滞的大富娘道:“大花身体虚,这几日每日两个煮鸡蛋给她吃,可以食用白米粥,熬出米油来,若是放些油盐就更好了。”
大富娘:……她也知道好呀,神仙也才这个吃法吧?
家里哪有那么多精米给她造哟?
不过对上周满的目光,她还是强笑着应下了。
先应下再说,有了好印象才好提放人的事。
满宝算着时间去给大花拔针,大富娘见她动都不动碗里的粥,全给两个丫头片子吃了,这会儿也知道她这一遭是为什么了,于是开始跟在她后面抹眼泪,“夫人,我家大富昨日没回来,大妞和二妞看不见她们爹,一直哭闹个不停呢。”




娇女种田,掌家娘子俏夫郎 第2854章 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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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宝信她才有鬼,两个孩子想吃的都比想她们爹多。
她没有多少表情的将大花身上的针拔了,和一直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的大富娘道:“你们家娶一个儿媳妇要多少钱?”
大富娘怔了一下后道:“算上彩礼和酒席这些怎么也要四五两吧?”
“三两!”躺在床上的大花道:“彩礼一吊钱,可以做嫁衣的红布一份,然后就是一些糕点和肉,摆酒席要一千五百钱左右,拉我过来的牛车是借的堂叔家的,前后就花了不到三千四百钱,按照当年铜钱的价钱,不到三两。”
大富娘:“……”
满宝道:“要是你儿子丧偶,带着两个孩子,年纪又大了,再要娶亲应该要花费更多的钱吧?”
大富娘还没说话,大花又接口道:“最少要五吊钱,还只能是寡妇,有可能也带着孩子,黄花大闺女是不用想了,谁家会把大闺女嫁过来当后娘?又不是多有钱的人家。”
大富娘脸都黑了,她瞪了儿媳妇一眼道:“好好的说这个做什么,你又不是要死了。”
满宝就叹气道:“她是快要死了。”
大富娘一呆,等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时便是眼前一黑,等眼前重现出现人影时便见周满一手扶住她,一手往她的人中上按。
满宝叹气道:“大娘的身体也很不好呢。”
大富娘哪里还听得进去,她哇的一声哭出来,直接顺着床沿就给周满跪下了,双手反过来紧紧地抓着周满的,大哭道:“娘子,夫人,菩萨,您伸伸手救救我媳妇吧,待回头我一定给您立长生牌位……”
满宝:“……我或可一试,只有八成的把握。”
大富娘听着虽然嫌少,但也总比再花大价钱娶一个媳妇要强吧?因此她连连点头道:“八成就八成,求夫人伸一把手啊。”
“这样,我每日过来给她行针,你们再抓药回来配着吃如何?”
“好,好。”
满宝便朝外面叫了一声,西饼立即从药箱里将墨水和笔纸拿了出来给满宝。
满宝写下一张药方交给大富娘,道:“去抓药吧。”
大富娘抹干眼泪接过,想起什么来,连忙问道:“这药贵吗?”
满宝道:“大约八十文上下吧。”
大富娘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什么药这么贵哟。”
满宝道:“贵吗?一条人命呢,想想昨天你儿媳妇流的那些血,这便不算贵了。”
想是这么想,但大富娘还是觉得很贵,纠结的问道:“能不能便宜点儿?”
满宝:“……我并不是卖药的。”
她有些不太高兴的道:“我已经不要你的诊费了。”
但这并不能让大富娘心情好多少,她央求道:“或许换一张便宜些的方子?”
“这方子最贵的是那几钱的参须,补气用的,另一味是当归,补血用的,如今你儿媳妇的情况,缺了哪一味都不可以,”满宝道:“其实您往好的方面想,一副药可以熬两次,吃一天,这一副药她最多吃十天,十天后她活了下来我就给她换便宜的药方,等她做足双月,人也就彻底活下来了,满打满算也就花你两吊钱,不比另娶一个媳妇强?”
满宝道:“而且你家这情况,就是有五吊钱也未必能娶到媳妇呢,谁知道是不是举债呢?”
大富娘只觉得心口更不舒服了。
她看看周满,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大花,最后还是心疼的道:“好,我买,我,我就先买两副……”
先吃两天,有了效果再说,要是没有……
大富娘依依不舍的出去买药去了。
昨天周满去看大夫时便问过药铺里各种药材的价格,大部分价钱和京城的差不多,有些比较便宜,但也有些比较贵。
满宝觉得应该是和产地的距离有关,反正大体上差不多,她便照着京城的物价来算了。
实际上,这边因为偏远,所以人参和当归要贵一些,所以一副药需要八十六文。
大富娘在掏钱时整颗心脏都在发颤。
大富偶尔在外头打零工,扛包跑腿这样的苦活,一天下来也才十五文,好的时候能拿到十八文,儿媳妇一天就要吃掉他好多天的工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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