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在草地上的庄先生就听到旁边有人正叽叽喳喳的讨论,“那三个又大又丑的风筝是谁的那条长长的是虫子也忒可怕了吧”
“我就想知道那只老虎剪成那样,为什么还能飞起来”
“它旁边那个大风筝也很怪,谁会在风筝上画一座那么奇怪的山啊”
“天啊,看,快看,那三个丑风筝越飞越高了”
“这可惜了,要是做的好看些,这样的风筝可就是商品了。”
“这风筝御风还挺好,不知那风筝架子卖不卖。”
庄先生一手撑在草地上,半卧着看向天空,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好似这说的不是他的三个弟子一样。
满宝他们全身心都在天上的风筝上,更没有听到这些话。
而且空中的风筝线淡到几乎看不见,除了自己和友人,谁也不知道哪个风筝是谁的。
而放风筝,除了斗图,就是斗谁的风筝飞得更高了。
满宝慢慢的将线放掉一点儿,稍稍扯一扯,等它飞得紧以后又略放一放线,不一会儿,她的风筝便飞到了最高,直接以俯视之势傲视群雄。
她得意的不行。
白善宝和白二郎倒是想赶上她,但不知道是他们的骨架做得不好,还是放风筝的技巧略逊一筹,反正他们的风筝超不过她的。
白二郎忍不住扯着线跑动起来,扯了又扯,想要它飞得更高些。
结果他的线在半空中跟别人的绞在了一起,白二郎发出惊呼,远远的,他似乎也听到了一声惊呼。
白二郎舍不得他的大虫风筝,叫道“谁的风筝啊快拉走啊”
远处也传来一声叫,“谁的风筝这么丑啊”
满宝和白善宝见白二郎都快要哭了,立即把手里的风筝交给周四郎和大吉,纷纷跑上去帮忙。
但线是咱半空中缠在一起的,想要解开很困难,倒是可以慢慢的往回收,只是须得俩人同时往回收才行。
白善宝转头就要去找那个风筝的主人,循着声音看去,就见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少年。
那个少年正拿了一把剪刀,白善宝看见就要阻止,就见他特别利落的手起刀落,将手中的线给剪掉了。
“真是晦气,要是缠着一个好看的风筝也就算了,竟然缠了一个这么难看的风筝。”
声音远远的传来,白善宝已经没空去搭理他了,立即也找出他们的剪刀来,和白二郎道“他的风筝剪了,你也赶紧剪了吧。”
白二郎用力的拽着手中缠着线的木条,不愿意放手。
对方被剪掉的风筝没了线的束缚,立即冲天飞起,但因为缠绕在一起的风筝线,它往上乱飞了一会儿后就被拖住了,差点和白二郎的大虫撞在一起。
但两个风筝的着力点都在白二郎的线上了,加上受力不均等原因,大虫也在摇摇欲坠。
亏得白二郎有满宝帮忙,他人也大了,不然非得被风筝拉飞起来不可。
满宝也跟着劝他,“剪了吧,你要是舍不得,我们跟你一起去找。”
“这得上哪儿找去啊”
“反正就这一片呗,一会儿我们看准了方向找过去,我们又没事做,时间多的是,肯定能找到。”
白二郎被这么安慰,这才勉强同意,拿过剪刀将自己的风筝也给捡了。
大家就看着天上的那两个风筝被风吹着翻滚了一下,然后一起朝着东南方向落下去了。
三人一起掂着脚尖看,确定了方向后就要去找。
那边的少年也在盯着那两个风筝看,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大虫的主人,便气呼呼的找上门来,“喂,我说,那丑风筝原来是你们的啊,你们做的也太丑了吧”
满宝道“风筝交缠本是有缘,你怎么一开口就如此冒犯”
“什么有缘你们的风筝那么丑,我才不跟你们有缘呢。”
白二郎见他这样贬低他的大虫,也很不高兴,拉开满宝道“你以为我想跟你有缘呀,你的风筝才丑呢。”
“我的风筝丑我那可是美人风筝”
“那就叫美人风筝啊,我都快要吐了,”白二郎道“我的是大虫风筝,你的美人看了我的大虫还不是吓得惊慌失措”
“屁的惊慌失措,是恶心,恶心”
“才怪呢,要不是惊慌失措,你干嘛剪掉风筝线”
少年“我被恶心的。”
“我的大虫才被恶心了呢,你是没见过美人吗,竟然画了这么丑的美人”
满宝和白善宝已经退到了一边,见少年身后的人没有帮腔,他们便也老实站着,没有帮白二郎。
白二郎很有吵架的天分,没办法,这些年他没少跟满宝和白善宝吵,嘴皮子都练出来了。
那个少年一开始还跟他旗鼓相当,到最后落了下风,被白二郎气得不轻,干脆就撸了袖子推了白二郎一把。
白二郎毫不客气的推了回去。
“你干什么”少年身后的人纷纷围上来。
满宝和白善宝便也迎上去,撸了袖子问,“你们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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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熟人
大吉看了,扯着风筝就把它塞到周四郎手里,然后默默地走上前去站在他们三的身后。
为首的少年看了满宝一眼,指着她道“你走开,我们男孩子打架不干你的事。”
满宝拍掉他的手指,“谁教你说话指着人的”
少年气了,“你打我”
满宝“说话不许用手指指人”
庄先生坐不住了,站起来走过去,皱着眉头轻咳一声,问道“你们闹什么呢”
气势汹汹的满宝三个便一滞,只能委屈又心虚的转身行礼,叫道“先生。”
那群少年一听也忍不住缩了一下,这一片栖霞山,来得最多的,除了附近的居民,就是益州城的大小书院的学生和先生了。
而他们显然也是还在读书的学生,虽然庄先生不是他们的先生,但面对他还是有些心虚。
他们正斟酌着要怎么说,少年们的身后又响起了一道威严的声音,“你们凑在这儿干什么呢”
听到这个声音,少年们忍不住身子一僵,浑身僵硬的转了过去,并让开了一点儿位置。
然后满宝便和庄先生他们一起看到了一个一脸威严的中年男子。
庄先生看到他微微一愣,对方看到庄先生也愣了一下,然后上前两步,行礼道“庄师兄,您怎么也在这里”
庄先生连忙回礼,笑道“原来是黄师弟,这不是府学考试结束了吗,我带弟子们出来走走,你这是”
黄川便瞥了少年们一眼,道“今日难得放晴,所以我让他们出来放风筝去去晦气,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师兄。”
庄先生扭头和满宝三个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来见过黄师叔”
黄川也瞥了眼他的学生们,道“上来拜见庄先生。”
这些学生并不是他的入门弟子,只是书院里带的学生,因此不必叫庄先生为师伯。
但满宝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庄先生的入门弟子,所以要行的礼要重一些。
三人一揖到底,叫了一声“师叔”后站到了一边,扫了那群少年一眼。
那群少年也不敢再和他们吵架,上前行礼后也退到黄川的身后。
庄先生道“你们要好好相处,不可打架斗殴。”
黄川则道“你们要是敢在外头欺负人,我罚你们打扫书院一个月。”
于是双方你来我往的瞪了一下后便各自和长辈们告罪离开,自去玩耍了。
庄先生便请黄先生坐下,他们说说话儿。
黄川看到庄先生栓在石头上的风筝,忍不住一笑,“师兄还是这么有童趣。”
庄先生笑道“弟子们闹着玩儿的,既做出来了,不放可惜了。”
“师兄的弟子已经参加过府学考试了情况怎么样”
“还得等放榜了才能知道,不过他年纪小,不急在这一年两年。”
黄川听了便知道预估肯定一般,他们不抱多少希望,他没有再问这事,而是问起其他事来。
黄川是黄先生的幼子,而黄先生曾是庄先生在府学读书时的学官和先生,庄先生曾经差点拜在黄先生门下。
上次清明,他和兰成还一起去给黄先生扫墓了,所以俩人也刚见过不久。
但满宝他们三个,黄川却是没见过的。
他看了眼凑在一起的三个少年人,从他们身上,他看到了他学生们有的活力,还有他的学生们少有的灵气,便笑问“师兄以后打算长住益州吗还是”
“等成绩出来吧,三个孩子也大了,他们这个年纪也该出去历练历练了,”庄先生笑道“趁着我还能走动,我带他们两年,过后就要回乡去读书,以后他们是考学,还是做别的,路就要他们自己走了。”
上次庄先生便跟他们说过,他正受雇于人,收了三个弟子来教,黄川却没想到他愿意为学生做到这个份上,竟然亲自带着人出门历练。
他不由叹了一口气,觉得出门实在是太苦,于是邀请道“师兄不如留下,正好我们书院正缺先生,以师兄才学,可以教授更多的学生。”
庄先生摇头笑道“我年纪大了,却不好奔波了,我家小都在罗江县,哪里舍得离开故乡”
罗江县距离益州就一天的距离,且他能花费时间跟弟子出门游历,难道还不能在益州教书了
说到底,这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一想便明白的黄川笑了一笑,没有再提这件事。
而此时,满宝他们已经往风筝落下的方向去了,三人走在一起正在反省刚才的事。
三人一致觉得刚才实在是太冲动了,满宝“幸亏没打起来,他们有七个人呢,我们才三个,肯定打不过。”
白二郎“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们得拦着我,别撸了袖子一起上啊。”
白善宝白了他一眼,“拦你你能听吗”
白二郎想了想,估计也有点儿难。
“与其想这个,还不如想一想怎样能以一敌三,下次再遇上对方人数比我们多的时候就是打起来也不吃亏。”白善宝道“赶紧的想一想。”
“能有什么办法你不是跟大吉学功夫了吗”满宝问“学得怎么样了”
“还行吧,别看白二比我大,但我打他肯定没问题。”
“你有本事打两个我。”
白善宝不说话。
满宝就叹气,“看来还是学不到家啊,算了,我们还是先找风筝吧,以后小心一点儿,对方人多就不要打架。”
他们顺着大致的方向往前走,越过了树林,又走到了山脚下,碰到了那群少年。
双方在山脚下碰面,气氛都有些凝滞。
满宝最先招手打破僵硬的气氛,问道“你们也是来找风筝的”
为首的少年就哼了一声,道“废话,不找风筝我们下来干什么,我那美人风筝可是花了半两银子买的。”
满宝瞪大了眼睛,道“你被坑了吧,半两银子竟然还飞这么矮,长得还不好看,还不如我们自己做的呢。”
“总比你们那三个难看的风筝好。”少年们刚才结束吵架时打量过他们一行人,自然看到了周四郎手里拽的两个风筝,顺着线勉强一看,他们就发现了天空中那两个同样巨丑无比的风筝。
那两个风筝一看就是跟大虫风筝一个出处,他们都觉得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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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 打赌(给众筹盟主的众书友的打赏加更九)
白善宝三人
少年们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为首的立即一挥手,招呼道“快快快,大家快散开找,一定要赶在他们前面找到我们的风筝。”
满宝鼓了鼓气,问科科“到底在哪儿呢算了,你不要告诉我了,我们自己找,我就不信,我们还找不过他们”
于是三人也丢下树上的大吉,各自跑去在附近找了起来。
树上的大吉
他忧伤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将这个风筝给解了拿下来,那些风筝线乱成了一团,跟树枝和树叶缠在一起,他自然不可能把线都解开。
他很干脆的抽出一把短刀来,直接把那些线都割了,然后只拿了风筝小心的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