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上位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漫漫步归
第三百一十二章 小心
裴羡之摸着脖子坐在庭院里,柳闵之走了过去:“表兄,你怎的想到去偷看大表兄的信”
“我没有想去偷看他的信。”没想到裴羡之想也不想便回道。
“那怎会……”
“是你。”裴羡之站了起来,“是你那一日端茶给我打湿了桌面,将信中的内容渗了出来。我看到了一些我怎么都想不到的东西。”
“那信里写了什么”
手指上夹着一张薄薄的信纸,上头蝇头小楷写满了字。
柳闵之接过那封信,看了起来:“葵未日风大,早上吃肉包子两只,豆浆一碗,穿素竹斗篷;中午吃八菜一汤,味甜,晚上食……”
流水账一样记得满满当当当的,似乎没有什么奇怪的啊!柳闵之不解:“这封信没什么奇怪的啊!”
“那封信出自实际寺,和尚可不吃荤腥,就算吃也是偷吃,哪敢光明正大的写在信里”裴羡之说道,目光发冷,“这是以备不能见人之用。你我都看不懂,只有动用阴阳术的手段才能看懂到底写了什么。”
“如此的信件自然要找看得懂的人才能看懂。”裴羡之深吸了一口气,“若非我这一回出门碰到了大天师,根本不会知晓里头写了这样的东西。”
“里头写了什么”
裴羡之站了起来,目光中满是凉意:“有早就该死的人没有死。”
“谁啊”
“就是只知道有该死的人没有死,却不知道是哪个。眼下,只有一句话还没有看明白。”裴羡之脚下顿了顿,突然转过身来,“不过听闻你熟读诗词,于诗词上造诣匪浅,我问你件事。”
柳闵之听的云里雾里的,却还是出声问道:“什么事”
“张籍寄崔这四个字你能想到什么”
“张籍是指诗人张籍么”柳闵之一头雾水的说道,“崔是指谁崔什么崔司空么”
“随便吧,张籍,司空你能想到什么”
这跟猜谜似的,柳闵之来回走动,口中喃喃自叹,半晌之后,忽地出声:“其实好像真有这么一首诗。”
“说说看呢!”
“有一首很有名的诗名唤《节妇吟寄东平李司空师道》。”
裴羡之肃起了神色:“你念来听听呢!”
“是一首借女子口吻写的诗: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张籍寄崔后面是一堆数字,二三,二四,二五,六三六四,九一,十一。”裴羡之走动着喃喃自语,“这些数字的话……”
柳闵之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却见裴羡之仿佛魔怔了一般重复着“二三,二四,二五……”这些数字。
眼看快要到饭点了,柳闵之摇了摇头:“表兄,咱们出去吃饭啊!我去收拾一下就走。”
“我明白了!”
便在此时,背后的裴羡之一声惊呼,柳闵之回头,却见他神情诡异,似乎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却又欣喜哈哈大笑起来:“藏的如此用心的消息,果然是个大消息!”
他哈哈大笑仿佛魔怔了一样,柳闵之看他大步离去,不由不解道:“表兄,你还吃饭么”
“不吃了!”回以他的是裴羡之一声高亢的回应声,“你自吃吧!”
……
 
第三百一十四章 遇刺
黄石先生让她小心,长安城从城外调了不少兵进城,虽为数不多,但从百姓身边走过时仍能引起一阵阵的恐慌。
“发生什么事情了”
西南侯兵变了还是哪里闹动乱了有人想上前向士兵们套个近乎,但来的或许是大楚最出色的营兵,不管怎么询问,就是不开口。可这愈发不开口,猜测也越来越多。
……
……
“相爷,我这里三百人已经备妥了。”江寒抬手行了一礼,“现已陆续分布在长安城的南北大门,归德营的人也已守住了东西大门,想来那些前朝余孽也能受到重创!”
“这领兵打仗排兵布阵本来就是你之所长,由你来调遣的,你也最懂其中的关节。”乔环说道,“这世上没有什么都会的人,我们做好分内事就好了。”
“与归德营合作,这还当真是这么多年来少见的几次。”江寒忽然一哂,“我与赵孟夫交恶多年,没有想到还有合作的时候。”
“时势面前,个人喜恶也不再重要了。”乔环叹道,话题一转,“陛下下旨请我重新入朝了。”
江寒一喜:“那是好事啊,老师。”
“是啊,程厉胜做的那些事情,私下与陈善的私交陛下不是不清楚。眼下既然已经撕开了面皮的一角,自然也不会重用程厉胜了。”乔环轻哧了一声,“失了圣眷,他清楚将会如何。陈善再厉害也离的太远了,所以他急需一个向陛下表忠心的机会。”
“而这些送上门来的前朝欲孽就是程厉胜的机会。”乔环叹了口气,“他急需表忠心翻身,而我乔环即便不需要这个表忠心的机会,碰到这等事情,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适时的锦上添花陛下会看的高兴。”
“学生明白了。”
“对了,”乔环顿了一顿,再次出声了,“卫家那个丫头听说最近很得圣眷”
江寒笑了:“是有这么一回事,陛下请她记录朝议已有半个月不曾换人了,有御史参她是佞臣小人。”
“佞臣小人”乔环一笑,不置可否,“一个记录朝议的官员又能如何这是逮不着别人,挑软柿子捏啊!”
顿了一顿,乔环侧头问身边一个同江寒一起前来的官员:“参她的御史是谁”
那官员答道:“御史台的黄御史。”
“黄御史啊,”乔环摇头,笑容中有些嘲讽,“一向自诩为官清正廉明,他的长子近些时日妓馆里包了一个女妓,你们去敲打敲打他。”
“芝麻大点的小事也值得参”乔环轻哧,“让他消停点,打狗还得看主人,更何况,一个记录朝议的官员能做什么陛下喜欢的话,专设一个同前朝一样的起居郎的职位也是可以的嘛!”
“是。”
“不过话说回来,虽说记录朝议只是芝麻大点的小事,但毕竟伴架天子左右啊!也难怪有人要看的红眼了。”乔环将手里的花茶打包好,“我亲手种的,你们也给卫家丫头送去一包。”
“是。”
……
……
御书房的门被拉开了一条缝,有人从外头匆匆走了进来,伏地一礼之后,站到了一旁。
李德全打趣道:“卫监正,怎么来的这么晚”
“路上遇到了阴阳司的几位同僚,便聊了一聊。”钦天监官员扶了扶冠帽,打了个招呼道。
遇到阴阳司的同僚这恐怕不是聊一聊这么简单吧!如此圣眷,眼红的人不少呢!李德全笑而不语。
倒是那边写着诏书的明宗帝手里停了一停,抬头问她:“阴阳司的人回来了”
少女点头:“回来了呢!”
“青阳县主的事情解决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 算卦
陛下遇刺
待到反应过来的李德全跟卫瑶卿连忙跟了过去。
也难为李德全了,一个身体并不算强壮,远远不如禁卫军的大内总管居然能跑的这么快。
御书房门口已被侍卫围了起来,她在李德全身后走入人群,看到明宗帝肩膀上一片血污,人已经昏了过去。
“陛下!”李德全扑了上去,却及时被禁军拉开了。
“公公,快寻太医!”卫瑶卿连忙拉住了李德全,惊慌之后的李德全也只不过初时的慌乱,很快便镇定了下来,连连点头:“对,快寻太医啊!”
趁着这功夫,卫瑶卿连忙叫住了这边的侍卫:“刺客可看清楚了”
侍卫指了指角落里的尸首:“一击得手之后就服毒自尽了。”
“知道是什么人么”
有个侍卫站在一旁,手中剑在尸首上一划,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一个显眼的刺青,尸首上套着一件侍卫的官袍。
“这是……”她看的微微蹙眉。
“前朝刘姓皇族的刺青。”
“这些余孽真是不死不休!”那贺统领怒道。
让人快寻太医之后,李德全看向她:“卫监正,最近事多,今次要麻烦你留下来帮忙了。”
卫瑶卿点头,这件事她无法拒绝,更何况过场询问时势必会问到李德全与她,他二人互相是对方的人证呢!
所幸匕首上的毒性并不强烈,宫中的雪莲就可缓解毒性,被刺中的也不是要害,只是普通的肩胛处,剩下来的就是等陛下醒过来了。
她同李德全站在一旁,期间皇后和后宫几位说的上位子的妃嫔来过,几位皇子也来过,但到底被太医一句需要静养请到外间去了。
原本只要李德全一人在里间就够了,不过后来李德全坚持,于是她便与他一起呆在里间。
这期间自然少不了各式各样的询问。所幸她与李德全二人的口供一致以及外出时还有不少人见到过,嫌疑暂且排除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陛下年岁已至四十上下,前些时候又大病过一场,身子不似以往,开始发起了热。这可急坏了太医署的太医,卫瑶卿跟李德全在外间来回走着,也是一脸的疲色。
“卫监正。”李德全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看着她,“你们这种学阴阳十三科的会算卦么”
“算卦”少女眼睛睁圆了一些,似乎有些诧异。
虽说她同自己一样也熬了有两天的功夫了,眼神里满是疲倦,但到底年轻底子好,看上去还是跟新鲜的苹果似的新鲜水润,不像自己。李德全摸了摸自己干巴巴的脸,叹了口气:“算的准不”
“这个啊,”女孩子从袖中摸出一把铜钱来,“不好说,信的自然信,不信的自然不信。”
“如此啊,那你帮陛下算一卦吧!”李德全看向躺在床上的陛下,几个太医轮流在一旁熬药,有专人看管,就怕药出了什么问题。
帮陛下算么女孩子收起来了铜钱:“陛下是真龙天子,自然洪福齐天,不用算的。”
李德全对上了女孩子似笑非笑的神情时,蓦然明白了,干笑了两声喃喃:“是啊,陛下洪福齐天,不用算的。”
能跑到陛下面前的
红人,自然也是个人精,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卦象若显示不好,那就是咒天子,此事可大可小,严重一点诛九族都有可能;卦象若是显示的好,天子万一出了什么事,同样严重了诛九族,因为没算好卦,是为蛊惑之罪。所以没有一丁点保障,傻子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那你帮咱家算一卦吧!”李德全道,“咱家心里头慌。”
“公公已是大内第一人,这……用不着算了吧!”女孩子继续推辞道。
李德全跺了跺脚,伸手一指,指向她的鼻尖:“那给你自己算,总行了吧!”
&nbs
第三百一十六章 名单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房门被人撞开,几个人从外头走了进来。
来人似乎很急,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张口便问:“怎么样了”
“戊戌年甲寅月乙酉日亥时一刻出生的和有大劫在身的都在这里了。”里屋坐着的人对来人的无礼并不在意,将手里那写满名字的十几张纸向前推了推,“这是集我等合族之力能算出的所有人的名单。”
来人看向那密密麻麻的名字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这么多名字是要查到猴年马月么”
“当然不是。”一旁站着的另一个还不曾出声的男子开口了,“我家侯爷的意思是不用查那么多,若真是那种方法归来的话不会太远。所以我等将长安附近的这些人找了出来,一共二十一人。”
只有二十一人了来人眼前一亮:“可以了,就这二十一个。”
“名单在这里。”那站着的人从中挑出了一份,“一共二十一人注定那一刻有大劫,当然,不保证那人回来是否会藏拙。但就这二十一人里头,还真有一人会阴阳术。”
站着的那人指了指其中圈出来的一个名字:“但没有证据,不知道是不是她。”
坐着的那个笑了两声:“虽说不敢保证,但宁肯错杀不可放过,干脆将这二十一人都除了便可以了。”
来人冷笑了两声,将名单收了起来:“此事到此就与二位无关了,两位各随其主,心怀鬼胎,我们之间的交易到此为止。今日走出这个大门之后,你二位别怪我翻脸无情。”
那一坐一站的两个人各自看了一眼对方,有一句话他还真没说错,他二人确实各怀心思,所谓的联盟也一戳即破。两人转身从窗边跳了出去,不过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二十一个人么来人对着纸片刻,出了大门,径自穿过纵横交错的巷陌,向一座高宅大院走去。
在门前扣了三声门环,有人探出头来,见到他时不由一愣,连忙开门请他入内。
宅院主人似乎正在与人说话,时不时的发出两声惬意的笑声。
“程相爷。”这一声清亮悦耳。
程厉胜起身,抬手招呼:“羡之来了,坐坐坐!”
裴羡之笑了笑,眼里却没有太大的笑意,只是将那张名单放在桌上,神情淡漠孤傲:“这是可能的二十一个人。”至于程相爷身旁的那位,他根本懒得分去一缕目光。
“二十一个,也没有很多啊!”程厉胜笑着捋了捋长须,拍了拍那张纸,“最近南疆刘姓皇族入城,这些穷凶极恶的余孽连陛下都敢行刺,更别说百姓了。吩咐下去,小心看顾着这些百姓。”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