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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上位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漫漫步归

    “所以啊,这人要长寿,就莫要多操心。”杨老大夫从医箱中取出纸笔,写起了方子,“周老夫人还用原来的方子,慢慢养着,莫操心,这儿孙自有儿孙福,操心也是无用。”老大夫年纪大了,唠唠叨叨个不停,“这天下总是这些年轻后生的,我等一把老骨头,也就在这世上养个老罢了!”

    ……

    夜半子时,今日无光无月,在床上正入梦中的女孩子翻了个身,一只纸团从天窗中扔了进来,正合眼入睡的女孩子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来不及管纸团便穿着中衣冲出了房门,屋顶上早已没有了人影。

    是个高手,厉害的武林高手,就连出现在她的屋顶之上,她都没有丝毫察觉。

    回到屋内,打开糅杂的纸团,上头只写了一个地址。

    夜半三更,有人偷偷给她递了个纸条,不是惊就是喜。

    卫瑶卿并未迟疑多久,便扒拉出一套藏在床底下暗盒中的夜行衣,带着夜半的惊喜出了门。她最近运气不错,所以倒是不妨赌一赌。

    她提着一口气躲过了打更的人,在屋顶上点着足尖如夜空中的灵禽飞檐走壁。这种事情,说起来,她很久没做了,还有些怀念呢!

    纸图上只写了三个字:望月楼。

    整个长安城高处望月的楼有不少,离中秋不到一个月了,百胜楼的小窗口都卖起了月饼,会仙阁里王会仙还弄出了一个望月台供楼里最红的姑娘跳舞,吸引嫖客一掷千金。与望月有关的楼不少,甚至不少私人别苑都有一座名为望月楼的小楼。但整个长安城,能光明正大冠以望月楼之名也只有那一处。

    她先前借口离京时,所呆的地方




第六百二十四章 为人
    “事情确实到此为止了,也不该再去追究了。不管是卫二小姐也好还是薛三小姐也罢,这等事都是无妄之灾。”崔璟道。

    卫瑶卿漫不经心的擦着手,闻言抬起了头:“我二姐是真的无辜,但薛三小姐可不是。”顿了顿又抢在他面前道,“薛三小姐会出事,可见是佛祖见不惯世间不平事,还一个公道罢了。”

    崔璟看着她:“薛二小姐会被道婆唬的一惊一乍,但卫六小姐不会,六小姐即便信佛也不会全信。事情究竟如何,吏部也不会再过问,璟这一次来是想同六小姐说,没有人喜欢被利用,璟的婚事自有族中做主。虽说不清楚六小姐在其中做了什么,但也不想继续下去了,下一次别再拿璟做筏子了。最开始是我同祖父的错,当年用六小姐挡了一次亲事,如今,一人一次,是不是扯平了”

    卫瑶卿笑了笑,没有说话。

    崔璟知道她是默认了,半晌无言,就在卫瑶卿以为他会离开时,却又突然开口道:“卫六小姐,你可知越是引人注意,越是可能带来麻烦”

    卫瑶卿想了想道:“我觉得我做人挺低调的。”

    崔璟道:“你为人低调,做事却高调。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本是好事。但六小姐所做之事无一不是能让长安城一方权贵引起重视之事。六小姐可知一句话”

    崔璟这个人虽然查案时有些啰嗦,但他的啰嗦很多时候都不是废话。是以,即便不远处的秦越人已经不耐烦的往这边看了数眼了,她依然笑道:“愿闻其详。”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崔璟说道,“不能为己所用,必想方设法而杀之。”

    卫瑶卿讶然:“你觉得我是匹夫”

    崔璟摇头:“你自不是匹夫,你是美玉明珠。”这话说的,卫瑶卿忍不住翘了翘唇角,虽说崔璟的脸上的神情很是寻常,仿佛不过在陈述一件事实,但他生的委实好看,人人称他“翩翩公子”不是没有缘由的,这般一句“你自不是匹夫,你是美玉明珠”委实令人听的心情愉悦。

    于是她道:“多谢夸赞。”

    “我不是想夸你……”

    卫瑶卿翻了个白眼,暗道:那你啰嗦个什么。

    崔璟继续说着:“而是想告诉你,你虽是无双美玉明珠,但有些人也不是一般的权贵。王家在不伤筋动骨时是会助你,但若是有可能伤及王家筋骨,你觉得王家会为你做到哪一步王老太爷或许会一时惜才,但并非长久之计。而且卫六小姐也甚少在这等大事上麻烦王老太爷,想来也清楚这些。”

    “六小姐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不是一族。”他道,“我今日说的有些多了,六小姐,我先走了。”

    卫瑶卿看着他侧身,似乎准备离开,却又停了一停:“怀国公府的朱砂存量极大,我等近日在查此事。”

    “结果怎么样了”卫瑶卿连忙问了一句。

    “还没有结果……”

    卫瑶卿:“……”

    眼看这边说的差不多了,谢殊走了过来:“崔九,我送你。”

    “好。”

    两人寒暄了一番,崔王谢三族中通婚不在少数,沾亲带故者亦有不少,谢殊的亲姐姐便嫁给了崔家嫡系的一位公子,谢殊问了几句亲姐



第六百二十五章
    杨老大夫瞥了他一眼:“当年老夫在太医署的时候可是被钦点次数最多的,这长安城里头,但凡有点名头的,哪一家老夫没去看过”

    卫瑶卿笑了,问这个也不过是确认一下而已,最初杨老大夫是由崔家找来的。那时候,她刚到卫家,虽说命是保住了,但挨的杖刑,伤的不轻,还是靠杨老大夫的药来保住的性命。可见杨老大夫在权贵之中算是颇有几分名望了。

    “怀国公身体怎么样”卫瑶卿有一茬没一茬的同杨老大夫闲聊。

    周老夫人倒也没察觉出什么,只以为他们在闲聊,便也饶有兴趣的听着。

    杨老大夫捋了捋长须:“知道什么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怀国公年轻的时候身子骨就不大好,一直是老夫在替他调养,当时,老夫的顶头上司,太医署的王太医直言怀国公撑不过四十岁,但你看如今,怀国公不是身子愈发健壮了么”

    “怎么个调养法”卫瑶卿说着,看向一旁的周老夫人,道,“杨老大夫说来听听,让我祖母也调养一二。”

    “去去去!”这话一出,杨老大夫当即甩了袖子,眯眼骂道,“万事要对症下药,那怀国公是男子,周老夫人是女子,再者说来怀国公那是胎里带来的毛病,又怎会一样”

    被训了一通,卫瑶卿也不生气,只笑道:“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听说胎里带来的毛病都非长寿之人。”

    杨老大夫点头:“可不是么老夫从学童开始就在太医署帮忙了,记事起就时常见怀国公府来请太医,好几次都以为不行了,但怀国公当真心志坚定求生之辈,不知不觉,这等年纪,可比我等同辈的不少人都活得长啊!”

    “往后来太医署请太医的时候越来越少,养花弄草,这日子过得也越来越像样子。”杨老大夫叹道,“只是可惜,怀国公自己是不错了,但世子是个没出息的,总惹出事情来。”

    “所以啊,这人要长寿,就莫要多操心。”杨老大夫从医箱中取出纸笔,写起了方子,“周老夫人还用原来的方子,慢慢养着,莫操心,这儿孙自有儿孙福,操心也是无用。”老大夫年纪大了,唠唠叨叨个不停,“这天下总是这些年轻后生的,我等一把老骨头,也就在这世上养个老罢了!”

    ……

    夜半子时,今日无光无月,在床上正入梦中的女孩子翻了个身,一只纸团从天窗中扔了进来,正合眼入睡的女孩子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来不及管纸团便穿着中衣冲出了房门,屋顶上早已没有了人影。

    是个高手,厉害的武林高手,就连出现在她的屋顶之上,她都没有丝毫察觉。

    回到屋内,打开糅杂的纸团,上头只写了一个地址。

    夜半三更,有人偷偷给她递了个纸条,不是惊就是喜。

    卫瑶卿并未迟疑多久,便扒拉出一套藏在床底下暗盒中的夜行衣,带着夜半的惊喜出了门。她最近运气不错,所以倒是不妨赌一赌。

    她提着一口气躲过了打更的人,在屋顶上点着足尖如夜空中的灵禽飞檐走壁。这种事情,说起来,她很久没做了,还有些怀念呢!

    纸图上只写了三个字:望月楼。

    整个长安城高处望月的楼有不少,离中秋不到一个月了,百胜楼的小窗口都卖起了月饼,会仙阁里王会仙还弄出了一个望月台供楼里最红的姑娘跳舞,吸引嫖客一掷千金。与望月有关的楼不少,甚至不少私人别苑都有一座名为望月楼的小楼。但整个长安城,能光明正大冠以望月楼之名也只有那一处。

    她先前借口离京时,所呆的地方



第六百二十六章 夜问
    那时候,何太平寻她帮忙,既已得出结果,再放火烧尸以及大庭广众之下追杀她,弄出这一出,一开始觉得是幕后之人在下黑手,但细想却又觉得不合情理。就算烧了长安府衙,而后追杀她,且还未追杀成,非但没有办法遮掩此事,反而将此事闹的越来越大。后来,更是变本加厉,如今长安府衙将所有心力放到此事上,同那些阴阳术士一把火一把火的烧不无关系。

    这些人做的事情只不过为了将此事闹大而已。

    原先只是猜测,今日这纸团似乎已经在印证了她的猜测,有人在暗中似乎希望让他们关注到此事。

    她又不是那等脑袋一头热的人,即便或许扔纸团的人没有恶意,但是现在还未搞清楚状况赔上自己就不合算了。

    “你射箭怎么样”裴宗之突然出声,手摸向自己的后腰,淅淅索索的取出一把比寻常弓箭还要小一些的玉箭弩,不过两个巴掌大小,那玉箭弩做的十分精致,若放到外头定然价值连城。

    “应该能用,就是不大牢,不过射一箭还是可以的。”裴宗之道,这本就是贵人拿来赏玩的玩意儿,虽说做的精致,但真要用起来,跟普通的箭怒还是不能比的。

    卫瑶卿接过他递来的箭弩,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我虽然不至于百步传扬,但射中望月楼还是可以的。”说罢,便抬手,扶正箭弩,扣动扳机,一箭破空而去。

    周围的小道、人家、阁楼好似瞬间便扭转了开来一般,那方才看着还空无一人的望月楼顶之上灯火一盏接一盏的亮了起来,看不到具体的状况,远远望去,只看到数十道人影,或坐或站,出现在了望月楼顶层的阁楼中。

    “有人!”望月楼顶被踢开了一扇窗,有人从楼内翻身略上了屋顶,同数个出现在屋顶之上的黑衣人对峙。

    卫瑶卿摩挲着自己的黑衣,看着似乎不大愿意离去的裴宗之,拍拍他的肩膀:“未免被当成同伙,我又没有裴大先生这样的能力,所以我就先走了,你自便。”

    说罢便把玉箭弩塞回他的手里:“有些中看不中用,好似坏掉了,你找个人修一修吧!”裴宗之低头望去,见塞回来的玉箭弩上已然崩开了一道裂缝,看了会儿,便收了起来,那个女孩子已然溜之大吉了。

    情形未明时,她惜命的很。

    师尊说他天生寡情,不懂情,所以算不准国祚之数。这个女孩子平静的外表下藏着汹涌的情绪,如惊涛骇浪,稍稍靠近,就有随时被吞没的危险。他想要弄懂影响他所算的七情六欲,看了一圈身边的人,她自然是最合适的。只是不管如何用常理去推算,她似乎总有表现的不一样的时候,譬如眼下,前方情形他能敏锐的察觉到其中的危险,也能感觉到方才女孩子站在她身边时微微发颤的双手间的兴奋,但她想也不想便离开了。七情六欲的复杂,似乎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

    打更的人敲着梆子,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这几天

    还能喊喊,等再过几日,他们打更的就可以不出来了。过了中秋就要到中元节了,往年这些时日遇到的怪事数不胜数。这种时候也是每年阴阳司最忙的时候。谁也不想这种时候晚上还在外头乱窜,碰个野猫野狗也就罢了,万一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当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梆子敲的“当当”响,巷子弯弯绕绕的,同



第六百二十七章 贼人
    不肯为朝廷所用的阴阳术士或走街串巷,凭一己之能赚些银钱或在世外罕无人烟之地静修阴阳之术,不管是好财还是苦修亦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虽说阴阳术士多半是江湖中的高手,但鲜少有人真正会掺和其中的,一般都是各自过各自的日子。而天下间真正能算得上阴阳术士的大族的也只不过两家,原先统率阴阳司的张家与前朝刘氏。现在一家灭族,还有一家属于前朝余孽,被人发现告官可是要捉起来的。除却这两家之外,散落在江湖中的阴阳术士多半自过自的,甚少集合出现,但这一次,却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先前天光大师给她的帖子她虽说没有动作,却记下了。不是不想混入其中,但此事太危险,江湖水深,你永远不知道其中有多少高手隐匿从中。万一被发觉了,要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天光大师给她帖子,也不过是提醒她此事而已。如今看来,天光大师的提醒果然不是心血来潮。

    听她问起江湖中阴阳术士的事情,李娘子道:“确实有一些传闻,但是那些阴阳术士跟我等到底不同。消息都只是捕风捉影,只是听说确实有这么一桩事,等好事者打听到地点寻过去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也不知去了何处。”

    “嗯。”卫瑶卿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李娘子与她对坐了半晌之后,忍不住嘀咕:“若是老天师在多好,我等也不用无头苍蝇一般了。”

    若是祖父在她虽说至此还不清楚这些江湖阴阳术士集结的目的,但隐隐察觉出应当跟张家出事有关。就像一杆左右天下各方势力的秤,一方突然少去了一个筹码,平衡自然开始岌岌可危,秤左右摇摆,恰似这天下局势开始不受控制了。

    若是祖父在,未必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若是祖父在,她又何须为此事纷扰;若是祖父在,解哥儿这般聪慧的子弟,定然早有神童之名流出,张家族中能人辈出,便是一族对抗天下的阴阳术士,也并非不可。但是祖父不在了,张家也没有了。

    察觉到女孩子一瞬间身上的戾气,李娘子有些怔忪,待到回过神来,女孩子身上的戾气已然退却。

    “李娘子,你害怕阴阳术士么”她突然问道。

    李娘子认真的想了想道:“自是不怕卫天师的,也不怕老天师的。但若是不相识的,还是有些小心的吧!”

    “为什么”女孩子问道。

    李娘子道:“因为不懂,看着呼风唤雨的,好生厉害,生怕不知不觉着了道。”

    未知,总是让人忌惮的。

    ……

    第二日到长安府衙的时候,何太平显然脸色不大好看:“昨天夜里出了事,有贼人在城中作乱,好几位大人夜半受贼人所伤,上不了早朝了。”

    卫瑶卿接过昨日麻烦六安带的菜包,问了一句:“是东头老蔡家的菜包么”

    六安点了点头,连忙退到了一旁。

    咬了一口菜包,看何太平气的直骂:“真是谁都跑出来添乱,这贼人如此大胆,连当朝一品大员家的府邸也敢乱闯。”

    一旁的谢殊也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就连祖父也受了伤。”

    卫瑶卿咬了一口菜包,顺势

    问道:“谢太尉伤了哪里”

    “伤到了胳膊。”谢殊回道,指了指自己右手肘,“皮肉伤,伤的倒是不如何,但擅闯太尉府,天子脚下,如此胆大包天,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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