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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茶暖

    “不敢不敢。”张意卿连连作揖。

    “哎,哪里的话,张员外情深义重,令人佩服,这敬也是当得。”卢少业说着便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张意卿见状,急忙亲手过去添上。

    “不过说起来,张员外从前便是圣上钦点的榜眼,又在翰林院为官,可以说是年轻有为,深的圣上赏识,怎么的就忽的被贬官了呢”卢少业笑问。

    “说来惭愧,也是酒后误事,当时年轻气盛,酒后大放厥词,无视朝纲法纪,被御史弹劾,按说当时罪名足以革职查办,下了大狱,圣上仁慈,只贬官罢了,还叮嘱草民为官任上务必要体恤百姓疾苦,做一名好官。只可惜草民家中事故频出,辜负了圣上一片苦心,说来着实是惭愧,惭愧至极。”张意卿歉意道。

    “张员外也是无可奈何,不必如此自责。”卢少业微微眯了眯眼睛,抬眼扫了一眼这院落,道:“张员外这些年生意貌似做的还是不差的。”

    “上天眷顾,一直还算是顺风顺水的。”张意卿十分谦卑的答道:“倒是也有不如意赔钱的时候,却也挺了过来,日子还算是过得去。”

    “张员外做生意势必也得走南闯北的,想必也是十分辛苦,需得四处看货进货的。”卢少业端起了方才张意卿为他倒上的那杯茶水。

    “是,算是时常走一走。”

    “既是这样,沿途所见所闻势必也不会少,不知道张员外可曾




第430章 闹(五更)
    “可以说将我在张家能查到的东西,可能怀疑的地方,都事先提及,这样即便我到时候查到蛛丝马迹,他也是有话可说,有理由可以辩驳。”

    友安闻言,顿时恍然大悟。

    的确如此,张意卿主动回答的着实是太仔细了些。

    卢少业在调查此案时,便隐约听闻此事兴许与巫术有关,这里张意卿便提及了此事,哪怕到时候他们在张家查到有关巫术的东西,这张意卿也大可以(断句)以为内人治病为由,搪塞过去。

    尤其还有这有关张意卿所得花柳病一事,卢少业在调查之事便发觉到了不对,尤其那日在沈香苗家中做客时,在询问沈香苗对张家可觉得有何不妥之处,便从沈香苗口中得知杜仲大夫曾说张员外身体无恙,也因为沈香苗诧异为何张员外对此流言并不澄清。

    卢少业听闻这些后,自然也是十分不解,也是对张家越发生疑。

    而此时,不等他对此深入猜测,张意卿却给了他一个十分完美且无奈的理由出来,显然也有堵了他的心思的意思。

    但这些,虽然表面上瞧着合情合理,滴水不漏,但若是仔细追究起来,却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卢少业轻笑,接着说道:“这些是其一,其二呢,我询问张意卿被贬官一事,便是想试探他对圣上、朝廷是否有了恨意与恼意,他对为何贬官一事三言两语的带过,却是着重说了愧对圣上恩德,言外之意便是说圣上对他眷顾万分,他自是没有任何恼怒与恨意。”

    “若说寻常也有人生怕说错了话招来祸端的顾虑,因而一言一行都十分谨慎小心,但因着先前的话在先,张意卿的话又有些过了度,一副极力掩饰隐瞒什么的模样,若说这张意卿心中没鬼,真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而且,仔细论了起来,应该说一开始,这张意卿便是计谋满满了。”卢少业笑道:“我们到了张家之时,便是张夫人发病将张意卿打的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的时候,若说是巧合,未免太凑巧了些。”

    “恐怕是这张意卿听到我突然到访,大惊失色,又怕与我说话时言语神情露了马脚,因而便扯了这么一个幌子,故意将自己打成面目全非的模样,这样满脸伤痕,我自是看不出他的表情,也定然不会让一个满脸满身伤的人始终在我面前,如此他也便能搪塞一二,更能有这两三日的时间去商议一下如何来应对我。”

    “张夫人是否真的有病此事也有待确定,毕竟若是张夫人无恙,张意卿便没了什么缘由随时离去,反倒是有了张夫人发病一事作为幌子,他便能在难以应答之时随时抽身了。”

    卢少业轻轻叩了叩面前的石桌:“方才,便是个例子。”

    话说的明白,解释的更是全面。

    友安此时再无任何不懂之处,连声道:“公子睿智,凡事都瞒不过公子的火眼金睛。”

    “你拍马屁的功夫倒是见长。”卢少业轻笑。

    “小的说的也是实话。”友安颇为委屈的摸了摸鼻子,道:“那公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还要继续住在这里吗”

    “这是自然,好不容易有了这般好的一个院落,自然是要好好住上一段时日了。”卢少业轻笑,抬眼望了望隔壁张家的正院,道:“更何况,近水楼台,怎么能白白浪费了去。”

    近水楼台先得月,住的近,才适合调查情况。

    “我总觉得张夫人甚有问题,需要调查一二,这几日你便多与后宅中的小厮丫鬟们接触接触,打听些有用的消息来。”卢少业吩咐道。

    “是。”友安应下。

     



第431章 算我求你
    “怎么不早些和我讲”张意卿显然动了怒:“夫人身子不好,只吃这些东西如何扛得住”

    “可是,夫人说……”那俾子胆怯的说道。

    “银朱!”张意卿喝道。

    叫做银朱的俾子便不敢再吭声了,片刻后轻声道:“俾给老爷开门。”

    说着,在那扇满都是瓷瓶摆件的架子上,转动了一个玉石雕刻的白菜摆件,那木头架子吱吱呀呀的便转了过来,露出后面一扇石门出来。

    随后,又在石门上突出的圆钉状上头,按了两下,那石门便开了一道仅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细缝。

    最后,递给了张意卿一个火折子。

    张意卿哼了一声,只身进入。

    石门与木架随后便吱吱呀呀的关上。

    里头的通道十分狭窄,而且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张意卿将火折子打开,点了旁边石墙上挂着的油灯,拿着便往里走。

    穿过狭窄的通道,走了许久,才到了一道石门前面,张意卿伸手触碰开关,待石门打开后便走了过去。

    石门后面是一间屋子,虽说周遭的墙壁都是石头打造,但与外头的寻常屋子并无二样,床榻桌椅一样俱全,反而更要华丽几分。

    琴案后,坐着一位中年妇人,这便是张意卿的妻子,田氏。

    一身如火一般艳丽的红衣,倒是映衬着头上的银丝越发明显,更是将一张本就白皙的脸更无血色,消瘦的脸庞颧骨高耸,脸颊塌陷,加上这无血色的肤色显得十分狰狞。

    可这显得狰狞的面容,却又偏偏涂了如火一般红的胭脂,越发显得恐怖异常。

    就连时常看到她的张意卿此时都忍不住微微显露了一丝的恐惧与厌恶,但随后却是将这一抹情绪掩在了眼底,十分关切的过去握了田氏的手:“手怎的这般冷,怎么也不加件衣裳听银朱说你晌饭又是只吃了两块的糕点,不好好吃饭怎么行呢,身子会吃不消的,看你,都瘦了这么多……”

    张意卿言辞关切,手指更是在田氏脸颊处微微的划过,一副疼爱妻子的好丈夫模样。

    若是寻常人听到这软言软语,怕是早已感动万分,然而田氏此时却是面无表情,一直听张意卿絮絮叨叨的说罢,眼中的冷意顿时溢了出来,道:“外头有哭喊声,你是不是又让银朱扮了我的模样装疯卖傻,说我病了……”

    “怎会。”张意卿急忙解释道:“银朱是扮了你不假,只是也是不让住在别院里头的那个纨绔公子生疑罢了……”

    “张意卿!”田氏忽的喝道:“你休要想着再哄骗于我,这么多年,我被你骗了这么多年,最终还要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为你当牛做马,可到头来,你却失信于我,与旁人有了孩子!”

    “此事我不是早就解释过,这个孩子也是为了大计着想,并非为了我一己私欲,我对天发过誓,此生此世绝对不会要除了你所生的以外的孩子,否则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样的毒誓,莫非你也不信”张意卿说罢,长长叹息了一声。

    “若是真论起来,倒是也是我的错,无德无能,落入了旁人的圈套,最终落得这般田地,但事已至此,你我不得不与虎谋皮,方能再做了那人上之人,到时候你便是风光无限的一品诰命夫人……”

    “想想你我这些时日的辛苦,就算是为了我,再忍耐一二可好”

    “若是你实在看不下那孩子,等到了时日,由你亲手取了那东西可好倒时也能证明我的一片苦心……”

    “算我求你,长则半年,短则三个月,我们便算是熬出了时日。”

    “到时候,你我风光无限,养上一堆的胖娃娃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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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元宵与汤圆
    因而孟维生和孟令杰此时也十分的繁忙。

    孟令杰在孟记糕饼铺子呆的时日长了,每日里耳濡目染的,即便不能上手做这些东西,却也能帮着孟维生打打下手,让孟维生没那么忙碌。

    看到沈香苗过来,兄弟俩热络的打了招呼。

    把跟前这两个来买锅盔的要的椒盐锅盔和鲜肉锅盔递到人家手里头,交代孟令杰盯着点铺子,孟维生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道:“沈家妹子。”

    “孟大哥。”沈香苗笑了笑,随后抬眼望了一圈,道:“孟大哥借一步说话。”

    随后便往一旁走了几步,孟维生跟着她到了一处还显幽静之处,道:“沈家妹子有事”

    “我问这话倒是也不曾有旁的意思,不是乱打听事做那扰人的长舌妇,只是我也知晓孟大哥做活尽心尽力的,也怕孟大哥一门心思的只扑在这铺子的生意上,旁的便不管不顾了。”沈香苗抿嘴笑道:“我来就是想打听打听,孟大哥与冯姑娘一事现下如何了,可曾定了婚期”

    这话一出口,孟维生便晓得了,沈香苗这是怕他只顾得铺子生意,更是不好意思告了假,耽误了自个儿的事儿,心中自然是一暖。

    但一提及冯梨花这事,孟维生脸颊不由得一红。

    先前他心心念念着与沈香苗一事,将冯梨花的事便往后推了一推,不曾想冯梨花竟是与寻常姑娘不同,落落大方,敢想敢做,什么话都一股脑的和他说了,还特地上门来找过他几次。

    冯梨花与众不同,对孟维生又是有情有义的,无论长相也好,人品性子,针织女红,乃至厨艺等,均是样样出挑,性子又活泼,可以说是无可挑剔。

    加上孟维生又想通了与沈香苗一事,面对这般好的冯梨花,哪里能有不心动的道理。

    于是,便在年前,亲自上门去提了亲,双方父母也是定下了婚事。

    此事一定,双方父母自然是喜闻乐见,孟维生自己心底里也是欣喜万分,毕竟他年岁不小,现如今能够顺利成家,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只是,唯独只要一想到冯梨花那爽朗的小声以及笑的时候脸颊上那两个浅浅的梨涡,便觉得心里头一阵阵的发热。

    哪怕是这个时候,都觉得手脚跟没地方放了一般。

    看孟维生这般害羞扭捏,沈香苗大约猜的出来,这婚事十之是定下来了,咯咯笑了起来:“看来是得先和孟大哥说声恭喜了。”

    孟维生顿时回过神来,急忙冲沈香苗拱手还礼。

    “那孟大哥这婚事订在了何时”沈香苗询问道。

    “我年岁不小,家母年纪大身子又不好,两家商议之后便说将这婚期订的早一些,许多规矩便简单一些,年前商议过后,这日子便订在了四月十二。”孟维生答道。

    一般从开始到成亲,一些规矩走下来,多则十个来月,少则半年,年跟前才要定日子,日子订在了四月十二,满共也就四个月的时日,的确是有些紧张。

    但便如孟维生的状况来说,却又是情理之中了。

    “日子紧张,孟大哥怕是也要准备许多的东西,铺子里头忙不过来,我时常来盯一盯便好。索性沈记那边近期也有黄越帮忙照看,也不会太忙。”沈香苗说道。

    “倒是也不必,我每日在镇上忙,叔叔婶婶颇为体恤,大部分的事儿都是他们代为操持准备,我只需安心忙生意便好,若真是忙,估摸着也就是临到跟前忙上一阵。”孟维生笑道:“沈家妹子不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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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庸人自扰(三更)
    “既是你的终身大事,便还是以你的意思为主,只是可切莫只埋头读书,忘了婚姻大事为好。”苏文清拍了苏修远的肩膀,笑道。

    “谢先生,师母体恤。先生师母放心,此事我也心中有数的。”苏修远咧嘴笑道。

    看这模样,应当是与他们两个所猜想的倒是差不离了呢。

    既是如此,那此事便往后了再说。

    苏文清与姚氏便不再提及此事,转而说起了有关秋闱一事。

    初八这日,各个铺子该开门的都开门,这开门自然是少不得点了些鞭炮来热闹热闹。

    镇子上整个东街西街的,几乎所有的铺子门口都燃放了鞭炮起来,热闹无比。

    月满楼去年生意好,因着沈香苗的几样菜式方子,赚上了不少的银钱,加上德顺楼那边肖万德的接连作死到彻底关门被查封,镇子上几乎再没有酒楼可以与月满楼媲美了去,这月满楼便成了镇上最大也是唯一一家大酒楼,这往后赚钱的时日自然也越来越多。

    去年赚了不少银钱,往后赚银钱的日子还多着呢,方怀仁自然是欣喜不已,年后重新开门放的鞭炮比着往年多了一倍不止,还请了舞狮杂耍的在门口热闹了一番,博了个满堂彩。

    沈记就守着月满楼的门口,占得是显眼的位置,自然也跟着沾光不少,在这看杂耍看舞狮的许多也都带着孩童,自然少不得买上一些热热的卤味汤串或者天蚕土豆来吃。

    而买这些的时候,自然也就瞧见了旁边那铜盆里头的泡萝卜。

    铜盆的铜色将白萝卜显得越发纯白晶莹,红萝卜显得更加鲜艳欲滴,而且泡菜独有的酸爽口感,在空气中渐渐渗出,刺激着人的嗅觉。

    这般腌泡萝卜的方法少见,闻着滋味更是独特,自是有人张口询问这是何物。

    在知晓这是泡菜,甚至再尝了一口后发觉十分好吃,且三文钱便能买了一碗泡菜时,买的人渐渐的便多了起来。

    过了晌午,这泡菜便卖的一干二净。

    与沈香苗猜想的差不多,这卤味并没有下了多少,也只有一些着实是喜爱吃卤味的人来买一些回去做了下酒菜来,其他的买家并不多。

    吃食倒是去了不少,基本上也算是卖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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