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吃货大联盟
也就是说,石小凡是个虚衔,叫起来好听,实则屁都不管。
好在他也不在乎,石小凡本就不想升官发财。劳什子官有什么好当的,将来他袭了老爹的卫国公爵就行了。至于发财,老子现在还不够有钱么。
好处也不是没有,火器监监事的职务扔给了薛昆,石小凡自由了,再也不用去南窑受罪了。
南窑,火器基本已经达到了量产的能力。除了遇到技术难题会找石小凡外,基本不用他去了。
这个世界不公平,曹小梅是女子,无法进封。因她还是待字闺中,朝廷只是赏了些钱帛,这让曹小梅很不乐意。
她可是功不可没,就是她偷偷溜出皇宫告诉石小凡楚王谋反的。
可宋朝不允许女人立军功的,那样男人的脸往哪儿搁。花木兰的故事,仅限于戏曲。
曹小梅噘着嘴,跟石小凡去了城北玻璃大棚。
而这次石小凡来,并非是为了玻璃大棚,而是水力纺车。
石小凡想看看民间百姓纺车原理,他让来福去买了一台手摇工纺车。
手摇纺车的主要机构有锭子、绳轮和手柄。常见的手摇纺车是锭子在左,绳轮和手柄在右,中间用绳弦传动称为卧式。
还有另一种手摇纺车,则是把锭子安装在绳轮之上,也是用绳弦传动称为立式。
卧式由一人操作,而立式需要二人同时配合操作。因卧式更适合一家一户的农村副业之用,故一直沿习流传至今。
来福弄来的,就是一幅卧式纺车。
石小凡找来几个纺工,他亲眼看着蚕茧入锅水煮煮到脱胶,然后挑出蚕丝在纺车上开始绞丝。
还有就是棉花,棉花经过各种步骤用纺锤做出棉线,然后织成各种衣料,再加入各种染料漂染。
原来做出一件衣服是如此神奇,水力纺车图纸造已画好。汴河水就从这里缓缓流淌而过,正是适合做水力纺车的好地方。
现在败家子家大业大,他一次性大手笔,要连造一百台水力纺车。
也就是说,经过城北的汴河沿岸将会遍布水利纺车。
可来福一计算,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小公爷,小的看了看,汴河这块最多安置六十台纺车,再多就装不下了。”
石小凡想了想:“够了,咱家那些木匠全部让他们滚到城北来。”
石府有自己的家具厂的,那些木匠都是石小凡在京城高薪聘请来的。来福一听:“小公爷,把木匠都带来,咱们的那些家具怎么办”
来福特意与石小凡保持着一脚开外的距离,以免挨踢。
石小凡踢不着来福,对着身旁的旺财就是一脚:“老子的水力纺车最重要,家具能卖几个钱,快滚去把他们都叫到这里来!”
旺财终究是没能跟官家要求娶小兔子,朝廷给狗腿子们的赏赐倒是不少,狗腿子们也被赵祯亲自接见褒奖了一番。
可是旺财到了垂拱殿嘴巴就打结,跪在地上愣是屁都没敢放一个。
出了皇宫旺财又后悔,当时应该大着胆子跟官家说他想娶小兔子来着。
看来这事靠自己是不成了,以后公主嫁给小公爷,小兔子自然也会跟着来石府,那时候就有机会了。
旺财挨了一脚立刻不乐意了:“小公爷,来福说的你踢我干嘛”
石小凡看了看他:“是哈,不应该踢你。”
旺财肯定的点了点头:“小公爷你应该踢来福。”
来福早就没影了,石小凡指着远处一个小黑点:“看,小兔子。”
石小凡也知道旺财是什么心思,自从见了赵嫕身边的那个宫女,旺财就花痴了。
果然一听是小兔子,旺财慌忙回头一看:“看不清楚。”
然后屁股又挨了石小凡一脚。
旺财垂头丧气,这次他学乖了,也离着石小凡远远的。可他还是想小兔子,于是又转过头,这次他清了。
适才那个黑点越走越近,那是一个农夫赶着一头驴。
第三百二十七章 垄断纺织
薛昆前妻陈飞燕,最近那叫一个嚣张。织布张张发奎的生意越做越大了,他夫妇二人几乎垄断了大半个东京城的织布行业。
夫妇二人囤积居奇,恶意抬高布匹价格。东京城的布价水涨船高,已经翻了两倍还多。
奸商,在他夫妇二人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张发奎依旧对她冷淡,这让陈飞燕加倍崇拜金钱,只要钱才能填补她内心的空虚。
有的人总是这样,得到的时候她觉得平平无奇,甚至是厌烦。失去了,她又开始嫉妒。
陈飞燕就是这样的人,她受不了薛昆过的比自己好。所以她要有钱,只有在金钱上得到满足,她才能找回一点活着的意义。
凭什么薛昆就有个幸福的家,有个疼他的妻子,凭什么俩人就会如此恩爱。
所以陈飞燕她怨恨,她嫉妒。
只是她不曾想到的是,如今薛昆身价不比她低多少,西山玻璃厂的股份早已使得薛昆跻身京城富豪之列。
只是薛昆低调,旁人鲜有得知他如此有钱罢了。
“娘子,今儿我又收购了两家布行。继续囤货,那帮子穷鬼,咱们就得使劲把价格抬得高一点,这样利润才高。”张发奎得意洋洋的回了家,难得给陈飞燕一个好脸色。
陈飞燕给他上了茶:“官人莫嫌我啰嗦,你说这咱们收购这么多,织行、纺行,现在你又收了这么多布行,咱们的钱能周转的开么”
张发奎叹了口气:“我去找行钱借了些,利息虽然高了点,可咱们铺下这么大家业,再把布价抬高一点总能赚的回来。”
行钱,宋朝的民间房贷人,大多都是一些高利贷。
宋代官营放贷机构叫交子务、会子务,私营的叫交子铺、交引铺、钱引铺。私人第一放贷人叫钱民(钱人、钱主、库户),第二放贷人叫行钱。田契、地契、金银器是最好的抵押品,没财产抵押,可以质押妻女。
闲钱多得烫手的“钱民”,业务巨忙,分手乏术,遂委托、雇请“行钱”为代理人,代为放债经营。至于利息,共同瓜分,瓜分比通常是五五开。“行钱”无本取利,自然积极性高。
官营交子务虽然利息稳定,可是却手续繁琐。所以民间鲜有百姓去官方借贷,倒是民间借贷行业生意做的如火如荼。
陈飞燕一听有些担心:“官人,您借了多少”
“三十四万贯,这还只是本钱,我把咱家铺子、田产,乃至这座府宅全部押上了。这一次,我要把整个东京城的布行给垄断,日后我就是东京城的首富,哈哈哈哈!”
张发奎洋洋得意,陈飞燕却如芒在背。借这么多钱,万一还不上,那就是家破人亡。
“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应该缓一缓,你这弄来这么大家业,我怕一个失手咱们家就会万劫不复啊。”
张发奎一听大怒:“哼!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我张发奎在京城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靠的就是雷霆手段。就算有人争,旁人拿什么跟咱争,货都押在我的手里。那些布行都得求着咱们供货,就算是他们给高价,也得看我的心情。”
张发奎这么一说,陈飞燕放了一大半心:“还是官人厉害,不过我看着行市应该还得提一提,布料价格再高一点,咱们赚的才更多。”
张发奎奸邪的一笑:“想不到娘子你也是个喂不饱的小妖精,就听你的,布价再往上加一点。”
陈飞燕心中一动:“官人,就怕到时候有人和咱来竞争怎么办”
张发奎冷笑一声:“你出去打听打听,东京城谁有这个实力敢跟我张发奎竞争,我能争的他倾家荡产。到时候他家的产业最后还不是得被我收购。”
陈飞燕大喜,媚眼如丝的道:“官人,你有许久没来奴家那里了,不如今夜到奴家房里,你我夫妻二人小酌几杯如何”
一听这个,张发奎立刻变了脸:“那个,我还有事,改天再说吧。”说完呷了口茶,出了府厅。
陈飞燕目光中露出一阵怨毒,可那又怎么样,自己的夫君不肯入屋,每日都留恋在他那几个妾室身边。
再想想薛昆夫妻,人家夫妻二人恩恩爱爱,据说薛昆又升官了。已经是什么监事,人家平步青云,再看看薛昆妻子出门都是眉目带笑,一脸幸福。
我呢,我嫁给这个土财主。虽然有钱,可他什么时候关心过自己。
豪不夸张的说,陈飞燕就算是现在死了,张发奎都不会心疼一下的。
陈飞燕心中一寒,自己以前不也是这样么。跟着薛昆的时候,自己什么时候关心过他了。薛昆下了大狱,她去天牢合离。
那时候的薛昆一无所有,自己还给他雪上加霜。报应,难道是报应,如今这一切原封不动的都施加在了自己身上。
“不,我还有钱,有很多很多的钱!”陈飞燕恶毒的咒骂着。
入夜,会轩居又传来张发奎与姬妾的嬉笑声。那些姬妾见了陈飞燕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在她们眼里,陈飞燕不过是个人老珠黄的怨妇。
陈飞燕恨得牙痒痒,怎奈她只能独守空房承受着无尽的寂寞。
房间很大,装饰也很奢华。可是再怎么奢华也无法掩饰这无尽的寂寞,昏灯如豆,陈飞燕一个人坐在桌前喝着粥。
这是寻常人家根本不敢奢望的燕窝粥,可是在偌大的房间里,昏暗的烛光下,一个人静静的喝着粥,这份寂寞能生生把人逼疯。
喝着喝着,陈飞燕哭了。因为她想起从前,从前的时候总是薛昆给她盛好饭,陪着她一起吃。
只是那时候自己不懂,只会觉得薛昆很厌烦。嫌他没长进,不会阿谀上司。陈飞燕不知道,只有那时候的她才是幸福的。
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无数个夜晚她都在懊悔。为什么以前自己不懂的珍惜,哭了会儿又开始咒骂。
骂天骂地,然后每天都在这种咒骂与悔恨中无限循环。
手摇纺车的制作简单,石小凡略加改进就做好了水力纺车的图纸,然后工匠们照着图纸的样子开始制作各种零件。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组装建造,然后试运营。
第三百二十八章 鸳鸯璧人
薛昆回来了,南窑火药作坊已经步入正轨,他也难得清闲。一来是回家看看,二来也有许多技术难题想问问石小凡。
他现在是火器监监事,接了石小凡的差,当朝四品大员,可以说是未来前途无量。
马车一路前行,路过翡翠巷的时候,一阵浓香扑鼻而来。
“停下。”薛昆喊了一声,那是豆花最爱吃的枣花糕。
马夫将车停下,然后掀开车帘。薛昆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东京城,依然是这样的热闹繁华。
枣花糕用的是大枣和米糕制作而成,是豆花最爱吃的味道。
“老板,给我切二斤花糕。”说着薛昆排出几文大钱。
铺子老板一看薛昆气派,登时恭敬起来:“原来是朝廷大官人,小的这就去给您切来。不瞒大官人说,自从这陛下实施新政以来啊,我们老百姓的日子终于有了盼头了。现如今赋税也轻,我们呢这些小本买卖也能赚个三瓜俩枣的。”
薛昆笑了笑:“这些都是仰仗天子隆恩。”
老板一怔,随即笑了笑:“是是是,还是你们这些大官人会说。我们这些小人不懂这些,我们只知道当今天子真是个好皇帝。这位官人,您也喜欢吃小店的花糕么。”
当今天子是个好皇帝,薛昆微微一笑,这陛下要是知道百姓这么夸赞他,一定是极为高兴的。
“不,我不太喜欢吃这些甜食,我是给我女儿买的。”
“大官人真是个好父亲,您的女儿可真幸福。”说着将切好的枣花糕用油纸包了递了过去。
薛昆微微一笑将钱付了,一转身差点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陈飞燕,她怨毒的看着薛昆,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薛大官人,真是好巧啊。”
薛昆脸色一沉,并不打算理她。
而陈飞燕似乎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薛大官人,你这枣花糕买给一个野种的孩子,你真以为人家娘俩会记你的情么”
“啪!”的一声,薛昆狠狠的给了她一耳光。
陈飞燕一愣:“你敢打我”
“我告诉你陈飞燕,你说我可以,你若是说婉兮母子半句坏话我绝不放过你!我今日只是打你,下次我若是再遇见你背后说她们半句坏话,我就把你关进大牢,让你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陈飞燕一慌,他现在是监事,还真有这个能力把自己关起来。她想不明白的是薛昆竟然敢打自己,以前连重话都不敢对自己说一句。
陈飞燕捂着被打红的脸颊:“你、你、好你个薛昆,你负心薄幸,你狼心狗肺!”
“负心薄幸的人是你吧。”不远处一个声音淡淡的说道,杨婉兮。
“薛爸爸!”豆花大笑着冲薛昆奔来过来。
薛昆高兴的一把将豆花抱起来:“豆花,有没有想薛爸爸”
豆花高兴的点点头:“想。”
“看,薛爸爸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枣花糕。”
豆花大喜着抢过去,满脸欢喜:“谢谢薛爸爸。”
杨婉兮走过来,她轻蔑的看着陈飞燕:“谁给你的勇气。”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陈飞燕有些退缩,她顺口问道:“什、什么勇气”
杨婉兮依旧很平淡,这更像是一种轻蔑:“谁给你的勇气说出这番话的。狼心狗肺,负心薄幸”
她就像在打招呼,更像是在与人聊天。看起来杨婉兮并没有生气,因为她觉得,陈飞燕这种不配让自己生气。
陈飞燕既嫉妒的发狂又恨的入骨,这种被对方踩在脚底的蔑视才是最致命的。这个女人,原来竟然这么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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