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仙令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潭子
自家弟子在外面有事,宗门及宗门师长们又怎么可能不管?
“我以后……有什么事,都先跟你们说。”
是吗?
信了才是笨蛋。
不远的赵立和秦殊都觉得林蹊这话不可信。
因为,她跟他们不一样,他们虽然早是玉仙修士,却还被宗门被师长层层保护着。
但是林蹊不是宗门保护便能保护得住的。
从她朝世尊出手的那天起,就注定了,她会一直站在风口浪尖上。
宗门的保护,于她……可能是一种桎梏。
可惜,张穗信了。
这个傻子,什么时候都是一个样啊!
安抚了简单师姐,陆灵蹊转向师父和义父,给他们摸了一枚玉简,“师父,您帮我看看,到时候,我先这样做行不行?”
“……”
祝红琳把神识投入玉简,没一会,神色大变。
她迅速把玉简塞到师弟余求的手中。
心理战这种事,她一向不擅长。
余求看完玉简,没管下面眼巴巴想瞅的弟子们,轻轻一捏让它成粉。
“……想做,你就做吧!”
来的时候,师父让他不要太过干涉林蹊。
云天海阁无需做得太多,只需要在她兜不住的时候,替她兜住就行了。
其他事上,林蹊决定怎么干,就怎么干。
“事到如今,就算你不主动暴露出来,擂战之后,他们那边只怕也会认定了。”
想在开擂的时候说,她压根没中神泣,这么多年,只是陪他们玩的……
余求觉得,他要是世尊,肯定会吐上一口血。
不过,神泣带给人的痛苦,他深有体会。
这些年,虽然一直在往好的地方发展,虽然沾林蹊的光,慢慢不怎么发作了,但是,了解神泣的人,肯定知道,它首要一条,不能太过劳累。
精神的疲惫,会让它迅速从下风占到上风。
林蹊一直躲着他们不动手还好,若是动手……哪里还能瞒住?
与其让他们慢慢猜出来,不如让他们再在天下人面前,丢个大丑。
“按你的计划,就这么干吧!”
原来他还以为,小丫头冲动了。
但现在……
余求眼中笑意加深,“擂台建设的事,义父帮你跟进。”他转向秦殊和赵立几个弟子,“回头佐蒙人过来,你们先不必出头,就由林蹊自己先守。”
守不住了,他们再上。
云天海阁有的是弟子。
“太疏宗会有弟子过来观擂,想来要不了多久,各宗都会有弟子过来。”
真是便宜了他们。
余求接着道:“林蹊没时间跟他们套交情,你们这些当师兄师姐的,就不能闲着。”说到这里,他看向张穗,“张穗,要不然这样,林蹊只要能守住三擂,你就直接放话,所有观擂的人都欠你家师妹一个人情。”
这丫头一直彪憨憨的,这样说那些人未必敢反驳,“回头,给他们分些有关托天庙的话本,让他们帮忙到各自的凡城散一散。”
东西给出去了,他们愿不愿意散是他们的事,但是,只要他们接了,欠人情的事,就铁板钉钉了。
玉简中,林蹊还说,她有把握对付玉仙修士。
那什么九方机枢大阵,余求闻所未闻,但是,既然已经有两个玉仙级的佐蒙人死在她手上,并且连绝杀纸傀都被她抢了两个,他的信心就充足起来了。
“秦殊,你们几个教教张穗到时怎么说。林蹊,趁着佐蒙人还没来,闭上眼睛,先养会神。”
给他们分派完活,余求站起来,“师姐,你在这里陪林蹊,我也到坊市看他们怎么建擂台。”
虽然这时候,大概不会有人敢在擂台上给他们搞鬼,但是先看着些更放心。
此时,带着冰肌的陆望,已经跟个散修似的,也住到了天河客栈。
他跟自家孩子分享了十面埋伏的传送功能,自家孩子也跟他分享了九方机枢阵。
陆望对九方机枢阵的创阵原理很感兴趣,对它的实用性,在这三百年里,更是实用过多次。
虽然还没有逮着金仙大修玩,但按着修为,朝玉仙修士玩了六次,赢了五次。
成功率在他这里都很高了,更何况拥有两个丹田的林蹊了。
相比于人族,妖族在体力上胜了十倍不止。
陆望觉得自己完全不用忧心。
他就是来看个热闹,顺势骄傲骄傲的。
想到临来时,宁知意那羡慕的小眼神,当老祖的他决定全程都用留影玉,回头让她慢慢看。
“快看,食神来了。”
长街上,风尘仆仆的华悼公,从坊市的北门入。
他不在仙盟坊市,听到消息的时候,这一路赶得全身冒汗。
林蹊是他徒孙呢。
战力再高,也只是同阶啊!
“华道友,你也是为林蹊而来?”
包世纵笑眯眯地堵住老头,“哎呀,你可来迟了呀,林蹊拜师云天海阁祝红琳,现在她的事,全收云天海阁接手了。”
摘仙令 第八九八章 六千大章月票加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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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海阁?
看着楼下包世纵和食神华悼公好像你好我好的样子,茶楼中的季肖心中大怒。
隐隐的,他感觉当年鬼井之战,林蹊也参与了。
并且,她是与一庸和余求他们商量好的,在天渊七界那边堵着季昌。
季昌在鬼井通道中打了那么久,哪怕有荒冥兽挡路,以他的本事,也能够冲到天渊七界了。
一口茶咽下的时候,垂下眼的季肖眼中蕴藏着无尽风暴。
楼下,华悼公的满心忧急,却因为云天海阁迅速歇了下去。
徒弟宁知意跟他说过,林蹊拜师云天海阁的祝红琳。只是那是秘密拜师,他们老担心,遇到大事的时候,人家不承认,抽身退步。
现在好了。
华悼公似乎颇为遗憾的一拍大腿,“果然来迟了,老夫听说,她有天道亲闺女的美称,一直想着,要不要把她收到我们仙上楼呢。”
什么?
包世纵的脑中一瞬间闪过什么,面上的高兴瞬间隐没。
云天海阁这些年的气运,确实有些不对。
而且,好好的,他们干嘛那么卖力的帮忙在凡城建一个又一个托天庙?
完全没理由啊!
现在……
包世纵感觉他找到了他们万寿宗一直没找到的理由。
天道亲闺女?!
银月当年也有此美称。
虚乘就是在她的帮助下,从平凡无奇一路往上,走到巅峰。
林蹊……
不同于当年的银月,此时的林蹊更加的心怀天下。
包世纵跟华悼公胡乱作别,连忙赶到天音阁,给掌门师兄马知己发信。
“你说的事,我已知道。”
木老道那个人,跟他们的想法从来都不一样。
马知己拢着眉头,“云天海阁怎么做,我们不必管,但天下闻名十面埋伏久矣,此战……不仅佐蒙人想在林蹊那里看出点什么,我们也要跟上,所以包师弟,回头到坊市西门接一接,我万寿宗的弟子,大概也要赶到天河坊市了。”
啊?
“是!”
包世纵点头,“师兄,林蹊的气运……如果真如当年的银月一样,她那么亲近美魂王,我们……”
“呵~”马知己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美魂王不是说已经改好了吗?就算没改好,不要说他还没有成圣,就算成圣又如何?我万寿宗也不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圣者是厉害,可是圣者想灭一派,天地因果下,也只能是飞灰。
这是他们不憷虚乘的地方。
这也是他们一直很憷佐蒙圣尊和世尊的地方。
他们非是这方天地的生灵,还不在这方天地的因果之下,真要干了什么,拍拍屁股,完全可以轻松走人。
如今……
“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美魂王能回来,那其他人定然也能回来。”
当年,万寿宗也有一位师兄,两位师妹参与了除魔之战。
他们也是主战一派。
马知己的眸中复杂、感慨不已,“现在,你就不要再想着美魂王了,天河坊市的约战,林蹊不仅是为她和天渊七界而战,也是为仙界而战。”
在这一点上,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世纵,在天河坊市那里,我们万寿宗能助的,还当尽力一助。”
……
安画跟着赶热闹的人流,走是了天河坊市。
果然,北门广场的擂台,还在拖拖拉拉的搭着。
她没有一点表情的路过。
在涉及大是大非的事上,一向喜欢内斗的人族,有时候也团结的让人不可思议。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他们有两位圣者,都只能小心翼翼的玩渗透。
人族是个奇怪的种族。
有自私自利的人,就有大公无私的人,有为了性命,什么都能放弃的人,就有在他们面前,拼尽性命也寸步不让的人。
当年之所以没有彻底占领这方世界,主要还是因为那些不惜一切死战的人族修士。
他们固然胜了,可是也是惨胜。
肢体重生,并不是没有条件的重生。
它耗费的是他们的修为,是他们的元力。
所有从战场上撤下来的人,修为掉一个大境界,都是幸运的。
那年,他们需要休养生息。
现在……
安画怀疑,他们擂台搭得这么慢,是因为陆望没有来。
但事实上,真的需要陆望吗?
她认识的林蹊,似乎从来都不是一个多冲动的人。
她已经用事实行动,向世人证明了,她能越阶杀人。
拿绝杀纸傀的陈增亮和农海臣死在林蹊手上时,她和成康是愤怒的。
可是,当拥有风侯的范玄智都死在她手上的时候,她和成康没了愤怒,只有凝重。
在刑堂蛰伏三百多年,已经成仙的林蹊,也许早不是当年,他们在乱星海认识的林蹊了。
他们在进步,她——更在进步。
这些人拖延着时间,等陆望,完全没必要。
安画告诉成康,不必催。
他们可以慢点来。
只有慢点来,才能给所在关注此战的人族修士一点错觉,就是他们也需要调集人手,他们的人并不是遍布整个仙界。
留仙山下,东南西北四方大战,不是必然,而是偶然。
偶然的,他们有人在此出没。
偶然的,他们恰好看到了林蹊。
所谓仇人见面,份外眼红,这才不顾一切的,连留仙山上的四位守园人都不和这,拦截她,追杀她。
安画很快看到某一记号,不动声色地顺着往前,以暗号敲开了一个小院的门。
“您来了?”
连可升点头又哈腰,“您现在……”
“从现在开始,我是您的侄女连华。”
啊?
连可升愣了一愣,不过,他在安画的严厉目光下,不敢再弯腰,连声应是,“是,你现在是我侄女连华。”
他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华儿啊,你来得可真巧,正好有一个大热闹呢。”
“是吗?”
安画很满意这人的态度,“那叔叔能跟我说说,这热闹具体是怎么来的吗?你去过东南西北四方大战的现场吗?”
“大战现场,都被特别处理了。”
连可升给她摸了一枚留影玉,“两位主事出事,传送宝盒遗失了,所以,大家查到的东西,没办法马上送出去。”
“……”安画无声接过,“听说林蹊与范玄智在坊市东门外的那场大战有很多人看到,你们有去吗?”
处理过的战场,能看出什么?
倒是东门外,林蹊与范玄智的那一场大战,看的修士众多,或许从中可以从中查出一点什么。
“看了,我去的。”
他是土生土长的天河坊市修士,是连城连家子弟,只是服了佐蒙人的换脉丹。
连可升低声道:“当时时间太短,没有来得及用留影玉。”
不是他不想,而是完全没反应过来。
“就跟外界传说的一样,林蹊根本没用十面埋伏,她就是用一双拳头。”
他现场用灵气凝出当时林蹊的样子,“这个拳套法宝可能很古怪,所以范前辈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修为和仙宝风侯也根本没有用起来,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林蹊此人,打架的时候,很有谋略,第一拳就砸在了范前辈的脑袋上,我们怀疑,范前辈当时可能是伤了神魂、神识,所以才空有一身修为,空有厉害仙宝,却连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连可升又一连用灵气凝出数个画面,都是林蹊追杀范玄智的样子。
“她应该还有瞬移法宝,但具体什么样,当时离得远,没看清。”
瞬移法宝?
到了他们如今的修为,瞬移本就不是多难的事,但……
瞄着林蹊暴打范玄智的画面,安画的眉头深锁,“当时你远观的时候,范玄智真的一点还手的余力都没有吗?就算当时,被她的拳劲伤了神魂、神识,凭他的修为,凭求生的本能,他也不该什么都没做吧?”
风侯在他手中呢。
这件法宝,当年安画也眼馋得很。
原以为,有他支援这边,拦截林蹊可以手到擒来,结果不仅他丢了命,连风侯都落到了人家手中。
“做了,这一处。”
连可升指着一幅没人的画面,“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林蹊躲不掉了,可是,她可能早就防着了,在这些风刃朝她袭去的瞬间,突然带着范前辈瞬移离开了。
还有这一处,她身上的护身之宝,替她的当住了所有攻击。”
连可升又指着一幅画面道:“能那么快的启动护身之宝,定然是早就做好了遭遇我们的准备,农主事和陈主事,大概就是大意之下,才让她逃命,并反杀成功的。”
所有人都以为,才晋天仙的林蹊,遇到他们只有疯狂逃命的份。
谁想到,人家能反杀他们?
“我当时受命守在坊市,防着她往这里求援。”
连可升低声道:“南山发生大战,我们都以为,可以成功的。”
大家守在留仙山下,一直以来的任务,都是跟各宗的核心弟子套交情,认识他们,了解他们,从来没想有暗杀他们的意思。
所以,任务一直都顺,突然这样……
他们所有人都大意了。
当然,也是人手不足,要不然,怎么也不能分兵那么严重。
但凡有三人一齐守山,林蹊想反过来追杀他们也完全不可能。
“……”
安画斜了他一眼,挥手打破这些让人气闷的画面,“行了,陪我一块到东门外看看吧!”
这种你大意,我也大意的事,真是气得她没脾气。
她和成康那么看重林蹊,怎么这下面的人……
不过,想到当初她和成康也是因为大意,她又气不起来。
林蹊很会伪装她自己。
再加上修为在他们眼中是有的……
安画突然眯住了眼睛,“等一下,你把刚刚的画面再凝出来。”
啊?
连可升老老实实又给她凝出来。
安画盯着那双套着拳套的拳头,眸色加深,“……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
连可升一点也没明白。
“先不要急着去东门了,带我走一趟天河客栈。”
“……那,那里住的都是各大宗的修士。”
“叔叔是怕了?”
“……”
连可升揉了揉脸,放下手时已是一幅笑模样,“不就是想去瞅瞅那些大宗修士吗?走,叔叔带你去。”
“多谢叔叔!”
……
半个时辰后,先赶到这里打斗阵的龚承仁、于箭、刑翰三人,就按着两叔侄说话的暗号,与他们错身而过。
全程没有半点交流。
不过,错身的瞬间,龚承仁手上却多了一枚玉简。
回到房间,他急不可耐地打开,“我是安画。”
安画的声音平平静静,似乎不带一丝烟火气,“林蹊怎么杀范玄智的事,想来你们都听说了。我这么跟你们说吧,范玄智是大意了,但是,他也不全是大意。林蹊放弃十面埋伏,选择用一双拳头,实是因为,她动手的时候,不仅动用了天仙修士的法力,还动用了妖身的妖力。”
什么?
三人的眉头不自觉地都拢了起来。
“还记得曾在云天海阁出现的敖巽吗?人族功法千奇百怪,如果林蹊本就有妖族血脉,如果她的第二丹田,修的是妖身,那么,我猜测她的妖身就是雷龙。”
林蹊没有雷灵根,只有化身雷龙,才能收集那么多天罚雷力,也才能呆在天罚狱看住广若。
“没意外的话,也是在那个时候,以敖巽之名拜师祝红琳的。”
说到这里,安画稍微加重了语气,“不要怀疑我的判断,就算我的判断失误,也不防碍林蹊动起拳头时的爆发力,不比十面埋伏差。
农海臣大意,死了,陈增亮大意,死了,范玄智大意,又死了。
你们不想成为下一个,因为大意而憋屈死在她手中的玉仙吧?
如果不想,就都给我提起精神来。
不要把她当成低你们一个大阶位的小天仙,你们要把她当成与你们同等修为的玉仙来对待。
十面埋伏同阶无敌,你们要做的事是,怎么在无敌手中活下来,多撑一段时间。
只有活着,才能反杀对方。”
话音刚落,玉简无声碎成两半,他们连想听第二次的机会都没有。
三人望着碎开的玉简好一阵沉默。
“龚兄,我们……”
“安画说的,我信!”
龚承仁看向于箭和刑翰,“云天海阁在凡城建了那么多托天庙就是明证,于箭……,你要注意了。”
叫于箭的人,无奈地垂下了眼。
……
陆望始终没来,擂台到底拖不下去。
吃好喝好,休息好的陆灵蹊在师父祝红琳的陪伴下,踏着月光走进坊市,走过人群,走向擂台的时候,龚承仁三人已经站在了擂台的另一边。
“谁先打?”
“我!于箭。”
于箭一个闪身站到了擂台,好像没看到各式各样瞅过来的目光,只盯着面色苍白,好像很孱弱的陆灵蹊,“此战说是切磋,实是生死大战,林蹊,你敢在这里与我改签生死擂吗?
如果不敢……”
“如果不敢,你也不放心是吧?”
陆灵蹊面带微笑,“那就签。”
“……”
“……”
人群中,窃窃私语的声音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他们的修为,本就差了一个大的阶位,林蹊的样子,还……
不过看到不动如如山的云天海阁众修士,他们只能强自按下到口的话。
很快,一张被双方都印证过的血红‘死’符就飞了上来。
陆灵蹊和于箭一齐打下自己的神识印记,没有多少星光的虚空中,突然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旋转着扭动了一下。
死符飞起,封住擂台禁制。
“敲锣吧!”
于箭朝拿锣的天河坊市执事喝令一声,“早点打完,我也……”
“急什么?”
陆灵蹊揉揉脸,一向苍白的面色,重新红润起来,“动手之前,有些事,该交待的还是要交待的。”
“……”
“……”
众人呆呆的看着好像变了个样的女孩。
包世纵的眉头挑了挑后,再次看向余求。
这家伙也中了神泣,不过,看他面色……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余求和陆灵蹊身上转。
安画和连可升跟大家一样,面上装着好奇,不过心里怎么想的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当年,你们听说我中了神泣,应该很高兴吧?”
“……”
于箭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我也很高兴。”
陆灵蹊朝他露了个大大的笑容,“假装中了‘神泣’,从你们手中拿了一大笔仙石和材料,我才有底气去建托天城。”
什么?
台下众人的呼吸一下子都中了些。
当初她卖广若,佐蒙人出了多少仙石啊?
为了杀她,幽古战场上,死了多少佐蒙人啊?
发现杀不了,所以……
呼!
顺畅呼气后,笑着看向龚承仁三人的不是一个两个。
就是盛开都捂住了胸口揉了揉。
原来,她不是没钱才进刑堂当囹官的。
人家有钱,一直都有钱,只是……
盛开脸上的笑意忍不住的加深再加深。
安画扯了一下连可升,示意他笑得好看一点儿。
关于林蹊是否中了‘神泣’,成康那个当事人早就怀疑了。
现在……
安画动了动嘴巴,没有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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