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月清风
偏他与蔚蓝的婚约,实际上并不纯粹,甚至是牵扯太多,而蔚池方才,并不愿意见他。
风声呼啸,姜衍吹着冷风,片刻后他眼中划过一眸坚定,翻身上马前又回望了蔚府一眼,对齐休道:“走吧。”
齐休点点头,道:“主子,咱们去哪”
“去追你家未来主母。”不过是比他料想的更加困难几分,可他什么时候怕过事了只要是他认定的,就没有办不到,正如当初破临渊峰的崎山阵一样;既然心意已决,那就迎难而上吧。
看雷文瑾那副讨打的样子,虽然没明确说蔚蓝去了哪里,却是间接给他提点了方向。
齐休闻言愣了愣,倏而面上露出大大的笑容,“主子要跟属下发喜饼!”
姜衍含笑看了他一眼,轻夹马腹向前。他虽不惧困难,但前方阻碍重重,除了姜衍,还有蔚池,甚至还有蔚蓝本人,路漫漫其修远,哪里就那么快发喜饼了
蔚府中,书房里灯火未灭,赵群尽职尽责的守在门外,听见马蹄声渐远,蔚池看向雷文瑾道:“文瑾对睿王怎么看”
雷文瑾闻言眯了眯眼,眼角微微上挑,轻笑道:“姑父,睿王昨晚一到安平就被您
第一百四十四章 对策
上京城中,最先得知蔚池还活着的,不是姜泽,也不是朝中大臣,而是刚从南疆宣旨回京的蔚桓。要问蔚桓为什么知道,其实也是狗屎运。
因着离京后上京城突发状况不断,蔚桓一路之上压根就不敢放松警惕,每到一地,必定会带上随行的小厮,到城中最大的茶肆酒馆坐坐,以便打听南来北往的消息。
而蔚池还活着的消息,正是蔚桓在距离上京城不足三百里外的一处县城,从两个江湖人士口中得知。
蔚桓本就忌惮蔚池,近段日子又心力交瘁,乍闻蔚池还活着,蔚桓并未怀疑消息的可靠性,而是不假思索的勃然变色。
对现阶段的蔚桓来说,回京之后要应对姜泽,已经够他好好喝上一壶,若是蔚池还活着,又安全回京,那他之前做过的事,又如何能瞒得过蔚池的眼再加上雷雨薇与蔚蓝姐弟的亡故,蔚池若要对他下手,他一个没什么势力的文臣,与麾下兵卒无数的武将对上,焉能讨得了好
有其母陈氏的言传身教,蔚桓自记事起,就知道自己的地位不如蔚池,也想将属于蔚池的所有全都拿过来,但与陈氏在明面上动手脚经不起推敲不同,蔚桓聪慧隐忍,对蔚池这个长兄,他从来都是友爱和睦笑脸相迎,只在暗中较劲。
也因此,蔚老夫人过世后,陈氏谋害蔚池事发,被楼太后下旨禁足,蔚桓丝毫不曾受到陈氏的牵连,无论是在楼太后还是在蔚照面前,他依然是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孩童。
之后蔚池被楼太后接到宫中,蔚桓更是小心谨慎。
两年后蔚照回京,蔚池跟随蔚照离开京城前往萧关,镇国将军府便只剩陈氏与蔚桓,后院由陈氏掌权,前院由蔚桓支应门庭。
镇国将军府本就位高权重,在京中权贵之中极有口碑,蔚桓端着镇国将军府嫡次子的身份,加之谦逊温雅的贵公子做派,很快便融入到京中权贵的少年公子中间。
及至蔚池回京成亲,蔚桓已经通过科举走入仕途,蓄积了属于自己的权势与力量。非但如此,还和一门三探花的孔氏定下亲事。
据说孔志高原本不欲与勋贵人家结亲,全因蔚桓自立自强,虽出身尊贵,却能不靠父兄荫庇,而是通过自己努力入仕,孔志高这才松口,决定将孔心竹嫁予蔚桓。
不过这事到底也只是说说,真相如何大家心里都有数,毕竟陈氏与孔志高的夫人陈秋香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这些年蔚桓并非没想过要将蔚池铲除,但一来蔚池本人武功卓绝能力出众,又统领三军位高权重,二来雷雨薇将内宅把控得严严实实,又有肃南王府作靠山,蔚桓虽心思深沉,但总不好插手内宅之事,孔氏也有能力,但在身份和气势上却弱了雷雨薇不是一点半点,几经周折也没能扑腾得起来,而陈氏,那就更不用说了。
蔚桓惦还记着当年陈氏对蔚池下手的事,当年蔚池虽然最终化险为夷,可人都是记仇的,又更何况攸关家族继承与性命
蔚池之所以一直没动,是因为他没心思与陈氏母子耗,也看不上他们的小手段,可蔚桓却不这么想,他总以为蔚池面上不以为意,在心里却憋着大招,也因此,对蔚池更加嫉妒怨恨。
可恨归恨,不甘归不甘,蔚桓最是识时务,又怎会不清楚蔚池的手段与分量一个十二岁就敢上战场杀人,十五岁能将敌国成名已久的悍将斩于马下的人,怎么可能会是简单角色
蔚照已逝,陈氏是继室,蔚池作为一家之主,他若是想找个由头将蔚桓与陈氏分出去单过,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所以这许多年来,蔚桓怕彻底激怒蔚池,从不敢轻易招惹蔚池,只在暗中伺机而动。
可五年前,陈氏趁着雷雨薇生下蔚栩后坐月子故技重施,往蔚栩奶娘的吃食中下毒,害得蔚栩差点中毒,蔚池回府后便下令两府分开单过,如今东西两府也只余家产还没分配而已,这是一种极为危险的信号,蔚桓心中又怎能不急
也因此,蔚桓与孔志高商议过后,搭上了当时的大皇子姜泽,又在姜泽登基后对蔚池出手时,极尽所能的鞍前马后。
蔚桓原以为蔚家大房已经死光,镇国将军府已经全部落入自己手中,就算他不能染指蔚家军的兵权,可镇国将军府几代人累积的祭田祖产、以及蔚蓝存入盛宇当铺中的金银总该是自己的,却万万没料到会是空欢喜一场,蔚池如今居然还活着!
蔚桓领着小厮风风火火的回了驿站,一路上吩咐队伍加快进程,入京之后第一时间也没回府,只是先让小厮往家中递了话,便趁夜求见了姜泽。
他忌惮蔚池,比忌惮姜泽更甚,姜泽的心性与想法他至少能揣摩个**分,可他自小便于蔚池相处不多,他虽对蔚池的能力了解,可对于他的心思,却勉强只能窥到一二分。
姜泽这些日子无心后宫,刚准备睡下,便听小太监说蔚桓求见。
大臣们若是没偶十万火急的事,是不会在宫门落锁之后还进宫求见的,要是遇见皇帝正在后宫与美人做某项运动,这岂不是找死的节奏
姜泽原也以为是南疆有异,亦或是姜沐不愿接旨,更甚者,他连蔚桓是因镇国将军府走水一事,急着要表忠心都想到了,却不想,蔚桓带回来一个令他瞬间便心神大乱的消息。
听罢蔚桓的话,姜泽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他面色阴鸷,神色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愕,声音不稳道:“你所言属实消息确定可靠”
蔚池还活着,就意味着他所做的事会被拆穿,一来他以后再想对蔚池下手就难了,二来,蔚池的妻女已死,蔚池与他之间会不会撕破脸皮直接开战三来,若是开战了,他之前已经将镇国将军府走水尽数推到尹尚身上,尹尚会不会趁机添油加柴
西北萧关到麻城一马平川,蔚家军有三十万人马,若是蔚池直接反了,难道他要成为启泰历史上唯一登基数月就被拉下马的皇帝不,绝对不能!可朝臣们若是知道蔚池遇袭的真相,又会如何看他他还如何凝聚民心与臣心
还有谁能帮他事情若是闹开,有的是人愿意看热闹!且不说他才得罪了尹尚,还有原本就与他有仇的姜衍,再加上姜沐与姜澄,墙倒众人推,到时候只怕就连他身边的近臣都会生出异心!
姜泽一时间有些手脚冰凉,就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他看向蔚桓的目光中带着几丝期许,好希望蔚桓说消息不确定啊!
蔚桓闻言愣了愣,这,他只是听到消息后就急忙忙赶回来了,一直纠结着蔚池还活着他会遭到什么报复,至于消息的真实性,还有姜泽得到消息会是什么反应,他是真的没想啊!再说了,就算他想要立马确定,那也不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能做到的!
蔚桓微微垂着头,面上神色变了变,更加恭敬虔诚的伏低身子道:“陛下,微臣觉得消息应当无误。鱼有鱼路,虾有虾路,各有各的道,江湖人士自来散漫不拘,因着与朝廷历来泾渭分明,生怕一步小心就会沾染上,他们向来对朝中局势格外关注,也有不为外人所知的渠道。
微臣将这二人的话听得真切,他们都是快马加鞭从萧关回京的。据说在传出寻到蔚池的前一晚,安平镇有敌国奸细混入,蔚家军带着大批人马在城中挨家挨户搜查,所抓之人甚多,他们是觉得安平镇不太平了,这才会急匆匆的离开萧关。”
“怎么会这样呢他们离开萧关几日了”江湖人有特殊的消息渠道,姜泽自然知道,这消息十之**是真的,那他布置在安平镇的人手岂不被连根拔起可转念想,蔚池既能提前控制住安平镇局势,定然是早就得知了一些消息。
萧关到上京城不近,就算江湖人比寻常兵卒脚程更快,最少也要好几日,几日的时间,足够蔚池将军中事务全部理顺!他有些脱力的坐下,目光生寒的看向蔚池,“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消息”
蔚桓也想到其中可能,他闻言背心渗出冷汗,即便殿中拢着地龙热气微醺,仍是觉得身体发冷,小声道:“回陛下,这二人离开萧关不过三四日,坐骑皆是日行千里的良驹,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消息。”
蔚桓话落便老老实实的跪着不敢吭声,可姜泽半天不吭声,他又小心翼翼的掀开眼皮往上看了一眼,见姜泽神情微愣,不由趁机道:“陛下,蔚池既然还活着,对陛下来说便是隐患,不如趁着消息还未传开,咱们再……”
“再什么再把他杀了”姜泽回过神,不等蔚桓把话说完便拂袖将案几上的茶盏杯碟一股脑扫在地上,他目光冰冷的看着蔚桓,语气森冷道:“蠢货,你以为蔚池是死人吗他能统领三军二十年来未尝败绩,已经栽过一次,难道还能在同样的地方再栽一次!伏虎营与麒麟卫难道是吃素的蔚池既有余力将安平镇清场,你觉得朕现在派人前去还有用”
“平时看你挺聪明的,没想到关键时候竟是个蠢货!丁点小事都办不好,朕养你们何用!”姜泽心中怒意翻滚,这使得他胸膛起伏不定,偌大的寝殿里气氛凝滞,他说着又扫向站在门边几乎将脑袋缩到脖子里的桂荣,道:“即刻召谢术昭进宫!”
谢术昭是谢正清的嫡长子,亦是姜泽的大舅,他如今走的正是谢正清以往的老路,明面上在翰林院任编修,可实际却帮姜泽掌管着部分暗中势力,但凡有姜泽不好出手的事,都由谢术昭经办,而带人前往万壑山伏击蔚池,正是谢术昭经手。
&nbs
第一百四十五章 再见
日子虽是初冬,但西北的天气已经足够严寒,寒风冷冽,天色彻底黑下来时,蔚蓝与麒麟卫及伏虎营的将士在城外十里亭汇合。
无论是麒麟卫与伏虎营的人马,都是久经历练的精兵悍将,六十人虽然早就听秦风与蔚十七说过蔚蓝的事,又都是奉命行事,但在初见蔚蓝之时,还是忍不住对蔚蓝投以隐晦打量的目光。
众人只见蔚蓝一袭墨色皮裘带着兜帽,挺直了脊背高坐在通体雪白的骏马之上,又用锦帕遮住口鼻,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清澈沉静的黑眸,这极致的黑与极致的白,在沉甸甸的夜色中形成鲜明对比,触及到蔚蓝既无退缩也无波澜的目光,众人忙垂下头,一时间心思各异。
两军对战之时,将士们需要悍勇锐气,但在袭扰刺杀时,则需要对身上的气势收敛自如。很明显,这些人属于后者。
蔚蓝的视线在六十人人身上粗略扫了一圈,唇边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只这笑意尽数掩盖在锦帕之下,并无人能够窥见,蔚蓝朝众人点了点头,微微抬手后,一马当先向前。
众人点头,默不作声的打马跟上。
因着从安平镇到达地心谷,全程约莫六七百里,即使快马也需要一夜的时间才能到达,蔚蓝等人的计划是在日出前进入地心谷,先派出几名斥候前往沙棘县打探消息,后续队伍在地心谷休息,及至暮色时分再进入沙棘县趁夜行动。
经过一夜疾驰,队伍在翌日辰初到达地心谷,秦风与蔚十七各派出两名伺候斥候前往沙棘县,余下众人寻了一处距离梅朵雪山并不远的密林安顿。
地心谷里气候温和,蔚蓝此时已经除下狐裘与帽子,浑身上下只穿了黑衣,其余一概饰物也无,将她整个人显得更加瘦小,但也更加精干。
若说昨夜初见蔚蓝之时,众人在心中对蔚蓝还存了几分不满与质疑,生怕蔚蓝娇滴滴的,如同上京城的闺中小女儿一样,行到半路便打退堂鼓,亦或是哭哭啼啼,但在经过一夜奔波之后,众人心中的想法已经不自觉改变。
西北酷寒,夜间疾驰,风刮在脸上如刀割般生疼,且不说蔚蓝的身手与心智到底如何,只她这份能吃苦的坚韧品质,就足以得到大家认可。
可众人看了看蔚蓝的小身板,以及那满脸稚气,又忍不住在心中叹气,即使是这样也远远不够啊,这样的小体格,还不够他们一拳打下去的!看样子,只能在他们进入沙棘县后好好护住蔚蓝了,不过,众人看了看蔚蓝身边的白条白贝等人,又不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多余。
蔚蓝也没心思理会众人,安顿好后,先让听雨牵了白鸽去溪边喝水吃草,自己吃饱喝足后闭目休息了一个时辰,便让白贝把自己的包袱拿过来,继续捣鼓能炸毁梅朵雪山通道的土炮。
白贝也不知道蔚蓝在做什么,但作为贴身伺候的大丫鬟,她必须时刻跟在蔚蓝身边,听涛满脸好奇,默默关注着蔚蓝手上的动作并不吭声;蔚十七与秦风见蔚蓝拿了一堆粗陶罐与黑乎乎不知为何物的玩意捣鼓,对视一眼也围了上去。
秦风与蔚蓝不熟悉,倒也不好贸然开口相问,便捅了捅身边的蔚十七,蔚十七嘿嘿两声,笑着道:“小主子,您这是在做什么需不需要帮忙”
蔚蓝闻言头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一本正经道:“好东西,是二脚踢。”她目前并不想让这东西流通出去,说是二脚踢,倒也并不为过,材料纯度都不够,没准其爆炸威力与二脚踢不遑多让也不一定呢。
蔚十七摸了摸下巴,瞪大眼道:“二脚踢是何物名字怎么怪怪的”
“别急,最迟明日早上你就能见识到了。”蔚蓝笑看了他一眼,道:“选几个轻功好的人出来,到时候让他们点燃给你看。”其实蔚蓝也觉得颇为遗憾,因为时间不够,出发之前并未做出两个来试试效果。
秦风伸手摸了摸面前黑黄相间的粉末,又拈起来在鼻尖嗅了嗅,不确定道:“小主子,您这是在做鞭炮”里面明显有硫磺和火硝的成分,作为伏虎营的副统领,秦风以前就算没玩过烟花爆竹,但对这味道却无比熟悉。
蔚蓝闻言深深的看了他一样,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再多的蔚蓝却是没说了,如今三种材料已经混合在一起,秦风就算能看出来用了那些材料,却并不清楚其中比例。
秦风似是想到什么,扬了扬眉,问道:“您是想在任务结束后,用这个来引发雪崩直接将通道掩盖”可这也说不通啊,想要雪山崩塌,他们这么多人,想要发出足够嘹亮的声响还不简单
蔚蓝淡淡摇头,“确实是用来摧毁通道的,不过,却不仅仅是利用雪崩来摧毁通道。”通道被炸毁之后,这声响自然会引发雪崩。这便是蔚蓝的本意,先将通道炸毁,再利用雪崩掩盖,就等于上了两层保险。
而此举必然打草惊蛇,大夏人想要再次打开通道,其难度绝不亚于第一次凿开通道,因为这一次,不仅需要考虑山洞本身是否会随时坍塌,也要考虑铲除洞口积雪时,有再次引发雪崩的可能。
秦风已经看出蔚蓝不愿多说,擦了擦手没再多言,蔚十七却是皱了皱眉,他虽听明白一些,却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待要再问,蔚蓝已经看向二人出声道:“先别急着问这个了,你们安排人留意下周围的动静,咱们出发的时候,纳西等人还没找到。”
二人闻言,面上神色均是一凛,点点头起身吩咐下去,纳西十人不足为惧,但若是他们回到沙棘县搬救兵,对梅朵雪山的通道有了防范,那又另当别论。
一日的时间很快过去,夕阳西坠时,两名斥候回来,另外两名留在城中继续盯着罗穆尔,二人将沙棘县中的布防大略说了一遍,索性纳西等人并未折回,城中看起来一切如常。
末了,其中一人道:“军中校尉以上的将领属下等人已经打探清楚,今日恰巧是参将的罗合的生辰,据说罗合夜间会在城中的燕春楼宴客,但不确定罗穆尔是否会亲自前往。”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