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月清风
“这个才是你今日前来的目的吧”蔚池白了他一眼,“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也别装醉了,就你我的交情,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还有什么可装的啊,装也装不像。”
罗荣嘴角微抽,这才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让随从拿披风上来,又坐直了身体道:“嘿嘿,我这不也是怕你不愿透露么当初这事儿闹出来的时候传得满京城都是,说什么的都有,一派说这小子行事放荡罪有应得,落个瘫子的下场也是与人无尤。
一派说镇国将军终于发威要清理门户了,泰王殿下的赌坊还因此做了庄,引得不少人去下注,我押了五百两。可这事儿到现在也没结果,倒是泰王殿下赚了个彭满钵满,你倒是与我说说,这事儿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也好让我开心开心。”
蔚桓在娶平妻前与琉姨娘厮混的结果一死一伤,当时消息没捂严实,孔氏又有心放纵,很快便传得人尽皆知。但传言就是传言,在蔚桓主动站出来说明之前,谁都不知内情到底如何。且这毕竟是丑闻,即便孔氏和陈氏明知事有蹊跷,也只会当做意外来处理。
既然是意外,自然不会报给京兆尹知晓。可事情就是这么凑巧,一则当时蔚桓还管着选秀事宜,眼看着选秀在即蔚桓还不能起身,这事儿自然要报与姜泽知晓。二则消息流传的速度太快,就连泰王的赌坊都掺了一脚。
而蔚桓又是姜泽的人,蔚桓是什么样的人姜泽心里还是有数的,这人平日里冷静自持,并非好女色之辈,又如何会在娶平妻前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再加上孔志高也丢了脸,一个劲的在旁边敲边鼓,姜泽自然更加倾向于是暗地里有人使手段谋害。
恰逢蔚池抗旨和谢术昭的死讯被证实,姜泽心中不快,立即就下旨让刑部和京兆尹彻查。旨意一下,才刚苏醒得知自己已经瘫了的蔚桓虽然羞愤欲死,心里却好歹多了几分希望——他也倾向于是蔚池动
手,却奈何没有证据。
又想着事情反正都闹开了,该他丢的脸已经丢尽,与其就这么瘫着让幕后黑手看着他逍遥快活,还不如豁出去查个究竟。无论是与不是,到最后都对自己有个交代不是且这也能说明姜泽看重他,要不如何会让刑部一同参与
蔚桓本是抱了极大希望的,谁知无论是刑部还是京兆尹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非但没查出所以然,还顺带将蔚柚失踪的事情扯了出来——京兆尹杜威就不说了,因着杜权的关系,本就与蔚桓不合,而刑部尚书方途虽与蔚桓无冤无仇,却也没什么交情。
底下的人都是看上官脸色行事的,能被派出来清查此案的,自然不是什么笨人。也因此,蔚柚失踪的事情一经曝
第206章 弃爵
蔚池说干就干,送走罗荣后转身就进了书房,先给蔚蓝写了一封,又给姜衍写,洋洋洒洒三页纸,直接用火漆封了以最快的速度传往西海郡。
可饶是如此,蔚蓝和姜衍收到后也已经是三日后。
三日的时间不长不短,对斗鸡遛狗的人来说不过多斗一场鸡多遛一回狗,对流连秦楼楚馆的人来说,不过是多听几首小曲睡两觉的事情,但对身处旋涡中心家族正面临着巨大变故的定国侯府来说,却格外煎熬。
当日罗荣从镇国将军府离开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成算。只这个想法太过大胆,虽他十几年前就有过相同的想法,却因诸多原因不得不坚持下去——当时罗魏罗颂已死,姜衍离开上京,整个定国侯府摇摇欲坠,若他在那时候放弃,不仅姜衍的处境会更加艰难,定国侯府祖祖辈辈用战功和血汗打下来的功勋与荣耀,也将会彻底被抹灭不复存在,于是这才顶着压力隐忍至今。
蔚池的提醒并非没有道理,罗荣也知道只有这样做,对定国侯府来说才是一劳永逸的选择。可定国侯府最艰难的那段时间他都忍了,眼看着已能见到希望,就让他这么放弃,他又怎么甘心
罗荣满腹心思的回到定国侯府,因着拿不定主意,干脆直接去了罗柏的院子——自朴居事发后,罗柏就被姜泽以渎职之罪掳了职务,这些日子一直在家里养伤。
见自家亲爹一身酒气的进来,罗柏微挑了挑眉,“父亲可是为了三叔家的事情而来”罗莯之女进宫选秀的事情整个上京城都知道了,罗柏自然也不例外。只罗荣一直没表态,又拘着不让他出门,他这才忍着不曾动作。
罗荣颔首,在他对面的矮榻上盘腿坐下道:“你这是打算睡了”
罗柏摇了摇头,“儿子成日里除了吃就是睡,这会还睡不着。”
“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罗荣闻言嘴角微抽,“你爹吃不好睡不好,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可真是难为你了,到这会儿还能睡好。”
罗柏眼中划过一抹笑意,低头放下手中的书道:“父亲这可冤枉儿子了,我还以为父亲早两日就该找儿子问话了呢,既然您没来,那自然是没事的。”
“老子这都是为了谁呀!”罗荣恨恨的,吩咐小厮道:“去沏杯浓浓的云雾茶来。”
小厮应声便走,罗柏将人叫住道:“换成醒酒汤。”说罢与罗荣道:“人老了就要服老,深更半夜的喝什么茶。”
小厮为难,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按说他应该听老爷的,但这是世子爷的院子呀!
罗荣被噎得说不出话,但心里又有些愉悦,他这儿子虽然说话难听,却到底知道关心他了不是遂摆了摆手,“说说看吧,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以为你爹我一直没找你说话,就是不打算问你了别想了,这侯府迟早要交到你和阿桢手里,我这是看你还在养伤,特地留了两日时间给你。”
“这话父亲相信”罗柏笑着看他,“儿子以为是父亲还没拿定主意需要时间思考,怎么就成了是给儿子时间”
罗荣怒道:“你不跟老子顶嘴会死啊,就算老子一时没拿定主意,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就不能给他留几分面子,他心里也很难受的好吧!
“这倒是。”罗柏敛了笑意正色道:“那父亲可是想出应对之法了”
“我这不是在问你吗”罗荣皱眉,“别给我打马虎眼,这侯府日后是要交到你和阿桢手里的,尤其是你,你是世子,所以爹想先听听你的看法。”
罗柏轻咳了声,歪着头道:“父亲想多了,这侯府不仅是儿子和阿桢的,也是历代先祖的。”这是定国侯府祖祖辈辈一起打下来的,说破天去,他只有继承权。可继承权这东西,接过来的时候有多荣光,身上的担子就有多重,具体的,看他爹这副样子不就知道了
罗荣怔了一瞬,旋即轻叹道:“看样子你是猜到了”
“这并不难猜。”罗柏抿了抿唇,“我记得父亲是在祖父坠马受伤后才回到侯府的,祖父去世的时候,儿子已经记事了。”他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能不了解吗
换句话说,他爹不慕权势,要不姑母入主东宫后,他也不会拍拍屁股去游历天下,直等到定国侯府出事才匆匆忙忙赶了回来,又在工部憋屈这么多年。
罗荣拧眉道:“那你赞不赞同”
罗柏反问道:“儿子赞不赞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父亲是不是考虑清楚了。”
“列祖列宗那里,我自会亲自请罪,但你和阿桢……”罗荣顿了顿,“你就真的没什么想法”
罗柏轻拍了拍椅子扶手,淡然道:“父亲觉得我和阿桢现在还能在朝中出人头地还能继续为定国侯府带来荣光”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罗荣闭了闭眼。
罗柏就讥笑道:“看,父亲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要儿子说,那两位现在还没将咱爷仨全都弄死,已经是稀奇了。再坚持下去非但没有出头之日,还得处处小心谨慎,与其继续耗着,倒不如直接来个釜底抽薪。”
罗荣心中大震,“怎么个釜底抽薪法”
“父亲就真没想过”罗柏扶额,“难不成先前是儿子误会了父亲的意思,您只是想要分家”
罗荣嘴角微抽,“只是分家的话治标不治本。”
“这不就结了,父亲心里既然已经有了成算,直接去做便是,在这事儿上儿子和父亲的想法一致。阿桢如今虽不知情,但他若是知道您的想法,只怕会举双手双脚赞成。”罗桢原本就跟姜衍是穿一条裤子的,对皇室的仇恨比他和罗荣更深,哪里会有不同意的道理。
罗荣轻咳了声,“我倒是想这么做,可我是那么霸道的人么”
这话罗柏听听也就罢了,继续道:“我和阿桢从小习武,又四肢健全不呆不傻,到了哪里都不会饿死,您那些顾虑委实没有必要。”
他说到这顿了顿,唇角扬起一抹不太容易察觉的笑意,“况父亲才去了镇国将军府,难道就没什么关于西北的消息带回来”他爹从来就不是轻易冒进的人,放弃侯爵的想法,他相信他爹肯定是早就有的,但要让他下定决心,却还需要有人从旁给予肯定。
而这能给予他肯定的人,一个是姜衍,一个是镇国将军蔚池,再有便是他和罗桢。眼下姜衍和罗桢都不在上京城,且不说传信需要时间,单蔚家军屯兵菊山县、谢术昭死后,姜泽对往来西海郡的消息严防死守这点,就足以让他爹放弃传信询问姜衍意思的想法。
但他毕竟还没什么建树,对姜衍和蔚家军的影响有限,那到底是谁能从根子上影响他爹的判断、促使他爹下定决心根本就不作他想。
罗荣心下又是欣慰又是惆怅,看向罗柏道:“看样子你早就料到了。”
“嗯,所以,父亲不妨与我说说蔚将军到底是怎么说的。”罗柏心中委实好奇,倒不是他对蔚池不够信任,于他而言,能得到他爹的信任本就不易,既然是他爹信任的,他自然没有二话。
可这毕竟是定国侯府的家事,他相信蔚池就算要插手,也绝对不会直言劝说。那这就有些考验对方的手段了。既要说动他爹,坚定他爹的信心,又不能有丝毫插手定国侯府家事之嫌——毕竟是弃爵的大事,万一他爹哪天后悔了呢
当然了,他爹并不是那么没担当的人。可说到底,蔚蓝和姜衍这两个明面上的主事人不在上京,蔚池虽能做一半的主,却不能保证西海郡的消息能及时送到,那他爹做出这个决定会不会影响到西海郡将来的局势姜衍又会不会反对
姜衍不反对了,谢琳和姜泽又肯不肯轻易松口因着罗柏之前就仔细考虑过,因此对蔚蓝和姜衍那边倒是不太担心,他更担心的还是谢琳和姜泽。
罗荣听他这么问不由得笑了笑,“多的话蔚将军倒是没怎么说,他只与我说了两件事。一是确定了朴居和蔚桓的事情到底是出自谁手,一是他已经彻底将蔚家军交给郡主,眼前阿衍与郡主应该已经到了安平镇,一个忙着练兵,一个忙着建府,而西海郡正是百废待兴。”
罗柏闻言若有所思,顿了顿道:“儿子明白了。”蔚池这话,前者是在交底,至于这实施者,总不可能是姜衍。盖因蔚池是要将蔚家军交给蔚蓝的,这足以证明她能独当一面,可她若连自己的家事都要交给姜衍处理,未免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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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秀女
白条深以为然,听罢总算松了口气。
但这毕竟只是蔡娟个人的想法,世间千人千面,所想所求总是不尽相同。
若谢诗意听了这话,大抵会告诉她,有本事的人,未必就有大机遇,没有大机遇,即便心态再好,也不一定熬的住;若曹芳华听了这话,大抵会告诉她,有本事又有大机遇的人,照样可能置身樊笼脱不开身。
而这樊笼,正是皇宫内院的四角天空;眼下这二人一个是挤破脑袋的想要钻进去,另一个则是拼了命的想要飞出来。
春分过后又是一场细雨,将整个皇城涤荡一新。上京城里一如既往的热闹,因着选秀,甚至比以往要更加热闹几分,就好像前些日子的一触即发与暗潮汹涌根本没发生过似的。
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当成没发生只选秀一事既能缓解朝中的紧张局势,也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利益,前朝后宫这才有默契的三缄其口。
坤宁宫,曹芳华才刚将前来请安的妃嫔打发走,张嬷嬷就脚步匆匆的进来了,“娘娘,老奴有要事禀报。”
“怎么了”曹芳华见她脸色不好看,挥手让余下的丫鬟全都退下,只留下映雪映梅在跟前伺候。
张嬷嬷这才上前微微屈了屈膝,沉声道:“娘娘,内务府那边已经将复选的名单送到延禧宫去了,老奴是不是亲自走上一趟”
曹芳华闻言一愣,片刻后摆手道:“我当是什么事呢,初选的名单不也没过我的手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谢太后一心盼着充盈后宫,这又是姜泽登基后的第一次选秀,凡朝中六品官员家的适龄闺秀全都参选,会有哪些人参选她也大致有数。
不得不说,这种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恨不得将能用的人全都绑到自己战船上的做法,虽然显得吃相有些难看,却也十分的行之有效。谢琳之所以大包大揽,无非是担心她将对方看重的鱼给放跑了,在这点上,曹芳华完全能够理解。
但也让她觉得索然无味。
她本就已经对姜泽失望,再加上秦家女的事情——秦宁馥暂且不论,人都不见了,再提也没什么意思。说句不好听的话,后宫到处都是美人,姜泽三五不时就要睡一个,她要是个个都在意,还不得气死
再说了,对比宫里这些被睡了后还有位分的,秦宁馥这个只睡了一次就生死不知的,反倒显得有些可怜。可秦宁馨不同,曹芳华掌管姜泽的后院七年、统领六宫三年,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刮目相看。
这女人就像是水做的,亦或者她本来就是水——秦老太君和秦家已经将姜泽得名声毁的七零八落,谢术昭甚至因为秦家的事情丧命,姜泽却愣是没因此而迁怒处置她,反倒与她打得火热。
谢琳倒是想处置她,可她娇娇弱弱的,一见了谢琳就先请罪,无论谢琳说什么都眼泪汪汪的。眼下秦宁馥还没下落呢,未免有人给姜泽扣上杀人灭口的帽子,谢琳还能拿她怎么办只能打发的远远的冷着呗。
可由此也能看出秦宁馨见缝插针的本事了得,硬生生在绝境中劈开了一条生路,就像水一样无孔不入。偏姜泽还就是吃她那套,为此,谢琳不知道在背后摔了多少茶盏,有几日内务府每日都要往延禧宫送几套新的。
曹芳华见的多了,自然更加失望,也因此,谢琳在选秀一事上直接越过她行事,她始终未置一词。
“这怎么能一样。”张嬷嬷声音微微拔高,语气中难掩急切,见曹芳华一脸的不以为然,张了张嘴,恨铁不成钢道:“初选是初选,有内务府和储秀宫的人在,不劳娘娘出手,您不出手老奴也不说什么,可复选不同,您这个正宫皇后连名单都不知道像什么话
这新人才刚进宫还没选出来呢,太后娘娘此举将您置于何地到时候复选您又去是不去现如今莫说是后宫妃嫔了,满朝文武都盯着坤宁宫,事情传出去您日后还怎么在后宫立足,这不是打您和国公爷的脸么”
更不用说这批秀女中,有几个还是身份格外贵重的,比如左相嫡女,右相孙女、吏部尚书游尚翟之女、定国侯府三房罗莯之女、太傅府二房谢术璋之女……
这些贵女谁的身份都不低,进宫后能得的位分自然不低。她家娘娘有曹国公府做后盾,一时半会自然无碍,但她家娘娘无子啊,谢太后又一心想将她家娘娘撕撸下来,到时候多两个诞下子嗣的,就她家娘娘这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自己都能把自己困死。
曹芳华未必就不知道张嬷嬷的心思,闻言半垂着眼帘啜了口茶,缓缓摇头道:“嬷嬷过虑了,太后娘娘是聪明人,此番选秀本来就一波三折,她要是将复选和殿选一手包办了,岂不平白让人看皇家的笑话”
且不说她是名正言顺的后宫之主,选秀万难越过她去,就是看在曹国公府的面子上,谢太后也不敢这么做,她不敢,也不会。她这还没死呢,谢太后要真那么做了,不是让人戳她的脊梁骨,说她没规矩吗
别的谢琳可能还不那么在意,但她出身低,对有关她身份和规矩的事情却格外在意。当初文武百官阻她封后,不就用的这招吗这是谢琳的死穴,怎么戳怎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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