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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春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沙漠

    齐宁摇头道:我既然说和你赌,自然不会反悔,就是不知道阁下有没有这个胆子?

    此言一出,马老六三人全都大笑起来,似乎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马老六已经笑问道:你想和赌什么?

    你得到房契,赌的又是什么?齐宁反问道。

    骰子!马老六道:怎么,你想和我赌骰子?

    齐宁笑道:说来也巧,我从六岁的时候开始,就喜欢玩骰子,咱们就比骰子如何?

    马老六打量齐宁一番,见齐宁淡定自若,心下反倒有些犹疑,问道:赌注是什么?既然要赌,总要拿出赌注来?

    边上那高个子道:大哥,咱们手里有房契,拿回房子就是,干嘛要和他赌?

    齐宁道:看来你手下的兄弟对你没什么信心。

    马老六瞪了那人一眼,齐宁却已经从怀里掏出银票,抖了抖,亮在马老六面前:你看仔细了,这是五百两银子的银票,这处房子,最多也就一百两银子,如果你赢了,五百两银票归你,这里的花花草草你也不用赔偿,可是你若输了,房契留下,跪下来向小瑶和伯母道歉,然后跪着离开清水县,不知你觉得是否公平?

    马老六盯住那五百两银票,喉咙微微起伏,竟是毫不犹豫道:好,说话算话,可不许耍赖。

    齐宁摇头笑道:你们三个人,还抡着大铁锤,我若是反悔,你们岂会放过我?

    马老六道:痛快。竟然从袖里取出三颗骰子,笑道:骰子我已经准备好,你是要比大,还是要比小?

    齐宁叹道:你连身上都带着骰子,看来还真是此道中的高手。

    我们也不必一局定输赢。马老六笑道:三局两胜,是赌大还是赌小,由你说了算。

    齐宁竖起拇指道:是个讲究人,不过既然要赌,而且我下了五倍的赌注,自然要力求公平才是。

    公平?马老六皱眉道:难道你觉得这样不公平?

    齐宁走上前,伸出手,马老六将骰子放在齐宁手中,齐宁在掌心晃了晃,笑道:你是用这副骰子赢了房契?

    不错!

    那也难怪。齐宁叹道:我估摸着和你赌的那人只怕是个生手。盯着掌心骰子,喃喃道:你们说,骰子里如果有水银,是否就必胜无疑?

    马老六三人脸色都是一变。

    十赌九骗,混迹在赌道上的人,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手艺,这三颗骰子里面确实是灌入了水银,但是除非极高明的老手,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察觉出来,只要在骰子里面做上手脚,多加练习,想要掌控骰子的点数并非难事。

    齐宁一语道破天机,马老六等人却是心下一凛,他本来对齐宁颇有轻视之心,可是听得齐宁这般说暗想此人只怕真的有些能耐,看来还要小心为是,别在阴沟里翻了船。

    你若是这样说,咱们就没必要赌了。马老六冷笑道。

    齐宁笑道:赌还是要赌,不过咱们可以换个法子,来个最简单的。瞧了马老六身边那胖子一眼,道:去找两个碗来。

    胖子还在犹豫,马老六使了个眼色,那胖子立刻去寻,小瑶这边的锅碗瓢盆都被砸烂,胖子只能到隔壁去借,很快就拿了两只大瓷碗回来。




第三零九章 自讨苦吃
    齐宁接过两只碗,又将两颗骰子丢还给马老六,这才找了一块还能用的木板,将手中留下的那颗骰子放在木板上,不等马老六等人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便用一只大碗扣住,随即将另一只大碗也反扣住,两手将大碗交叉晃了几下就停住。

    马老六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赌局已经开始了。齐宁道:你们只要猜对骰子在哪只碗下面,就算你们赢。

    马老六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道:就就这么简单?

    本来就不复杂。齐宁道:怎么,几位还不准备开始?

    马老六三人都是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置信。

    虽然齐宁方才装模作样晃了几下两只大碗,可是速度并不快,三人看得一清二楚,确定那颗骰子就在齐宁左手扣住的大碗下面。

    你不后悔?马老六皱眉道。

    齐宁笑道:愿赌服输,赌局已经设下,似乎也没有后悔的可能了。

    小瑶怔怔瞧着齐宁,一时间也不知道齐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那胖子嘿嘿一笑,二话不说,伸手便要去去掀齐宁左手扣住的大碗,却被马老六伸手拽住,胖子一愣,急道:大哥,就在他左手下面,还用得着想?

    马老六却是微微摇头,不去看碗,却是盯着齐宁。

    齐宁显得淡定从容,嘴角还泛起一丝笑容,马老六心里却是飞转,暗想这小子看起来非但不傻,倒有点莫测高深的样子,怎可能开出如此愚蠢的赌局?

    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到他方才是将骰子放在左碗下面,这根本不必多作犹豫。

    可越是如此,马老六便觉得其中越有蹊跷,那胖子心急火燎地去掀左碗的时候,马老六分明从齐宁眼中瞧见一丝狡黠之色,冷笑一声,蹲下身子,轻笑道:兄弟果然是聪明人,看来也真是个老手,只可惜我马老六和这副骰子日夜相伴,它们在哪里,我闻都能够闻出来。目光落到了齐宁的右手。

    齐宁显得十分镇定,但眼眸中却划过一丝紧张之色,右手似乎加了些力气,将右碗死死压住,但神情却还是淡定自若。

    马老六伸出手,按在齐宁右手上,笑道:不过你还年轻,赌博不是只靠手法,还要靠察言观色,你手法确实了得,可是瞒不过我。盯着右碗,骰子就在这只碗里。

    胖子和高个子齐声叫道:老大,错了错了,我看得清楚,骰子一定在左碗里面。

    马老六哈哈大笑,神情一冷,道:手拿开!竟是将齐宁右手甩开,拿着右碗,十拿九稳掀开,道:骰子就在这!声音嘎然而止,脸色巨变,只见到右碗之下,竟然空空如也,根本没有骰子的踪迹。

    齐宁微微一笑,掀开左碗,只见那颗骰子稳稳地待在左碗之下。

    怎么怎么会会在那里?马老六脸如死灰,这这不可能!

    那胖子忍不住道:老大,明明看到骰子就在这边,你你怎么选了那边,真是!心里直骂马老六蠢笨如猪,但这话却又如何敢出口。

    齐宁站起身来,伸出手:愿赌服输,房契拿来,跪下道歉!

    马老六呆了一下,随即冷笑道:不对,你出老千!

    出老千?齐宁淡淡道:你手下都看得清楚,我将骰子放入左碗,只有你自己看走眼,这怪我出老千?

    胖子道:老大,他真没出老千,是你看错了,我们都看的清楚,你!话声未落,马老六已经回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胖子脸上,骂道:闭上你他娘的狗嘴。

    要打架,出去打,房契留下,人跪下,赔礼道歉之后,爬出清水巷,这笔账咱们就算清了。齐宁后退两步,做了个手势,淡淡道:来,先给小瑶道歉。

    马老六冷笑道:你出老千,这个不算。

    齐宁脸色一冷,道:怎么,是要和我耍赖?

    臭小子,是你他娘的出老千,敢在太岁头上玩猫腻。马老六阴笑道:谁证明老子输了?

    齐宁叹了口气,道:城狐社鼠,我本不想和你们这种人动手,免得脏了我自己的手,可是你马老六算一条汉子,自寻死路,这可怪不得我。目中寒意如刀:房契拿过来。往前踏出两步,右手已经伸在马老六面前。

    马老六嘿嘿笑了一声,陡然之间探出手,竟是一把抓住了齐宁手腕,便要反扭过去,可是齐宁的手臂竟如同石头一样,根本无法撼动,马老六吃了一惊,大吼一声,卯足了气力,齐宁手臂依然是纹丝不动。

    马老六瞬间便知道是真的遇到了厉害的对手,瞧见齐宁脸色一沉,心知不妙,便要松手,却感觉自己手腕一紧,却是被齐宁反手扣住。

    他脸色骤变,来不及反应,齐宁一手抓住他手腕,一脚抬起,已经重重踢在了马老六膝盖之上,只听得咔嚓一声响,马老六感觉膝盖骨一阵剧痛,却是瞬间就被齐宁一脚踹断。

    齐宁本就对人体的道和关节了如指掌,再加上如今早已经不可与从前同日而语,一脚下去,已将马老六膝盖骨踢断。

    马老六一身惨叫,腿上一弯,已经跪倒在地。

    小瑶听得马老六惨叫声响,俏容失色,却瞥见那高个子竟然已经抡起手中的大铁锤,临头照着齐宁砸了下来,急忙叫道:小心!

    齐宁却早有防备,高个子锤子还没下来,左腿撩起,后发先至,重重踹在那高个子的胸口,这一下劲道不轻,高个子整个人便直直飞了出去,手中大铁锤也是脱手落地。

    高个子身体飞出,撞在墙壁上,整个人随即从墙面上缓缓滑落,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一时间根本站不起来。

    那胖子脸色惨白,哪敢动手,竟是往后退了两步。

    齐宁脸色冷漠,看了那胖子一眼,冷冷道:拿着锤子,跟我出来。一手抓住马老六的手腕,竟是将马老六硬生生地从屋子里拖到了巷内。

    围观的人群见得此景,都是吃惊,也不敢靠近,远远瞧着。

    齐宁松开手,马老六趴在地上,痛苦不堪,那胖子见到齐宁三两下便将马老六和高个子击倒,出手干脆利落,而且十分凶狠,哪里敢违抗,拖着那大铁锤跟过来,齐宁撸起袖子,回手拿过大铁锤,向那胖子道:里面还有一个人,把他也拖出来。

    胖子急忙回屋去,齐宁这才蹲在马老六身边,含笑道: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这里都是街坊邻居,我不想闹事,你们也不要惹我。我给你们机会,可是你们不中用啊。

    马老六见齐宁笑的古怪,心下发颤,道:你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天子脚下,你你不要乱来。

    你在威胁我?齐宁脸色一沉,

    马老六颤声道:不敢,你你不要乱来,我们我们是奉命而来,你要乱来,一定会!却不敢说下去。

    一定会怎样?齐宁冷笑一声,伸手抓住马老六头发,拎起他脑袋:你奉命而来,奉谁的命令?从马老六袖中拿过房契,抖了抖,你说这房契是你赢来的,房契应该在武乡侯府,你们是从谁手里赢来的?武乡侯会和你赌博?还是武乡侯世子?

    他知道马老六不过是一派胡言,武乡侯虽然人品不怎样,但毕竟地位尊贵,绝不可能会和这样一个地痞流氓赌博,便是武乡侯世子,也不会沦落至此。

    马老六膝盖骨折断,剧痛钻心,额头冒汗:是是有人给我房契,让我们将这对母女赶出去,事成之后,这房子归我们,而且而且还会另外给我们一百两银子。

    是谁?

    马老六道:是是武乡侯府的大官家,他他让我们这样做。

    武乡侯府大官家?齐宁冷笑道:他为何让你们这样做?

    不知道!马老六道:我们是拿钱办事,别的别的都不知道!

    齐宁叹道:那今天就算你们倒霉了,今天我心情不好,你们多担待。入室行凶,欺凌孤弱,我只能路见不平了。站起身来,抡起大铁锤,走到马老六腿边,马老六知道大事不妙,哀声道:小兄弟,不大爷,求求你!

    齐宁根本不理会,已经抡起大铁锤,照着马老六另一条腿的膝弯,狠狠地砸了下去,围观的人都是大惊失色,这一锤子下去,马老六一条腿的膝盖骨顿时粉碎,再无恢复可能,马老六一声惨嚎,两眼一翻,就此晕死过去。

    那胖子此时正好将另一人搀扶着出门来,两人见到此景,都是脸色煞白,魂飞魄散,竟是想不到这个脸上带笑的年轻人出手竟然是如此凶狠。

    我知道你们平日里欺凌弱小是习惯了。齐宁回过头,看着魂飞魄散的两人,淡淡道:我也知道你们还有一群人,抬着马老六回去给他们瞧瞧,谁要是再敢欺凌弱小,甚至再踏进清水巷子一步,这就是教训,如果有人不服,可以找我,对了,我叫齐宁,住在锦衣侯府,随时候教!



第三一零章 义不容辞
    胖子听到齐宁自报家门,腿下一软,已经跪倒在地上。

    朝中的派系争斗,对于普通人来说,自然是难以窥透,但是锦衣候的名声,只要是住在京城,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四大世袭候之一,帝国第一武勋世家,两代统帅秦淮军团的名将。

    还不快滚?齐宁脸色一沉。

    胖子勉强爬起身,和那缓过气来的高个子上前去抬起了已经昏死过去的马老六,落荒而去。

    齐宁冲着不远处围观的人们拱了拱手,也不多言,进了门去,瞧见小瑶依然手握匕首拦在房门前,柔声道:小瑶,没事了,他们都走了。

    小瑶眼圈泛红,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却偏偏没有流下来,勉强笑道:候侯爷,多谢你,真的真的谢谢你。

    齐宁却是走过去,从小瑶手中接过匕首,笑道:你这双手是用来养花看书,不是用来拿刀子。

    小瑶低下头,但很快就抬头道:侯爷,你怎么到这里来?

    我去了书院,没有瞧见你,听说你有好阵子没去书院,所以特地过来瞧瞧是什么状况。齐宁扫了屋内狼藉,微皱眉头。

    小瑶摇头道:侯爷,小瑶以后只怕都不能去书院了,我!

    不能去书院?齐宁皱起眉头,打断道: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读书?还是因为家里的事情?

    小瑶道:侯爷不用多问了,反正!咬着嘴唇,却没有说下去。

    齐宁也不多言,绕过小瑶,推开门,进到屋里,只见到那妇人依然呆呆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

    齐宁知道这妇人就是小瑶的母亲,当年是秦淮河上的歌女,后来被武乡侯苏禎带回了侯府,生下了小瑶,按照年龄推算,逍遥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这妇人最多也不超过三十几岁,可是现在看上去,皮肤松弛,头发有不少地方竟是花白,宛若四五十岁年纪。

    晚辈见过伯母!齐宁向瑶母拱手行礼,小瑶已经跟进来,摇头道:侯爷,她听不明白的。

    听不明白?齐宁皱眉,仔细瞧了瞧,果见瑶母依然是目光呆滞,似乎并没有感觉有人进来,心下一震,皱眉道:小瑶,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瑶凄然一笑,道:其实娘许多年前就有些不对劲,在我小的时候,就经常坐在一盘水仙花前发呆,有时候一天不吃不喝,谁也不理。只是那时候并不严重,每个月有那么一两次,平时却还能照顾我,娘手艺很好,给人刺绣换些银钱度日,还教我读书习字!

    齐宁知道,出生在秦淮河上的姑娘,其实大部分人不但能歌善舞,而且还能读书认字,甚至不少人还能吟诗作赋,都是自小便开始培训,不少都是很有才气的大才女,瑶母当年显然也是一名才女,否则也不至于被苏禎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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