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春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沙漠
窦连忠冷哼一声,这才往前挤过去,两名羽林‘精’兵横身拦住,窦连忠道:这里面是不是有解‘药’?赶紧让我进去。
侯爷有令,没有吩咐之前,谁也不得擅入。羽林兵士面无表情道。
窦连忠皱眉道:侯爷,哪个侯爷?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爹是窦尚书,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拦我?
他话声未落,就听一阵笑声响起,迎面走过来一人,笑道:这不是窦公子吗?可有阵子没见了?咦,窦公子,你脸上怎么了?难道你也中毒了?一人背负双手,施施然过来,正是齐宁。
窦连忠瞧见齐宁,怔了一下,忍不住道:是是你在这里安排施‘药’?
齐宁走上前来,先不回答,扫了一眼,发现前来之人大都是衣衫得体,不少都是锦衣宽袍,一群粗布陋衣的百姓倒是远远晾在后面,并没有赶往上前挤过来,笑了一下,才朝天拱拱手,道:皇上有旨,施‘药’救民,本侯奉旨办差,主理此事。
窦连忠却是马上堆起笑脸,笑道:看来皇上慧眼识人,锦衣侯‘精’明能干,这等大事,正该由侯爷主持。往前凑了凑,轻声道:侯爷,要不让我先进去,回头窦某必有重谢。咱们都是熟人,侯爷给我一个薄面如何?
齐宁心知这窦连忠时常流连在秦淮河上,见他也感染疫毒,并不意外,笑道:好说好说,皇上下旨施‘药’救人,自然不能漏过一人。眨了眨眼睛,笑道:窦公子,解‘药’已经熬好了,进去就能服‘药’,你真想第一个进来?
既然是皇上赐‘药’,当然是‘药’到病除。窦连忠忙道:齐兄弟,你现在就放我进去,回头我摆桌酒席,好好谢你。
齐宁哈哈一笑,才道:让你先进来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丑话说在前头,窦公子可知道这解‘药’多少银子一碗?
窦连忠一愣,皱眉道:不对吧,刚才刚才我听说皇上是免费赐‘药’,并不收银子,而且!更是凑近在齐宁耳边,低声道:再说这些‘药’材,回头还不是户部来补偿银子,终究还是我爹掏银子。
那可不对。齐宁摇头道:一码归一码,现在是现在,后来的事情怎么办,也还轮不到我管。想了一下,伸出五根手指,道:这个数,你就先进去服‘药’,看在咱们是熟人的份上,别人都只能服用一碗,你想服用多少是多少!
五两银子?窦连忠也不啰嗦,转身道:拿五两银子过来。
齐宁哈哈笑道:窦公子,你这是瞧不起你自己,还是瞧不起我?要是五两银子,我至于和你开口吗?
窦连忠自从被感染之后,知道这种疫毒可以致人死命,这两日可真是魂飞魄散,今日得知这边有解‘药’,那是二话不说就往这边跑过来,齐宁伸手要银子,窦连忠晓得这家伙是故意敲竹杠,可是‘性’命要紧,哪里还在乎一点银子,忙问道:那要多少?五十两?你该不会一碗解‘药’要我五百两吧?那我宁可不服‘药’。
齐宁笑道:转身,立刻走,窦公子,看在咱们有些‘交’情,我也不瞒你,京城感染疫毒的有好几千人,可是熬制解‘药’的‘药’材十分稀缺,可不是满大街都是,我估‘摸’着到最后只怕还有不少人服不了解‘药’。
此言一出,不但是窦连忠,便是围在边上的其他人也都纷纷变‘色’,再也不顾其他,纷纷往上挤。
好,五百两银子,我要了。窦连忠顿时有些慌神,立刻道:我马上给你拿银子,你放我进去。
其实真要说起来,一碗解‘药’的成本甚至用不了一钱银子,不过窦连忠在乎姓名,而且五百两银子对他来说倒也不算太大的数目,能够承受,再说比起‘性’命,五百两银子实在算不得什么。
齐宁摇头道:我就直说吧,窦兄既然要解毒,没有五千两银子,这事儿真不好办。
你!窦连忠倒吸一口凉气,齐宁,你这是卖古董呢?一碗破‘药’,你要我五千两?
窦兄,说话可要谨慎。齐宁沉下脸来,这是皇上赐‘药’,是皇上费劲心里才找到的方子,你说这是破‘药’,置皇上于何地?大声道:诸位就当没有听见,窦公子只是失言,绝不是真心话,大家千万不要外传。
窦连忠脸‘色’顿时发青,见得齐宁一本正经,顿时握起拳头,心下恼恨至极,恨不得一拳便打过去。u
第二七二章 雅厅小宴
旁边那名云都尉也听得清楚,此时忍不住问道:侯爷,皇上赐药,难道还要收取我们的银子?这这是什么道理?
其实齐宁找窦连忠索要银子,许多人心里便是一紧。
京城官员成百上千,却并非谁人都能像窦家那般家财丰厚,其实大多数的官员无非是靠着俸禄生活,身在京城,即使想捞点油水,反倒不如地方官员来的轻松便捷。
四大世袭候乃是开国元勋,也是帝国除了皇族之外仅有的四名拥有食邑的勋爵,亦可说是当朝俸禄最高的四族。
即使是如此,锦衣侯这样拥有三千食邑另有数百顷良田的侯爵,除去各类的损耗,一年下来也不过两万多两银子,而且还要养活一大帮子人。
六部尚书都是二品朝官,每年的俸禄加起来也不过千两银子外加一些禄米。
对普通的官员来说,五千两银子如果仅凭俸禄,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齐宁笑道:大家不必心急,也不是谁都要拿银子的。抬手往后面一指,就后面那些普通百姓,不需要一文银子也可以得到解药的。打量云都尉两眼,笑道:你要服药,估计也要花点银子。
侯爷,你还没有说清这收取银子是什么道理。太常寺少卿盯着齐宁,此时倒和云都尉同仇敌忾。
齐宁笑道:皇上乃是天子,此番渡过此劫,难道不该感谢上天?你们既然承蒙上天和皇上恩德,起死回生,难道不该掏点银子祭天谢礼?
众人顿时一怔。
窦连忠恨得牙疼,想了一下,才道:侯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齐宁点了一下头,羽林兵士这才放他进来,窦连忠使了个眼色,示意齐宁到了一边,才低声道:五千两银子倒也无妨,可是今儿个咱们老账新账一起算,我也不和你讨价还价,给你一万两银子,你把那张欠据也顺便还我,从今以后,咱们两不相欠。
齐宁心想这窦家还真是财大气粗,看来这些年还真是捞了不少油水,不过是户部尚书的公子,就能拿出一万两银子来,似笑非笑道:你想要欠据?那可不成,一桩是一桩,这次的事情别和上次扯在一起,改天我会登门拜访,再谈欠据的事情。
齐宁,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窦连忠咬牙切齿,上次我都放了珍珠,连一条船也给了你,这次我再给你五千两,难道还不能扯平?你可别欺人太甚,我窦连忠也不是好惹的。
哦?齐宁脸色一沉,道:怎么,窦公子是在威胁本侯?你莫忘记,你爹是尚书,你可什么都不是,布衣之身,还敢威胁当朝侯爵,你可知道以下犯上是多大的罪?
窦连忠一怔。
他虽然是布衣之身,但仗着父亲是户部尚书,所以在京城却也是无往不利,没有几人敢得罪,便是刚才那云都尉,按理来说,地位远高于他,可就因为他是户部尚书的公子,被踹了一脚还要向他赔笑脸。
齐宁所言不差,如果真要追究起来,布衣对侯爵出言不逊,换成一般人,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可是可是五千两银子也太多了。窦连忠无奈道:能不能少一些,两千两银子如何?
齐宁笑道:这是祭天谢礼要用,你是窦部堂的公子,总要带个头,别再讨价还价,现在是五千两,待会儿没药了,你就是拿五万两都没用。
好。窦连忠咬牙道:我身上没有带那么多,回头我就给你送过去,五千两银子,一文钱也不少你。
这这不好吧?齐宁道:万一!
我说话算话,而且你手里有我的欠据,还怕我赖账?窦连忠没好气道:五千两银子买你一碗药,你还要找茬,干脆杀了我得了。
那可不成。齐宁哈哈笑道:窦兄是本侯的摇钱树,那是万万死不得的。冲着帐篷那边道:给窦公子一碗解药,哦,不是,窦公子想喝几碗就几碗,喝饱为止。
窦连忠这才气呼呼地过去。
齐宁走到街口,笑道:你们都排好队,咱们先说好后不乱,我看在场的有不少官绅,这样吧,这位云都尉,你拿一百两银子就成,还有你,这是哦,对,太长寺少卿大人,你也拿一百两银子,带个头,有官身或者出自官宦家的患者,最少十两银子,若是普通百姓,分文不取。
他中气十足,声音清朗,后面顿时便响起一阵欢呼声,却是一小部分百姓凑上前来,听说解药要银子,正在愁闷,听得锦衣侯这般说,欢喜不已,已经有人大声道:侯爷菩萨心肠,是大大的好人好人一定有好报。
又有人道:大将军在世的时候,就为国为民,齐家的人都是慈悲心肠。
窦连忠花了五千两银子买药,硬是连续灌了三碗,他本想凑近到铁锅那边却瞅瞅,却被羽林兵士拦住。
三碗药下肚,窦连忠这才松了口气,本以为此番中毒无药可解,这时候死里逃生,却也是心下后怕。
知道的人越来越多,前来排队的人也是宛若长蛇一般,齐宁瞧见,往田家药行这边来的至少也有近千之众,除去陪伴而来的家眷,中毒的人那也有三百多人,而且还有不少人正断断续续赶来。
他心下却也有些后怕,心想若不是唐诺找到解毒的办法,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一天下来,东城这边倒已经将解药施放的差不多,前来服药的也已经寥寥无几,从南河巷和锣鼓巷都传来了消息,施药十分的顺利,锣鼓巷那头除了丐帮弟子尽皆服下解药之外,亦有不少感染者前往。
南河巷那头因为人数众多,药材不足,好在东城这边的药材还有一些剩余,尽数送了过去。
此番能够渡过大劫,唐诺固然是居功至伟,而田家药行储存有大量的鬼目草和风骨子,倒也是功劳不小。
入黑之后,齐宁倒也没有让人撤掉大铁锅,吩咐人守着,若有患者前来,继续施救,等到次日午后确定再无人前来,便可收拾。
一天下来,齐宁倒也感觉身体有些乏,正准备先去永安堂瞧瞧唐诺,便见到田管家凑近过来道:侯爷,夫人备了一桌薄酒,还请侯爷赏脸。
齐宁想了一下,他知道这位田夫人颇有些吝啬,这突然摆下一桌酒宴,绝不可能只是请自己吃饭那么简单,定有他事,寻思着很可能就是有关太医院的事儿,笑道:正好我也饿了,瞧瞧你家夫人准备了些什么。
田管家领着齐宁到了田府,带入府内的一座偏厅,里面布置的倒是十分雅致,虽是凛冬,但厅内生着炉子,倒也是温暖如春,齐宁穿着锦袄倒觉着有些发热,干脆脱下了外套,让田管家挂在了一旁。
一面仕女屏风边上,摆着一桌酒菜,六道菜摆成梅花状,虽然说不上丰盛,但却也十分的精致,每一道菜似乎都是用心拜访,味道如何尚不知道,但是色香俱全,桌上还摆了两壶酒,备有两只酒盅,因为屋内生着暖炉子,温暖如春,倒也不必担心酒菜会凉。
齐宁心中好笑,田夫人虽然说不上一毛不拔,但却是在不是一个大方的人,让她摆下这桌酒宴,已经十分不容易。
田管家退下之后,齐宁便听到屏风后面响起脚步声,却是从边上的侧门进来一人,绕过屏风出来,人还没靠近,笑声就已经响起:侯爷,多谢你给民妇面子,这都是我亲手下厨所做,不知道合不合侯爷的口味,侯爷多担待一些。
轻盈脚步声中,一片雪梅幽香随风轻漫,屏风后面转出一个襦裙长袖绣绫裹胸的美艳妇人来,梳着蓬松的凌虚髻,纤细的皓腕之上戴着一只羊脂玉镯,肤质竟比镯子还要腻润。
她披着一件浅蓝色外裙,两袖却微微撸起一些,露出一双雪藕似的白腻手臂,细细的臂围不漏一丝骨感,并不算十分明亮的灯火掩饰不住那粉酥酥的娇嫩肌肤,触目只觉滑润精致,似乎充满着傲人的弹性。
或许是因为屋内十分温暖,田夫人并没有披套上外袄,裹着胸脯的葱绿胸襟便即显露出来,沿边缀着艳丽的孔雀蓝,今绫上另有银线绣样,裹着两团腴面似的饱满隆起,锁骨下仿佛一只打横的大葫芦,双丸跌宕,肥嫩的硕峰雪呼呼地溢满兜缘,柔软到极处。
此时她双手端着一碗汤,走到桌边,笑盈盈地将那碗汤放在正中间,就如同梅花的花蕊,身体因为放菜而微微俯身,兜着的两团雪峰肉呼呼地挤在一起,齐宁心下一跳,闻着田夫人身上散发出的梅花般幽香,却是一荡。
他心里倒也明白,田夫人三十出头,从表面看来,要比自己大上十多岁,她毕竟都已经生儿育女,不比寻常少女,有些事情自然也不会那般拘谨,更何况在田夫人眼中看来,自己虽然是侯爵,但也不过是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自然也不会太过忌讳。
屋内本就温热,其实田夫人倒也不是穿的很薄,只不过她娇躯如同熟透了的蜜桃儿,圆臀,略显丰腴,稍微穿得少一些,那前凸后翘成熟惹火的身段儿便是曲线毕露,难以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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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三章 谢礼
田夫人的熟‘女’风韵却是让齐宁心下禁不住一‘荡’,随即有些自恼,心想怎地一瞧见这样的美‘妇’人就会心神‘荡’漾,实在是不妥。。
他心理年纪远超出他外表的岁数,也正是心里颇为成熟,所以对这类满含熟‘女’风情的成熟美‘妇’最是心动。
更何况田夫人也确实是极品美‘妇’,难免会让他心神一‘荡’。
夫人也会做菜?齐宁静下心来,从田夫人那凹凸有致沃腴起伏的成熟娇躯上收回目光,瞧着桌上的菜肴,不得不承认,田夫人至少在菜‘色’之上下了一些心思,毕竟是‘女’人,总是在乎一些表象。
田夫人在放下汤碗之后,在边上坐下,笑道:侯爷尝尝如何,看合不合口味?
齐宁提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入口绵软即化,口感极好,忍不住赞道:夫人这豆腐做得实在不错,能吃到夫人的豆腐,三生有幸。
田夫人一怔,耳根微热,见齐宁面不改‘色’,暗想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她常年经营生意,场面的事儿倒也是办的十分利落,浅笑道:侯爷喜欢就好。今天侯爷已经累了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若是合口味,就多吃一些。如果不是侯爷,京里的灾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民‘妇’就斗胆代城里的百姓感谢侯爷。
齐宁心想这是田夫人的客套话,如果不是因为其他事情,田夫人才懒得代百姓道什么谢,或许在田夫人心中,别人的疫毒好没好,与她也并无干系。
夫人过誉了。齐宁倒是保持着淡定,微笑道:这都是托皇上的福,并非我的功劳。
田夫人忙道:是是是,侯爷说的对,是皇上的赐福。美眸微转,这时候她眼角那颗殷红小痣更显的她妩媚动人,风情万种。
其是田夫人倒也不是要做出什么妩媚之态,只是她眼角的那颗红痣十分的显眼,对‘女’人来说,‘唇’角和眉角生痣,乃是美人痣,最添‘女’人的妩媚,她相貌本就娇媚,属于‘艳’丽‘性’,再添上这颗红痣,哪怕是小小的一个神态,也会显得娇媚‘诱’人。
齐宁暗想传中素来出美人,这话在这个时代也依然不假,田夫人不但有江南‘女’子的柔媚,更有着川中‘女’子的水嫩白皙肌肤,玲珑剔透,吹弹‘欲’破。
齐宁放下筷子,田夫人已经拿起酒壶,站到齐宁身边,微弯下身子,齐宁闻到他身上梅‘花’般的幽香,不由斜眼看了一下,田夫人那张雪白‘精’致的鹅蛋脸儿就在边上,身形颇显娇小,削肩单薄,长颈如鹤,身体的比例却十分的协调,被纱绫裹着的‘胸’脯饱满柔软,绫纹抹‘胸’的图样因为她微弯下腰,全被撑挤变形,在灯影之下浮‘露’出惊人的起伏,绣工再难细辨,斟酒的时候,手臂微动,那两座水豆腐似的绵‘’便颤忽忽地动弹,令人目炫神驰,不忍须臾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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