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绝不!”她发了狠,“要走一起走,生命都是平等的,我的命不比他们尊贵。”
令人欣慰的是,君慕凛派给她的这些人都是精兵,是尊王府和阎王殿的绝顶高手。面对百倍敌军,竟无一人身亡,重伤也没有,这让白鹤染狠狠地松了口气。
她将折扇塞到君慕息手里,身上带着的上百根银针却已经打空了。她抬手往头上摸去,触及到的,是那枚千年寒冰打制的发簪。
但是这已经足够让敌军欢呼震奋了,因为,死局已破……
长发在发簪拔出的那一刻披散开来,如飞流长瀑,看呆了一个冲至眼前的敌者。
“该死!”发簪向前一指,千年寒冰挥出一道寒霜,直奔那人的脑门就扎了过去。
那人直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冻住,明明发簪还没碰到皮肉,可是自己的身体却已经感受到了无尽冰寒,刺骨寒霜自周身上下蔓延开来,就是一息的工夫四肢就已经冻得发麻,再不能提剑,再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发簪入脑,命丧黄泉。
“你若出事,凛儿会把这江山都翻过来。”不知何时,四皇子君慕息竟出现在她的身边。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四人背靠着背,各自对敌却从未分开,白鹤染肩并着君慕息,言语中尽是惊骇。“右相府已经没可能有这样的实力了,这么多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究竟是何人在距离上都城这么近的地方养了这么多人马你们竟从未发觉过吗”
君慕息应敌有些吃力,毕竟一条手臂还不能动,左臂虽能提剑,可挥出去的力道却是连默语都不如,十分辛苦。“的确从未发觉过,但京都四周三十里从来都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之内,不曾失守过。至于这些人……”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斩一敌,这才道:“要么是今晚刚刚从外省调遣而来,要么就是……叛变!”
“怎么可能谁有这个胆子”这话是落修说的,君慕息的一句叛变把他给吓了一跳,可虽然嘴上这样说,心却还是随着这句话渐渐地沉了下去。他突然意识到,有胆子叛变的人,不是没有。不但有,还有很多。
“会是郭家吗”这是默语对叛变一事的第一反应,“郭家一直都不消停,每时每刻都在谋划着,郭老将军手里还握有兵权,难不成是将那部份兵马都集中到这里来了”
这话说完自己都一哆嗦,若真是郭家的兵,眼下她们还有活路吗
“不要想得太悲观,本王只是说有可能。”四皇子说话有些喘,接连重伤又上阵迎敌,让他的身体开始透支,眼下基本就是在强撑着,挥扇的动作已经没了多少力道了。
可是人越来越多,好像四面八方天上地下都有人。白鹤染惊讶于这些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同时也对自己这次计划太过草率而深深的懊恼。
“小姐,四殿下,你们快走吧!”默语都带了哭腔,她也累了,快打不动了,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只想趁着自己还有力气能护着主子突出重围。再晚一点,她不敢想像会是什么后果。
落修也大声道:“对,快走,晚了真就来不及了!”
她听到有人说:“无论如何,公主和四殿下绝不能有事,否则我们也没办法向主子交代,也没办法向我们的心交代。公主,您一句生命平等,一句谁也不比谁低微卑贱,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激赏。咱们兄弟这辈子能听到这样的话,死也值了!”
“闭嘴!”白鹤染一双厉目瞪了过去,“我说过,你们是我带出来的,我就有责任再把你们都带回去,否则我不但没法跟你们的主子交代,我也没法跟自己的心交待。你们若想让我余生过得没有遗憾,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围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怎么可能谁有这个胆子”这话是落修说的,君慕息的一句叛变把他给吓了一跳,可虽然嘴上这样说,心却还是随着这句话渐渐地沉了下去。他突然意识到,有胆子叛变的人,不是没有。不但有,还有很多。
她话说到此,突然运足了内力放声大喊:“我们的人!全部过来!围到我身边!”
一呼百应,所有人迅速向她这处靠拢,渐渐地聚成一个圈。
她不知道有没有死伤,已经没工夫细问了,见人过来得差不多,突然一把扯开先前缠好的伤口,千年寒冰簪毫不犹豫地又往伤处捅了去,发簪入肉,扎入半寸,狠狠地划过手掌,破开皮肉,鲜血淋漓。
“你干什么”君慕息惊了,脑子里又闪过之前在车厢里她将手掌划开,强迫自己吸食她血液那一幕。直觉告诉她,这姑娘的一身血脉必有蹊跷,可也正因如此,他才不愿让她一用再用。“到底要干什么你跟四哥说,就算要豁出命去也该豁四哥的命。阿染,你听话,听四哥的话,不要这样,绝对不行!”
&
第368章 老子的兵,从来没输过
终于,敌人再度开始展开进攻,但却不再是活人冲上来,而是远远的将手中武器向血圈中投掷。扔出武器的人开始后退,后面有人扬声高喊:“弓弩手!准备!”
白鹤染闻听此言立即做出决断:“散开!混到他们的人群里,各自寻找肉盾!”
这话很明白了,冲入敌军将敌人拉下水,一来混淆弓弩手的视线,二来可以用人挡箭。
己方人马二话不说,立即冲散开,他们不是不想保护白鹤染和君慕息,而是知道越是聚到一起目标越大,反而是零散开更容易牵制敌方。
默语和落修二人却没有走开,加上白鹤染与君慕息,四人齐齐冲入敌军,再度陷入乱战。 场面到是乱了,弓弩手也没有了大用处,对方将领喊了几声让自己的人退出来,无奈白鹤染这边紧追不舍,他们一时半会儿摆脱不了。于是他放弃远攻的打算,开始一拨又一拨地派人增援,试图用人
海战术累死那三十多个高手中的高手。
白鹤染这边的确很累,默语把身上带的迷药都扬得差不多了,可是敌人根本不见少,好像死多少就能补上来多少,野草一样杀不尽。
再高强的武功也禁不起这般厮杀,更何况君慕息身上还带着伤,再加上前几日亏空的生机,眼下人都已经快站不住了,要靠白鹤染一手扶着才能勉强应敌。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推了白鹤染一把,虚弱无力地道:“走吧阿染,能带走几个人是几个人,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这样耗下去谁也活不成。”
她咬咬牙,夺过他手中折扇,手掌破开的口子又开始淌血,眨眼间就染红了扇面。
君慕息看到她将染血的扇子往前一挥,一阵风扇过,面前敌人又倒地一波。就是后补上来的人闻到扇挥舞时带动的气流与味道也会产生中毒迹象,很快就没了命去。 “我知道结果。”她扶着君慕息退到山体边上,靠在山体上大喘了几口气。“但是你看眼下这个局面,四面八方都是人,想走也没那么容易。我也不能扔下你,你要是折在这里,估计我得做一辈子噩梦,
你总不会忍心让我一生难安吧何况我还在赌,赌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或许君慕凛能来呢若不是遇了埋伏,我们早该回去了,或者去刘宅,或者回京都,总之他会打听我们回去的消息。但眼下被困于此,他若警觉,应该会意识到发生了意外。我只是担心他单枪匹马一
个人前来接应,那可就跟我们一样倒霉,送上门等人宰割了。”
她说完这番话,又再一次冲入战团,手中折扇不停挥舞,内力一道一道送上前去,可是动作也随之一点一点慢了下来。体力透支的悲哀,谁都逃不过去。 终于,己方开始有死伤了,一个,两个,三个,直到第九个人倒下去时,落修那双杀红了的眼睛里飞出眼泪来,默语也在哭,却不是哭自己身上被划开的口子,而是哭她家小姐很有可能无法突出重围
。她到底还是没有保护好白鹤染……
剩下的人再度围拢到一处,再度将白鹤染与君慕息二人围到了中间,有人大声说:“咱们做肉盾,护着王妃和四殿下冲出去,能护多远护多远!”
“好!这一战也是痛快了!王妃,请您给十爷带个话回去,就说咱们兄弟跟他还没处够呢!如果真有下辈子,咱们还跟着十爷干,还当十爷的兵。”
“对!还当十爷的兵!”
最后这一句是所有人一齐喊出来的,宣披肝沥胆,碧血丹心,如排山倒海,气吞山河。
一瞬间,白鹤染的眼睛也湿润了,鼻子酸得不行。她想说同进退,共存亡,可是话还没等出口呢,突然就听山顶上传来一个充满邪气也嚣张至极的声音:“混账!老子的兵,还从来没输过!”
此一声无异于惊雷,在头顶轰然炸起。只是炸得一部份人心神振奋,一部份人闻风丧胆。
白鹤染抬起头,看到一双紫色的眼睛也正朝她看过来,眸中带笑,像是在说:“染染,别怕,我来了。”
她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身边众人欢呼乍起:“十爷来了!十爷的兵,从来不输!”
局面瞬间扭转,黑压压的正规军以绝对的优势压倒性地冲入敌方阵营,如利剑出鞘,所过之处,唯我独尊! 心中战火再一次被点燃,无穷斗智再一次为人们蓄满力量。他如星辉一般自上而下,拥住心上佳人,熟悉的沉香气息扑面而来,他听到怀里的姑娘哽咽着说:“君慕凛,你怎么才来,你再晚到一会儿,
就要看不见我了。” 这话如锥剜心,生疼生疼。他将人揽得更紧,大声地道:“不会!我们家染染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这话好像是说给老天爷在听,说给命运在听。是在宣告,也是在威胁,谁敢夺走他的染染,纵是
天道运途,他也敢拼死一搏。
第369章 小祸害,给本王好好活着
外头赶车的人还是马平川,此时他是一边赶车一边哭,一边哭一道:“奴才不会武功,能活下来都是因为里头那位小哥替我挡了一刀。他一直在保护我,又要顾自己又顾着我的命,如此才被伤成这样。二小
姐,您一定要救救他,他要是死了奴才真的一辈子都无法安生。”
白鹤染皱着眉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肠子都流出来了,黑如墨汁。
君慕凛低声问她:“这是什么毒,真的这样厉害” 她点点头,“的确如我所说那般,令人全身发痒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它的传染性。而之所以刚中毒者除了伤处发黑之外不会有别的反应,就是为了使人轻敌,不将这种毒放在心上,从而将传播范
围不断扩大。”
她将金针取出,问君慕凛:“身上带火什子了吗这些针之前给四哥用过,怎么也得烧一烧,消消毒。”
“四哥”他转过头看向沉睡的君慕息,“四哥怎么了” 她接过他递来的火什子,一边烤着金针一边将之前发生的事同他说了一遍,说完之际,七枚金针已经落在伤者的伤口四周,她还挤着自己手上伤口,赠送了几滴毒脉传人的血。很快地,那些墨黑的肠
子开始改变颜色,不一会儿工夫就恢复如初,毒全解了。
“得叫人赶紧回京城去将东宫元叫来,我能保住他的命,但要将这些肠子归位再缝合肚皮,这事儿得东宫元来干,我可不行。”
君慕凛点点头,掀了车帘子去吩咐手下回京叫人。再回来时,白鹤染已经用一块布将那人的肚子盖了起来,总算看着不太骇人。 “染染。”他拉了她一把,“中毒的人很多,之前因为不知道这毒会过给旁人,所以没伤着的自然会扶受伤的一把。这一来二去的一个传一个,几乎一半的好人都剩不下了。这么多人,你怎么治”他眼
中闪过担忧,“可别告诉我用你的血,你有多少血可放”
说着,一把抓过她那只受伤的手。虽然血已经凝固,伤口也开始结枷,但是一连两次划开的伤痕还是清晰可见,看得他阵阵烦躁,剜心一般地疼。
“都怪我,痨病村风平浪静,有九哥忙活就够了,我跟着瞎掺合什么你这头才是危机重重,我却不能陪在身边,让你一人只身犯险,染染,你说我这个未婚夫是不是该死”
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握着她的手低头认错。 白鹤染看着他这模样就想笑,可是一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身边还两个伤员躺着,就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能摇摇头道:“不怪你,我是图财,痨病村那头才是正经事,何况谁也没料到法门寺一行会出这
么大乱子,明明前一天过去还好好的,看来图财的不只我一个。”她说着,指了指四皇子,“我也不是一个人,你不是叫四哥来帮我了么。” 她不说四皇子还好,一说四皇子,君慕凛就更是懊恼,“要早知道有这么一出,我说什么也不是撺掇四哥来给你添乱。你可知我和九哥将他请出礼王府费了多大的劲那苏婳宛……算了,不提也罢,待
你回京之后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到时候你就会发现,如今的礼王府,跟地狱没什么两样。” 白鹤染的眉心又紧紧拧到了一处,“我早猜到了苏婳宛有问题,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问题居然会这么大。君慕凛,你说我是不是害了四哥如果我不自作主张将苏婳宛给要回来,他就不会遭此一难,虽
然心里还存着对心上人的思念,可最多也不过就跟从前一样。有遗憾和悲伤,但至少还有活下去的目标和意义。现在呢现在他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他大手一挥,泛着紫光的双眼中闪过坚决之色,“什么都没有了才好,你不是总说置之死地而后生么,他若不死在苏婳宛手里一次,又怎么能够彻底的得到新生那个人已经祸害四哥太多年了,再不做
个了断,怕是四哥这一生真要废在她的手里。” 她点头,“好,既然你们有如此信心,那便由着他的心一点点死去吧。只有死透了,才能活得更清明,只有忘记了所有的爱,才能开始新的生活。只是希望四哥能挺得过去,别一个悲伤过度活不过来,
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甩甩头,不想再谈这个事,各人有各人的命,世间之事也都是因果循环。她相信四皇子不傻,能甘愿被人如此折腾,那便是并不认为对方的手段有多过份。有些事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但当事人却
乐在其中。更何况,君家本来就欠那苏婳宛的,她一个深闺千金沦落至如今这般,是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因果循环到这里,老天爷判了君家的人来还,也不算错。 “不说他了吧!”她将和从他手中抽了出来,甩了甩,“你看,血都不流了,没事。我体质特别,伤口愈合的能力很强,这点伤到明日一早就会消失不见,所以不必放在心上。你之前问我该如何救这些人
,我也想了下,确实不能总依赖我的血液,毕竟这次还不同于汤州府。汤州府有自己的水源,但是我们现在没有。”
&nbs
第370章 姓凤的皇后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什么煮随身器物,都是扯淡的,她只是不想让君慕凛担心才这样说。而事实上,这些金玉首饰她根本就不是常戴,平时就算戴首饰也会换着花样,谁会总盯着一样东西戴个没完
她的体质是特殊,如果一件贴身之物戴满一整年是有这种功效的,可惜她身上并没有戴满一年之物,毕竟来到这东秦大地才多久时日
所以,能救人的方法只有滴血,再不就是把她自己扔到锅里煮了。但是她没跟君慕凛说,怕他担心,也怕他心疼。 其实将士中毒这个事白鹤染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她知道自己能治,任何毒素对她来说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有些事情与毒无关。比如说此刻心里最大的一个疑惑:伏击她的那些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
东宫元很快就赶了过来,直接到白鹤染跟前报道,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迎春。这到是白鹤染没想到的,于是问道:“你怎么来了” 迎春说:“这不是张罗着买铺子的事么,奴婢知道老夫人给过小姐一张地契,跟今生阁就隔了座茶楼。稍微打听了下就听说那间茶楼的主人还在城东有间铺子,但因为不擅经营生意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我们那张地契铺子比茶楼大,于是奴婢就想,是不是能跟茶楼的主人谈一谈,把茶楼跟我们的地契换一换,这样今生阁将来也方便扩张,另外多出来的那部份,最好他能用东街的铺子给抵了,我们也省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