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星君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路光
只见吕光头顶的白光,却是犹如绽放消逝的烟花,只留下星星闪闪的光点,从空中蹁跹而落。
天空骤暗。
而那金光却笔直的飞向天际,呼啸之间,升上天空,形似一根通天巨柱,矗立在苍穹之间,云霄之上。
巍峨高耸,不可撼动!
它
笔走龙蛇,金钩铁划!
如有灵性,刷刷点点,居然是在黑暗的天空上写下一行金字。
“本尊,等你来。”
这行金字映照天空,照亮天地,熠熠生辉,灿灿发光,散发着恐怖的魂力波动。
“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每届的试炼内容,都不尽相同。”摇头,苦笑道。
吕光点头,心生奇怪。
以的地位,都尚且不能提前知道生死试练的内容,可想而知,这次试炼,会有多么的隆重盛大,很可能充满危机凶险。
单听此名,顾名思义,生死试炼,有生有死。
胜者生!
败者死!
足可预见,这一次的试炼,定然危险重重。吕光脑海深处又浮现起那个俊逸潇洒的身影。
他心中一动,萧云来也一定会参加此次的试炼吧
“吕光。”忽然出声。
“怎么”
从遐想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吕光转头看向神色间挂着浓浓关切之色的,奇怪的问道。
晨光熹微,微风渐冷。
的语气却滚烫的宛似一座爆发的火山。
她抬着头,眼神炙热的望着面前这个已经比她高出大半个头的男子。
“萧云来当年欺辱你,并且重伤你,我知道你一直记挂在心。虽然他这几年,并未直接对你动手。可我有一次看到你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跟几名黑衣人在石屋外殊死搏杀。那些人,定然就是萧云来派来的。都怪我不该与你,与你走的太近。”
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童,声音怯怯的,默默的低下头。
“,原来那一夜救我的人是你”
吕光神情愕然,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萧云来生性霸道,当年我刚进入百草园,他就命我采摘药草,奉献于他。这不关的事情。此人对我恨之入骨,定会再找机会,将我除去的。”
“他敢!”
忽然沉下脸,柳眉一竖,杀气十足的娇叱道。
吕光被突如其来的厉声震得心神一荡,神色都有些不自然起来,面前的就像是一头护犊子的小母老虎,张牙舞爪。
“我是说,百草园门规森严,严禁弟子相互残杀的。即便萧云来身份高贵,也得遵守门规,否则长老们是不会放过他的。莫要以为,华胥皇族就可只手遮天了。”
察觉到吕光惊讶的神色,侧过头,躲开吕光奇怪的目光,有些羞赧的解释道。
吕光听的明白。
百草园中都是华胥帝国中富贵人家的子弟,谁会在乎他一个种植药田的普通弟子呢。
四年一次的生死试练,是残酷的竞争,有争就有斗,萧云来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名正言顺可以清除自己的机会的。
纵然有在旁照应帮助,然而,这终归非是长久
第六百三十九章 指点迷津
红日西沉,天色逐渐暗淡下来。
万道霞光,由厚重的云层中迸射出来,把西方烧的红彤彤一片。
落日的余晖掩映在霞云中,变幻出万种姿态,美不胜收。然而最为瑰丽壮美的还要属屹立在孔雀洲顶的一处怪石。
这尊巨大的人形石柱,形似亭亭玉立的少女。
其上还有着人为的雕刻痕迹,衣衫容貌,栩栩如生,清晰可见。
是一个美丽温婉、动人心魄的女子。她以飞舞弄影的姿态,峭立在悬崖边,凝望着西方渐升眩目的彩霞。夕阳射在她的身上,金光飞逸,宛如一个白日飞升的仙女。
云烟缭绕,缠弄在石像周身,好像为她披上了一袭薄翼纱衣,更是令她显得摇曳生姿,艳丽无双。
孔雀洲因此盛景而得名,享誉大周王朝。
此时此刻,安国夫人登至峰顶,就站在这尊石像面前,秀发迎风起舞。
她低声私语,好像在对石像倾诉着什么心事。而她身后则站立着密密麻麻的人,各种颜色的裙衫映入眼帘,让人目不暇接。
令人惊奇的是,这些本该朝气蓬勃、青春向上的俏丽女弟子,此际却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双目呆滞、纹丝不动,动作、形态、姿势,各不相同。
有的手握长剑,面含愠怒有的浅露梨涡,笑意虚伪而有的则交头接耳,面露怯色。
晚霞如血,凭空为这等奇怪场景增加了一丝诡异气氛。
“难道真的是外人入侵了孔雀洲”
安国夫人神情凝重,仍旧面向石像,似乎她在向这尊窥见了岁月长河中无数秘密的石像,进行问询,以望可以得到答案。
“唔”
骤然一声清婉娇弱的嘤咛声,打破了这沉寂已久的画面。
当天婵费力的睁开眼眸,映入眼眸的就是师父那冷峻肃然的神色,不由得心神一颤。她摇摇稍微疼痛的脑袋,稳下心来,思忆起晕倒前的种种情形。
安国夫人转过身来,语含关切的道:“婵儿,你醒了”
天婵乍一被师父所露出的这种温柔面容,给吓了一跳。
她沉思片刻,打定主意,清声道:“师父,弟子此番有违门规。然而当年您带弟子上山之时,并不曾言明今日之事,也未曾说起过要弟子与那周天泽结为伉俪。我欲救表弟于死难之中,才不遵令师父。”
“婵儿,你莫要怨怪师父。我也是有苦难言,本来打算为你招纳夫婿,广纳英杰,来我孔雀洲。借此机会,让你能够借鉴他人炼气方法,完成葵水九阴之体。不想那异宝却出乎为师意料,突然降世。为师为了不打草惊蛇,才只带了你们师姐妹人,去那险地取宝。人算不如天算,谁知最后却发生了那等怪事”安国夫人真诚语气,言语疏密有致,令人闻之心动。
天婵眉如远黛,眼波横陈,活动四肢,暗暗调匀气海涌动的元气。对安国夫人的话不置可否,她经历了先前的人心叵测、是是非非。此刻俨然已不再把安国夫人的话,当成真言律令了。
安国夫人面露难色,直言相告,顿声道:“至于你表弟,他他已经死了。”
“什么!”天婵瞪大了眼睛,紧咬红唇,难以自制的大呼出声。
晴天霹雳!
此语直接让天婵魂海一片空白,双目迷离。
才刚刚站定的身形,转而倒在地上,她脑中毫无思绪,喃喃自语,仿似俗世中那些得了离魂症的疯人。
她无语凝咽,面庞不见一滴泪珠儿。
所谓伤心到了极点、痛苦到了顶尖,便是不闻不语、不声不吭,形同死尸!
“怎么会这样,会这样”
天婵来来回回反复颠倒着这句话,浑身失去了那种冷如冰霜的气质,眼眸也不再飞扬着神采。
良久之后,她突然抬起白皙的玉臂,翻起皓腕,纤指指向安国夫人,大声喝道,“是你!是你害死了他!”
天婵思绪烦乱,心痛至极。她自小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岁时幸运的被韩韵山收至身边,进而才衣食无忧,不再像行乞流浪时那么飘零困苦。
但她在韩家的地位,很是低下,名为养女,实则与侍女无二,韩韵山又不能时时处处维护着她。
直到
直到那个比她年纪比她身量高的吕光来到韩府后。
她的生活才真正的无忧无虑起来,才过起那寻常孩童所羡慕不已的公主生活。
是吕光一次次保护着自己,一次次为自己与韩家那几位公子打斗争执,更是他给了自己新生的机会!
她也说不清对待吕光是什么心情。只是当她知道自己被韩韵山许配给吕光之后,便害羞的躲在屋里,三天都不敢出门,也未敢与吕光说上半句话。
她本以为,一切的美好生活,都才刚刚开始她原本认为,自己被师父相中资质,来到孔雀洲炼体炼气,学成本领后,以后就能够更好的照顾吕光,陪伴着他!
不成想,这一切现在都变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天婵有些后悔自己三年来,为了不违背师令,而未曾返回韩府一趟。
她更懊悔自己为何在刚才见到吕光时,对他那么矜持、那么冰冷!
现在他死了,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后悔莫及全都转化成了恨!
冷风呼啸,吹拂着天婵单薄的身体,寒意把她从记忆拉回现实。她突然站起身来,发丝迎风乱舞,面容冷峻。她紧握着手中长剑,眼眸中寒光四射,好像是飞出了一根根离弦冷箭,射往安国夫人身上。
安国夫人全身一冷,后背忽然升起一丝凉气。
对天婵散发而出的这种尖锐气质,她不由得心神一紧,极不舒服。
安国夫人的修为境界岂止要比天婵高上一筹,但此刻她还是被那充满恨意的眼神,给震慑了心神。
晚霞散去,天空露出了几颗星辰,闪烁着摄人心脾的光芒,似乎也变成了一道道剑光箭矢,向着安国夫人周身袭来。
天婵面容凄苦,颔首凝望着石像旁边的吕光身体,一语不发、纹丝不动。
这时身在通灵宝玉内,对未来满怀憧憬的吕光,自然是在喋喋不休的向玉魂询问着一些修真修道界的秘辛。
也多亏玉魂不像常人那么富有情绪化,还能依旧在孜孜不倦的向吕光讲述着自身所知晓的一些事情。
“停!”玉魂无奈的说道,“你本是一介凡人,初入道门,所知极其有限。等来日你亲历亲为后,也就能对世事了然于胸了。我记忆残缺,眼下是无法为你一一解答的。”
吕光恍然察觉,自己确实太过新奇欣喜了,赶忙收敛心神,镇定下来。
修道之路,步履维艰,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后果。
他深知凡事不可如那空中楼阁,毫无根基,凭空就想得成大事。
那种作为不外乎是白日做梦,幻想未来前程,不如即刻行动、现在努力。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也要一步一步走。
现在最重要的无疑是如何离开这里。
吕光克制躁动的心情,隐忍不发,止住魂海中欢舞的念头,用舌头舔了舔因话多唇干的嘴角,淡声道:“也不知外面情况如何,依我看来还是先行回到身体为妙。”
“是,虽然此地时间流动缓
第六百四十章 倾湖
吕光怔怔的望着银光迸射的湖面。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个黑色的东西突然飘进到他的视线中。
在湖泊中心,正是先前那漩涡产生的地方。
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宛如飘浮在水面的杂草,随波而动,缓缓向岸边漂来。
这一幕诡异的变化,顿时让吕光张大了嘴。
他定神看去,却见一个黑浚浚的东西,在水面散发着滢滢亮光。
当鲜血浸染到小壶之上后,奇妙的变化接踵而至。
此刻,吕光感觉自己的身心与小壶紧紧的连接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待到他稳住身形后,只觉一股无比亲切的感觉从小壶向四肢百骸、内心深处传去。
吕光一脸骇然,自言自语:“这片湖泊刚才所产生的那股诡秘力量,令我瞬间突破,进阶到炼气第六重应该就是这神秘小壶所致了。”
“这小壶到底是什么东西”
吕光满目疑惑的盯着掌中恢复成原样的小壶,心中的好奇更盛。
“哗!”
正当吕光想要认真再将小壶查看一次的时候,沉寂的湖水猛然一阵激荡。
水声震天!
他赶忙回头,定睛向水中望去,但见刚才飘浮在水面的那个尸体,已是不见了踪迹!
清风明月,湖水平静,园中万籁无声。
“槽糕!”
吕光目光闪动,脸上露出惊骇之色,心中大急。
先前那在屋外响起的尖锐女声,是引诱他来到此地的直接原因,刚才那具浮尸在他猝不及防之下,喷出一道水箭,令他坠入湖中,水里那股庞大的吸力,让他无法脱身,最后却阴差阳错的捡到这个小壶。
“那具浮尸是否就是那个在屋外说话的女子呢她会不会跟这个神秘小壶有所关系”吕光低声自语,一脸疑问。
“不好!得立刻回到院子里。”
吕光忽然惊醒,想起红裙少女所说的那些话,赶忙将小壶放进内衫怀中,贴身放好。
比起今夜那在屋外鬼魅响起的声音和在湖面上发现的尸体而言,眼下这个小壶的秘密更加令吕光重视。
吕光顾不得多想,循着原路,用尽全力,疾奔返回屋中。
月儿当头照,院中落针可闻。
他轻手轻脚的钻入屋中,躺到床上,双手紧紧的按着胸前的小壶,尖尖的壶嘴隔着衣衫扎痛了吕光的手心,真实的痛感使得吕光再无丝毫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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