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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亲:腹黑萌宝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偏方方
    可真正见了他,她一个字都问不出了。

    他过得并不好。

    他比记忆中消瘦了。

    他的脸伤成那样,上官艳不敢想他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最初听说他活着,还娶妻生子了,我真是怨死他了。”

    上官艳坐在房中,轻轻地说。

    屋子里没有第三个人,俞婉静静地聆听着。

    “他可以不要我,我不会纠缠他,但他为何连琮儿也抛弃了?我在想,这个男人太绝情了。”上官艳顿了顿,喉头有些胀痛,“但我今天见了他,我方知自己错了,他还是当年那个王爷。”

    他没有变。

    变的人是她。

    她不再是他的梓君了。

    俞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曾是世上最亲密的人,他们有着最深的默契,也有过最浓烈的感情,如果不是小帝姬横插一脚,或许他们仍是一对神仙眷侣,又或许她早已为燕九朝生下了几个妹妹弟弟。

    但世上没有如果。

    纵然情深,奈何缘浅。

    最残忍的事,不是没被你爱过,而是与你错过。

    燕九朝是入夜时分抵达的宅院。

    他先回了赫连府,从紫苏与茯苓口中得知萧振廷来过,上官艳也来了,俞婉带着三个小家伙去探望上官艳了,他们就住在泗水街。

    泗水街。

    燕王也在那儿有一座宅院。

    可别发生那么狗血的事。

    燕九朝二话不说去了泗水街。

    这一盆狗血终究还是淋下来了,他生父与继父住成门对门了。

    燕少主在两门之间的小道上蛋疼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推开了生父的院门。

    俞婉恰巧要去萧振廷与上官艳那头接孩子,门被推开的一霎,她与自家相公碰了个正着。

    “相公?”俞婉微微惊了一把,算算时辰,比想象中的早,该不会是马不停蹄赶过来救场的吧?可惜啊,修罗场已经上演了,燕王与上官艳以及萧振廷已经尬尬地见过了。

    “怎么回事?”燕九朝捏起俞婉的下巴,看着她微红的眼眶道,“哭过了?”

    俞婉委屈巴巴地说道:“刚从娘那边过来,方才听到动情处,掉了两颗金豆豆。”

    忽然就没了同情心的燕九朝:“……”

    俞婉睁大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定定地问道:“燕九朝,有一天你会不会也忘了我?”

    “瞎想什么呢?”燕九朝一巴掌拍上她额头。

    “啊!”俞婉吃痛。

    燕九朝把给她买的蟹黄酥塞进她手里,跨过门槛,迈步去了燕王的屋。l0ns3v3






【V312】骨肉真相,九哥虐渣(二更)
    


    夜色微凉。

    燕王坐在窗台前,静静地凝视着庭院的方向。

    院子里让影六静心修剪过,花草还算养眼,只是尊贵如燕王,什么样的名花名草没见过,不过是睹物思人罢了。

    燕九朝没立刻出声打搅他,而是站在他身后,定定地打量着他的背影。

    几日不见,他又清瘦了些,形单影只地坐在那里,连垂落的衣角都散发着一股寂寥。

    不知站了多久,燕九朝终于还是轻声开了口:“父王。”

    燕王意识回笼,动作迟缓地转过头来,声音沙哑地说道:“你来了。”

    不意外燕九朝怎么找到了这里。

    不论是影十三与影六告诉他,还是萧振廷在赫连府留了话。

    只要他想找,他总是能找到他。

    燕九朝将手中拎着的食盒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南诏没有北方的蒸糕,这是一个去过大周的厨子做的,豆沙馅儿,桂花粉,洒了白芝麻。”

    心中酸楚时总会想来点甜的,燕王纵然吃不下,但这是儿子买来的,他还是很努力地吃了。

    想到了什么,他放下筷子说:“我记得你小时候也爱吃蒸糕,不知这些年……”

    话到一半,他顿住。

    影六和他说过,琮儿中了毒,已经许多年吃不出味道了。

    如今勉强能尝出点酸与辣,但也不是正常人的滋味。

    燕王的心中涌上一层浓浓的愧疚:“琮儿,你可怪父王?”

    “怪你什么?”燕九朝反问。

    燕王张了张嘴,有些话不知如何开口。

    当然他不说,不代表燕九朝不会猜。

    燕九朝给他倒了一杯茶:“你别多想,都过去了。”

    顿了顿,燕九朝又说:“你也别难过。”

    你还有我。

    父子俩都是话少之人,坐是坐是许久,话没多说,燕九朝让燕王早点歇息,自己则去了影六与影十三的屋。

    二人料到他会过来,早早地在屋里等着了。

    “少主。”二人行了一礼。

    燕九朝面无表情地进了屋。

    影六挠挠头,小声地问道:“王爷没事吧?”

    他俩事先没接到消息,不知萧振廷与上官艳会来了帝都,还搬到了这里。

    燕王与上官艳相对的一霎,影六的心都险些跳出嗓子眼了!

    他无法想象这样一对离散十多年的夫妻是如何再一次面对彼此的,上官艳哭成那样,可见有多难受了,王爷是没哭,但王爷就不难受吗?

    影六看着王爷清瘦的背影,总感觉他的心都死了。

    这一切都是南宫雁那个疯女人造成的,影六恨死她了!

    影十三没影六这么激动,他虽也为王爷惋惜,为少主可惜,但他的心是冷的。

    燕九朝的面上一如既往的瞧不出悲喜,他神色淡淡地说:“这些日子可有收获?”

    影十三道:“赫连家的暂时没有,王爷与南宫雁的倒是查出些许眉目。”

    燕九朝道:“说。”

    影十三将无感提升到极致,确定四周无人窃听,才神色一肃,道:“南宫璃不是王爷的亲骨肉,南宫溪也不是,当年出现在燕城,被姚夫人撞见的那个孩子……事实上根本没有生下来过!”

    ……

    华灯初上。

    燕王漫步在喧闹的街市中。

    这是京城一年一度的灯会,往年设在七夕,今年却因大旱的缘故推迟到了中元节。

    许是让人久等的缘故,这次的灯会竟比往年热闹许多。

    燕王去买了一盒蒸糕,回到原地时不见了他们的人影,燕王四下打量,终于,在一个卖莲灯的摊贩前,看见了那道身着淡紫色束腰罗裙的娉婷倩影。

    他开心地走过去,自身后凑近她,拉过的手,将蒸糕往她手里一放:“艳儿!”

    女子唰的转过脸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呀!”燕王脸色一变,忙放开她的手,热乎乎的蒸糕掉在了地上,他后退一步,客气地作了个揖,“我认错人了,对不住!”

    燕王尴尬地走掉了。

    南宫雁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问一旁的暗卫道:“他是谁?”

    暗卫道:“回帝姬的话,他是大周燕王,当今圣上的亲弟弟。”

    南宫雁撇嘴儿道:“他怎么知道我叫雁儿?”

    暗卫道:“他说他认错了。”

    南宫雁眉梢一挑:“鬼才信!”

    暗卫:“……”

    “雁儿!”南宫璃学着他的语调呢喃了一句,噗嗤一笑,“真好听。”

    “殿下,殿下,殿下!”

    南宫雁一个激灵,自睡梦中惊醒,看了看冷冰冰的牢笼,又看看将她摇醒的女使,恍惚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在大理寺的牢房。

    “你怎么来了?”南宫雁问。

    这名女使是皇后的贴身宫女,一直在皇后身边伺候。

    “娘娘放心不下您,让奴婢来看看您,您清瘦了,方才奴婢叫您没叫醒,以为您晕过去,斗胆叫了御医为您看诊。”女使说着,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南宫雁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女使喜色道:“恭喜殿下,您有喜了!”

    南宫雁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女使道:“太医给您把出了喜脉,您有喜了!奴婢这就去禀报皇后娘娘,娘娘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陛下也会高兴的!”

    国君与皇后疼她,自然会为她有孕高兴,可南宫雁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人却不是皇后或国君。

    “有驸马的消息了吗?”她抓住女使的手问。

    女使的笑容僵住,摇了摇头,说:“没有。”

    南宫雁想了想,脑海中灵光一闪,死死地抓住女使的手道:“我知道他去哪儿了……你让我出去,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我有他的骨肉了……他要做爹了……他会高兴的……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都说虎毒不食子,燕王再不待见她,但她腹中怀了他的骨肉,他能不回到她身边吗?

    他忍心离开南宫璃与南宫溪,那是因为他们并不是他的血脉。

    血浓于水。

    他有多疼燕九朝,就会一样疼惜她腹中的胎儿。

    女使为难道:“这……殿下……我不能私自带您出去……若是让人发现了……”

    南宫雁正色道:“不会让人发现的!万事有我和母后,母后会护着我的!也没人降罪于你!”

    “可是……”

    “别可是了,我如今怀了身孕,你是想忤逆我,让我动胎气吗?”

    “奴婢不敢!”

    南宫雁眸光一冷:“那还不快把令牌给我!”

    “……是!”

    女使将出宫的令牌交到南宫雁的手上,与南宫雁互换了衣裳,由她顶替南宫雁留在牢中,南宫雁则伪装成女使的模样出了大理寺。

    燕王在帝都置办过几处宅子,南宫雁约莫知晓大致的地方,只是她并不确定燕王会住在哪一处。

    她独自坐着马车,在大街上转悠了许久,终于,在泗水街附近她听到了几个小黑蛋的声音。

    这里离赫连家极远,那几个小东西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因为燕王就住附近。

    南宫雁让车夫将马车停了下来,她顺着几个孩子的吵闹声找到了泗水街的街头。

    这时,俞婉已经将三个小家伙闹哄哄的小家伙接回燕王这边了。

    她还要去对面那东西,院门虚掩着。

    南宫雁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啊啊啊!不要不要!”

    是小宝不要洗澡澡的抗议声。

    “那你就是脏宝宝。”二宝嫌弃地说。

    “你才是脏宝宝!”

    “我不是!你是!”

    “大宝你说!谁才是脏宝宝?”

    “是你是你就是你!略略略!”二宝吐舌头。

    小宝不甘示弱:“略略略!”

    满院子都是两个宝的吵闹声。

    南宫雁摸摸尚未显怀的肚子,眉间掠过一丝温柔。

    等了这么多年,总算得偿所愿。

    她不用再羡慕任何人,她有驸马的孩子了。

    她找到了书房。

    这是驸马最爱待着的地方。

    驸马静静地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就像他曾经在女君府时那样。

    仅仅一个背影,南宫雁便不受控制地泪目了。

    她捧着肚子,哽咽地说:“驸马。”

    驸马没有理她。

    他甚至没有回过头来。

    这让南宫雁的心凉了半截,但她并没有泄气,她如今不是孤家寡人了,她有他的孩子了。

    他最疼孩子了,不是吗?

    她轻轻地走了几步,声音颤抖地说:“我知道从前都是我错了,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原谅我,我今日来,不是要求你原谅我的过错,我是想告诉你,我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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