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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娘亲:腹黑萌宝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偏方方

    可惜,三天只是搬出女君府的期限,当夜国君便颁布了废黜女君的圣旨。

    朝堂上下一片惊骇。

    国君没细说是因为什么事,这引来不少人的猜测,有人说是因为驸马的确是燕王,女君勾结燕王引起了国君的不满;也有人说,是女君丢失圣物,罪不容恕。

    国君没理会这些猜测,他一个头两个大,翌日起便罢朝了。

    他一罢朝,热议的人便越发多了。

    国君着实没料到自己做了君主这么多年,会在晚年迎来如此动荡的局面,莫非真如老国师说的那样,南诏气运将尽吗?

    “乱象生,朝堂大乱,民心动荡,气运将尽也。”

    这是老国师的原话,他曾问过老国师可有破解之法,老国师当时是怎么说的?

    老国师望向身怀六甲的皇后与芸妃,道:“福祸双生,趋福避祸,或有转机。”

    为了这个转机,他送走了襁褓中的大女儿,一心将福泽南诏的小女儿养在身边。

    然而他还是没等来转机。

    他望着灰蒙蒙的天。

    只觉心下一片沉痛。

    老祖宗的千秋万代,最终就要折损在他手里了。

    对于女君被废,最高兴的当属老崔头了。

    他让厨子烧了慢慢一大桌好菜,又亲自去酒楼买了陈年花雕,给俞婉斟了满满一大碗。

    俞婉目瞪口呆地看着桌上的酒菜:“今天什么日子啊?这么丰盛。”

    老崔头道:“女君被废啦,来来来,丫头,庆祝一下!”

    俞婉撇嘴儿道:“这有什么好庆祝的?弄得像是她下台了,我要去做女君似的!”

    一下呛住的老崔头:“……”

    原来你是这样的阿婉!

    南宫雁人品不好,抢了燕王,害了燕九朝,她倒台,俞婉这头就没谁不高兴的,南宫璃则不同了,一想到自己一手把女君的前程给作没了,南宫璃就悔得不要不要的。

    早知道,他就不算计燕九朝了!

    只是千金难买后悔药,如今再说这些也无益,只得想法子挽回女君府的一切。

    他试图去找皇后,然而国君仿佛早料到他会出此一招,将皇后带出宫,去自己在城中置办的宅子里住下了。

    南宫璃扑了个空,连皇后的影子都没见着。

    南宫璃又找上朝中的几位元老,恳请他们出面,请求国君收回成命。

    元老们却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触国君的霉头。

    南宫璃一拳砸在柱子上!

    南宫璃顺风顺水了二十年,从未如此绝望过。

    他是天子骄子,是国君的长孙,是未来的继承人,他拥有全天下都羡慕不来的运势,当然他自己也足够争气,才学天分,他一样不缺。

    这样一手好牌,怎么可能会斗不过一个病秧子?

    病秧子回大周了还能继承王位,他如今却连郡王的位子都要保不住了。

    他决不允许自己输给燕九朝。

    也绝不将唾手可得的帝位拱手让给他人。

    就在他几近绝望之际,脑海里忽然闪过国师的身影。

    是的了,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颗棋子给忘了?

    他乘坐马车去了国师殿。

    国师这几日在闭关,对外头的风声一概不知,听说南宫璃来了,国师原本想出关之后再见他,然而弟子催了两回,道是郡王有急事相商,国师才免为其难地见了。

    短短几日功夫,南宫璃的神色憔悴了许多。

    “怎么了?驸马的事东窗事发了吗?”国师问。

    南宫璃道:“不是我父亲的事,眼下还顾不上他,是我母亲。”

    “女君殿下怎么了?”国师纳闷道。

    南宫璃道:“没有女君殿下了。”

    国师一愣。

    南宫璃神色凝重地说道:“我母亲她……被废黜了,再有两日,就得迁出女君府,你也知道,女君府一旦迁出去,想再回来就难了。”

    若只是被废黜身份,只要仍住在府里,在外人看来都有复位的可能,但拖家带口地地轰出去,这几乎算是釜底抽薪了。

    南宫璃头疼道:“我外公他,可能会从旁支中过继一个孩子,你替我留意一下外公的动静,必要时想法子劝阻他。”

    国师蹙了蹙眉:“有件事你可能不知情。”

    “什么事?”南宫璃问。

    “我也是近日才听说。”国师道。

    “别卖关子了。”南宫璃催促。

    国师问道:“南诏前段日子出了四位七丈蛊老的事,你可知?”

    南宫璃点点头:“其中一位是府里的孟蛊老。”

    “那你可知余下三位是谁?”不待南宫璃回答,国师就道,“是燕九朝的孩子。”

    南宫璃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那、那三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娃!!!”

    “有赫连家,有蛊老殿,国君从旁支中过继的可能性不大。”国君说着,站起身来,望了望穹顶的星尘,“大帝姬,要归位了。”l0ns3v3






【V292】他的女儿(二更)
    


    南诏近日状况频发,先是女君当众出糗,颜面尽失,再是生物失窃,女君失职,随后又爆出了驸马乃大周燕王一事,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国君深感疲倦。

    更疲倦的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竟不知几时成了如此心狠手辣之辈,他废了女儿的女君之位。

    他不心痛吗?

    当然心痛!

    可身为国君,他的心里不能只有儿女私情。

    他得先胸怀天下。

    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毫无挑剔的国君,他年轻时也曾犯过不少错,但大是大非他明白。

    然而也正因明白,心里才更苦了。

    为避开朝臣以及女君府的打搅,他带皇后出了宫,住在置办的宅子里。

    小帝姬是皇后的骨肉,废黜她的事不能瞒着皇后,皇后听说了消息后,嘴上并未责备他,却坐在房中以泪洗面。

    国君感觉自己透不过气了。

    午后,他坐上马车去了蛊殿。

    蛊殿与国师殿齐名,并称南诏两大巅峰势力,不同的是,蛊殿偏居一隅,国师殿与国君更为亲近。

    但只有国君自己明白,他心中待蛊殿与国师殿是不分轻重的,甚至老国师去世后,能与他推心置腹的人就只剩下蛊殿的孔蛊老了。

    孔蛊老比国君还长了好些年岁,已至耄耋之年。

    他早已不过问世事,安心待在蛊殿养老。

    他有一处僻静的院落,白日里会有人前来打扫,并未他准备一天的膳食,除此之外,院子只他一人。

    他身子骨还算硬朗,耳聪目明,并不担心怕摔倒。

    国君来见他时,他正在后院犁地。

    “这种事,交给下人去做就是,堂堂蛊殿,还能少了你一口菜吃?”

    国君一边说着,一边迈步走上前,伸出手去拿他手里的锄头,顺带着将他搀扶回来。

    孔蛊老笑了笑,将锄头递给他,搀扶就没让了。

    他满手淤泥,恐污了国君的龙体。

    孔蛊老笑着摆摆手,示意国君先行。

    国君没执意去扶他,拿了锄头走出后院,将锄头放在角落里,不忘回头看缓步而来的孔蛊老。

    孔蛊老到底上了年纪,不如年轻人步伐稳健,他走得极慢,略略有些蹒跚。

    他走到水缸前,探出枯瘦如柴的手,抓起挂在树枝上的水瓢,打了半桶水,仔细洗过手后才请国君去了自己的茶室。

    茶室轩窗大敞,光线明亮。

    茶室里没摆多余的家具,只一个靠墙的柜子,一张至于中心的矮案。

    地板擦得纤尘不染。

    二人脱了鞋,迈步进入茶室。

    孔蛊老迈着蹒跚的步子,来到柜子前,拉开柜门,取出一个垫子递给国君。

    他这儿不常招待客人,只有一张垫子,是他平日里坐的。

    国君接过垫子,在他对面铺着坐下了。

    孔蛊老双手撑着矮案,缓缓地坐下来。

    国君见他略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叹息道:“下人还是打扫与做饭时才过来一趟吗?平日里不留个人在身边伺候的?”

    孔蛊老打小不爱喝热茶,他这儿的茶都是凉的。

    他拎起茶壶,给国君倒了一碗凉茶,用苍老却不失中气的声音说:“我还走得动,等哪日动不了,再请人来照看我吧。”

    国君不是头一回劝他了,得到的答案总是没有个新鲜的。

    国君于是不再多费口舌。

    孔蛊老自矮案下拿出一个食盒,用不太灵活的手,慢吞吞地打开:“陛下运气好,今早刚有人送来了一盒桂花糕,我记得陛下小时候很爱吃这个,不知道现在还喜不喜欢了。”

    “现在不吃了。”国君说。

    上年纪后,御医便不让他碰甜食,早几年还想着,如今都戒了。

    “啊,你上回好像说过来着,记性不好了。”孔蛊老自己拿了一块,饶有兴致地吃了起来。

    桂花糕做得软软糯糯的,入口即化,他很喜欢。

    国君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二人谁也没说话。

    但并不感觉到尴尬。

    国君的心里感到了一股久违的宁静。

    桂花糕吃完了,孔蛊老问国君:“陛下的心事了了吗?”

    国君以往来,有时一句话也不必说,他自己就能得到解脱,然而今日,他却摇了摇头:“还没有。”

    孔蛊老伸了伸胳膊道:“帝都最近可是出了什么新鲜事?”

    国君垂下眸子,半晌才艰难地说道:“我一生无子,这个命我认了,为保南诏气运,将亲生骨肉送出南诏我也认了,但为什么用心养大的孩子,还是会让我失望呢?”

    孔蛊老喝了一口茶:“这个失望了,不是还有一个吗?等那个也让你失望了,再做出这副绝望的样子。”

    “……”您老这样我没法儿接话。

    国君叹息一声,道:“当年老国师有预言,‘南诏气数将尽,福祸双生,趋福避祸,或有转机,’如今看来,果真只是‘或有’而已。”

    孔蛊老没接话。

    国君来他这儿也不是真要讨个什么意见。

    又静坐了一会儿。

    国君开口:“蛊老是让我把当年那孩子找回来?”

    孔蛊老喝了一口茶:“找不回来。”

    国君一顿。

    又听得孔蛊老道:“看能不能请回来。”

    国君眉头一皱,正要法做什么,孔蛊老似叹非叹地开了口:“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心都是肉长的,当初你不要她,现在指望她要你?”

    “……”您老说话能别总这么噎死人吗?

    国君冷冷地说道:“朕没说要认回她!”

    “哦。”孔蛊老又喝了一口茶。

    对话进行到这里,国君才总算觉出了一丝尴尬,不过尴尬的只是他,孔蛊老这个岁数的人,早已不为俗世所扰,他自在得很。

    国君的心里于是有点儿堵:“她在乡野长大,谁知道长成什么样了,朕还有旁支的侄儿,不比帝姬差。”

    孔蛊老接着喝茶。

    国君坐正了身子道:“她乃天煞孤星之命,朕会把这个小灾星接回来为祸苍生吗?”

    孔蛊老道:“陛下不是天煞孤星,我也没见陛下多子多福啊。”

    真、真是要被这老家伙气死了啊……

    孔蛊老又道:“老国师当年说,福祸双生,陛下别忘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天机之事,非你我凡胎所能洞悉的。既然这个带福的,没能福泽苍生,那么那个为祸的,陛下又如何断定她一定会祸乱了天下?”

    国君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当初把襁褓中的大帝姬送出南诏时,曾遭到过不少臣子的反对,牛蛋是闹得最凶的一个,他说天下乱了,他来平,要打仗了,他去打,怪个襁褓中的娃娃做什么。

    他没听牛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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