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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校花的修真高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请叫我小纯洁

    钱仓捻着手指算了算,低低道:“要是没废修为,撑到天黑想必没问题,可现在再多捱一个时辰都难”

    “从江南到东海望,这么远的路,林仙师不知多久才能到”跟随在他身侧的年迈老者神情焦虑,“我们该怎么办?”

    钱仓抬起圆圆的脸,隔海望着对面的断崖矶,道:“准备船,我过去瞧瞧。”

    那名钱家的天师强者脸色突变,急忙阻拦:“万万不可啊,大庄主,这太冒险了!秦家老鬼明显是杀红了眼,他清楚您和林仙师的关系,这不是给人家送到嘴里了么?”

    “你可知,富贵险中求的道理?”钱仓缓缓直起身子,怅然一叹,“我敢保证,如果天岚圣女死在了断崖矶,今天到场的所有人,都别想活着离开。”

    他带领着那名钱家强者转身而下,在岸边寻了一艘小船,渡过了窄窄的海峡,直抵断崖矶。

    虽说断崖矶的占地面积不大,但却是附近海拔最高的一座小岛。站在高处俯瞰茫茫大海,尽收入眼,颇有一种“一览众山小”之感。

    钱仓扭动着肥硕的身子,好像朝圣似的,攀着嶙峋的石头往上爬,没多久就累得气喘吁吁,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跟随他身后的钱家强者看了不忍,低低说道:“大庄主,何必那么费劲儿呢,我带着您上去吧。”

    对于天师强者而言,拎着他御空就走,眨眼即到,完全不费事儿。

    “你懂什么,当着天下强者的面,好像废物似的被人拎上山,成什么样子?我就不要脸的?”钱仓倒也倔强,吭哧吭哧的往山上爬,执意不需要帮忙。

    钱家那名天师强者见了,禁不住摇头苦叹。他年纪算是很大了,看着钱仓从小长大,自然了解得清楚。

    自家大庄主,聪明绝顶、胆识过人,却偏偏在修行上资质平庸,少时总被人数落废物。哪怕现如今身为天下钱庄大庄主,地位高高在上,少年时的遗憾,恐怕也会成为内心永远的痛吧。

    故而钱仓对江南林子轩的推崇备至,也绝非全部是为了牟利,往往还有心底深处那一份躁动的不甘:

    我是废物?你们总是笑话我、奚落我、嘲讽我?好啊,那我就找个不是废物的人,我会竭尽所能、肝脑涂地的辅佐他,看他成为天之骄子,执掌天下权,一念决风云。看他一步步登临高位,称王、称帝!我要站在他身边,看着你们这些昔年视我为废物的渣滓,长揖下拜、屈膝叩首!

    这无疑是钱仓的执念。

    从断崖矶的山顶至山脚,密密麻麻站满了看热闹的修真强者,看到有人使劲儿往上挤,顿时大为不满:

    “你他妈谁啊?”

    “从哪跑来的死胖子?滚下去!”

    钱仓把脖子梗起来,扯着遮住面容的帽子,抬手就给扔了。然后他冷眼瞧着周围,鼓鼓着圆溜溜的小眼睛,继续往上挤。

    有人突兀的提醒了一句:“这是钱大庄主。”

    呼啦!

    周围人脸色大变,齐刷刷让开了一条通往山顶的道路。

    黑暗这么久了,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哪怕是新派的散修们,也绝非当初那群狂傲不逊、不知深浅的莽夫。

    他们对于修真界有了越来越多的了解,在屡屡碰壁后,开始敬服这种传承已久的规矩,知道哪些势力能惹、哪些势力不能惹。

    天下钱庄,毫无疑问就是那种因为惹不起所以不能惹的修真势力。

    钱仓好不容易登上了山顶,同冯沧松、李九龄等近十名焦躁不安的天师强者对了个眼色。

    “大庄主。”李九龄抹了把额头的虚汗,拱了拱手,“您来了啊。”

    钱仓点头:“嗯,早就来了。”

    冯沧松凑近了一些,急迫道:“我看圣女好像快撑不住了。”

    钱仓再度点头:“是。”

    岳振宝低低的咕哝:“如果圣女撑不住了”

    “天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钱仓接话道,“咱们全都活不成,所以在林先生到东海望之前,必须保证阿瑶姑娘还有一口气在,要不然咱们就赶紧逃命吧。”

    在场这么多天师强者,没有任何人反驳,竟然是不约而同的连连点头。

    他们抬眼望着四周,见那些赶来凑热闹的修真强者们,密密麻麻的拥挤在断崖矶和周围的海岛上,许许多多初出茅庐之辈,眼底隐隐跳跃着激动和兴奋,不由得暗暗感叹:

    无知者无畏啊

    倘若林子轩抵达东海望,发现张碧瑶已经死了。就凭华夏妖孽的狠戾心性,势必会迁怒在场的所有人,无论你是不是无辜,只要你眼睁睁看着他心爱的女人死了,就别想再活着离开!

    大家同林子轩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对此心知肚明。华夏妖孽杀人,只有开不开心,没有应不应该!

    李九龄扯住钱仓的袖子,将后者拉到旁边,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骤然听得后方传来一道傲慢的嗓音:

    “来者何人?莫非也是那小孽畜的狗腿么?”






第1477章 敢不敢来
    


    钱仓脸色变幻,慢腾腾的转过身,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在下钱仓,见过秦老前辈!”

    “呵,还真是小孽畜的狗呢。”秦无为撂下茶杯,眯缝起老眼上下瞧了瞧,神色间隐隐透着讥诮奚落,“二十年前,我就听说过你这么一号人物,纵然资质低劣,却也是个颇张扬的小辈,算是不错。奈何不好好做人,偏偏要学做狗,认了林子轩那么个败坏德行的孽障做主子,就不怕毁了你们天下钱庄的历代名望么?”

    钱仓咧嘴笑了笑,还是那副恭顺乖巧的模样:“秦老前辈教训的是,晚辈回去一定好好反省,同您老一样好好做人。”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表面听起来没什么,但细细品味却是寓意深长。以至于秦无为也颇惊异的再度瞧了钱仓一眼,心里暗道这钱家的小胖子果真有几分精明,并非庸碌之辈。

    秦无为低低冷哼道:“你能有这份心,自然是极好的。姓林的恶贯满盈、罄竹难书,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给他做奴才,能落得个什么?早早幡然醒悟、回头是岸,还有一线生机,莫要执迷不悟,自毁了大好前程。”

    略微停顿,他又继续开口:“你既然同姓林的相熟,我且问你,那小孽种现在何处?缘何不敢应战?莫非他见自己女人被钉在山崖上,却偏偏躲藏在这茫茫人海,藏头缩颈、苟且偷生?”

    说话之际,他还刻意抬眼扫视四周,目光中是丝毫不加以掩饰的轻蔑意味。

    “据晚辈所知,林先生正在赶来东海望的路上,请秦老前辈耐心稍候。”钱仓又俯身做了个长揖,“在此之前,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前辈准允?”

    通过方才的简短交谈,秦无为对钱仓的印象还算不错,便道:“你想求我什么?说来听听也无妨。”

    钱仓偏头瞧了瞧远方山崖,嗓音平缓:“天岚圣女失血过多,性命垂危,肯请秦老前辈高抬贵手,容我们为她治疗伤势”

    话音未落,秦无为就是一阵冷笑:“哈哈哈哈,小子,你莫非是那姓林的小孽畜故意派出来,戏耍老夫,搞一个缓兵之计?老夫若将这贱人放了,林子轩不来又该怎么办?”

    全场诸多修真强者听得此话,皆是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头。

    坦然来讲,秦无为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可以他这么高的身份,怀揣着小心思,当众说出这种话来,就未免显得太过小家子气了。

    “林先生也绝非籍籍无名之辈,言必诺、行必果,不可能不来。秦老前辈已然立了威,何苦为难区区一介小辈”钱仓话锋又一转,陈以利害,“更何况,圣女是天岚宗袁宗主座下嫡传弟子,身份高崇,倘若就这般死在了东海望,真要追究起来,秦老前辈的脸面也未必就好看”

    在他身后,李九龄、冯沧松、岳振宝等诸多修真强者眼见时机成熟,彼此对了个眼色,也纷纷出面说情:

    “秦老前辈德高望重,想必是不会为难一介小辈的,还请高抬贵手。”

    “袁宗主对圣女视若己出,宠爱有加,倘若知道她于此罹难,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还请秦老前辈三思!”

    “天岚仙宗同燕京秦家素无仇怨,秦老前辈迁怒圣女,未免太刻薄了。”

    “还请秦老前辈高抬贵手!饶圣女一条生路!”

    四面八方,闹闹哄哄,不绝于耳。

    即便是秦家家主秦孝廉,哪怕明知道这帮人都偏向于林子轩,暗戳戳的帮天岚圣女说情,却也忍不住微微点头。

    自家老祖宗是声名赫赫的半神强者,德高望重的修真界老前辈,为了逼迫江南林子轩迎战,对张碧瑶下这么重的手,本身就已经落入了下乘。倘若再不依不饶,由此得罪了天岚仙宗,脸面就太难堪了。

    半神强者不是不能杀化境天师,可你也得分怎么杀。无论怎样,用女人的性命做要挟,总归是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利弊分析得如此清楚,又有这么多人苦苦求情,给了对方台阶下,钱仓暗暗琢磨:

    总该稳了吧?这老东西哪怕再混蛋,毕竟要顾念自己身份,绝不可能不答应

    可谁也没有料到,秦家老祖宗秦无为手捋白髯环视左右,陡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夫懂了,你们全都是那小孽畜的狗腿!变着花样的为他帮腔!天岚宗怎样?袁落尘又怎样?当真以为老夫会在乎?我已经废了他徒弟的修为,即便饶一条贱命,也是撕破脸皮的下场,于老夫毫无益处,死活又有什么关系?”

    全场诸多修真者为之错愕,全都被这老东西的三观惊呆了!

    按照秦无为的意思,反正今天都把天岚宗给得罪透了,那索性就得罪彻底好了嘛。就好比抢一块钱是抢,抢一千也是抢,那干脆就抢一千吧。既然抢都抢了,干脆把人也宰了吧。既然人都宰了,那干脆就焚尸吧

    李九龄、冯沧松、岳振宝等人面面相觑,都有点儿发懵:敢情依着这老东西的想法,但凡做事就得搞绝户了才罢休?

    钱仓脸上的笑容收敛了,目光沉了沉。

    他小瞧了秦无为,本以为那么高的身份,再怎么行事也不会下三滥,却偏偏被现实狠狠打了脸。

    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流氓啊!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哪怕是堂堂半神强者,也永远不能以一套惯用的道德标准去衡量。

    别的且不说,单单是将仇家的女人钉在山崖上等死、逼着人家出来迎战这种事,袁落尘做不出来、周太炎做不出来,萧风桀做不出来!哪怕是向来以不择手段、恶名滔滔而著称的华夏妖孽,也肯定做不出来!

    但秦无为不单单做了,而且还做的得意洋洋、沾沾自喜,就好像赚了天大的便宜似的。这叫前辈高人?这叫德高望重?

    我呸!

    钱仓稳了稳心神,又道:“秦老前辈,您看这般如何,能否先将天岚圣女放下来疗伤,晚辈甘愿为质倘若天黑之前,林先生还没来,晚辈项上这颗人头,秦老前辈尽请取了去。”

    “你的话嘛,倒有几分意思。天黑之前,那小孽种不来,老夫便宰了你们这些方才求情的家伙。”秦无为低低冷笑,目光中却透着浓浓的阴狠,“不过这天岚宗的贱婢,老夫也不会放。她先前对老夫不敬,若死在了林子轩前头,只能算时运不济,哈哈哈哈”

    岳振宝性子急,听得此话,两眼顿时恨不能喷出火来。虽说七星宗同林子轩也曾发生过恩怨矛盾,可毕竟是公平武决,生死各安天命,偏偏是这老东西也太可恨了吧?华夏天骄不来,你就要宰了我们,仅仅因为给天岚圣女求了情?

    他妈的,有点儿本事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讲道理!

    岳振宝趋步上前,张口正要理论,却被李九龄扯住袖子硬生生拽了回去。

    “别多嘴!”李九龄低低告诫,缓缓摇了摇头。他毕竟年纪大、看得透,明知道秦无为不可能松口了,没必要连其他人也搭进去。

    钱仓也退了回来,冲着其他人缓缓摇头,沉沉叹了口气。

    没有别的办法了,秦无为这么一位半神强者堵在这里,其他人想要救张碧瑶也是有心无力。现在就只能盼望着,天岚圣女能撑住、华夏天骄快点来,否则今天这船就得翻。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灼烫的温度渐渐消退,太阳东升西落。

    在场的诸多修真强者们等得焦躁不安,硕大的汗珠沿着脸颊滴落,砸在脚下坚硬粗糙的岩石上。

    冯沧松仰起脸望天,满面惆怅:“这天都快黑了,林仙师怎么还不来啊”

    紧随其后,周遭就传来众人此起彼伏的叹息。

    张碧瑶是修真界千年难遇的先天圣体,作为风华绝代的天岚圣女,她的不幸固然引人同情万分,可在场这么多人不想让她死,主要还是担心华夏天骄赶到东海望,发觉张碧瑶已去,会怒发冲冠,牵连在场的所有人。

    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林子轩很有可能是全球最强的修真者,他的冲冠一怒,谁顶得住?

    就连许方婧也有点儿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的凑到了钟若曦近前,低低的问:“处长,我们还这样等下去?”

    “等。”钟若曦冷着俏脸,“不然还能怎样?”

    许方婧轻轻吸了一口气:“要是天岚圣女死了,那林子轩还不得”

    “我知道,但我们不能插手,否则就坏了规矩。执意要救张碧瑶,就会同秦无为起冲突,后果你能想象么?”钟若曦搭在大腿上的那只手紧了紧,沉吟半晌,又低低的盯住,“你命令所有人严加戒备,随时准备撤离,海下的潜艇部队也多留神”

    许方婧点点头:“是,我通知他们做好战斗准备。”

    “做你妹的战斗准备?”钟若曦瞪着美目呵斥,“你以为这几艘核潜艇,还能唬住林子轩?通知他们,势头不妙就赶紧跑,别留下来充二愣子找死。”

    许方婧:“”

    日头西斜,秦家老祖宗秦无为喝了一天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呵,那姓林的既然被吹捧为华夏天骄,我还以为能有多大本事,原来就是这么个孬种。”他冷笑着站了起来,阴冷的视线扫过周围,最后将目光投向了被钉在山崖上的女子,“任由你死在这里,他也敢冒出头来,这七王擂好生无趣。”

    全场明明有许许多多的修真强者,却是一片静悄悄,谁也不敢说话。

    不过其中相当一部分新派的散修们,却也暗自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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