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大秦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名剑收天
他正在辛苦筹谋着一场婚礼,一场属于他的婚礼,哪怕是秦国大军逼命而来,姬无夜也是嘴巴上带着浓烈的笑容,高高兴兴的准备抱得美人归,而这个美人,就是韩王的掌上明珠,也是韩非的妹妹,红莲公主。
白亦非则是身处在侯府之中,不过听闻他下半夜就会出发前往新郑之外的大军内,统领韩国大军阻截大秦铁骑的脚步,而这也就是易经的机会,这是易经在路上唯一能够将白亦非拦截下来的机会。
如果让他进入到大军之中,易经纵然本领通天,也是没有办法在万军从中斩杀掉本就不是庸手的白亦非的。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姬无夜的身上,姬无夜若是处于守备森严的将军府之内,易经也是没有办法闯进去强杀他的,这无关于实力的问题,当面对千人万人的大军的时候,个人的实力无论如何,都是渺小的。
两年之前,曾经在新郑的城外,断崖之上被东君一掌打落悬崖,破而后立重获新生的易经如今再度踏足这片对于他而言充满了回忆的土地上,这个国家,这个土地送给他的,就是一份他怎么也无法接受的大礼。
所以怎么看,韩国这块地方,都不像是想要欢迎易经到来的国家。
所以这满心的怒火,被压抑在心底里,易经握住步光剑的手都有些发白,冷峻的面容渐渐隐没在太阳下山之后,逐渐泛起的白雾之中。
他,要杀人,要了结在这个土地上,这个国家里所有的羁绊,无论今后如何,这个地方,还有那些人,易经是断然不想再见到了。
而白亦非与姬无夜的性命,与其说是为了完成卫庄交托给弄玉的任务,倒不如说是易经为了脱离流沙,送给卫庄的最后的条件,倒不如说是易经为了了断在韩国所有的恩恩怨怨,倒不如说...是易经干脆的只想拿他们两个人泻火。
曾经在韩国生活的日子,韩非有他的坚持,所以易经觉得很憋屈,过的很不顺心,但韩非所求的,那也就算了,而今天,满腔怒火无从泄,一声狂啸吼不出,压抑在心底里的滔天怒火与杀意,化作了易经现如今的模样。
此时此刻,别说韩非好好的站在易经的面前阻拦他,哪怕是天王老子,也根本别想阻止易经放开了手杀人的心。
今夜的韩国,注定会起风,也注定,会掀起大片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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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来两年之后的韩国,到底有什么变化,因为真的和两年之前的那样看不出来半点的不同,如果是大秦,这里两年之内不说天翻地覆的变化,最起码也是会与过去完全不同的。
而在韩国,两年之前如何,现在还是如何。
唯一变化的,居然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与暗地里的波澜,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改变。
这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实在是最危险的事情,但这份危险也无所谓了,秦国大军的到来,韩国,还能有什么手段能够抵抗吗
要知道在韩国暗地里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势力们,都在火速的从韩国这块地方撤离,没有人会对于韩国能够击退大秦有信心,更大的可能,还是他们认为韩国,会就此覆灭吧。
大秦的铁骑,强大是不需要多做说明的。
深夜里,侯爷府中的白色马车翩然出门,在街道上扬起一阵微薄的尘土,没有人操纵督促的马匹好似自己认路一样,在这韩国的夜晚街道上驰骋着,朝着城门外而去。
作为韩国唯一的侯爵,以往的时候白亦非若是一旦有什么动静,必然会在韩国的黑市之下掀起数不尽的波澜,一路上会有很多目光看着他的离开,但现在,什么都没有,没有会在意他到底会去什么地方。
韩国都要玩完了,韩国唯一的侯爵,又什么值得夸耀的。
出了新郑大门,不过数里之地,在这深夜里本不该会有如此浓重的白雾的,虽然森林之中的确会起茫然大雾,但如此寒冷的感觉,绝非是森林能够孕育出来,甚至是承受的。
无人操纵的马匹在这大雾之前停了下来,不安的局促着,马腿似乎想要迈出来朝前走去,但却有顾忌着什么,害怕着什么。
马的鼻息不安的喘动着,踢踏泥土的声音,响彻在这森林之内。
“我以为你,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找我。”马车之内,凄冷阴毒的嗓音刚刚想起,下一刻,从这白色迷蒙的雾气里缓缓透露出来的人影,那在白雾里若隐若现的身体,似乎验证了他的逼近。
马车的帷幕被拉开,没有丝毫变化的白亦非从马车之内走了出来,虚空造物,凭空生出的荆棘托举着白亦非的双脚,让他缓缓的落在地面上。
白亦非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挽在胸前,眼眸里透露出冰冷而又感兴趣的神色,他就这样大咧咧的站在这里,没有持剑,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就好像是在等待一个重新归来的老友一样。
“后来的传言说,你被东君打下悬崖生死不明,夜幕与我,还有流沙大多都派出了人手下得山崖寻找你的身体,但...除了那把凌虚剑,别的什么都没找到,我们一度怀疑,
236章:剑意莫名,悲痛莫名
悲痛吗感慨吗能够感受到此刻的心吗传闻两个相同境界的剑客在招式对碰之中,会体悟到对方剑心的直白,那么此刻,白亦非能够感受到易经此刻剑心的复杂吗
能够察觉到,不过两年之后,就物是人非的不真实的感觉吗
“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白亦非以内力震开易经的长剑,同时退后几步抓住插在地面上的血剑,但饶是如此,白亦非还是充满着忌惮的看着易经。
看着他现在步光垂地,头颅低下的状态,白亦非说不准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他感受得到,和之前相比,现在的易经,完全不同了。
之前出现的时候,他的强大都映照在体外,是让人看到以后一眼就知道的强大,而现在...则是站在那里,就和四周融为了一体,好像他本就应该出现在那里,好像他本就是...属于那一片的空间一样。
但这是绝不可能的,所以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眼前之人的强大,超出了想象。
这也是白亦非无法拿定主意的原因,他根本不知道易经现在到底怎么了,而他,虽然能够感受到易经的剑心,但他的本性,是让他绝对无法理解易经此刻陷入了意境之内,那复杂的心的。
不言不语,步光剑的剑尖在地面激荡出一个坑洞,随即无序的剑气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剑气留痕,无声无息而至。
这很明显的一击是无法对白亦非造成伤害的,但在强烈的忌惮心情之下,白亦非还是选择拿出百分百的力量来对待。
血剑同样在地面上一挑,激荡的剑气带着破开寂寥剑势的呼啸声,强势与易经的剑气对冲。
但是让白亦非位置惊愕的是,他所激荡出去的剑气势如破竹的斩灭了易经的剑气,甚至去势不减的冲向了易经,然后..轰击在易经的步光剑上。
步光剑糟此攻击,剑上的白色荧光都因此而有些不稳,同时易经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留下鲜血,这是在两人对战以来,易经遭受到的第一次的伤害。
而这个伤害,白亦非也感觉很莫名其妙,他知道他和易经之间的差距并不算大,这样轻松的斩灭掉他的剑气然后攻击到他,未免也太简单太轻易了。
作为几乎相同境界的剑客,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嘴角的鲜血都没有擦掉,易经放开了步光剑,将其插在了地面上,无悲无喜的脸上透露出既是高兴,又是愤怒,既是喜悦,又是冰冷的情绪变化,在这短短的瞬间,他周身的情感变化具现化出来的气势,就变换了好几十次。
然后,在白亦非目瞪口呆的情况下,剑指并起,将这席卷天地的秦川风雪之势,亲手破灭掉。
囊括了周身的风雪在这里一刻完全破碎掉,好似镜子的碎片一样零落在周围,白亦非虽然不懂易经到底想要做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出声嘲讽。
很显然他也看出来了,易经现在的状态绝对不正常。
“亲手破掉你的剑势,然后丢掉你的佩剑,你的剑可是会哭的。”虽然嘴上的骚话还在继续,但白亦非将注意力完全集中了起来,既然他亲手破开了剑势,接下来的攻击,一定非同小可。
然后,就在白亦非的眼前,易经将剑指在眉目之前划过,蓝色的荧光浮现在双指上,随即,反身挥手,巨大的剑气划破了地面上的泥土,呼啸着,咆哮着,犹如愤怒的公牛一样冲向了白亦非。
而易经手上的动作不停,随着他每一次的挥动,剑气产生的效果也截然不同。
有的剑气在细微之处,显得很隐秘,无声无息,就好像在逃避什么一样;有一道剑气忽隐忽现,看起来极为不稳定,好似是心头的某个念想;有一道剑
237章:心绪莫名,醒来何名。
但这一指,却只能点在白亦非的掌心,与他的额头始终有着一个看不见的距离,这一份距离的出现,让这叛死一招由此变得不再那样。
而此刻摆在眼前的,却是白亦非反手之下的反击,来的是这般的快速,这般的强烈。
白亦非浑身鼓荡的内力还没有彻底爆发开来,却见易经的身上浮现出骤然而起的吞噬之意,将白亦非身上燃起的杀意与怒火全部吞噬,由此而生的内力也在这瞬间化为了无根之萍,无端端的消散在了空气中。
失去了凭依的内力,也就只能这样消失。
白亦非的震惊还没有开始,就感觉到他的掌心有着一阵轻微的刺痛,随即...易经的剑指刺破了白亦非的掌心,在他的掌心上钻出一个血色的窟窿。
然后...伴随着鲜血的迸射,已经到剑指终究还是落在了白亦非的额头上,这一落下去,就真的是叛死之招了。
挣扎的动作,渐渐归于平复,想要再度提起的杀意,渐渐归于沉寂,脸上的傲然与愤怒,也终在此刻化为了安详。
这一指,易经将他此刻的内心翻涌的情感全部灌注到了白亦非的脑袋里面,也就是将他此刻相同却又截然相反的情绪的诞生化作九道情感的剑意,成就至情一剑,成就迷茫一剑,成就愤怒一剑等等,然后...轰入了白亦非的脑袋里面。
这骤然而生的悲伤,愤怒,自责全部涌入到白亦非的心中,就好像在不知道什么样的世界之中,白亦非感受着易经所发生的这一切的情况之下,诞生出来的与易经相同的心境一样。
随即,九道剑气穿透白亦非的后脑勺,这纷乱的剑气,能够透入头骨的剑气在穿透之后,却只能微微吹动了一下树叶,微微干扰了一下空气。
随后...就再也没有了别的效果产生。
将自己的指头从白亦非的手心窟窿去拿出来,看着保持着姿势,脸上带着复杂情感的白亦非的身体,看着他顺着额头上落下来的鲜血,易经不曾言语。
就只是伸出手朝着身后一震,步光剑与步光剑的剑鞘同时飞了过来,被易经抓在手里,然后缓缓归于剑鞘之中。
眼中涣散的瞳孔在这一刻逐渐凝聚起来,他的意识终于还是回归了自己的脑海,那聚焦了的眼瞳所看到的第一眼,就是眼前这个已经失去了生命,但内力依旧在他的身体上翻涌不息的白亦非。
易经先是身体狠狠的一震,但随即就发现了白亦非已经死亡了的事实,由此,他就诞生出一个更大的疑问,那就是...白亦非是怎么死的
伸出手,一只手抓着步光剑,另一只手上的手指则是带着红色的鲜血,易经有些僵硬的抬起头,难道是自己杀了他单单只是看着手指上的血迹与白亦非横手挡在额头上的举动,他手掌心上的血窟窿的确能够对的上号。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杀了白亦非,为什么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易经看着自己的手,随即再看看白亦非,这白亦非的死,到底为什么就算是自己想要杀死白亦非,也不可能几乎处于无伤的状态下办到啊。【 ¥免费阅读】
要知道易经之前满心的复杂心绪在怒火的催动之下想要找白亦非,结果等他一回过神,就发现白亦非已经死了...
不过不管白亦非是怎么死的,但他终究是死了没错,易经看着白亦非此刻好似冻结住了的身体,鲜血虽然还在留下,但却不同寻常人那样的温热,他的血,似乎是冷的。
激荡的内力凝聚在掌上,易经悍然出手,连续不断的掌劲轰击在
238章:一剑断命,夜尽天明
“哈,王老将军,大军不必在此停留,直接开拔去韩国即可。”随着大军的前行,尉缭子本来将睡欲睡的脑袋随着马匹的前进而一点一点的,但在天空的一抹流星划过之后,却是让他骤然打起了无边的精神。
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辰良久之后,尉缭子这才突然说道。
“哦缭子先生可是看出什么了”说这句话的人,穿着一身虎贲暗色的铠甲,在细微之处点缀着帝国的高贵花纹,秦国以黑色为主,能够在帅甲上以黑色打底的将军,必定是秦国之内数一数二的人。
头发虽然尽显花白,但眉目之间的精神却超越了大部分的年轻人,红色的披风随着夜晚的冷寂而飘扬着。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睛里,包含着的是开辟天地的决心。
帝国之内,能够有如此年龄,甚至是如此战甲的人,再加上他还姓王,当然只有那一个人才符合所有的标准。
帝国大将军,王翦!
“东方星辰坠落,韩国之内,必定有将星陨落,而且苍龙之影飘忽不定,似乎隐隐指向韩国命星,呈现出一种苍龙夺气运的景色,若是我所料不错,韩国之内,必定有大事情发生,甚至是足以扰乱一个都城的大事,王老将军,这等战机不可失,我们只需要连夜赶路,当得有大收获。”尉缭子一脸的笃定。
对于他而言,他本身就是不差于东皇太一等人的强者,此刻居于秦国之下,也是想要为这天下的一统发挥自己的力量。
“先生所言,可否当真”
王翦那双眼眸里闪过一丝精芒,扶着腰间佩剑的手隐隐握紧了数分,这才出声再度询问道:“先生之才,秦国上下无不敬佩,但仅凭猜测之言就要行兵家忌讳之事,缭子先生,这...”
“诶,兵家之道虽然就在那,但更多的也是需要场上的变化予以变动的,军阵之战,乃至于兵家之谋,不可能一定会按照计划之中的一切发展,王老将军,韩国此等变化,是我等可以握在手上的战机,就算不成,一样能够打韩国一个措手不及。”尉缭子抚摸着胡须,他的心中早已对这韩国的变化有了一份猜测。
苍龙噬气运,青龙夺黄龙,那必定是那个人,此刻正在韩国之内搅风搅雨,如果是他的话,这一切就完全都是有可能的。
一想到这里,尉缭子不由的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要知道前些日子他可是说过,易经带来的变数对于大秦不知道是好是坏,还得看下去,哪知道现在,这位变数就直接给大秦,送了一份天大的礼物。
一份难以拒绝的战机呐!
“既然缭子先生胸有成竹,我王翦也不是什么胆小之人,传我军令,今夜火速赶路,前往新郑,我要我们在大日东升之前,就站在韩国的新郑城下!”
王翦拔出长剑对着前方一挥,大声说道:“缭子先生如此自信,我也想要看看,这等战机,究竟是如何的战机。”
“哈,那必定不会让王老将军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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