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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亿万宠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括剑灵
    “奴婢听不懂娘娘在说什么。”

    徐凌舞逼近我,她冷冷的掀起朱唇,斜长的凤目里闪烁着点点精光,“你听得懂的,这宫里容不下你,太后要杀你,纵使皇上相庇护,又能庇护你到什么时候”

    是的,太后对我的厌恶明明白白的表现在脸上,倘若不是皇上相护,此时我恐怕已经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首,可即便如此,我也不会退缩。

    “是又怎样”我抬起头,目光暗含讥讽的射向她,轻语道:“除了皇上,你们也会千方百计的庇护我,不是吗你们不要忘了,我死,你们亦不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啪”

    清脆的巴掌声贯穿整个静谧的正殿,我一手捂着火辣辣痛的脸,一手反射性的回掴向徐凌舞。

    “莲尚义,你要以下犯上么”徐凌舞并未伸手阻我,只一句话便止了我所有动作。

    我不甘心的瞪着她,她说得对,我这一巴掌下去便是以下犯上。

    她真卑鄙,一边跟我论姐妹情,一边又以身份压人。这一巴掌我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的还给她。

    “娘娘若没别的话可说,那奴婢就告退了。”福了福身,我转身便走。

    身后,徐凌舞凌厉的声音悠悠传来,“徐若惜,你不要以为你握住的那是把柄,我徐凌舞从来就不是甘于受胁迫之人,倘若你聪明,就将这个秘密给我牢牢的烂在心里,否则休怪我不念姐妹之情。

    ”

    脚下顿了顿,我并未回头,大步走到殿门前,拉开殿门的那一刹那,身后传来瓷器碎裂声,宓儿慌张的瞅了我一眼,急急的冲入殿内。

    冷笑一声,我大步跨出正殿。

    殿外,明媚的阳光刺得我的双眼一阵阵生疼,用力眨了眨眼睛,才将眼底蕴起的湿润逼回去。

    脸颊很痛,却抵不过心上的痛。

    自柔福宫出来,我缓步向住处行去,炽热的阳光洒落在身上,我却丝毫不觉得温暖。这一刻,我突然不知道自己千方百计进宫来是为了什么

    报仇可是报仇有许多方式,为什么我独独选了这种最难走的方式

    倘若思思在世,她会希望看到如今进退两难的我么

    她不会,因为她的心愿是那么的简单,只希望我能开开心心的过完这一生。

    可如今我开心么

    苦笑着摇头,不开心亦能如何,选择了这条路,哪怕明知道前面是悬崖深渊,我亦没有了回头路。

    纵使身心俱疲,我也必须咬紧牙关走下去,走下去,哪怕前方将要面对的是刀山火海。

    回到昭阳宫,穿过水榭,前方赫然立着此刻应该在秋苑纳凉的兰陵王,他身上犹穿着绛紫色朝服,面容上带着久等不候的躁急。

    此时瞧我行来,他连忙迎上前来,一双墨玉般的瞳仁瞬也不瞬的紧盯着我,瞧见我浮肿的半张脸,他的瞳仁里染上一抹惊怒之色,失声问道:“小七,谁伤了你”

    小七,他唤的不是若惜也不是莲尚义,独独唤着小七,很亲切。那样亲




第194章 背影
    “皇上,痛……”

    “痛”他冷了音调,和着廊外狂舞的劲风,让人连骨子里都升起一股寒意。“朕以为你不知道痛”

    怔怔的望进他深寒的眸子,那里似冷凝了什么,再一次,我觉得他看到的不是我,而是岚儿。

    悲哀毫无防备的漫进心底,我怆然的看着他,为什么每次他都分不清我是谁“皇上,您以为您现在看到的是谁”

    他亦惊亦怒,手上加重力道,丝毫不徐我已痛得麻木的下颔,怒声道:“那你以为朕看到的是谁朕不糊涂,朕一直在等……,徐若惜,你还要瞒朕到什么时候”

    震惊的望向他,眸光里漫过丝丝恐惧,原来他真的早已看穿我的身份。我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冷笑着望进我的眸底,讥讽道:“怎么说不出话来了舌头让猫吃了”他的脸离我极近,呼吸喷吐在我脸上,暖寒交织。

    仓皇垂下眼睫,我颤声道:“皇上恕罪,奴婢无意隐瞒身份,一切皆因阴差阳错。”

    进宫之时,云秀按照宫规改了我的名,这并不能怪我。

    “好一句阴差阳错!徐若惜,你以为朕很好欺骗”他冷凝了声音,就连鹰眸内滚动的流光都一并冷凝住。

    我将身子俯得更低,略带惶恐的道:“皇上明查,奴婢确实无意隐瞒自己的身份,进宫时,云秀姑姑曾说凡入宫为婢者,皆不得使用宫外名,奴婢不敢违背宫规,是以才改名徐小七。”

    他骤然松开钳制着我的大掌,身子微微向后倾,一道闪电划过,他的神色晦暗难辨。然,浑身贲张的怒焰却慢慢地敛住。

    “朕估且信你一回,起来吧。”他倾身站起,侧过身去打量着廊外的雨势。

    我轻轻的吁了口气,才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侧目扫向他,他脸上还残留着先前的狂风暴雨,但眸光已渐渐趋于平和,他抿着唇,声音里夹杂着些许霸道,道:“以后不许单独与兰陵王相见,否则朕就治徐正言一个欺郝之罪。”

    无言的盯着他,他这是在威胁我么可那语气中却分明夹杂着几丝醋意,他到底是何用意

    许是被我盯得有些窘迫,他回过头来,神情严肃,一本正经的道:“你可记好了若有下次,休怪朕不念旧情。”

    瞧着他这样,我心里缓缓漫上几许笑意,他果真是在吃醋,冷峻的脸上染着一抹不协调的孩子气,我莞尔一笑,盈盈一拜,“奴婢遵命。”

    他终是绷不住脸,阴霾的神情一扫而空,唇边噙着一抹笑意,就如临风盛开的夏花,璀璨而眩目。

    廊外的暴雨如来时般毫无预兆的停了,大雨初霁,一道明媚的阳光便迫不及待的自云层中钻出来,在禁宫的回字形上空形成一道七色彩虹。

    雨后的阳光铺洒在廊外的花圃内,姹紫嫣红的各色花朵齐齐绽放,似要与那七色彩虹争相辉映,可景色再秀丽,与他脸上那抹笑容相比,也稍逊几筹。

    从未见过男子竟也会有如此妖艳动人的笑意,带着三分明媚三分四分妖娆,竟生生的让园子里的花朵失了颜色。

    怔忡的凝着他,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狂跳着,一直都知道他长得很俊美,没想到他笑起来竟是如此的颠倒众生。

    “小七,你若再这样看着朕,当心朕把你吃掉。”

    温热的呼吸撩拔着我的颈项,脖子处酥酥麻麻的,那句夹杂着暧昧的话语透过耳膜传进我的心里,顿时炸开来。

    脸不由自主的羞红了,他的目光渐渐转为深沉,凝向我的眸光里含着一抹疼惜,他伸手轻轻捧着我的脸,轻声问道:“告诉朕,是谁伤了你”

    原来他现在才注意到我脸上的伤。

    缓缓的摇头,我朝他笑了笑,“回皇上,没有人伤奴婢,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摔倒了。”

    他的眸光里闪过一抹了然,却是不再逼问,只笑骂道:“真是笨,走路也能摔倒,以后小心些,别再摔倒,别再让朕……疼。”

    蓦然一惊,抬起头来,便撞进那双盈满关切的眸底,先前所受的委屈竟在这样的注视下一点点消失,或许他还是当我是替身,但,此时我的心却是从未有过的轻盈,因为他会

    记得,我是徐小七,而不是岚儿。

    眸底染上笑意,我轻声回道:“是,奴婢以后再也不摔倒了。”

    他叹息一声,伸出手指轻轻的碰了碰我的脸,我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立即缩回手去,笨拙的道:“朕弄痛你了很痛吗”

    此时的他再不像初识那般冷峻,也不像端坐龙椅上的冷酷郝王,慌张的神色为他添了一抹平易近人,我笑凝着他,道:“不痛,皇上不用担心。”

    他的眸底印染上我的倒影,我看见他眸光里的‘她’笑得妩媚动人,竟也不比园中的花朵逊色。

    他再度轻轻一叹,刚启唇似要说什么,却被身后急促传来的脚步声打断。

    回过头去,正瞧见陈公公神色慌张的自廊道上急步而来,行至皇上面前,他匆匆行了礼,急声道:“皇上,边关传来消息,东吴有动作了。”

    皇上轻松的神情一肃,他扫了我一眼,凉声道:“传朕旨意,召平西大将军、兵部尚书以及兰陵王于御书房商讨国事。”

    “奴才遵命。”陈公公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瞧皇上的神情,我知道这肯定是重大军情,天下三分,三国一直都和平相处,可近年来边关屡遭别国侵犯,尤以东吴最盛。

    皇上幼时曾被拘禁于东吴皇宫,回国登基后,朝臣皆盼着皇上能力图东进,可皇上却一反众态,未对东吴大肆报复,据传闻,这之中夹杂着一段凄美的爱情。

    在徐府时,我曾偷听到父亲与大夫人的对话,父亲说:皇上优柔寡断,迟早会因儿女私情误国。

    那时我心中便猜想皇帝该是软弱而痴情的,可见到他后,他却颠覆了我心中的形象,他痴情,但绝不会软弱,因为此时他的眸子里透出的寒意,绝不会是软弱。

    他或许在等,等一个契机,而如今,这个契机似乎已经被他等到了。

    他深深的瞥了我一眼,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倏然转身离去。

    廊道上有风袭过,卷起他明黄的衣袂猎猎狂舞,他就像一名斗志昂扬的战士,意气风发的奔赴他期盼已久的战场。

    此时他的身上再也瞧不见丝毫温情,有的是冷酷的绝杀。

    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人一天能变多少次我不知道,然此刻,他的转变却让我暗暗心悸,或许作为帝王,他本该就是这样的莫测高深,让人看不透、猜不透。

    自那日后,皇宫上下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平静氛围里,可这样平静的表面下似乎暗藏着惊涛骇浪,随时等着爆发撕碎这粉饰的太平。

    每日陪伴在皇上身侧,他几乎都忙于批阅奏折,偶尔疲累时也只是靠在龙椅上阖目休息一下。

    边关的情形他虽未言,但从他日益凝重的神情中可以看出,应该是战事将至。

    平西大将军与兵部尚书几乎每日都会到御书房来商谈,而每当这时,皇上都会将我们遣出去,不再让我们伴驾。

    这日我与陈公公又被遣了出去,我突然忆起皇上早先赏赐了些绫罗绸缎,让我给晨贵嫔送去,以表这几日不能天天去探望的歉疚。

    &



第195章 花海
    我也不急着催促她,只将目光投向那一片姹紫嫣红的花海中,看着看着,又想起那日午后的情形来,唇角不由得绽出一抹笑来。

    宓儿仿佛终于下定决心,她目光灼灼的望着我,坚定的道:“七小姐,奴婢求你在皇上面前替凌妃娘娘美言几句吧,皇上很久没翻过凌妃娘娘的牌子了。

    微惊的张了张嘴,我诧异的望着宓儿,纵使想过许多她要说的话,也未曾想到她会说这个。

    宓儿见我目瞪口呆的盯着她,脸上闪现一抹尴尬的晕红,她急促的道:“七小姐,你别误会,这些话不是五小姐让我来说的,而是我看见五小姐……所以……,七小姐,我听说皇上现在很信任你,只要你说,皇上一定会翻五小姐的牌子的。”

    听着她这意思,是我一手阻了徐凌舞的前途我真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最后只是淡漠的望着她,“宓儿,你觉得是我一手阻了你家主子的圣宠是么”

    宓儿慌张的摇头,她急声解释道:“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七小姐,我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替五小姐争取个机会。”

    我缓缓笑了,笑容里含着满满的讥讽,目光微凛的盯着她,我一字一句的道:“宓儿,你给我听清楚,这后宫中没有人能阻挡皇上想去的地方,如果你家主子够聪明,就别清高的坐着等宠幸临头,否则老死宫中是她唯一的去处。”

    恶狠狠的说完话,我再不理宓儿,转头便走,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凭什么徐凌舞要一面扮清高一面让下人来指责我,呵呵,我要是有那个本事,我会让皇上将后宫的所有女人都送出宫去,也省得这宫里无所事事的女人们成天勾心斗角。

    步子还没迈开,身后便传来‘扑通’声,紧接着我的双腿被人抱住,我惊异的回过头去,正瞧见宓儿跪在地上死死的抱着我的双腿。

    我又惊又怒,喝斥道:“宓儿,你这是做什么”边斥责她,我边俯下身去要掰开她的手。

    宓儿却是丝毫不松,她紧紧的抱着我的双腿,仰着脸近乎哀求道:“七小姐,我求求你了,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但是求求你帮帮五小姐吧,你怎么也是她的亲妹妹,你不能看着她深陷囹囵而见死不救啊。”

    “宓儿,你起来,不是我不帮她,而是皇上想去哪里不是任何人能左右得了的,我不过是御前宫女,我有什么本事去左右皇上的一举一动”我从未见过宓儿这一面,以前她都是淡定从容的,为何此刻却这样反常

    宓儿固执的抱着我,只是低声哀求道:“七小姐,求求你,在这宫里,就只有你能帮五小姐了,我不能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深渊啊。”

    火冒三丈的瞪着宓儿,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进了宫,谁不是已经走进了深渊,莫说徐凌舞没有回头路,我亦没有。

    “宓儿,这是她选择的路,前面是深渊也好,是悬崖也罢,无论如何都得往下走,这条路上,除了靠她自己,无人能帮她。”我声色俱厉的道,宓儿是个明白人,可是她为何要做糊涂事

    求我并不能达到她的目的,反倒只是将徐凌舞显得很可悲。

    宓儿怔了怔,小脸上尽是茫然,她讷讷的道:“七小姐,你当真是见死不救”

    她的声线中夹杂着一股绝望,让人蓦然心酸起来,可我无能为力,终是硬了心肠道:“当初见死不救的是你们。”

    说完我甩开宓儿的钳制,向后退了几步。

    宓儿绝望的看着我,眼中腥红一片,她突然诡异的笑了,笑声犹如那晚乱葬岗上夜枭的哀鸣,凄厉而惨烈。

    无语的凝望了她许久,她只是笑着,眼角滑过温润。我骤然转身,仓皇离去。

    刚转过假山,便瞧见晨贵嫔的婢女千亦鬼鬼祟祟的在回廊上探头探脑,见我出来,她怔了一下,转身便走了。

    我心乱如麻,也不曾追究她无礼的举措,只大步向颐华宫外走去。

    行走在阡陌交错的甬道上,脑海里回想起宓儿绝望的惨笑声,我心里不由得漫过些许不安。

    宓儿的举动太反常了,她向来谨言慎行,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她心如明镜,可今天却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来,到底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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