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界无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乌羽草衣
刚到小店附近他就远远的看到了下午抓他的两个便衣,他赶紧将裤兜里的纸条扔掉,然后将烟点燃,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进小店,老头很是紧张使劲地给他使眼色,李羽新故作不知,买了两包方便面径直回去了。那老头悬提的胆子终于揣进了心里,莫名的对着两名便衣胜利的一笑了之。
李羽新回到宿舍,无聊的躺在床上,高高的垫起床上的枕头,拿起手机竟不知与谁交流。他想到了欧婷婷,自从离开了南充他就与欧婷婷没了联系,两个人这般耗着谁也不先去联系对方。他在想,此时的她又在干什么呢
欧婷婷同样也在思念着远方的他,她从魏涛的口中得知李羽新去了广东,去了一个她并不熟悉的小镇,她恨他这般狠心的将自己盲置一隅,恨他在临行前的晚上也不接自己的电话。欧婷婷恨他的这般无情,恨他的自以为是,恨他的所谓骄傲,恨他的远行不辞,恨他的闪婚闪离,恨他的一切隐语。她想起了李羽新曾经试探过自己,想起了他在江边曾经对自己说过结过婚的话语,只怪当时没有在意他的言语,以为那只是个玩笑,没想到这个玩笑倒成了一个真正写实的玩笑。
欧婷婷摆弄着手机,将拨出的号码又立即挂断,三番五次,却始终没有拨打出去。
李羽新也傻傻的看着手机若有所思的等待着那份深远的痴情,手机还真的感动得响起了一声“滴滴”,李羽新赶紧翻看消息,虽有失望,但还是燃起了一阵激动。信息是叶薇发来的:亲爱的,你还好吗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称呼他,或许是不在身边的缘故她才敢这样放任自己。
李羽新回道:还好,你呢
叶:不好,晚上睡不着。
李:睡眠不好,容易变老。
叶:老了,你还要我吗
李:要,怎么不要
叶:怎么个要法
李:你说呢
叶:敢不敢娶我
李:不敢。
叶:为什么
李:因为你不睡觉。
叶:瞎扯。
李:没有瞎扯。
叶:问你真话呢。
李:你打算离婚啦
叶:没有。我只是问问你的想法。
李:你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真的很穷。
叶:我又不要你养。
李:哪有男人不养老婆的。
叶:你真的和胸罩妹吹了
李:嗯。
叶:你们一直没有联络吗
李:没有。
叶:为什么
李:不知道说啥。
叶:看样子,还是我们两个好沟通。
李:嗯。
叶:你个怪物,最近有没有那个啊
李:哪个
叶:就是那个嘛。
李:哦,去了趟发廊洗了头。
叶:又去干坏事哈。
李:没办法,想你了呀。
叶:你晓不得自己解决呀。
李:怎么解决
叶:自摸撒。
李:性幻想啊。
叶:对呀,1942,空战。
李:看不到你,幻想不起。
叶:那你想不想看
李:想看,你准备给我寄科学照片
叶:什么科学照片
李:不穿衣服的。
叶:爬。不敢,万一别人收了就麻烦了。
李:那到也是,再说,你去洗照片,那不便宜了别个。
叶:对呀。还是你幻想安全些,要不就去找个妹妹解决。
李:你说的哈,我明天就去找。
叶:要的。那阵回来
李:还早呢。
叶:哎,想你了。
李:想我练功啊
叶:嗯。
聊到这,李羽新居然有了生理反应,他赶紧掏出一支烟点上,以便缓解身体的压力。于是他借着月光继续发短信:糟了,我底下有反应了。
第248章 南方的第一场雨
c_t;春雨随风而聚,洋洋洒洒的飘临,滋润着这片厚实的土地,南方的小镇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细雨。街头飘过三五个花花绿绿的小伞,犹如雨后冒出的几点蘑菇。地面的柏油路透过隐隐的空隙,尽情地呼吸着嫩芽般的空气,树叶洗去外衣的尘埃一展浓浓的绿意,宫粉紫荆娇媚的向路人抛洒艳奇,牵牛花低低地衬托出荆美人高贵的美丽。
李羽新顶着把紫色的雨伞兴奋地踏进了工艺科,老廖满面笑容的迎接他的来临。
工艺科对于李羽新来说这是个锤炼自己的地方,也是个发挥所长、虚心学习的科室。老廖安排了一张桌子给他,同室的还有几个江西的跟线工艺员,老廖专门指派了一名工艺助手给他,负责配合李羽新的辊筒的上线与开发。李羽新的职位没有变化,只是多了一项产品开发的任务。而老廖还兼任着辊筒开发的职位,他想在合适的时间移交给李羽新,让他顶起这片蓝蓝的天。
李羽新和其他工艺员也相处甚欢,时而帮他们开发丝网新版,他们都做简单好做的新版,而留给李羽新一些难啃的骨头让他慢慢消化。李羽新也乐得其所,喜滋滋的接受着高难度的挑战,他运用各种奇思妙想把开发当成一种乐趣,全身心的投入到陶瓷的领域。
“阿裕,把这几块砖调一调,这是最新的意大利流行色。”展厅的阿荣拿着6片色彩绚丽的瓷片找到了调色的工艺员,让他做仿色。
“我靠,你这个东东有难度啊,颜色比较丰富啊。”阿裕用着浓厚的赣州普通话说道。
“有难度才找你嘛,你是高手呀。”帅气的阿荣一弯笑靥,坏坏的看着阿裕。
“好吧,先放在这,我先研究一下。”阿裕没好意思拒绝,接下了这摊重活。
“ok,版交给你啦,你抓紧点,网版都开好了,实验网在网版室里。”阿荣说完就离开了工艺科。
阿裕一脸愁眉,这哪里是赚版费嘛,这简直就是要命的开发。
李羽新见他苦瓜展现,只斜视了一下那几块绚丽的样板,这一看居然被阿裕瞬间捕捉,阿裕嘿嘿一笑将砖分了两片给他,说:“李工,最近不上辊筒你帮忙调两个吧。”
李雨欣不好推辞,硬着头皮接下阿裕移交的任务,这是一块枣红色的哑光砖,里面上下凹凸,多重工艺惨杂其中,李羽新细细的数了一数,光工艺就有四种,分别是凸釉、丝光下陷、微晶细闪、金丝,这凸釉还是带色的黑凸。李羽新开始琢磨起来,这凸釉加色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知道能不能实验成功,挑战的力度已超过李羽新的知识范畴,不过他喜欢挑战,他也乐于挑战。
李羽新在化验室找起了他所要的原料,氧化锌、石英砂、凸釉粉、金粉、煅烧高岭土、印油等等,全部找齐之后,开始了不怕笑话的实验生涯,黑色凸釉最难的就是粘网的问题,李羽新想到了快干,于是在常规印花釉里面加入了3%的辊筒印油,实验效果也算满意。李羽新接着配制丝光下陷釉,他用氧化锌与石英砂为基础,不停地实验着各种成分的配比,一下午时间,他研究出丝光下陷的花釉。然而这金丝的印制又成了另一道隐形的难题,配比,还是配比的问题,要么金烧不熟,要么金烧没啦,找准花釉的烧成温度显得尤其重要,然而没有捷径可寻,李羽新只有不停地实验,实验才是真理的唯一标准。
李羽新经过一宿没睡,搞出了漂亮的金丝。剩下的微晶
第249章 独特的配方
c_t;下午,李羽新继续做起了实验,不过他这一次做的不是花釉配方,而是阿裕投降的面釉配方。
阿裕见他满腔热忱,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就当他练手吧,反正调总比不调好吧。阿裕虽然失去信心,但还是希望李羽新创造奇迹,也许他不按常理出牌搞出来了呢,阿裕一副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态,在精神上暗暗的支持他。
李羽新也真的是没按常理出牌,他用上了辊筒色料中几个艳丽的色料掺和着普通的平板色料,两者取其发色较好的效果,也根本没有考虑砖的成本,他一心只想把这个颜色调出来,根本不在乎其他工艺员的看法,经过无数次的失败,他始终坚持锲而不舍的精神,也正是这种不畏艰险的做事风格,李羽新看到了希望,也让阿裕看到了曙光。
黎明渐渐从黑暗中闪亮,这一种打开云霞的绚丽征服了所有人的眼光,李羽新实验出枣红色的面釉,他那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他的脸上闪耀着无尽的喜悦,这是成功者的喜悦,胜利者的微笑。
阿裕看了看他的配方,他不得不为之折服,也只有不懂色面釉配比的人才搞得出这么牛的配方,30多点的色料是一般工艺员想都不敢想的配比,然而李羽新敢想,而且他还敢做。阿裕自愧不如,这个李羽新打破了色面釉10个点突破,他将一切不可能化为可能,并用自己的努力成为现实。
阿裕输就输在困于常规的局限,他承认自己的不足,也承认自己的目光短浅,原本看不上半路出家的李羽新,此时他改变了当初想法,他甚至想到了长期与李羽新合作,自己专攻上墙,让李羽新主打下墙,有了这样的想法自然也将以前的不屑收捡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亲密与和睦。
李羽新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也用事实树立了自己的尊严,那些不愉快的过往似乎在一夜间消失,就连反对他入驻工艺科的于一冰也开始对他另眼相看。人才难得,出类拔尖的人才更是可遇不可求,老廖捡得一宝,得意之色更是挂在脸上,小曲哼着,走路都显得那么招摇。
“廖工啊,这个李羽新在工艺科怎么样”张厂长问道。
“还行,最近帮销售部解决了几个辣手的问题。”老廖带着炫耀的口吻,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是吗这么说还是个人才呀。”张厂长本来想找人来替了李羽新的位置,没想到李羽新在工艺科混得风生水起,原本一个包袱,竟被老廖变成了宝贝。
“这还得谢谢厂长,没你的安排,我也淘不到金子。”老廖没忘记夸奖张厂长,虽然带着几分虚伪,但还是带有三分敬意。
“哦,那你好好利用他的长处,这个人就交给你啦。”张厂长打着哈哈,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于是低声问老廖:“张样怎么样工作跟不跟得上”
“我把张杨安排给李羽新当助手,最近表现挺好的。”老廖明白张厂长的意思,同时他也懂得怎样去博得上级的喜欢。
“这个安排挺好,至少可以学不少东西。”张厂长将张杨安排到工艺科原本就是安插一根眼线。
“张杨挺聪明的,学东西很快。不出三五年,做个主管应该没有问题。”老廖进而又是一番奉承。
“好好调教,我等着看成果。”张厂长笑声四落,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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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宿舍的小偷
c_t;张杨凭着张厂长的关系搬进了李羽新的房间,而以前住在宿舍的那名电工搬去了张杨原来的房间。
“李工,我和李挨着睡吧。”张杨没等李羽新反应过来,直接将行李挪在了与李羽新并排的床上。
“这里有人住啊。”李羽新诧异的说道。
“没事,我跟他换换。”张杨毫不在意的说,在他眼里这都不是事。
李羽新瞪大眼睛重新审视他一番。
“李工,你别这样看我好不好怪吓人的。”张杨觉得别扭,停止了转移床铺的行动。
“你继续,当我没看到。”李羽新将手向前一摆,做了个请的手势。
“算了,我还是等他回来了再搬吧。”张杨放下了手中的行李,从兜里拿出一盒红双喜分了一根给李羽新,并用打火机给他点火。
李羽新双手挡住火焰,见烟点燃,他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张杨的手背,算是谢谢。
“李工,啥时候教我辊筒印花呀”张杨借这个机会问起了学习的事。
“只要你想学,随时都可以。”李羽新轻轻地吐出一阵烟雾。
“要不我拜你为师吧。”张杨用恳求的眼光看着他。
“算了吧,咱也别搞虚的,都是好兄弟,你能学多少那是你的本事,明天要上辊筒产品,你就先帮着打打下手。”李羽新很平淡的说。
“好啊,师傅,我就等着你这话呢。谢谢师傅。”张杨的脸上显出一道喜悦的神情。
“都说是兄弟啦,别叫师傅,再叫明天就不带你了。”李羽新一想到师傅这词,再看看自己这年岁,哎,岁月不饶人呀,张杨你还是饶了我吧,我不老,我还没老婆呢,再叫就真的叫老啦。
“行行行,师傅,那我就不叫啦。”张杨口急居然又叫了一声。
李羽新用手指了指他,张杨赶紧闭口。
“就这样,要么叫名字,要么叫哥。”李羽新对他说道。
“叫哥不合适,我看还是叫老大吧。”张杨想了想说。
“老大也行呀。那就这么办啦。”李羽新点了点头算是首肯了这个称谓。
“老大,等会换好床铺我俩去喝杯酒。”张杨的笑很憨直,李羽新不忍拒绝他的好意。
“就这么说定了,老大。”张杨兴奋的没差点跳起来。
“好。我先去冲个凉。”李羽新提着水桶就出去了。
这时,李羽新临铺的检测员回来了,张杨撒了一根烟,对他说起了换床的事,这个检测员是他老乡沟通也很顺利,他也知道张杨与张厂长之间的关系,所以二话没说直接搬起铺盖到了对面的空床上。
两个人说着家乡话,言笑之中带着许多神秘。
“张杨,好好学习,争取早日出师。”检测员鼓励一番,对这位刚从学校毕业的老乡很是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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