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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神探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辛白

    “无言者以前是个建筑工地的工人,听说他小时候挺不幸的,母亲出去通宵打麻将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受凉发高烧把脑子烧坏了,智力有点低下,见到人就傻笑。后来他母亲改嫁,后爸拿他当个累赘,整天对他呼来喝去,至于他母亲,她对自己儿子的爱要是能有对麻将的十分之一,都不会弄成这样。无言者不会说话,有什么需求就嗷嗷叫,跟个动物一样,后爸嫌烦,只要他叫就拿烟头烫他,后来他再也不敢叫了,屎尿拉到裤子里都不管叫,后爸说他疯了,找街道居委会的人开了一张有精神障碍的证明,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从此再没管过。”周笑面露忧戚,“那地方每个人都有不幸的过去,对社会来说我们就是一帮怪物,但从来没人追问,是谁把怪物造出来的!”

    “他既然不会说话,想必也不会写字,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陈实好奇地问道。

    “他亲生父亲说的,他父亲来看过他几次,




第622章 低智商杀人犯
    这天晚上,陈实接到电话,开车赶到案发现场。

    这是一处大院,凶手破门而入,把一名独居的中年男子脑袋敲碎,死者倒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一部手机,整个脑袋已经严重变形,在地上留下一摊放射状的血痕,人体组织飞溅得到处都是,让人联想到铁锤砸脑袋的那幕冲击画面。

    死者下半身被一把翻倒的椅子架了起来,凶手应该是一脚踹开门进来,抡起铁锤就把坐在椅子上打电话的死者击倒,然后又补了一锤,像锤爆一颗椰子似地锤爆了他的头。

    另外,这名死者的衣服也被撩了起来,露出腰部。

    “死者为男性,48岁,籍贯天台人……”彭斯珏在检查从死者身上找到的证件。

    “又是天台人”陈实暗惊。

    这画面他实在看不了,因为晚上才吃的麻婆豆腐,就走到外面去,大院里几名目击证人正在接受询问,有抱在一起哭泣的母子,有吓得失禁的独居打工妹。

    他们反映的情况大同小异,一小时前听见砰的一声,然后一声闷响,他们出来一看,一个提着血淋淋的锤子的男人走了出去,对门老李家的门开着,隔着门看见老李倒在地上。

    走进去一看,邻居差点疯了,到现在都没缓过劲来。

    “老李平时人很好的,没招谁没惹谁,他跟老婆离了婚,儿子在国外留学,刚刚还听见他在和儿子打电话,唉,怎么就发生这种事情了!”一名邻居大妈说。

    “他是做什么的”

    “在粮食局工作,是个公务员。”

    陈实听见粮食局这三个字,立即打开手机地图看了一下,原来这大院就叫粮食局大院,隔着一条街便是粮食局,周笑的里人格曾经来过这里,死者又是和院长同一籍贯。

    他走过去问:“大姐,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

    “我是天台人。”

    “所以这院子里住的都是天台人”

    “是啊,都是老乡,因为房东也是,大家在外地有个照应。”

    “房东叫什么”

    大妈说了一个名字,但不是陈实想要的,他又问:“这里住过一个叫秦万亩的人吗”

    “有啊,老秦以前就住那屋,后来搬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半年前,怎么,这事和老秦有关”

    陈实豁然开朗,把林秋浦、林冬雪叫到一旁,说:“凶手是奔着秦万亩来的。”

    “秦万亩,那家精神病院的院长”林秋浦说。

    “就是他!11日死的男性是天台人,当时正在和女朋友吵架,而刚刚死的老李也是天台人,他正在打电话,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死的时候都在说话,天台口音识别率还是很高的。”

    “陈实,你难道想说,凶手是把他们当成了院长”

    “没错!”

    “这……这太荒唐了,他要杀人,难道不事先弄清楚”

    “一般人会这么做,但无言者不一样,他智商低下,可能只记得院长的口音。”

    林秋浦露出头疼的表情,他想到一件事,道:“对了,今天派出所打电话告诉我,一个月前发生过一起袭警事件,凶手就是这个无言者,当时他穿着风衣,拎着用报纸包起来的大锤走在街上,民警见他可疑,要求他出示证件,对方却把民警推倒,然后逃之夭夭……由此看来,11日的杀人不是偶然事件,他一直都在寻找目标,那晚他听见死者宋某用天台口音吵架,便冲出来杀人。”

    陈实说:“天台口音我学不来,不过有个特点就是嗓门大、语速快



第623章 狗子
    花了两天时间,陈实、林冬雪、徐晓东才从一大堆监控录相中筛出无言者的身影,光眼药水就用了三瓶,看得陈实头昏脑胀,徐晓东说:“什么时候有人脸自动识别系统就好了,我这眼睛,打游戏没近视,整天看监控快近视了。”

    “知足吧,至少现在能开四倍速、八倍速,想想以前监控还是实体录影带的年代,警察的日子更难过。”陈实说。

    “但那时候也没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罪犯。”林冬雪说。

    陈实笑着摇头,“年轻人,不要觉得过去比现在好,二十多年前你知道有多少猖狂的犯罪分子吗”

    “切,倚老卖老,那时候你才几岁啊”

    陈实把所有拍到无言者的地点在地图上标注出来,然后试着连成线,林冬雪不解其意,陈实说:“我是这样想的,无言者虽然有路线图,但他可能搞不清东南西北,把方向走反了,所以他才耽误了好几天。”

    “难怪案发之后,在第一个现场他又出现了两次,他是为了回到起点重新出发!”林冬雪恍然大悟。

    徐晓东不禁懊恼道:“我们当时就应该派人在第一个案发现场附近盯着的,那样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

    林冬雪白他一眼道:“马后炮,知道这件事是第二起命案之后,当时我们也没想到凶手居然会为了这个目的跑回现场。”

    走廊里传来一阵凄惨的哭声,原来是死者李某的家属来认领尸体,三人不再争论,陈实叹息摇头,“我们赶紧时间工作吧,争取不要发生第三起命案!”

    陈实把地图上的点,结合现场找到的路线图连起来,这项工作很费脑子,要理清无言者在每个点出现的时间顺序,徐晓东在旁边看着都觉得脑袋乱成一锅浆糊,不过陈实还是搞定了,他指着地图说:“从这些路线来看,无言者方向感确实堪忧,这两天一直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找粮食局大院,他只有手上的路线图,而那张图上没有东南西北,只有上下左右。”

    林冬雪说:“照这些路线看,无言者大部分起点都位于滨河路附近,他住在那儿”

    “很有可能,咱们跑一趟吧!”

    徐晓东兴冲冲地说“我也去”,看了两天视频,他早盼着能出去查案了,陈实却对他说:“你不用去了,留下来接着看监控,找找还有什么遗漏的。”

    “啊”徐晓东失望地张大了嘴,“这家伙很危险,万一你们发生冲突怎么办我还是去吧!”

    “我们又不蠢,见到他也不会声张的,如果真找到再通知你。”林冬雪说。

    陈实说中午给徐晓东叫一份小龙虾盖饭的外卖,这才让他心甘情愿地留下来看视频,两人随即出发,来到滨河路附近,这条路旁边就是货郎河,一条横贯龙安东西的河水。

    这条河还有个传说,在龙安是家喻户晓的,古时候有个货郎看见水里钻出一条白龙,那条白龙把鳞片脱下来,变成人上岸去了,民间故事中的主人公,最大的嗜好就是偷衣服,货郎也不例外,他偷了龙衣披上,自己竟摇身一变,成了一条龙钻进水中,后来此地一直风调雨顺,人们都说是货郎龙在守护一方,后来慢慢变成了一座城市。

    两人沿着滨河路走,向沿途的店家打听无言者,林冬雪说:“我有一个疑问,他智商低下,只认口音,那他要怎么确认自己杀的是秦万亩呢”

    “哈,你说的对!”林冬雪的话让陈实想明白了一个疑点,“死者宋某和李某都被掀起衣服,我当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我懂了,秦万亩身上大概有什么标记,胎记或者伤疤之类的,凶手掀衣服就是在确认。”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能先确认后杀人”

    陈实指着路边经过的一个大叔,“你要怎么确认他身上有胎记”

    “嗯……很难。”

    “对无言者来说也是如此,他没法正常沟通,设身处地地想想,他走在街上,突然听见熟悉的口音,立即热血冲脑,根本没有思考的闲心……这种人很孤独,对他来说,沟通比杀人还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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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意想不到的人
    听着这些,林冬雪不禁有些心酸,陈实说:“看来他挺喜欢呆在这里的。”

    “是啊,跟个孩子一样!”老太太欣慰地笑道,“他虽然不会说话,但我光听他呜呜叫就知道他要干嘛,是有人来了、还是外面下雨了,我都明白。到晚上他睡不着,我就给他讲故事,讲孟姜女哭长城、讲小马过河,他就跪在我跟前,听得可认真了……有时候他让我想到我死去的儿子了,我儿子也是忠厚老实,去工地打工,干了一整年单位不发工钱,工友叫他站到那个塔吊上面,把记者招来曝曝光,老板就发工钱了。我儿子真上去了,爬到一百多米高的塔吊上面,那天风大,他爬上去就没有再爬下来……”

    老太太的语气非常平静,似乎早已诉说过许多遍这段往事,她轻轻的叹息声里透着无奈。

    “警察同志,我不知道狗子惹了什么事情,但请你们高抬贵手,他是个好孩子,如果在外面惹事,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他绝不会平白无故招惹别人的。”

    陈实骗她道:“我们只是想找到他,了解一些情况,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上礼拜,一直没回来。”

    “不担心吗”

    “担心当然是担心的,你们找到他,甭管他惹了什么麻烦,拜托让我见他一面,好吗”

    “好,我们会通知您的。”

    离开这里,两人又向邻居打听了一下,邻居却说狗子大前天回来过,也就是第二起案件发生前,可见老太太在撒谎,她有意包庇这个“干儿子”,但陈实和林冬雪并没有回去当面拆穿她。

    走出城中村,陈实感慨:“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联系我哥,在这周围布控吧!”

    “行!”

    徐晓东打电话过来,说有重要发现,电话里说不清,要他们赶紧回来。

    原来徐晓东在第二起案发现场附近发现了一个人,居然是周笑的女朋友王瑛,她并不是案发当时出现的,而是案发前,12日、13日晚上连续两次出现过。

    陈实好好夸奖了一番徐晓东,能在一堆监控中找到了这条线索,一个看似与案件无关的人,提前出现在案发现场,仅凭这点就值得再去拜访她一次。

    林冬雪说:“王瑛应该还在上班吧!我们去单位找她”

    陈实说:“给她发条信息吧!”

    林冬雪发信息给她,说想见一面,结果一直没回复,回复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王瑛在短信中说:“不好意思,我一直在工作,没看手机,我现在正往家走。”

    “我们过来找你吧!”

    两小时后,三人来到王瑛的住处,陈实事先将她在监控中出现的画面打印了出来,直接开门见山地给她看,问:“王小姐,这怎么解释。”

    “我去哪也要解释吗”王瑛有点慌,她没想到三人的来访是为这个。

    “这当然不用解释,但你出现的地方在14日晚上发生了命案,你提前出现在命案现场,总得有原因吧”

    “什么!谁被杀了……还是没能拦住他。”王瑛咬着嘴唇说。

    “拦住谁无言者吗”陈实追问。

    王瑛低着头不说话,半晌才开口:



第625章 疯人反抗记
    “那个敢站出来反抗的人就是周笑!”王瑛的双眼因回忆起往事而熠熠生辉,“他和我们一样弱小,但他不屈服,当精神病院里有任何荒唐规定时,他总会站出来反对,虽然这根本是以卵击石,但有人说出我们心中想说的话,我们实在太高兴了,院长拿他当成刺头,杀鸡给猴看,经常把他关禁闭,有时候三天,有时候五天,最长的有七天,每当他结束漫长的禁闭,面黄肌瘦地被释放出来,我们都担心,既担心他会倒下,又担心他会服软,可是无论再怎么挨饿受苦被揍,他永远都带着不屈的微笑,他是我们所有人的精神支柱,只要他一天不肯低头,我们就似乎还有一线反抗的希望。

    “周笑和精神病院的斗争三天三夜也讲不完,我只说其中一件好了,那是我印象最深刻的。那年夏天,天气很热,院长说只要我们表现好,门上没有被贴上象征惩罚的小白条,下星期就可以吃到冰棒。我们好想吃冰棒啊,在这里每天都是同样的饭菜,连我自己都不记得多久没吃过甜食了。大家盼着,终于到了发冰棒的那天,可是领到的却是院里自制的,加了大量糖精和色素的冰棒,那东西一点都不好吃,甜得让人想吐,院长却厚颜无耻地说,这种冰棒比外面卖的要健康,万一你们吃坏了,谁负责呀

    “周笑站起来,说:‘你从我们身上挣了多少钱,一块钱的冰棒都舍不得买吗’院长说:‘又是你!给我坐下,你本来就没冰棒吃,在那里咋呼什么,是不是又想进禁闭室!’周笑拍着桌子说:‘我们要冰棒!’他一遍遍地喊,有人也跟着喊,我们从来没这样团结过,喊声震天,我们要冰棒!我们要冰棒!院长吓得跑了,叫护工过来把我们带回房间,但这一次没有人服从,病友们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装疯卖傻,把护工吓到了铁门另一边,大家冲到铁门上,摇晃它,不停地喊,我们要冰棒!

    “这场抗争持续到晚上,院长终于做出让步,他叫人买来三块钱一根的冰棒,每人都有份,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甜的冰棒,我根本舍不得咬,一口一口地舔它,我们在自由活动室里惬意地吃着冰棒,铁门那一边的人面如土色,我终于知道,原来他们也害怕我们,因为我们人多,因为我们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因为我们有周笑!

    “也许是这件事让院长感受到了潜在的威胁,一天晚上,我被病友吵醒,走廊里叫成一片,有人说周笑被他们带到地下室去了,他们想要他的命!我们每个人都害怕失去他,于是摇晃着单人病房的门,大声抗议,那个姓王的护工跑来,用橡胶棍敲打监视窗,叫我们滚回去睡觉,这时身体最强壮的无言者把门踹开,王护工吓坏了,不停地挥棍子叫他不要靠近,在无言者面前,他就像一个小鸡一样无力,大家拼命地喝彩,无言者一拳把他打倒在地,抢了钥匙。我们自由了,大家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狠狠地收拾地上的王护工,一人一拳,把他打得不成人样,也许他当时就被打死了,或者是死在之后的大火中。

    “我们冲出去,抱起活动室的桌子去撞开铁门,每砸开一扇铁门就发出狂热的欢呼,沿途的护工要么逃之夭夭,要么就和王护工一个下场,大家只有一个意识,去救周笑!我们终于冲进地下室,周笑被打了麻醉,赤条条地躺在病床上,他的肚皮上画着一条线,医生正准备下刀,虽然不知道他们要拿走什么器官,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是被我们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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