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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世帝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幻之以歿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场风暴既然已经来了,就绝对不会无声无息的走。

    玄天派和幻光派倒还好些,如流影、潜夜这般的小门小派,却已是敏感如惊弓之鸟,他们时刻都在关注着焚天派的动向,甚至有些胆小的弟子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一片人心惶惶中,在焚天派内部,却正在进行着一场不为人知的密会。

    为防走漏消息,这一次参加的人很少,除虚无极之外,就只有墨凉城和罗帝星,当然他现在代表的是破月派。碎星派新任大长老阮石也在其中。

    虽然碎星派名义上的掌门是阮威,但里里外外,真正做决定的却是阮石。像这样的密会,自然也是由他参加最合适了。同时房中的众人也都心知肚明,他的身份不仅是碎星派的代表,更是洛家的代表,如此一来,他的地位自然也更提升了一个重量级。

    “来,阮石小友,先恭喜你新任长老,往后贵我两派,少不了还要互相扶持。”虚无极和阮石碰了杯,随后就将窖藏的美酒一口饮尽。

    自从突破到敛气级,他的威压不再是如往常般滚滚迫人,反倒是多了一种内敛。但在这内敛中却包含着更深的压迫,如同一柄开锋利剑,随时都可以出鞘饮血。

    阮石还是穿着他继任长老时的那一身华贵长袍,潇洒的披风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上位者的气质。,他的笑容中也少了往日卑微讨好的谄媚,倒是显得更加的圆滑。即使和虚无极坐在一起,气势也毫不逊色。

    “虚无极掌门言重了,为焚天派效劳,永远都是我的职责,更是我的荣幸。”阮石恰到好处的微笑着,一口一口的饮尽了杯中酒,三根手指捏着细长的杯梗,慢悠悠的在手中把玩着。

    “你还真是挺有出息啊,不声不响就把我们都甩在后面了。”罗帝星也随口说笑,“当了长老,以后辈分也不一样了吧,怎么着,难道我也要叫你师叔么”

    阮石淡淡一笑:“罗师兄这话说的,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虚荣的人我能坐上这个长老位子,首先还要多谢虚无极掌门的扶持,此外也不过是运气比较好,我可是绝不敢忘本的。”说着又向墨凉城笑了笑:“还有凉城师兄,我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在你们面前,我永远都是师弟。”

    墨凉城出神片刻,轻轻的点了一个头,连一句场面话都没说。

    出事之后,他觉得整个世界对他都是陌生的,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内心作祟,感受到的都是敌意。这也让他变得胆怯了很多。除了在师父和罗帝星面前还可以稍稍放松,对其他人,他仍是在极力的回避着和他们的接触。

    对墨凉城这个过气的第一天才,阮石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对他客气,也仅仅是做给虚无极看的。他回不回答,对自己根本就无关紧要。

    罗帝星倒是对阮石的表现很满意:“算你小子懂事。”

    随后,四人就以最快的速度切入了正题。他们都是对玄天派恨之入骨的人,在此堪称是一拍即合。一桩又一桩歹毒的计划被提了出来,又迅速获得了通过。议程很快就进入到了尾声。

    房门外,孙二花端着盛满了茶杯的托盘,僵硬的傻在了原地。

    原本,只是想拿些茶来给他们喝,没想到就无意中听到了这样的大阴谋……他们,想要灭绝玄天同盟,到时候,流影派一定也会在被波及之列。那么,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设法通知师父,作为唯一一个待在焚天派的外人,很容易就会被怀疑到,那自己和罗帝星就再也没有希望了。可是如果不说……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几个门派惨遭血洗,看着那么多无辜的人死去么

    就像所有惯例中的俗套,当孙二花备受内心的煎熬,左思右想,怎么也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她无意识的掀动了托盘,茶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叮”一声响。

    “什么人”阮石最为敏感,一条手臂骤然伸长,击穿了门板,将房外尚未回过神的孙二花强行扯入,托盘翻倒,茶杯碎了一地。

    “我……”孙二花陡然被四双眼睛盯着,一时百口莫辩。同时,她也清晰的感到了一丝危险气息。

    阮石冷冷的打量着她,片刻后下了结论:“虚无极掌门,她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计划,这个人,不能再留了。”

    虚无极接触到阮石的视线,点了点头。而就在下一刻,阮石身后红光缭绕,带有剧毒的蝎尾闪电般的刺出,半空中拐了一个小弯,从背部狠狠的贯穿了孙二花的身体!

    戒指中的毒素,和蝎尾可以通用。为了确保一击致命,阮石这一次使用的是最顶级的毒素,即使孙二花身为毒师,她的体内也已经无法中和了。

    原来,这个女人果然是奸细,还好我一直都




399.第399章 风起祸起(上)
    如今的潜夜派,早已经进入到了一级战备状态。 就连每天关在房间里的唐宁欣,都开始感到了空气中飘动的一丝异样。

    这一天,当她正心情复杂的在桌前描着眉时,房门忽然被大力的推开,那名同寝室的马尾辫女弟子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哎呀宁欣,你怎么还有心情化妆啊,你不知道掌门通知一个时辰之后全体集合啊据说是碎星派的阮石师兄……不,现在应该叫阮石师叔了,刚刚到这边来过。”

    唐宁欣一听到阮石的名字,立刻转过头,习惯性的做出双手捧心状。那马尾辫女弟子对此早就习以为常,自顾自的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胳膊支着桌面,手掌做蒲扇状在额边扇着风凉。

    “怎么,你还没听说吗最近碎星派的高层来了一次大换血,前任掌门病故,他父亲当上了新掌门,然后提他当了长老。说是说病故,但傻子都知道,这里头一定有鬼!

    这阮威掌门父子,可一向都是亲近焚天派系的,现在给他们掌了权,我看碎星派刚刚转过来的风头,现在是又得转回去了。还有啊,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我们潜夜派,多半就是来逼掌门选择阵营的。”

    说到这里,马尾辫女弟子悠悠的叹了口长气,一手托在颊边,观察着铜镜中自己发愁的面容。

    “唉,两大同盟,这次恐怕是要动真格的开战了。就说前段时间,咱们潜夜派不明不白的死了那么多人,多吓人哪!我已经写信跟家里说过了,我爹娘都说,这定天山脉是不能再待了,让我暂时搬回家去住。我行李都收拾好了,今天下午就走。宁欣,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啊要不,也上我家先避避风头”

    她自认为是在说一件攸关生死的大事,但对面的唐宁欣却像脑回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听得双眼闪闪发光,一面飞快的将扎起的头发披散下来,仔细的拨了拨刘海,又用最后的时间添了几笔眼影,才按住她的双肩大叫道:“阮石师兄真的来我们潜夜派了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问起过我啊”

    马尾辫女弟子在心底叹了口气,抬手朝着门外遥遥一指:“大概就半个时辰之前吧。现在估计才刚走,你快点赶过去,说不定还有机会看到他……”话音未落,她就感到身边“嗖”的掠过了一阵风,两颊边的头发都被掀了起来,呼呼的在耳际拂动。等她再回过神来,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潜夜派的一间偏殿中。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眼前这情势已经是明摆着,是他玄天派先撕破脸皮,您又何必再死守道义将来若是他们一家坐大,企图吞并你们,难道您也甘愿俯首称臣,将这潜夜派的数百年基业献予外贼,白白糟蹋了创派祖师,和历代掌门的心血”

    檀香的气味弥漫在整间大殿内,和桌上两杯清茶散发出的热气交融在了一起。殿内的谈判者此时便只有两人,那正在侃侃而谈的,正是碎星派的新任长老阮石。

    这场谈话已经进行了大约半个时辰,其间阮石引经据典,从历代史实讲到了当代时局,讲得是滔滔不绝,意气风发。而常夜白的脸上,始终是一副深井寒潭般的平静和幽邃,无喜无怒,令人看不出她的心中所想。

    终于,当阮石的演说告一段落,常夜白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阮石师侄……不,师弟的口才我一向是佩服的。不过你这长老是怎么当上的,相信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们在碎星派一手发动政变,无非是因为先任掌门不愿接受你们的联战之议。焚天派便是以如此手段排除异己,相比起玄天派,不得不说,我更担心将来会被你们吞并。”

    阮石淡淡微笑,并未急于为焚天派做担保,话里自有一派胜券在握的从容:“无论如何,你现在已经站在了风口,总要做出选择。这场战斗不会有中间人,我们也不欢迎中间人。你现在的选择,将会决定在一个月之后,你究竟是戴着枷锁享受荣华,还是自由的躺到坟墓里,希望掌门慎重。”

    一口将清茶饮尽,阮石紧了紧肩头的披风,悠然起身,踱出几步后,又歪过头给了常夜白一个古怪的笑容。

    “我一直认为,为人奴的富贵,也是富贵。那无非是相当于你多了一重靠山而已。难道不是么,其实当谁的奴才,又不是当呢除非你成为这世间的至强者,否则你就得永远居于他人之下!想通了这一点,也就好了。”

    “我不会逼你做出选择,我只是给你讲清利害而已。常夜白掌门一直都是我尊敬的长辈,我相信,您最终做出的,一定会是一个聪明人该有的决定。到时您可以联络我,也可以直接联络虚无极掌门。好,不多打搅您了,小侄先告辞。”

    常夜白怔怔的看着阮石华贵的袍角拖过门槛,看着他周到的将殿门掩上,现在室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过度的空旷,在此刻竟然显得寂寥。每一处缝隙间都投撒下片片阴影,无边的幽暗从四面八方将自己包裹。默默的捧起茶杯,就连那喝惯了的铁观音,在这一刻仿佛也不再是从前的味道了。

    与那独坐失意的常夜白不同,阮石刚一走出大殿,立刻就享受到了大量潜夜派弟子的驻足围观。

    毕竟大家从前的身份都是差不多的,现在阮石忽然就比他们高出了一个档次,这些人自然是要来看看热闹,沾沾喜气,顺便“套套近乎”了。

    人一旦有了名气,或是有了地位,人还是那个人,却多了一层“自带光环”。曾经那些看不起你的、极少联络的,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都会忽然跟你好的就像从小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这个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你还有着那么多的“真心朋友”。

    围观者中有些往常跟他还算得个点头之交的,在旁人中都似高人一等,忙不迭的上前向阮石道贺、叙旧,就盼着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跟这个新任长老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

    周建也是其中之一。不过他的耐心极好,一直等到其他人都寒暄得差不多了,才走上前在阮石肩上不轻不重的捶了一拳。

    “阮石师叔呵,这称呼还真是让人不习惯啊。在我眼里,你还是以前那个喜欢恶作剧,嘴巴总是不饶人的阮石师弟。”

    阮石心底无声冷笑。以前小的时候,他跟周建的关系的确很好,两个人虽然分属不同门派,却经常会在一起玩。但是随着周建展露出的修炼天赋渐渐胜过了自己,特别是在他成为精英弟子之后,跟自己就一天天的疏远了。再到后来,他看到自己直接就当不认识。

    现在自己才刚刚“咸鱼翻身”,他就重新贴上来了,那副亲热的姿态,就好像他们的友情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中断过一样。这种人还真是势利啊。

    阮石虽然根本就没把周建当回事,但眼下自己是为求和而来,自然要最大限度的向他们展示“亲善”了。于是面上也是熟练的扯出一个笑容,道:“这么多人叫我师叔,我还真觉得都把我叫老了。如果你愿意,自然可以继续叫我师弟。”

    于是在表面上,周建的“闷声大装逼”取得了胜利。一道道更加崇拜的视线,也争先恐后的投向



400.第400章 风起祸起(下)
    大殿中,在喧闹声稍稍平息一些后,常夜白又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必须要在两大势力之间做出选择的话,焚天派就像是真小人,在他们手下,也许我们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但最起码,他们的阴谋是看得见的,就算是死,我们也可以死得明明白白!而玄天派,则是伪君子,我们自以为生活得平安幸福,怎知到得最终,人头落了地,甚至连背后放冷箭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玄天派的叶朔,虽然他拥有上古神兽,的确极难对付,但当日在赛场上我们都看得清楚,那天苍兽已经与他解除了灵魂契约,若说其他的杀手锏,他叶朔一个普通的小弟子,能收服上古神兽已经是撞了大运,怎么可能还有更多的宝物傍身况且,焚天派既然敢挑起战火,想必就是有着一定的把握。再加上墨家这块后盾,他们的胜算,绝对要更大得多!”

    “当然,我会做出这个决定,并不是仅仅出于向得胜者靠拢的逐利之心。更多的,还是为了我们潜夜派的长远发展。

    如果这一次可以一举攻下玄天派,那么我们就有可能得到一件,足以让我派一飞冲天,鼎盛千载的至宝!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再也不需要居于任何人之下,每一个从这里走出去的弟子,都可以骄傲的向旁人提及他的师门,并为此而享受荣耀。

    这件至宝,如果由玄天派掌权,我们是绝对没有机会拿到的。虽然,焚天派也未必就会同我们分这一杯羹,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也愿意为我们潜夜派去赌一把!你们,愿意陪我赌这一把吗”

    每一名弟子的脸上,渐渐都浮起了一层光辉。那是他们听信了常夜白所描绘之景,且都在为那一天的到来而满怀憧憬。因此常夜白话音刚落,台下已是响起了一片震耳欲聋的呼声:“愿意!”

    “我们愿意——!”

    秋若蕊的身影混在弟子丛中,手中的玉简依然在微微发光。

    疯了,我的同门都疯了。掌门已经被那个阮石洗脑了,而现在其他师兄弟们也都被掌门洗脑了。现在能阻止这一切的,就只有我了,我也一定要阻止……

    坐在她身旁的唐宁欣,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瞪大眼睛盯着她。即使是在常夜白讲话的时候,唐宁欣的注意力都没有转移过。终于,她开始注意到了秋若蕊那一只过于僵硬的衣袖。

    试探着抬起一只手,缓缓的按上了衣袖中秋若蕊的手背部位,借着和她握手亲热之机,实际上却是正在掀动衣袖。

    这个动作几乎是立刻就引起了秋若蕊的警觉,拇指匆忙一推,就想将玉简藏进衣袖深处,同时她也略微侧过头,朝唐宁欣露出一个哀求的表情。

    唐宁欣自从受到阮石的正式托付,就一直自认为是担负了一桩神圣的使命。只要能让阮石开心,什么姐妹情,她随时都可以踩在脚底!

    而且在她看来,阮石一定也是在意自己的,不然为什么潜夜派这么多的人他谁都不找,偏偏就拜托了自己

    因此当秋若蕊刚一显出反抗,唐宁欣立时面色一变,直接使出了擒拿手法,狠狠扣住了秋若蕊手掌,朝外一翻,那块玉简顿时也暴露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掌门,她在录音!她想给玄天派报信!”唐宁欣一看清玉简上的界面,立时站起身尖叫起来。同时一只手还紧紧的攥着秋若蕊的手腕。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看着玉简上还在走动的计时,以及那不断起伏的声音波纹,无需更多言语,这份无言的罪证已经代表了一切。

    就连常夜白都从台上走了下来,接过玉简,稍一注入灵魂力量,听到刚才自己的声音一句句的传了出来,面色也是愈发阴沉。

    “秋若蕊,也许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样的行为,形同背叛师门!事关重大,我绝不能姑息。”接着抬高了声音,向其余弟子吩咐道:“在与玄天派开战之前,将秋若蕊打入地牢,其他人除日常送饭外,不得与她有任何交流,也绝不得代她通传消息,否则,同罪论处!周建,此事由你亲自执行。”

    唐宁欣趁机道:“掌门,把她的玉简交给我吧!我会处理掉的。”

    常夜白沉思着看了她一眼,想到她一直心向阮石,应该不会在这件事上出岔子,于是点了点头,将玉简递了过去。

    秋若蕊怔怔的看着这个昔日的好姐妹,目中充满着一种深切的悲哀和失望。当她被几名弟子押送着推到殿门口时,仍在挣扎着转身大叫:“宁欣师妹,你这是在助纣为虐你知道吗难道就因为你喜欢那个人,你就连一点最起码的是非观念都没有了么宁欣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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