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神医

陈坚接过慕筠竹递过来的茶杯，道了一声谢之后，说道：“是啊，这是我们合作的一部分，你们提供极低的价格，以及纯手工炮制的药材给我，但是并不是所有种类，当有病人需要用到回春堂没有的药材的时候，我再让病人来同仁堂抓药，这个协议当中的条款，我是一直记得的，也是一直按照协议的条款这么做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慕筠竹目光灼灼的看着陈坚，说道：“陈医生倒是让病人过来抓药了，但是，陈医生不开方子，只让病人来同仁堂抓缺的几味药材，算是怎么回事？”
慕筠竹说着话，示意了一下吴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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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振海立刻从旁边的办公桌上，拿出来一叠纸，全都是陈坚或者秀儿写的，让病人过来抓药的药材名称以及分量的记录，厚厚的一叠，当真不少。
“有什么不对？”陈坚看着慕筠竹，笑着问道。





全能神医 753 早已注定
吴振海把那叠陈坚或者是秀儿，写有药材以及分量的纸张递了过来。
陈坚伸手接过，却是看都没看，就给扔在了茶桌上，继续看着慕筠竹。
很显然，陈坚是在等待慕筠竹的回答。
不过，慕筠竹却是没有回答陈坚，而是指了指茶桌上的那叠纸，问道：“陈医生不需要看看？确认一下是不是你开的药？”
“不需要。”陈坚直接说道：“给病人看病，开方子缺的药材，需要加盖慕小姐的私人印章，才能在同仁堂抓到药，自然就是做不了假的，更何况，本就是我，或者秀儿开的药，又哪里会有假？”
慕筠竹点了点头，看向了陈坚，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陈坚笑着提醒道：“慕小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陈医生，自古以来，病人来药店抓药，可都是带着方子过来抓药的。”慕筠竹说道：“即便是偶尔碰到单独抓一两味药材的顾客，他们也都不是为了治病，而是抓一两味药材另作他用，陈医生竟然反问我有什么不对？这说不过去了吧？”
陈坚的手指轻轻在沙发扶手上敲击了几下，说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一切要讲法律法规，我完全是按照咱们之间的协议办事的，慕小姐大可以查看我们签的协议，然后再跟我谈论这件事情。”
其实，不用陈坚这么说，慕筠竹也在接到吴振海的电话之后，就查看过了同仁堂和陈坚签的协议。
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的，从协议上来看，陈坚是没有任何违反协议条款的行为的。
这件事情其实已经很久了，只是到了昨天才被触发而已。
自从陈坚的回春堂开业，看病的病人是络绎不绝的，尽管少有疑难杂症出现，可很多常见的病，陈坚开药用药，多少也和一般的中医有些不同，而陈坚不在回春堂的时候，是秀儿在帮着坐诊。
秀儿从小和陈坚一起长大，坐诊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甚至，秀儿的医术，也要比普通的中医好的多。
只是，按照陈坚和同仁堂的协议，同仁堂并没有提供常用的所有种类的药材给陈坚，而是在协议中另有规定，陈坚的医馆里没有的药材，需要让病人来同仁堂抓药，而且还得加盖慕筠竹的私人印章，以做防伪。
不管是陈坚也好，还是秀儿也好，总会有遇到开的方子里面缺少药材的情况出现，有时候会是一味，有时候是两味，有时候是几味。
总之，陈坚已经告诉过秀儿，碰到这样的情况，把方子里面其他的药给病人抓好，只写出缺少的药材以及分量，并且加盖上慕筠竹的私人印章，让病人去同仁堂抓了这几味缺少的药材之后，直接掺到病人在回春堂抓的药里即可。
吴振海早就叮嘱过药柜的营业员，碰到加盖有慕筠竹私人印章的，来抓药的，要留下病人抓药的方子。
可是，吴振海却是没料到，来抓药的病人，拿来的不是方子，而是仅仅只有药材名称以及分量的纸张。
也就是说，病人带来的不是方子！
吴振海本以为陈坚这是一开始才这样做，以后会让病人带方子来抓药的。
可是，左等右等，吴振海等不下去了，因为从回春堂来抓药的病人，都是带着这样的纸张来抓药，一直没有见到陈坚开给病人的方子。
而到了这个时候，吴振海手里已经攒了厚厚一叠这样的纸张了，也就是说，已经有很多从回春堂来抓药的病人了，却始终没有见到一张方子。
吴振海也就意识到出现了问题，立刻一个电话打给了慕筠竹，这个电话是昨天下午的事情！
慕筠竹在接到吴振海的电话，听到吴振海的详细汇报之后，也同样意识到出现了问题，立刻拿出跟陈坚签订的协议，细细的看了一遍。
很显然的一件事情，陈坚没有违法协议的条款！
可是，陈坚却一直在这样让病人来抓药，这就说明，陈坚其实一开始在签下这份协议的时候，就已经留意到了协议中的这个条款，也早在签订协议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陈坚的应对之策，当然就是让病人以这样的方式来同仁堂抓药了。
从法律的层面来说，陈坚还当真就没违法过协议！
慕筠竹想明白这一切之后，立刻想到了自己跟陈坚签订这样的协议的初衷，就目前陈坚的应对之法，想要拿到陈坚一张完整的方子，只有一种情况下有可能，那就是陈坚开的这个方子，里面所有的药材，都不在同仁堂提供给回春堂的药材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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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陈坚才会写出一张完整的方子，交给病人，让病人来同仁堂抓药。
可是，出现这样的情况，几乎是微乎其微的，甚至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出现这样的情况，跟期待奇迹的发生，没什么两样！
陈坚手指敲动沙发扶手，同时说出这番话来，自然是在提醒慕筠竹，自己对她的回应，完全在法律层面，就不要跟自己谈及其他了，只要在法律上，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违反协议的条款，就不必再跟自己多说什么了。
慕筠竹哪里会听不出陈坚的言外之意？当下点了点头，说道：“陈医生说的没错，从法律的层面来说，陈医生这样做，是没有违反咱们之间的协议的。”
陈坚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慕小姐能认可这件事就好，不过，我这人一向是很讲道理的，慕小姐如果觉得咱们之间的合作，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现在就可以提出中止咱们之间的合作，我不会对同仁堂，对慕小姐，提起任何法律层面可以要求的赔偿。”
“陈医生好大度！”慕筠竹目光灼灼的盯着陈坚，说了一句反话。
陈坚自然是能听出慕筠竹说的是反话，只是，陈坚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摊了摊双手。
这意思很明白，问题又交给了慕筠竹，让她做出一个选择即可。




全能神医 754 主动提及
如果慕筠竹此时要跟陈坚中止合作，陈坚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的，而且，也会说到做到，不会对同仁堂进行法律层面的索赔，尽管在这份协议当中，关于双方单方面违约，有着明确的规定条款。
这是因为在陈坚心里，一直记着慕筠竹的一份人情。
回春堂开业，慕筠竹驱车从燕京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以同仁堂的身份出席了回春堂的开业典礼，这对陈坚来说，是一份必须记在心里的人情。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人情并不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如果慕筠竹没有赶来参加回春堂的开业典礼，而是准备了一份厚礼，没有亲自到场，再贵重的礼物，陈坚都不会觉得欠了慕筠竹人情，因为再贵重的礼物，都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慕筠竹人到场，而且是风尘仆仆的从燕京过来，这就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了，只能是把这份人情记在心里。
现在，陈坚给出慕筠竹这样的选择，其实是想偿还掉这份人情。
因为人情债，是最难还的。
换句话说，不管现在慕筠竹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应对陈坚，陈坚其实都是无所谓的，都是希望慕筠竹会选择中止协议。
这样一来，陈坚就不再欠慕筠竹人情债了。
“不必，同仁堂和回春堂之间的协议，不用中止。”慕筠竹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说道：“同仁堂会一如既往的给回春堂，提供纯手工炮制的上等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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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慕筠竹做出这样的选择，陈坚心里微微一惊，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神色变化，笑着说道：“慕小姐，你可想好了，同仁堂提供给我的上等药材，可是不赚钱的，几乎就是在白帮忙，我让病人来抓的缺少的药材，用量很小，这点点的利润，怕是对不起这上等药材的身价，这种上等药材，赚不到钱就是亏本。”
慕筠竹点了点头，说道：“既然陈医生坚持从法律层面跟我面谈，那我也就死心了，没别的事情了，就不耽误陈医生的时间了。”
慕筠竹这话完全就是下了逐客令了，陈坚笑着说道：“慕小姐，在商言商，即便你同仁堂做的药材生意，可总归是药商，药商也是商人，不赚钱反而赔本的事，你也要一直做下去？我劝你还是再好好考虑一下，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也不急着走。”
“不用再考虑了。”慕筠竹看着陈坚，说道：“一点小钱而已，同仁堂也不亏本，只是没赚钱而已，这种上等药材的量比较少，陈医生这样的医术，用这样的上等药材才是刚好，不然，落到庸医手里，医术不够高明，只会是白白糟蹋了这些上等药材。”
听到慕筠竹这话，陈坚微微眯起了眼睛，仔细的审视着慕筠竹。
慕筠竹的脸上有一丝落寞的神色闪过，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神色变化，这说明慕筠竹说出的这番话，的确是她心中所想。
一个人会出现落寞的神色，只能说明这个人很落寞，空虚寂寞溢于言表。
慕筠竹会出现这样的神色，完全是因为她跟陈坚签订协议，是抱有其他的目的的，而这个目的，现在已然是落空了。
但是，一个人的目的落空，往往会出现的是失望的神色，慕筠竹会出现落寞的神色，倒是让陈坚很奇怪了。
这说明慕筠竹想要由药入医，原因似乎不是陈坚想的那么简单。
“由药入医，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陈坚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出了这句话。
听到陈坚这话，慕筠竹苦笑一下，说道：“果然，你从一开始签订这份协议的时候，就知道我要做什么。”
陈坚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同仁堂给出的好处，价格上对我来说其实没什么，高低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但是，我想拿到的，是同仁堂手工炮制的上等药材，同仁堂不仅仅是提供给了我手工炮制的上等药材，更是把价格压得极低，这么大的好处，必然是需要的付出什么的，可整个的合作协议，重点却全都在这一条上，那只能是说明同仁堂想要的，是我开出来的药方，并且，还是让病人过来抓药，这两点一结合，真相自然也就浮出水面了。”
慕筠竹也点了点头，痛快的承认了，说道：“没错，我想的就是由药入医！”
陈坚能以只给病人写出缺少的药材及用量，让他们来同仁堂抓药的办法应对和同仁堂签订的协议，其实就足以说明，陈坚早就已经预料到了同仁堂，或者该说慕筠竹的真实目的是由药入医。
只是，有些事情亲口承认了，跟慕筠竹自己想到，完全是不一样的。
陈坚既然能亲口承认，而且还是主动说出慕筠竹的目的来，就说明陈坚是想跟慕筠竹谈谈的。
不然的话，陈坚大可以在慕筠竹说出继续协议的时候，就离开海港同仁堂总店。
“同仁堂，百年老字号，手里也有不少成药。”陈坚看着慕筠竹，说道：“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要由药入医？”
“同仁堂缺坐诊的医生。”慕筠竹立刻说道。
陈坚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这么认为！同仁堂提供药材的医馆，那些医生不都会去同仁堂坐诊吗？何况，同仁堂又不指望医术赚钱，而是药商，又何必非执着于有自己的医生坐诊？”
“我说是为了不让百年老字号的同仁堂垮掉，你信吗？”慕筠竹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道。
听到慕筠竹这话，陈坚皱起了眉头，百年老字号的同仁堂会垮掉？这简直就跟在开国际玩笑也没什么区别了。
同仁堂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店，生意做到这么大，想要垮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陈坚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太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倒是想听听你这么说的原因，当然，前提是你愿意说给我听。”




全能神医 755 处处碰壁
慕筠竹看着陈坚，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无非就是同仁堂的归属问题而已，到底是归幕安所有，还是归我所有！”
“幕安是？”陈坚问道。
很明显，幕安是慕家人，但是，陈坚不知道幕安跟慕筠竹是什么关系，所以才会这样问。
吴振海听到慕筠竹对陈坚说出这个，有点坐不住了，因为他知道，慕筠竹再说下去，就牵扯到幕家的事情了，这种事情，不是他应该听到的。
慕筠竹显然是注意到了吴振海坐立不安的样子，说道：“吴老，没关系的，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慕筠竹说完这话，转而看向了陈坚，说道：“幕安是我哥哥，同父异母的哥哥。”
陈坚点了点头，却是什么都没说。
因为通过慕筠竹说的这一点信息，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无非就是慕家人的家产之争而已。
“幕安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慕筠竹解释道：“以我爸的身份，自然是很好再找一个的，所以，我妈嫁给我爸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我妈嫁过来之后，其实一直视幕安为己出的，再加上幕安的母亲去世的早，我妈疼他甚至多过疼我。”
“听你这么说，你妈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啊！”陈坚接口说道。
慕筠竹点了点头，说道：“幕家也是传统家庭，我爸既然有幕安这个儿子，同仁堂肯定是打算交给幕安的，至于我，可能也就是一份丰厚的嫁妆就了事了！只是，幕安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别人是五毒俱全，他是十毒俱全！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他真是样样俱全。”
“可以理解，也可以想象。”陈坚点了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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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可以理解？”慕筠竹像是不相信似的问道。
陈坚笑了一下，说道：“幕安的母亲去世很早，你爸爸续弦你妈妈，肯定觉得亏欠幕安，所以，一定会很宠爱幕安！而你妈妈又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你自己都说你妈妈疼幕安多过疼你，可想而知，幕安从小到大，怕是被溺爱长大的，长大后会是什么样都不奇怪。”
“玩女人，朝女人身上大把扔钱就不说了，”慕筠竹点了点头，说道：“无非是些小钱，让他去外地管同仁堂分店，管一个赔一个，调他走之后，他之前管的分店就能盈利，我爸直接扔他在一家分店，不准他回燕京，并且掐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一切从店里支出，如果那家分店倒闭了，他也就不用回燕京了。”
“挥金如土。”陈坚听到这里，给了幕安四字评语。
可想而知，幕安去外地管分店，会让分店亏损，还指不定怎么挥霍，而这位同仁堂的大少爷，身份摆在那里，他要花钱，谁敢说个不字？
“这也就罢了，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他今年开始做的事情。”慕筠竹说道：“今年他在的那家分店，竟然盈利了！这种败家子会好好管理？我是肯定不信的，安排人调查了一下，发现他以次充好不说，甚至卖假药！”
听到慕筠竹这话，陈坚目瞪口呆！
“是的，你没听错。”慕筠竹苦笑说道：“同仁堂的大少爷，竟然在自家的分店里卖假药，就为了继续过他挥金如土的生活！”
陈坚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事你跟你爸说了没有？”
“说了。”慕筠竹立刻说道：“这么大的事，哪怕是百年老字号，也会毁于一旦的。”
“你做的很对。”陈坚点了点头说道。
“可是，事情却是不像是我想的哪样。”慕筠竹苦涩一脸，说道：“我本以为我爸会好好教训他，可我没想到，我爸竟然误会我要跟他争家产，甚至是连我妈都这么认为，他们不相信幕安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调查他在分店卖假药的事情，难道就没有证据吗？”陈坚看着慕筠竹，狐疑的问道。
“这种事，他自然做的是相对隐蔽的。”慕筠竹说道：“我拿到的那些证据，并不是很直接，所以，我爸妈都站在他那边，不相信我！”
陈坚听到这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难怪慕筠竹之前的神色会那么落寞。
怕是由药入医的事情，跟这件事情是有关的，而且，自己不被家人理解，甚至是被家人误以为要争夺家产，难免会觉得落寞了。
“由药入医的事，跟这件事情是有关的？”陈坚试探性的问道。
慕筠竹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既然我爸妈都这么说了，我当时也在气头上，就跟他们吵了起来，吵架的经过就不说了，总之我戴上了争家产的帽子，但是也说的我爸妈哑口无言，最终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我爸说同仁堂的短板是没有医术高明的坐诊医生，我和幕安，谁能让医术高明的医生加入同仁堂坐诊，同仁堂就交给谁打理。”
“原来是这么回事。”陈坚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医术好的医生，是不会去同仁堂坐诊的，哪怕同仁堂开价再高，都没自己开医馆来的舒心，何况，只要子女有意愿学医的，在自家医馆教授是最方便的，医馆也就可以传承下去，这是辈辈有饭吃的事，医术高明的医生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所以，你就想到了这样由药入医的办法，希望提高同仁堂的医生的水平？”
“你真聪明。”慕筠竹由衷的说了一句。
陈坚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慕筠竹接着说道：“我一开始也是希望能挖到医术高明的医生，来同仁堂坐诊，可是，几次碰壁之后，我就知道了，这条路是走不通的，所以，我就在想，能不能想个办法，让医术高明的医生，教一下同仁堂的医生。”
“结果你发现，这条路还是走不通。”陈坚笑了笑，说道：“中医收徒，尤其是医术高明的医生收徒，哪是那么轻易的事情？”
“是啊，处处碰壁，所以我才会想出由药入医这样的办法。”慕筠竹苦笑说道：“没想到，又一次碰壁了。”




全能神医 756 偿还人情
其实，同仁堂是有坐诊的医生的。
百年老字号的同仁堂药店，要是没有专门坐诊的中医就成笑话了。
只是，这些在同仁堂坐诊的中医，平常的小毛病看看倒是可以，一旦有什么疑难杂症就束手无策了。
说到底，还是医术不够高明，只是普通的中医而已。
同仁堂是百年老字号的药店，发展到现在，其实差不多已经到了顶峰，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只有从高明的医术方面入手。
坐诊的医生医术高明了，必然会让同仁堂的生意再壮大一步。
最好的情况，就是有像陈坚这样的医生出现，在同仁堂的全国分店巡诊，会大大增加同仁堂的名气，从而给同仁堂的生意带来实质性的利益。
只是，这样的事情只能是想想而已，真有陈坚这样高明的医术，早就都自己开了医馆了，来看病的病人会络绎不绝，哪有时间去给同仁堂巡诊？
即便是只在一个城市出名的中医，去医馆看病的病人都会络绎不绝，更别提全国有名的中医的医馆了。
一句话概括同仁堂的想法，就是愿望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慕筠竹很聪明，不仅仅是意识到了现实的骨感，更意识到那些医术高明的医生，收徒是很严格的，同仁堂的医生，哪怕是拜师，都很难行的通。
所以，慕筠竹才想到了这个办法，打算走由药入医这条路，通过拥有高明医术的医生开的药方，让同仁堂坐诊的医生结合病人的病情去推敲医术。
不得不说，慕筠竹的想法是很不错的，而且也是可以行得通的。
只不过，在跟陈坚签订的协议上，疏忽了这一点。
其实也不一定是疏忽，而是慕筠竹经年累月的接触到的，都是病人拿着药方来同仁堂抓药，自然而然的认为签订下这样的协议，与她签订协议的医生，就该开药方给病人，让病人来同仁堂抓药。
不管怎么样，总之结果就是在法律层面上来说，陈坚这样做，是完全不违背协议条款的。
陈坚没有料到的，就是慕筠竹是真的为了同仁堂这个百年老字号着想，而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
没抱着争家产的想法，只想着让同仁堂百年老字号的药店，一直能持续下去，这种想法又不被家人理解，误认为她是要争家产，也难怪慕筠竹会如此落寞。
慕筠竹缺少的，并不仅仅是帮助，更多的是缺少是一个知音！
听完慕筠竹的这番诉说，陈坚笑了笑，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钱人也不一定像是穷人认为的那样快乐。”
慕筠竹深深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陈坚看着慕筠竹，说道：“只是，这毕竟是你们慕家人的事情，你完全没必要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