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红尘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姬叉
按照瑶光当年的意愿,多半是要开辟一个“天界”出来的。
秦弈正在走神想天帝之争,就见明河淡淡转头,看向了流苏,那目光悠远得,根本不像看自己人。
秦弈心中一个咯噔,不是吧,你们当年不是没恩怨吗?
却听明河淡淡道:“当年有人说,那条雁过拔毛的臭屁河,愣是没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扒得她光溜溜的,让她也尝尝滋味。——这话谁说的?”
流苏往后飘了半尺,眼珠子滴溜溜的:“反正我现在看见了。”
秦弈汗如雨下。
怪不得你说它不需要赴幽冥,九天十地亦知其名。
能不知道嘛!
明河手上凝起了神光。
小幽灵摸出了狼牙棒。
又打起来了……
秦弈笼着手蹲在一边看孟轻影搭屋子,压根懒得理她们。
反正都不是生死仇,小事儿。
输赢的结果最多就是扒得光溜溜的或者被拍皮球,就看谁恢复得比较好了……
话说这时幻空间两年半,孟轻影突破无相,明河也巩固了很多,似乎已经恢复到了无相二层,还能继续涨。
这两个bug中的战斗机,继续给她们时间,不知道这魔渊还扛得住不……
秦弈忽然问:“棒棒,这几天观测此地,有动静吗?”
流苏一边和明河打架,一边随口回答:“有,试图出来过一次,见我盯着就缩回去了。”
秦弈点点头,对方显然也不是蹲下面无所事事地笃定大家找不到路,更不可能看着这伙人坐在他们头上跟度假一样,想必也是很想摸清楚他们这上面的“敌情”。只是封印既在,流苏又盯着,他们连探个神念出来都不敢。
其实大家在上面突飞猛进地修行做战备,下面也肯定不是没变化。
如果说原本不会有太多禁制啊阵法啊之类的东西,那么现在一定是遍布其中,步步危机了。
那么就看是他们在上面突破得凶残,还是魔主在下面布置得凶残。
这种状况下,有时幻之纱这样的bug,更该好好利用。
当然这种军备竞赛也不可能无休止地进行,秦弈觉得魔主应该还是有对外通讯的手段,比如所谓的魔念牵引,让外部群魔都接收到信息之类的,也就是说如今外围也有布置,随时可能生变。比如说……那个“熟人”得知消息的话,会有什么变故?
要进去的话,还是得尽早。
秦弈也和悲愿一样的想法——连这等实力都不敢下魔渊,那还有什么敢?
流苏,凤皇,冥河,悲愿,鲲鹏之后。
这种豪华阵容,哪怕基本都不在巅峰实力,那也是跺跺脚连远古仙神都要抖三抖。
加上他秦弈,带了一个团队大奶,已证先天水之灵。
这就是最好的机会,无论对方有什么布置也能闯一闯。
秦弈计划再留三天,在时幻空间里也就是再呆个两年半,尽量争取把自己的乾元后期给突破了,也让明河轻影恢复得更扎实。在魔主那边看来,这区区几天绝对不可能达成多大的突破,结果这边其实是修行了好几年的……这种信息的落差,才是真正制胜的法宝。
随着孟轻影一声轻喝,有幽火缭绕,仿佛祭炼。时光氤氲,空间交错,新的时幻空间彻底成型。
有一个私人小车库的大小了……虽然比起一般的房间还不如,终于不再是只够两人抱着坐在里面的小空间。
秦弈掀开时幻之纱往里打量,总觉得里面是不是该第一时间添置一铺床?
“棒棒。”
“喊得没完了还,没看见我在打架?”
秦弈头也不回地伸过手,一把就将它拎了过来:“看看这空间里面可以添置物品么?会不会造成什么问题?”
流苏闻弦歌而知雅意,笑道:“能有什么问题?你们的法衣难道不是物品?既然衣服能在里面,别的东西当然也能。你有个东西可以派上用场了。”
秦弈一愣:“什么?”
“在昆仑虚得到的演世之莲的莲台。”流苏挤眉弄眼:“那是个修行宝地,只是平时动不动掏个莲台出来修行感觉很蠢,放置在这空间里岂不是正得其所?”
那当然是个修行宝地,合上叶子的时候能供两个人在里面胡天胡地,摊开叶子的话估计三四个人都不是问题……
呃不是,修行宝地的意思是它的灵气浓郁,是演世之能……
秦弈干咳两声,掏出演世莲台小心地放置在时幻空间里。
孟轻影一看就投去了鄙视的目光:“这不就是你和那谁在欲海里用的道具么?就知道,弄出大空间,你这脑瓜子第一时间想的就是这。”
秦弈果断甩锅:“棒棒说这个修行最好。”
“切!”孟轻影转身欲走。
秦弈一把拉住她:“少主如今修行还比不上明河,难道不应该多努力?”
孟轻影似笑非笑:“我比较建议你,和明河先使用这个修行最好的东西,你会感谢我的。”
明河听得一脸懵,下一刻就被秦弈抱了进去。
“诶诶诶!”明河拳打脚踢:“我们弄大了时幻空间,不是为了让你可以更方便做这种事的!”
孟轻影拍手笑:“小道姑作茧自缚。”
话音未落,忽然吃了流苏一个偷袭,定身不会动了。
“傻鸟还敢打我,嘻嘻。”流苏一把将她也丢了进去:“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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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是谁在到处说我下本不写后宫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下本写啥,怎么有人比我还清楚啊……
第九百一十七章 各自前行
我看大家可能不太爱看修行解释,过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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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作茧自缚兼请君入瓮,两人怎么也没想到憋着劲儿扩大了时幻空间,居然第一件事就是自己两人一起和秦弈做那事用的。
秦弈还很理直气壮:
大敌当前,应该努力修行,我才乾元六层,要是挂在魔渊怎么办……
才,乾元六层。
明河孟轻影都无力吐槽,我们是觉醒前世才无相的,要是正常修行我们现在也就乾元初期,一两层的样子。你才修行多久都乾元六层了好意思装可怜?你这个“才”字说出去,会被天下人打死的。
但不管装不装可怜,大敌当前倒是确实的,两人也怕秦弈修行不足会有危险,也只能接受来就来了的事实。
秦弈发现这个效果是真的好。
昆仑演世莲台,本来就极具灵气,不知道那朵被天上人弄走的莲花具体是什么效果,总之莲台上修行,根本不需要担心灵气质量的问题,目测这种灵气浓度要比外面多个好几倍,也不知道比不比得过天宫的九倍灵气,感觉差也差不了多少的样子。
这种修行环境当然是得天独厚。
再加上和这俩的双修感悟实在太好了……
如当初与岳姑娘的双修,不但提升修行,还彻底巩固了他体内的太阴之息。与这俩也一样,还更凶残,重生与寂灭的法则之意在心头缭绕不去,又是包裹在演世莲台之中,那种混沌创世的感悟、生与死的交融,时常让秦弈恍惚间回忆起在建木上看见开花时的那种感觉。
与天地共生的混元。
他经常会恍惚觉得自己是一颗蛋……
是圆,是元,是丹,是一,是混沌初始,是大道未名之前。
乾元六层到七层坎,是中期到后期的大坎,跨过这一层之后,虽然在能量层级上与无相还有距离,但在大道之证上实际就是寻找破关无相之门的阶段了。
所以经常会有些某境界还没圆满的人满口都是追寻下一境界的门槛,就是因为意识上已经达到了。
这是很重要的一坎。
原本秦弈也不觉得自己在这么短时间内可以突破乾元七层,毕竟六层都才刚刚达到呢……六层到七层又是个大坎,本以为能修炼到坎上停止就差不多了。
然而事实告诉他,时幻空间内双修了一个多月后,七层大关轰然而破,仿佛门槛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与这一对儿的双修加上演世莲台,神效可见一斑。
其实当真正进入双修状态的时候,确实是没有男**邪之感的。甚至你都感觉不到自己在做什么动作……修是修行,当低级时,灵魂是沉浸在内视运转之中,如今的级别,则是沐浴在大道的感悟里。
所以才会有李青君一骑两年半的事儿,要不然谁受得了啊。
当然,这俩还没有李青君那种豪情霸气,实在没法在里面榨他两年半。在绝大部分时候,大家还是在里面正常打坐静修的。
而且也不是一直呆在里面,时常要出来。
明河孟轻影要出去检视魔渊,还得外出旸谷看看外部状况,不可能在敌境跟个后花园似的修行得不管不顾。
而秦弈去找了羽裳。
…………
羽裳的修行有些特别,她挑地儿的。
她感悟的先祖大道,在这片扭曲紊乱的地方很不稳定,有的位置毫无感应,有的位置纠缠冲突,只有很小部分区域能感觉稍微清晰明朗些。
这也不代表是封印最薄弱点,说不定相反,因为封印最盛,所以魔气不显,原鲲鹏之意就浓郁了。
反正当空间扭曲后一切不能以常理衡量,从哪方面去说都有其道理。
所以大家也没法直接找路,此时只是作为羽裳的修行之地使用。她一直自己僻处一个感觉最清晰的地方,默默修行。
秦弈还试过把时幻空间挪到她这边,结果发现空间一隔,感悟就没了,无奈放弃。
流苏大部分时候其实是在照应她,对流苏而言,算是对人相当不错的表现了。羽裳的忠贞无求让它挺感动的……虽然羽裳对它敬而远之,它对羽裳倒是比对其他人都好。
而秦弈在制符之前,也给羽裳的位置布置了阵旗,也是怕她一个人有失。
既然如此,秦弈当然也不可能自己躲在时幻空间里两年半,哪怕外面才三天,那是一刻都未必放心,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去看看羽裳。
羽裳自己倒没有别人感觉的那么孤苦伶仃样儿,她沉陷在修行里不可自拔。
当初在妖城鲲鹏紫府,鲲鹏遗念给她灌输了远古之道,但这里有些缺憾,因为鲲鹏只有躯体遗留的残念,只能给予模糊的灌输,可不像流苏能够活蹦乱跳地给秦弈清清楚楚地**传道。
所以只能说小半靠传,大半得靠悟。就像是程程她们进鲲鹏紫府,也是通过遗念去感悟妖族往圣开天之道的,羽裳也就是比别人多了个血脉优势,接受得比较有针对性,不需要从纷乱的大道中去追寻最适合自己的一种,并且能接受别人都不可接受的血脉之传。
仅此而已,是传承,但不能一步登天。
对于当时才晖阳破乾元的羽裳而言,感悟如此高端大道的的能力是绝对不足的,接受的传承只是让她成功突破乾元坎,并且由“风”的认知转为对“气”的认知。
算是质的突破了。
可想要再进一步追寻祖圣之路,那枯坐紫府是肯定不行的。
因此鲲鹏让她来北冥,追寻祖圣源初之地。
里面有鲲鹏当年留下的一些东西——虽然此时可能已经没了……但这个孕育鲲鹏大道的北冥本身才是最重要的,鲲鹏能出自其中,她也可以。只要身处其中,早晚有一天羽裳就是第二个鲲鹏。
或者鸿鹄。
所以她在此修行特别挑地儿,也特别专注,因为实际上这里是她的造化之地,是她的血脉主场,不是秦弈也不是明河孟轻影的。
她压根没心思去和谁争风吃醋。
庞大的先祖之悟涌入心头,洗涤身躯,她觉得自己身处茫茫宇宙,日月星辰都只是自己羽毛之下的小气泡,羽翼一张,便能把星球当皮球来拍。
她知道那是自己最终极的追求,穷尽一生也未必能办到。
同样还有一种感觉……如此浩大之意,遨游宇宙不可限的意志,羽人的路从来就不该是谁的侍卫,没有什么神祗值得此族供奉。
所以羽人的路子从来有问题,数万年没有无相正是因为迷失了血脉的方向。
那么……更不该是某个男人的跟随,对不对?
但是……
羽裳睁开眼睛。
前方是秦弈的笑脸,他就盘膝坐在面前,似乎已经打量了她很久很久。
羽裳觉得这种感觉真好。
就像清晨起床,睁眼看见了夫君。
他从来没忘记自己,隔三差五都这么蹲面前。
在秦弈的角度是每过几天都出来看看羽裳,在羽裳这边就是每隔几炷香他就来了。跟个猴一样,多萌啊。
跟着他有什么不好,难道跟先祖那样,啪了谁留下了后代都不知道,遗弃几万年?
那叫潇洒?叫高格调?叫超出了男欢女爱小格局?
tui~那叫渣男。
鲲鹏绝对想不到,自己在后人眼中是个反面教材的典型代表,不找它算账追究遗弃之罪就不错了。
第九百一十八章 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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